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种花猫
她扶着人慢慢离开,走廊上只剩三个男人。
严放依旧不觉多大点事的样子,“怎么,你要为你的小情人出气?”
傅臣渊瞥了眼严放凌乱的衣服,那是翡玉被他掐着脖子挣扎时扯乱的。他看那么久人都没回来,出来找她,没想转个弯就看见她被人按住墙上。
她那细胳膊细腿,跑都跑不过男人。
“大庭广众下发情,管不住下半身你不如剁了。”他面含眼不屑,语气泛冷,“难怪严老爷子不想认你,你这样的,的确不像严家的人。”
“你他妈找死是吧。”戳到痛点,严放咬着牙攥着拳头大步上前,“和你有什么关系,老子又不是要上你的女人。”
但还没靠近,就被秦海拦住。
严放瞪着他,不客气地抬手就是一拳,打完后还不忘挑衅。
“你说得对,老子发起情来可管不住,你现在残了上不了女人,要不我帮你?”他越说越得意,“瞧她那身材,可比小电影上的女人刺激多了。”
秦海动了下巴,不怎么疼,又看向傅臣渊,等他的指示。
对方说话太难听,但两人还有合作,傅臣渊又是一向以工作为先,对方的背景也不简单,打还是不打是个问题。
但傅臣渊只是浅笑,说:“往死里揍。”
他话说完,隔着老远就传来周景轩的声音:“老傅,现在还早,下半场我们继续啊。”
还没走近,他就看到傅臣渊身边的那个助理和人起了争执,打得激烈,他忙跑过去,还叫身边的服务员去喊经理。
过去一看,才发现被傅臣渊的人按在地上打的是严放,他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他没上前把人拉开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
“老傅,这是?”
傅臣渊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
“他做人太失败,教育一下。”
几个回合后,男人开口制止,“差不多了。”
到底没真弄死他。
秦海停手起身,退回到傅臣渊身旁,他没受什么伤,倒是瘫倒在地的严放嘴角流血,颧骨擦伤,一脸狼狈。
整天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当然打不过练家子的保镖。
傅臣渊睨了眼狠狠瞪着他的人。
“我的保镖正当防卫,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菜。”
此时会所经理也跑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汗止不住地流,得罪不起的两个老总在他这打起来了,这怎么搞?
他扶着受伤严重的严放坐起来,“严总严总,您小心,您没事吧?”
见到是会所经理,傅臣渊开口:“张经理,你这走廊不多安排点人看着?有狗随便发情咬到人怎么办?”
张经理闻到严放身上的酒味,有了猜测,转了转脑袋,却没发现受欺负的女人。
但还是忙扯出歉意的笑,点头应好,“是是是,我一定安排人,只是…傅总知道是谁被欺负了吗?”
“一个服务员。”
他放下心来,不是傅臣渊的人都好说。
打也打了,有人来处理,傅臣渊懒得再多留,让秦海推着自己离开。
严放坐在地上舔了舔嘴角的伤,盯着他的背影目眦欲裂,“傅臣渊,你最好别让老子逮到机会弄死你。”
今晚过后,两人的关系再也没回到从前的可能。
“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打他做什么?”周景轩走在他身边追问,“你们两个不是还有合作吗?这样还怎么继续?你一向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工作的,这不像你啊。”
“打了就打了,他说话做事不干净,揍一顿怎么了?”
傅臣渊看了眼时间,已过九点,他从包厢出来不到十五分钟。
“做事不干净?他又做什么了?”
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老周,晚上我还有事,下一趴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账单记我账上。”
和周景轩告别后,傅臣渊又等了五分钟,还没看到翡玉来找他。
他拿出手机,直接拨过去。
“走了,回去。”
对面女孩却说:
“我今晚能不能不回别墅?我想送我室友回学校,就是刚刚那个女孩,她腿磕到了,走路不方便。”
“室友?”
