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与鹤
拖着这样一副病体,今天恐怕也没办法继续拍摄。
她找到自己的手机,打算跟他们说一声,却正好徐幸止推门进来。
他今天似乎是没去公司,还穿着居家服,手里还端着他刚熬好的粥。
“怎么下床了。”
徐幸止过来,把那碗粥放下,又让余恩恩回床上躺着。
昨天晚上的那个梦魇还清清楚楚在脑海中盘旋,可半夜徐幸止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同样也记得,一时间,余恩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还是听话地在床上躺下,解释道:“我今天应该没办法去剧组,跟他们说一声。”
徐幸止在她床边坐下,端起粥准备喂她,“已经让邓烛告诉他们放天假,你不用担心。”
若是之前余恩恩肯定巴不得徐幸止亲手喂她,可现在她有些不自在,就自己接过去,“我自己来。”
但徐幸止没给她,“听话。”
“......”
余恩恩没力气纠缠,只好喝了两口。
但在徐幸止喂第三勺的时候,余恩恩就喝不下了,将他的手推开,轻摇摇头,“不要了。”
徐幸止也不勉强,又给她量了体温。
昨天晚上都烧到三十九度了,现在虽然退了点,可仍然三十八点二,他皱着眉头,“还是打点滴吧,吃药退烧太慢。”
余恩恩仍然摇头,“不要。”
徐幸止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了回去,“那再吃一次退烧药,如果到中午还不退烧,就乖乖听话。”
这次,余恩恩点头。
生病以后,她看着徐幸止的那双黑亮的眸子都水汪汪的,像只可怜的小狗。
徐幸止没忍住揉了下她的脑袋,“真娇气。”
余恩恩没反驳。
她自己吃了药,就把水杯递给徐幸止,随后抬头问:“都这个点了,你还不去上班吗?”
徐幸止将东西都收在一旁,“你都成这样了,我不管你让你在家当烤乳猪吗?”
“......”
好好的男人,长了张臭嘴。
余恩恩有气无力地给她翻个白眼,“谁让你照顾了,自作多情。”
“那昨天晚上是谁抱着我不放?”
提到昨晚,余恩恩心底很轻的颤了颤,但嘴上却说:“昨晚我那么难受,就算是来个狗,我也得把它抱怀里。”
徐幸止:“......”
牙尖嘴利。
他抬手捏了捏余恩恩的脸,“刚恢复点力气就开始气我。”
余恩恩把身子往被子里滑了滑,瞪着他,“谁让你先骂我是猪。”
徐幸止被她给逗笑,抬手揉乱了她额前的头发,“你还挺记仇。”
她拉着脸,不说话。
“好了,不闹了,再睡一会儿。”徐幸止起身,又道:“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在外面,有需要叫我。”
他刚要抬脚离开,余恩恩却又赶紧叫住他。
“徐幸止!”
徐幸止停下,垂眼看她,“怎么了?”
余恩恩动了动唇,那些话在心口百转千回,才艰难地问出口,“你、你会厌恶我吗?”
当即,徐幸止就拧起眉头,“为什么要这么问?”
余恩恩红了眼眶,泪眼模糊地问他,“徐幸止,被我喜欢,被我纠缠,你是不是很厌烦,很恶心?”
第97章 你神经病,谁要你帮忙......
徐幸止呼了口气,他过去捏着余恩恩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因为发烧,脸颊微微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一双含泪的眼睛也迷蒙。
“也没烧傻,怎么会问这种话?跟个小傻子似的。”
余恩恩瘪着嘴巴拍开他的手,心里更委屈了。
徐幸止有些无奈,动作不算温柔地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从哪里又听来这些疯言疯语,若是讨厌你,我干嘛连公司都不去,在这儿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嗯?”
