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35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他抱她回套房,却没看到周然的影子。

  苏语鹿被放上床,薄司寒替她掖上薄被单,探过身伸长手臂,按了呼叫器。

  迟来的周然刚好一脚踏进来,他一脸懵的看着套房里的两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先生冷淡的眼神扫过去。

  “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吗?”

  周然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火气不小。

  他有口难辩。这些天苏语鹿病情稳定,她不待见着他,他哪能自讨没趣。

  差不多隔一个多小时,才过来看看她,才去她房间里晃晃,看她有没有特殊需求。

  刚才他一直在外面放风。

  “我在外面……”

  薄司寒压根不屑听到他的解释,抬腿就是一脚,把尴尬笑着的周然踹飞到墙角,口角溢出血沫。

  那一脚,苏语鹿光是看着都替周然疼。

  “去叫医生!”

  周然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是。”

  很快周然领着医生护士一行人进来,对苏语鹿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苏语鹿原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却必须装出一副哪里都不对劲儿的样子。

  后来医生就说应该是伤口愈合引起的神经痛,如果还觉得痛的话可以打一支吗啡针剂。

  薄司寒一口回绝:“想都别想。”

  他这么不给医生脸面,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后来苏语鹿说了两句,感觉躺下休息会儿,这会儿没这么痛了,才化解了尴尬。

  这时候,医生又叫薄司寒把衣服脱掉,让自己检查一下他背上的线是不是裂开了。

  苏语鹿这才注意到他花衬衫早被血给染透了。

  他肩头的伤口早在抱她的时候也撕裂了,血溢出绷带,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薄司寒声线逐渐沉下来,渐渐化作低语,却又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不打紧。”

  “您的伤口牵扯到手臂神经,不好好休养的话,以后右手会不听使唤。”

  他并不怕疼。

  对身体留疤失去了美感也没有后顾之忧。

  但医生说到会影响右手,他还是深思熟虑了一下,决定跟医生回到手术室重新缝合伤口。

  走之前,将苏语鹿交给了周然,也没对她单独交代什么。

  苏语鹿吃了一片止疼剂,把呼吸埋在被单里,闭上眼睛装睡。

  刚闭上眼睛,就被周然叫醒。

  “我就是狼来了故事里受伤的那个。”

  她继续装听不懂,翻过身留给周然一个背影。周然伸出手来摇晃她肩膀,苏语鹿被他摇的受不了,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还装,好像谁看不出来你是装的?”

  “我真的疼。”她眯起一只眼。

  “薄先生都已经走了。”周然收敛了神色。

  苏语鹿见他把话挑的这么明,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找借口准备打发他走。

  “太晚了,我困了,您也早些睡。”

  刚想往被子里钻,又被周然拉了出来。

  他撩开衣服,露出肚皮上那个新鲜的脚印。

  “先别睡,你总得让我知道我白挨着一脚是什么原因吧?”

  苏语鹿撩了下眼帘,避而不答。

  其实她不说,周然用脚指头猜都猜得到。苏语鹿是看着听话乖顺,其实小心思可多着呢,脑子里要没点数,根本玩儿不过她。

  周然明人不说暗话,只能趁着薄司寒不在再提醒一下苏语鹿。

  “你很聪明,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知道你千方百计支开我,就想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薄先生让我守着你,也是怕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艘船不是我们的,这艘船的主人跟我家老板虽然是很好的合作关系,但若是犯了他的禁忌,谁都保不了你的小命。”

  “这艘船也是薄家生意的一部分吗?”

  “不该问的别问。”

第50章 舍不得

  周然是好言相劝,因为他作为旁观者,看得出来薄司寒把她看的很重,这一点,薄司寒自己都未必能察觉得到。

  周然原本对苏语鹿印象就不坏。

  她被卷进来,经历了这么多,要说他完全问心无愧,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他更希望看到的是,薄先生和苏语鹿能够和平相处。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豪门养外室,向来不是什么稀罕事。

  况且以薄司寒的性格,自己的东西宁愿毁了都不会白送给别人,她最好做好一辈子都会跟他捆绑在一起的准备。

  但这些心里话,周然并没有说出来吓苏语鹿。

  “明天我们会换另一艘船,你别胡思乱想了。”

  周然警告完她,单独叫了个看护进来照顾她,又重新嘱咐了一遍便走了。

  翌日,果然有另一艘快艇,送他们上了另一条航母。

  苏语鹿还是第一次知道,航母这玩意儿还可以私人造。

  在航母上,薄司寒弯下腰抱她登上了另一架私人飞机,又飞了近十个小时,终于落地墨西哥一个叫舍夫沙万的小镇。

  落地后就有车来接,把他们送进一所藏在半山腰,面海带花园和温泉的房子。

  这样的房子像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房子,外墙五颜六色,里面有螺旋形的大理

  石台阶和折叠铁门的狭小电梯。

  两人的房间都在二楼,只是分开的有些远,要绕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周然的房间在薄司寒房间楼下,据说里面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穿进薄司寒的房间里。

  除了到墨西哥的第一天,苏语鹿跟薄司寒吃了一顿饭,之后薄司寒几乎见不到人影,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苏语鹿每天的生活则很无所事事。

  房子里有四个佣人照顾她的起居,其中一个会简单的英语,剩下的都是当地人,不太跟她交流。

  她必须自己跟自己找乐子。

  有一天,薄司寒回到住处,边扯领带边往楼上走。

  苏语鹿从狭小电梯里钻了出来,趿拉着拖鞋兴奋的往旋转楼梯上跑。

  刚跑一半,意外看到了二楼薄司寒的身影。

  他就站在金属雕花围栏内,居高临下地看她,冷凌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不见任何波动。

  “您……回来了啊……”她僵了一下,方才的天真与活泼消失不见。

  薄司寒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人刚一走到他面前,就被一通兴师问罪。

  “昨天,你进我房间到处翻过我东西吗?”

  语鹿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撑死也不会承认。

  “没有。”

  “没有?”

  这一个反问句,问出了骇人的寒意。

  苏语鹿突然感到紧张起来,每根神经都被他牵动着。

  知道瞒不过他了。

  她白天的确打着拿书的名义,进去过他的房间。

  她知道这种行为很蠢,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千里迢迢带她到这里来。

  一个人独自上网的时候,也查到那海上的医疗船,大概是跟非法器官贩卖生意有关的。有个脉络在苏语鹿心中隐隐成型,薄氏有太多的谜团,需要她一个个地去解开。

  当然,离真相越近,她就越危险。可是苏语鹿总有一个直觉,或许了解事情的一切真相,就能明白她跟薄司寒为什么会纠缠在一起。

  可惜的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房间通体雪白,衣橱也是一溜色的白色百叶门,里面放着成套无趣的西装。

  若不是他为人太谨慎,就是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宁可相信是前者。

  “你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薄司寒深浓的眸色看过来:“需要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会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进去。”

  他的确没有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

  不过是昨晚洗完澡躺床上,闻到枕头上有她的洗发水味道。

  那味道极淡,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嗅觉。

  苏语鹿知道在他面前不能耍太多小心思,赶紧说:“我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