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薄司礼深邃的眉眼有些变化,就是一副亲和力很强很让人容易卸下防备的模样。
他双手合:“我还得感谢你,没闹大出去,讹我一票。”
语鹿回觉过来。
也是呢?到底谁欠谁呢,撞人的还成大爷了,她是理所应当享受受害者的所有福利。
语鹿抿了下唇,清秀白净的脸蛋终于见了晴。
但是一笑就岔气,岔气肋骨又疼,活活整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出来。
薄司礼抬手用手背轻按住她的唇,慢悠悠道:“少说话,有利于骨头更早时间长好。”
原本这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一幕却被急匆匆赶来找苏语鹿的薄司寒看到。
薄司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的怔松,刚想往前走一步,医疗区的透明玻璃门便将他拦住,内外两隔。
而透明玻璃门里,苏语鹿正在对着薄司礼笑。
薄司寒眼底蕴藏的担心,瞬间化作阴森冰凉,半响后扬起的嘴角,透露出几分阴翳凛冽。
这倒是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怎么可以对着薄司礼笑!
她!怎么可以!
薄司寒面上波澜不惊,依旧是那副清冷矜贵,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态度,但心里着实有股劲儿,让他欲罢不能。
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有一个何子帆还没完,现在又来一个薄司礼。
第112章 偏执
苏语鹿的一举一动都在薄司寒的眼皮子底下。
他从定位器里看到她去了江城,看到她抵达了北城国际机场,等忙完手头的事再回过神来
——定位器显示变成了医院。
蓦地一怔,连手头的工作都忘了。
抓起衣架上的外套,自己开了车就往医院赶。
每等一个红灯,他就给她电话。
这女人也不知到底遭遇了什么不测,竟连电话也没接。
薄司寒将没用的手机用力扔进了副驾驶沙发座椅,脸上连表情都没有,淡漠的神色如同车外正狂风肆虐的潇潇冷雨。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在前台查到是有一个叫苏语鹿病人因为车祸,正在三楼做检查。
肾上腺素跟着起起落落。
连等电梯也嫌慢,一口气跑楼梯上到三楼。
玻璃窗内,语鹿刚和薄司礼熟系上,两人有说有笑。
薄司寒缓缓紧握拳头,指节上青筋暴露出来。
*
房门被推开时,语鹿还以为是例行巡查的医生。
但那个一身黑衣的人走了进来,英俊的面孔,轻薄的唇角,带着不屑一顾的目光。
方才还在语鹿脸上团团圆圆的神气,突然凝滞起来。
她不笑了。
薄司礼察觉到骤然变的冷酷至极的氛围,略一迟疑,顺着苏语鹿目光看过去。
然后,无声的挑了一下眉。
能在这里看到他二弟,还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司寒。”他对他笑了笑。
薄司寒看都没看薄司礼一眼。
几个健步,直走到苏语鹿面前。苏语鹿一看他表情不太对,本能紧张到耸了耸肩。
薄司寒一言不发,只垂眼打量着苏语鹿。
她坐在床上,浑身湿透,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贴着头皮,额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胸前上了胸带。
可怜巴巴,凄惨兮兮。
活像只大雨里走丢的流浪猫。
残留的肾上腺素逐渐平息,他只想赶紧把她带回家,帮她洗一个热水澡,让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好好睡一觉。
冷淡的弯了弯唇角,薄司寒语气犀森,没好气的问。
“伤哪儿了?”
语鹿见他脸上表情凶神恶煞的很,语气也欠揍。
也不知道是谁又触犯了他的逆鳞。
他要拿她撒脾气。
她压低了下巴别过头:“我不小心被车撞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声音很浅很细,因为不能动太多力气,胸膛稍微起伏大一点,胸口都会像针扎一样疼。
只能省着点儿劲儿说话。
薄司寒抿着嘴角,眼神非常不屑:“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出车祸了。”
清冷的嗓音落到语鹿耳朵里,多少有点质问的语气。
她有点赌气的给他顶回去:“人有旦夕祸福,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拖去强暴,何况被车撞。”
只一句,在本就心中起火的薄司寒心头又浇了一把油。
薄司寒眼皮一掀,表情更加森冷。
他在关心她。
要不是关心他他会大老远的开车来医院挨着一间间病房的找她?
他怕她突然就死了!如果她真出什么事,要他怎么办?
转念一想,也行,反正是他主动狼心贴狗肺。
薄司寒扯了扯嘴角,又暗笑,这么喜欢把这件事放嘴上,就拖回去多强暴几次,看是她嘴硬还是他硬。
各怀心思的两人都不再说话。
表面上气氛沉寂,实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被隔绝在外的薄司礼不动声色,很难凭几句话就猜测出他们的关系,但
薄司寒不太寻常的举动,苏语鹿看到他时的胆怯害怕。
都不得不让薄司礼往某一个方向去怀疑。
他倒吸一口凉气,要是真如他所猜测,那可绝对不是件什么好事。
“不好意思,是我司机撞了她,我送她到医院来的……”
他礼貌出声打破平静。
薄司寒聪耳不闻,只虎视眈眈注视着苏语鹿,见她越不吭声,他就越想逼迫她。
伸出手一把拉住她,毫不控制力道。
语鹿的眉头深拧起来,有些恍然的痛楚。
出于关爱病人的本能反应,薄司礼连忙出手阻止:“她才上胸带,你轻着点。”
原本别无他意。
只是很不凑巧,手也落到了语鹿的手腕上。
薄司寒瞳眸一颤。
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锋利的眼神如同一把手术刀,他转过脸。
薄司礼顿了一下,松开了手。
可薄司寒忽然出手,对着薄司礼的脸狠戾果决的反手一拳。
语鹿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薄司礼被那个暴戾的男人一拳掀翻在地。
“薄司寒!”
苏语鹿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可理喻的行为简直忍无可忍。
她扶着病床边缘,声嘶力竭的喊。
胸腔牵动起伏很大,火辣伴随着针刺感,一时额上出了层细汗。
薄司礼狼狈的坐起来,右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薄司寒。
并不是愤怒,也不是羞恨。
而是一种……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薄司寒周身的暴戾气息逐渐平息,转动着手腕,回过头来。
不由分说一把扯掉苏语鹿披在身上薄司礼的外套,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裹到苏语鹿身上。
好像宣誓主权似的,她这才又重新成为他的东西。
接着,薄司寒弯腰,一把将语鹿横抱起。
旁若无人的往外走。
语鹿疼的在他怀里直抽气,他抱着苏语鹿前脚刚踏出大门,好像压根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
语鹿淡淡的抵触,明显是不愿意在外与他表现的过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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