难怪,他说她怎么不自量力救人呢。
“对,她在这兼职,有些被吓到,就这么回去我不放心。”
说到兼职,男人想起今晚的目的,她睁眼说瞎话骗他的账,他还没跟她算算呢。
他拧起眉,“不行,老实跟我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十分钟,楼下停车场。”
第24章 薄肩细腰
这边翡玉愣愣地看着屏幕,不知道怎么和乔朵朵说。
要让走不了路,刚受到惊吓的室友自己一个人回学校,她做不出来。
“翡玉,那个人叫你回去?”
翡玉转身,看见乔朵朵向她走过来,她忙走过去扶着她。
“朵朵你的腿还疼吗?能走路了?”
好在她的腿没什么外伤,就是膝盖有淤青。
乔朵朵摇摇头,“喷了喷雾,现在缓过来了,那个时候只是突然疼了一下,所以没站稳。”
她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刚翡玉安抚了她好一阵。
说完乔朵朵当着她的面又走了几步,不快,但都挺稳。
“那就好。”
翡玉笑了笑,又抿唇纠结,“那个朵朵,我…”
“我听到了,你去吧,学校离这不远,我打车回去没问题的。”乔朵朵善解人意地笑笑,也不追问那个男人是翡玉的谁。
“只是,我想请你对今晚的事保密,不管是我在这兼职,还是差点受到伤害的事。”她说得有些急切,“我虽然负责的是顶层包厢的范围,但你知道,爵色毕竟是个会所…”
爵色会所闻名的是它的两层酒吧,别人知道她在这工作,第一印象就是不正经。
“我答应你。”翡玉明白,“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报警吗?这走廊有监控,我也会为你作证。”
刚给她喷药揉膝盖时,她问她要不要报警,但乔朵朵拒绝了。
“不了,我知道没用。”她低头,表情落寞,“去年也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报警后男客人被带走,可第二天我还是在会所看到了那个客人,而那个服务员却被解雇了…”
“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学生,惹不起他们这种非富即贵的人。”
管理她的经理都对那个男人毕恭毕敬,他也不会向着她,只会怪她得罪客人。
这件事最后就只能算了。
周遭有一瞬的安静,翡玉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懂她的顾虑。
“那,那你要不要辞职,换个工作?”
她想了想,再次摇头。
“这份兼职比其他地方开的价都高,我需要钱,我妈一年前生病住院,家里就算条件不好也要供我上学,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
这下,翡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用担心。”见她一脸忧虑,乔朵朵露出笑安慰,“包厢这里这种事不会经常发生,而且,我也不会一直做这份工作,我妈就快要出院了,到时候我会辞职。”
她上前牵翡玉的手,把手中的药膏递上去,“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救我,我可能…”
翡玉拿起来一看,那药可以用来消痕。
她收下,笑着说:“没事,这种事任谁看到了都会帮忙的。”
-
地下停车场,翡玉被冷风吹起鸡皮疙瘩,才想到自己的外套和包还在包厢里,但不远处的车已经向她鸣笛,里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她只好走过去,打开车门发现,她的东西放在了傅臣渊旁边,连救人时扔下的几盒治过敏的药也在这。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捡的。
“谢谢。”
翡玉小声道谢,看向男人,但对方闭着眼,听到了也没理她。
她只好上车,但一坐下,后背碰到车椅,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才意识到当时她被按在墙上的力道有多大,后背肩胛骨那块好像磨破了皮。
察觉到有人看她,翡玉偏头,两人对视才一秒,傅臣渊就再次闭上眼。
她笔直地坐着,不敢往后靠,又偷偷看向身旁的人。
“傅先生。”翡玉试探地问。
傅臣渊睁眼,他一直在等她开口坦白,顺道解释为什么说谎。
只是没想到她说的是另一件事。
“严放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啊?是报警了吗?”
男人侧头,看了她好一会,眼神意味不明。
她现在还有心思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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