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209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薄司寒这个人一旦发起疯来就是个真疯子,毫无顾忌,但语鹿当然不会接受这个安排,哪怕知道自己跟他的决定抗衡也是以卵击石。

  “小宴是我的孩子。”

  “小宴他也是我的孩子,他已经陪了你四年,你也应该还给我了。”

  薄司寒他阖着眼,眉头紧皱,脸色很差,但语气还算平静,甚至叫冷静,

  就像一种买卖敲定了最后的价码,他已经懒于在台上逗留。

  这个男人在最关键的一刻还是露出了奸商极其绝情的嘴脸。

  “你还那么年轻,没有小孩改嫁会更容易吧。况且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小宴叫别的男人爸爸,我会杀人,如果你不想你和你未来丈夫的生活不得安宁,你最好还是放手,我会还给你自由,还会给你相当优渥的物质条件。”

  他说的很慢很慢,皆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语鹿据理力争:“小宴他不是物品,不是用来交换的,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我不离婚,你可以去找任何女人,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妨碍你的生活。”

  她的眼神平定且安静。

  实际上她的心也有一点苦涩,因为他曾经爱她,现在她也终于有点爱他了,但是他却不想要了,这才愈加让人难受。

  这样拼命让自己爱上他就成为了徒劳。

  而语鹿关于离婚那复杂,不可理喻的一句话,再度让薄司寒皱了一下眉头。

  不愿意离婚,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舍不得小宴。

  就是因为这样,他就更加不想把小宴给她了。

  他只想让她也尝尝看得见触不着拥有不了的煎熬。

  薄司寒薄唇勾了一勾,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酷。

  “我有一整个律师团队来打这场离婚官司,你没有胜算。而且关于离婚,我已经做了决定,剩下的我只是在告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做商量。”

  他抬眸一眼,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看卑鄙混蛋的一种不屑。

  薄司寒心底竟感到一种怪异的充实感。

  痛快,很痛快!

  那就一直恨着他吧,恨着他一辈子也好。

  *

  语鹿知道自己的力量薄弱无法与薄司寒抗衡,事情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她自己也追悔莫及。

  有时候明明知道薄司寒想要什么。

  可能也只是一句话……一句类似我爱你的话,他最想听的是什么她明白,却偏偏要死死攥在手里,决计不给他。

  因为她根本说不出口。

  没有彻底爱上怎么可能说得出我爱你。

  那仿佛是浑身所有防御系统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语鹿不知道法院的传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薄司寒会不会立刻就派人把小宴带走,从寰宇的总部离开后,语鹿立刻就打车去了幼儿园,直到看着薄启宴放学时站在学校门口对她挥手,蹦蹦跳跳跑过来把书包脱进她手里。

  她长长久久的看着无忧无虑跟老师摇着小手说再见的他,悬着的心搁下了。

  孩子现在是接到了,可接到以后往哪儿放又成了一个问题,放在哪里都不安全,放在哪里那个人都会布下天罗地网追过来。

  她想不出最好的办法,只能跟薄启宴编了个谎言,最近外婆身体不舒服,我们要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哟。

  “遵命,队长!”

  薄启宴坐在车后座对她敬了个礼,然后捂住嘴巴咯咯笑。

  傍晚,岳静宁陪着薄启宴看动画片,语鹿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门,给大学同学覃欢打了通电话。

  覃欢大学毕业后去了律所,现在是一名律师,两人时常还在联系,只不过因为彼此工作都挺忙,并不像从前那样时刻黏在一块儿。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覃欢接到的是语鹿的求助电话,手头事情再多,也先放在一边。

  她让语鹿先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语鹿简洁明了的说完,然后问她自己拿到小宴的抚养权胜算有多少。

  覃欢沉吟良久,律师的职业素养让她暂且将个人恩怨放在了一边。

  在电话里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问语鹿好几个问题。

  “他出轨了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我不能确定。”

  “那你准备上法庭如何陈述离婚理由?”

