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点头后如鸟雀散。
唯独周然留到最后,见薄先生坐在办公椅上不动,而是缓慢的单手解开袖扣。
猜到他今天不会去公司食堂用餐,便问他想吃点什么。
周然说:“我打包回来。”
“都可以,简单点就行。”薄司寒吐了口气,有些疲惫。
周然悄然走出去,带上门,给他留足休息空间。
激烈的头脑风暴后,薄司寒突然想起什么,他慢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拉上百叶窗。
从办公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
连接上电脑。
几秒后,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是何子帆赤裸着身体贴在许轻轻身上,许轻轻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叫的声嘶力竭。
这个移动硬盘是许轻轻交回来的成果,表明她已经将何子帆成功拿下。
此时,薄司寒看着两人在电脑里的激情交战,冷白清隽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
修长的手指移动鼠标键,将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在一分钟内拖完。
然后关掉了视频。
将移动硬盘又放回抽屉,锁了起来。
其实刚才在会议室歇下来时,他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很想把这个许轻轻寄过来的视频,拿给苏语鹿看。
要让她亲眼看到何子帆是怎么跟许轻轻的龌龊交媾。
看她以后还怎么回何子帆消息。
昨晚薄司寒躺在床上,看到了苏语鹿躲着他偷偷玩手机,他心里突然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拳头揍了一下。
她有事瞒着他,让他莫名心慌。
等到苏语鹿睡熟了,他做了件特别没品的事,摸出她藏在枕头下的手机,解锁密码,翻开她的社交软件。
当然会有很精彩的发现。
何子帆那个蠢货,做下这样不可饶恕的事,竟然对苏语鹿还没有放弃。
还在孜孜不倦的道歉,掏心掏肺苦苦哀求她复合。
那些声泪俱下的追忆往事,苦苦哀求,表露忠心的话语,简直一杆子直接捅到了薄司寒的心眼子里,让他吞咽不能。
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真的很想动手杀人。
好在苏语鹿并没有回何子帆任何消息。
不然何子帆早就身首异处了。
但苏语鹿对何子帆的处理方式,却让薄司寒十分不满意,她就把他放在微信里,没有删,也没有拉黑。
这对薄司寒来说,是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只要何子帆还在那里,他人还活着……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或者只需要一个契机……苏语鹿说不定还是会投入他的怀抱……
他必须消灭这千分之一的可能,否则他根本无法入眠。
早上出门前,有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个王牌,许轻轻寄给他的视频。
他原本是想到了公司就让人以匿名者的名义,把移动硬盘直接寄给苏语鹿的,但又犹豫了一刹那。
等到开完会,彻底冷静下来,才感慨幸好及时制止住了。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倒不是为了保全何子帆和许轻轻的名声……
苏语鹿的人也好,眼泪也好,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是他的,凭什么让她再度为何子帆那个无药可救的蠢人伤心流泪。
她的眼睛不该再看到何子帆,心里也不该再去想着他。
她就好好的被自己豢养在身边就好了,他可以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都不用去想去操心。
所以,何子帆的事暂且告一段落。
最好是再警告一下许轻轻,让她管好她的男人,别给他找事儿。
隔了一会儿,周然给他带来盒饭,敲门进来。
他懒心无常的扒了几颗米粒,心里还念着这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苏语鹿的偏执占有,越发严重。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薄司寒抬了抬眼皮,周然伸出手,去帮他拿起来,一看是阮生玉的电话。
倒很是稀奇。
在男人冷漠的视线中,阮生玉的电话没响多久就挂断了。
电话挂断的同时进来一条短信。
“爷爷生病了,他想见你们,记得带上叶珊。”
薄司寒看到这条一闪而过的短信,唇线一抿,瞬间没有了表情。
几秒后,猛的将筷子扔到桌上。
*
最先发觉薄风生病的自然是日夜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阮生玉。
她最先发现薄风记忆力开始变的很差。
要不是丢三落四的,就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记成今天还没做的事。
后来这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甚至有一天,阮生玉在陪薄风在赛马场买马时,他正跟一个老朋友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就吞吞吐吐咬起舌头,说不出话来。
阮生玉何等镇定,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粒速效救心丸。
带着老头子回到车里,路上就马上安排私人医生来家里看诊。
“诊断结果是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阮生玉穿着素色软缎的连衣裙,长发挽在脑后,气质十分高雅出尘,而成套的滴绿翡翠,更成为她身上的吸睛之笔。
此时她端出当家主母的姿态,垂手立在薄家四个孙子跟前,作为薄风的代言人,开始对薄家的内事进行安排。
而当她说出阿尔兹海默综合症几个字时,薄家四个孙子的脸上均出现了不同的震动。
薄司礼反应最大,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爷爷看上去那么健谈,脑子也很灵活。”
薄司泽眉头深拧,一句话也没说。
薄司简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一脸不可置信。
唯有薄司寒脸上波澜不惊,瞳孔只有一秒的微张。
叶珊侧过头看了薄司寒一眼,默默无言,静悄悄将手伸到他手心里。
用掌心火热的温度温暖着他冷冰冰的手掌。
第118章 月下
阮生玉睁着漆亮的眼睛,盯着看薄司寒与叶珊扣在一起的十指。
心里嫉妒的发狂。
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无情。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求下就什么也得不到。
明明她比叶珊漂亮,比她更聪明。
忍气吞声多年,唯一的目标就是为了可以嫁给薄司礼做老婆,一朝翻身成为这个家族里最有地位的女人。
哪里晓得最后自己落的个给糟老头子做填房的下场。
反观从小到大就有人宠着的叶珊,不仅不用去争不用去抢,就能毫不费力的获得一切。
而且即将嫁给阮生玉最喜欢的男人,做他的正头妻子,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爱。
阮生玉越看两人情投意合,目光简直要把叶珊撕碎。
但转念一想,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连撒尿都无法自控的死老头子。
她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
阮生玉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寄人篱下的生存环境,让她无时无刻都记着要用尽一切手段改变她被欺负被轻视的地位。
从前她会选择做薄司礼的心上人,寻求他的光环庇护。
现在,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就想困住她一辈子?
做梦。
阮生玉低垂眼眸,语气里满是伤感。
“爷爷他不想让你们担心,一直隐瞒着病情,想着有医生随时监护,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最近症状明显越来越严重了,昨天他硬要站起来走走,结果从二楼楼梯滚了下来,我看是不对劲儿,才不顾他之前的叮嘱忙把大家叫过来。”
薄司寒掀起眼皮打断她:“那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阮生玉眨眨眼,对上他的眼睛:“刚吃过药睡下了,我看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不如大家今晚就住在这里,等他醒了,大家就可以见他了。”
见其他人都没意见。
阮生玉转身又去吩咐厨房做些宵夜,给少爷们吃。
对于“老年痴呆病”,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这病一旦有了病症,只会不可逆的越发严重。
薄司礼在家里坐着也是坐着,便想着把薄风的私人医生把薄风所有病历资料发一份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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