作者:赵深深koala
遇到苏语鹿这个人啊,只能算是他人生里的又一个污点。
从爷爷到薄司礼再到苏语鹿,每一个他付出真心的人,最后都是怎么对他的?
都是狠狠的对着他心口扎刀子,让他对那些愚蠢又天真的期待彻底放弃幻想。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件好事。
恰好证明了那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多么正确。
现在就是各走各路。
两个人早就两清了。他对她也没感觉了。
“跟她解释那么多有必要吗?随她怎么想,反正也动不了我丁点儿皮毛。”薄司寒弹了弹衣袖上的灰,真不在意似的。
叶珊狐疑瞄他一眼,都不知道他这副已经对苏语鹿断情绝爱的神色,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若是真的对这个姓苏的女人没感觉了,那当初为了她跟自己闹成这样,还真有点讽刺。
“是真的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呀?”叶珊将信将疑。
“这世上是没女人了吗?”薄司寒挑了挑眉,反问她:“肚子里揣着别的男人种的女人,我还搁在心上念念不忘?我也没那么廉价吧。”
叶珊撇了撇嘴。
行吧,肚子里揣着别的男人种的女人你没放在心上,那还因为人家马上要结婚气的吐血住医院?
“那人家结婚你还赶着来送礼!哦,不对,你是没带礼物的,份子钱记得还我。”
叶珊正抱怨着,也是埋怨。
这算什么事儿啊?
当初这个毁自己婚的男人,却想去另一场婚礼上抢婚,光是想想都足够让她心碎,还非得让她亲口说出来吗?
薄司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便道:“不是为了她来的。”
“嗯?”
薄司寒表情平静:“阮生玉婚礼前两天来找过我,问了我当初她婚事的一些事。我当时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一种预感吧,有人想对付寰宇。”
叶珊顿时起了兴致。
“可是你都被薄家赶出来了,还为他们着想,还真是伟大。哦,不对,要说你真是为薄家着想,你就看着阮生玉把你大哥砰成个筛子?”
“谁说我是为薄家着想?”薄司寒抿了抿嘴角,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勃勃野心:“我是为天晟着想,薄家可是条巨鲸。”
一鲸落,则万物生。
第209章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薄司寒的确有着比任何人都还希望薄司礼死的理由。
但阮生玉的事当真与他无关。
几天前,阮生玉主动来找他,主动提起当初自己的婚事另有内情?
薄司寒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劳力士金笔。
他怎么不知道阮生玉委屈。
当初薄风为了一己私欲,胡乱听信一个算命先生胡编乱造。
他、薄司礼,阮生玉,都不过是薄风手上一颗任由他玩弄的棋子,却因为由他一手栽培长大,根本没办法摆脱他的控制。
或许,都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所做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活在他的阴影里。
薄司寒虽然对阮生玉看不上眼,但这件事多少也有唇亡齿寒之感。
神思缥缈了半刻,下颌微动。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阮生玉眼里发出诡异的亮光。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薄司寒抬起眼皮,看着她许久。
嗓音可以说是极慢。
“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我知道,我大哥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心情不好是自然的。”
话音刚落,他心里就闷闷的。
把笔往桌上重重一掷,手指扯了扯领带。
劳资还心情不好呢!
白白帮薄司礼养了几个月的老婆儿子,我他妈都忍了,你跟他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现在还拿来嚼。
“我只问你,是不是他?你知不知道!”
阮生玉其他都不说,只盯着他确认。
薄司寒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他很久以前就提醒过阮生玉好不好……
薄司礼再不济,依然是老狐狸调教出的一只小狐狸,别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憋急了咬起人来,一样的狠!谁叫你到处勾三搭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所怀疑,你应该去当面质问他,你来找我干什么。”
薄司寒淡淡的语气避开这个问题。
语气虽还是那么颐指气使,却反而是在劝阮生玉看开点。
“说实话,阮生玉,你跟薄司礼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人品脾气,你心里该有数。”
“不要有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随便说两句年久难查的事,就让你对薄司礼产生了怀疑。”
“你也要想想,那些人当时不告诉你,现在才来煽动你,是为了什么目的和好处?”
“不过,阮生玉,事已至此你要面对现实。你也该走出来了。”
阮生玉这么跑了一趟,在薄司寒这里什么都没问出来。
事实上,照薄司寒以往的脾气,遇到这种可以踩薄司礼一脚的机会,巴不得用各种最下作的词眼,刺激的阮生玉找薄司礼拼命。
可是这一回,他却没有赶尽杀绝,在这一片静夜中,将阮生玉卷起的风浪按下去。
至于阮生玉听进去多少,是她自己的事。
话虽如此,阮生玉走后,薄司寒还是思考了很久。
这件事捅出来,若不是他做的,倒像是商业对垒。
敏锐的商业直觉,让他觉得这件事是应该是冲着寰宇来的。
薄司礼娶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孩,营造了一个接地气的好形象。
拉高了不少普通市民的好感。
寰宇的股价水涨船高,一路长虹,让人眼红。
若是有商业对手掌握了薄司礼和阮生玉的丑闻,蓄意抹黑寰宇,自然有人能从中获利。
就看最近哪家吃寰宇的货吃的最多就清楚了。
薄司寒抬手拿过座机,给陆明打了一个电话,叫他派人关注着几个可能得竞争对手的动向。
特别是媒体公关那边要打点好,万一有什么关于寰宇的不利消息,第一时间跟他汇报。
查来查去,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那几个可能的敌家,也安分的很。
这事可疑,所以薄司寒没有收到婚礼邀请函,还是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婚礼当天,周然见他一身盛装打扮要去婚礼现场,也以为他要去抢婚。
周然弯腰去捡落到地上的手机时,小声嘀咕一句:“还说是为了公事去一趟婚礼现场,就这样走进去,想自己当新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薄司寒倏地站起身,手插在裤兜,锃亮的皮鞋踩在周然的屁股上。
脚下用力一踢。
“谁都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水和女人。”
周然摔了个脸着地。
他是狗耳朵是吧?没想到自己说那么小声,还是被这人听到了。
龇牙咧嘴慢吞吞的爬起来,知道自己一张嘴铁定又要被锤,周然只低垂眼睑默默不吭声,心里絮絮叨叨腹诽。
行,你脑子里没女人,你吐血,你自己给自己扎针的时候纯属自己找乐子!
全世界的男人都没你男人!你man坏了!
腹诽完,还不是开车,把人载过去。
等薄司寒走到台阶尽头,周然看到他站在门口一直被工作人员拦在礼堂门外,心里又顿时对他充满了同情。
喜欢的人在里头跟别人结婚,他连入场券都没领到。
惨啊!真是惨!
然后周然就在车里困了会儿觉,隔一会儿被枪响震醒。等他追出车外,只看到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出现在门外。
苏语鹿望着薄司礼被装进裹尸袋,然后被抬上车,拖走。
她脸被泪水染得乱七八糟,根本没看到周然就站在她身旁。
隔了一会儿,他老板和苏语鹿分别坐上了不同的警车,前去警局配合调查。
别说苏语鹿会怀疑薄司寒才是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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