  “我们没有感情,无法沟通,还有……还有很多矛盾。”

  覃欢听完她这模棱两可的描述,重重叹了口气。

  “苏语鹿你自己都是学法律的,你应该记得《婚姻法》里两岁以前的未成年子女遵循跟随母亲原则,但两岁以后就不一定了,法官会综合考虑子女随哪方生活有利于子女健康成长的原则来决定。”

  “我知道。”

  那些熟知的法律条款逐渐蒙上语鹿的心头,让她感到一种无所适从无法呼吸的沉重。

  其实在打电话之前,她又再度上网查过,确认过那些法律,如果她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打电话向覃欢求助。

  覃欢继续说:“如果双方都不是过错方,一般会考虑父母轮流抚养这种方式……”

  “但是他不会同意,他只想把小宴变成他的专属物,不管法官是否判轮流抚养,小宴只要在他手里,他绝对不会再让我见到小宴。”语鹿的舌头有些打结,缓缓道:“我很了解他,他真的会这么做。”

第260章 新的筹码

  覃欢是个急脾气。

  几年前也是见识过薄司寒的手腕,在她心里薄司寒一直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完美心理扭曲的变态。

  所以她万分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你明知道他是这种人,你干嘛要嫁给他啊!当初我不是帮你逃走吗?你是哪根筋不对劲,又跑回去当他的狗啊,还给他生孩子!”

  “现在他要抢走你小孩,说实在的,我真想骂你活该!”

  覃欢没忍住骂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从一个心结逐渐变成了死结,一直搁在她心底。

  语鹿沉默了两秒,面对覃欢的重重追问,自己都没回答的勇气。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覃欢当时就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当初薄司寒囚禁语鹿,覃欢一心想帮她逃出去,明明都找到机会联系到了在国外的熟人帮忙。

  但是苏语鹿最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儿,临到头了竟然又跑回了那个变态身边。

  覃欢曾无数次追问语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只是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语鹿越是用一句话搪塞覃欢,就越惹得覃欢生气。两人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友情,也因此产生了很深的隔阂。

  “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什么了。”

  覃欢的一腔热情冷了下去。

  正要挂电话,语鹿立马叫住她。

  “我们出来见面说。”

  *

  覃欢留给语鹿的时间不多,律所每天都是如山一样多的案子,加班到天亮都做不完,能够挤出一个小时时间给语鹿已是老板开恩。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覃欢所在律所的附近。

  覃欢踩着高跟鞋推门走进甜品店,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餐桌旁的语鹿母子。

  薄启宴正用小勺子挖着冰激凌圣代,一张小脸吃的像只小花猫。

  小花猫扬了扬“猫爪子”,对着她咧嘴笑:“覃欢姨姨!”

  一声奶声奶气的“姨姨”叫的覃欢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心变的一片酥软。

  忍不住心中腹诽,难怪薄变态要抢孩子呢,长得这么可爱又软萌的娃,谁舍得让出去啊。

  不过,像薄变态那种混蛋王八蛋竟然也可以生出这么懂事乖巧的娃,不得不说他命还真是好呢,真希望不是他的种。

  语鹿又点了一杯拿铁,一份草莓巴斯克。

  然后拿起纸巾掐干净薄启宴的脸,叫他去儿童区玩滑梯。

  薄启宴懂事的三两口把剩下的冰激凌吃完,然后跑去玩去了。

  两人同时望了一眼薄启宴的背影,覃欢慢条斯理的坐下:“看来你还真的很不放心薄变态来抢小孩呢,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我都要看的感动死了。”

  面对覃欢的打趣,语鹿想了想,还是难过:“你少说两句吧,我可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呢。”

  覃欢沉默了。

  然后笑了笑:“是不是合格的母亲你说了不算,谁说了都不算,小宴说了才算。”

  闻言,语鹿脸上有了些动容的神色,眉宇间的愁容顷刻间消失不见。

  两人对视一眼,也只是一笑,这时候服务员把覃欢那杯咖啡也端上来了。

  语鹿知道覃欢时间不多,于是把当初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全都托盘告知,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也不是故意要浪费覃欢的援助……是真的没办法,那个人就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抓她,她要是孑身一人还好办些,但是她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傀儡,她不做他手上的玩偶娃娃,又能怎么办呢。

  也曾试着堕落……又在堕落中找寻自己的出路……

  再到薄家大哥帮忙……突如其来的怀孕……薄家大哥的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