闻言,余恩恩抬起头,沾着泪珠的眼睫轻颤。
就听他又说:“要是讨厌你,你现在就是不是在这儿躺着,而是跟流浪汉争桥洞去了。”
“你敢!”到这时候了,他居然还揶揄自己,余恩恩又气又笑,“你要是让我住桥洞,我就告诉奶奶。”
总算是看到她的笑脸,徐幸止揉揉她的脑袋,声音放缓了很多,“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不着边的话?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余恩恩抿着唇思索了很久,才说,“就是做了噩梦,梦见你和奶奶都不要我了。”
徐幸止捏着她的脸,笑得宠溺,“小傻子,怎么会。”
他凤眼微垂,眼里缱绻的笑意明显,似拢了温和月泽,潋滟如波。
余恩恩心中悸动的厉害,忍不住迫切地问他,“那、那我喜欢你,你也不会厌恶我的对吗?”
徐幸止眉梢微挑,“余恩恩,你从十六岁开始,就动不动跟我说喜欢,讨厌你了吗?现在怎么废话那么多?”
“......”
她不自在地挠挠头,“十、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说了吗?”
余恩恩努力的回想她的十六岁。
毋庸置疑,从徐幸止把余恩恩从别墅里带走的时候,她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但那时候她胆小又敏感,再加上年纪也还小,也自然不会把情爱挂嘴边。
当时她只要一个依靠就够了。
可她十六岁的时候,正上高二,没有高一新生的懵懂和乖顺,也没有高三的压力和紧迫,所以当时身边早/恋的人特别多。
身边的朋友同学一直跟她描绘恋爱的悸动和美好,让她不自觉地对恋爱这件事情产生了好奇和向往。
余恩恩那几年营养跟上后,出落地愈发漂亮,追她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是每个跟她表白的人,她都忍不住跟徐幸止对比一番,最后发现,除了徐幸止,她谁都看不上。
可那个时候徐幸止刚接替贺青莲不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余恩恩对他的思念就越发强烈。
后来她趁着为数不多的假期,偷偷跑去公司看他,那时候他还在忙,年纪轻轻的他坐在会议桌的最前面,谈吐举止沉稳有力,让所有最初看不起他的公司高层哑口无言。
那时候余恩恩就知道,跟她同龄的那些男生,永远都缺乏徐幸止身子这种气场和魅力,她大概只会喜欢徐幸止一个人了。
余恩恩只记得那天的会议持续了很久很久,她最后都在休息室等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是徐幸止将他叫醒的,迷糊之间,她像徐幸止刚带她回来的时候,起身之间抱住徐幸止,“小叔叔!”
她喊了一声,整个人都藏进他的怀里,“我喜欢你。”
只是下意识的一句告白,却让徐幸止身体僵硬了一下,可当时她意识太模糊,根本没留意到。
从那以后,余恩恩对徐幸止的感情彻底转变,时不时地都要跟徐幸止说声喜欢。
但徐幸止只觉得她还小,不成熟,对她年少懵懂的感情根本没放在心上。
直到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居然敢伙同徐攸仪,做出那般胆大妄为的事情。
徐幸止才明白,她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余恩恩对他生出的真的是男女之间的心思。
一开始,徐幸止是手足无措的,当初公司内忧外患,他临时受命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慌乱。
对余恩恩的感情,他也总是避之不谈,总觉得这样糊里糊涂的,就能粉饰太平。
可往往结果不如人意。
他总是要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承认,他对余恩恩的感情没有那么简单。
直到现在,两人走到了今天这种局面,不是进,就是退,只剩下这两种选择。
余恩恩也没想到,她十六岁的表白,徐幸止能记到现在,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微微颤动。
她靠着床头慢慢滑进被窝,用柔软的被子把头蒙起来,“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
徐幸止勾唇一笑,隔着被子敲敲她脑袋,“现在知道害羞了?以前脸皮都扔哪儿了?”
“徐幸止,你烦死了!”
余恩恩闷声说:“我睡觉了,不想理你。”
她看不见外面的徐幸止眉眼弯着,眸子里柔情万种。
“好好休息,有需要叫我。”
“知道了。”
听到徐幸止的关门声,余恩恩才探出脑袋,头发弄得乱糟糟,还在回想刚才徐幸止说的话。
十六岁!
原来她这么早就对徐幸止死缠烂打了,徐幸止不仅没把他赶出去,还这么清楚地记得。
死闷骚的狗男人。
说不定也在偷偷暗恋着她,不敢说出口呢。
要不是她勇敢出击,恐怕到现在这家伙都不会承认。
闷骚,真是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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