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薄家那么庞大的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怎么会是个温雅翩翩公子呢?都怪她太理想化了。
“为什么非要带我过去?”
“因为你,爷爷这两年和我闹的生分,一直不肯见我。今年他放话,让我必须带你出席他的寿宴。”
“……”
“我知道你怕什么。寿宴当天,我会避免你独处,结束后立刻送你回来。”
“一千万。”
“?”
“给我一千万,我陪你出席。”
“……我请个影后,出场费也未必有你这么高!”
“可你爷爷不想见影后,只想见我。”
薄御白看她掉钱眼里的样子,拧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钱多,不坑白不坑?”
沈烟确实是这个心理。
撇嘴道:“你刚送上来的那些珠宝价值应该超出一千万了。换成支票就舍不得了?”
薄御白没好气的道:“你也知道那些珠宝不止一千万!再给你一千万,我里外里要搭上两千多万,不可能。顶多给你一万。”
“一万?”沈烟拔高声音,“薄御白,你把我当叫花子打发呢!”
“寿宴顶多五个小时,一万块,平均每小时支付给你两千块。你出去找找,哪还有这么容易赚的钱!”
沈烟想了想,退了一步:“十万!”
薄御白嗤笑:“两万。”
“八万!一口价!”
“再给你涨五千。”
“你——你拐着弯骂谁呢?去你的两万五!你个二百五!滚,滚出去!”
沈烟双手发力,气急败坏的把男人往外推。
薄御白单手扣着门框。
女人推不动他,急的用头撞了他几下胸口。
如此的近距离下,他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香,香味不如她从前身上的好闻,但他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俩人争执间,沈墨提着菜刀从厨房走了出来……
第14章 陈映南
“不许碰我姐姐。”
“不许你碰我姐姐!”
沈墨愤怒的锁视着薄御白,低吼着挥刀过来。
沈烟回头,惊呼着抓住他的胳膊:“小墨!”摇着头把他往后拉,“不要,不要不要。”
沈墨好像被激到了,完全丧失了理智。
抬了抬胳膊肘,用力甩掉了沈烟的手重新看向薄御白,嘴里念叨着“不许你碰我姐姐”,再次朝男人砍了过去!
沈烟稳住身形后已经来不及阻止。
她眼泪倾涌而出,嘶声力竭的喊:“小墨——!”
电光火石间,薄御白侧开身子,菜刀“哐”地劈在了门上。
沈墨并未善罢甘休,从单手变成两手的握着刀柄,毫无章法的追着薄御白乱砍。
鞋柜,衣架翻倒在地,雪白的墙面被斩出一道道深痕。
沈烟心肝乱颤的站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二人,想寻找到可以冲上去将俩人分开的机会。
某一刻,薄御白夺走了沈墨手里的菜刀,猛地挥拳将他打倒在地。
“小墨!”
沈烟脸色煞白的跑过去查看沈墨的情况。
沈墨躺在沈烟的臂弯,左侧唇角青紫了一块,还挂了血珠。
他委屈的弓起身子,抓着沈烟的衣服,眼里没了方才的狠劲儿,全都是害怕。
“姐……姐,姐,姐姐。”
沈烟余魂未定的揉着沈墨的脑袋:“没事,没事没事。小墨是最坚强勇敢的人了,不怕不怕。”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她害怕也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起来。
尤其是察觉到薄御白向她靠近,她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抱紧沈墨,眼神惊惶无措的望着男人,出声补救道:“小墨他不是故意的,他脑子坏掉了,受了刺激才会这样。”
“你别跟他计较,我答应你二十五号和你去参加寿宴。”
“我陪你去,不要你钱了,你别伤害他,求求你,求求你了。”
沈烟呜咽着,抱着沈墨蹭身向后躲。
见她怕极了他的样子,薄御白如鲠在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在她眼里,他就这么可恶吗?
“嘭!”
沈烟后腰磕碰在了茶几上。
她咬着唇,苦色的闷哼了声。
薄御白连忙驻足,而后垂下眸子,把菜刀轻放在电视柜上,声音低哑的道:“刚刚情急,我下手失了分寸,抱歉。”
还想再说点别的,可见沈烟警备的样子,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二十五号上午八点,我过来接你。”
说完,转身离开。
……
楼下。
林远见着上去时杀气腾腾,下来跟霜打过的茄子般的薄御白,不由意外了下。
就算被沈小姐拒绝,也用不着这么颓废吧?
车子驶出段距离后,林远出声道:“薄总,距离二十五号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您慢慢劝说沈小姐,沈小姐她会同意的。”
薄御白脑海中都是沈烟方才那副生怕他把她和她弟弟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每回想一下,他的心脏就被无形的大手捏一下。
他暗暗提了口气,启唇道:“准备件礼服,明日给她送过来。”
“沈小姐她答应了?”
林远惊讶的看了下后视镜。
“……”
薄御白心烦意乱的偏过头,并未作声。
——
晚上七点,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夏雷轰隆作响,黑暗的屋子被闪电映的发白。
晚饭时被沈烟安抚好的沈墨再次发了病,狂躁的大喊大叫,无论她怎么哄都没用。
对门和楼上受不了的过来找她要说法。
沈烟跟对方赔礼道歉,保证了沈墨不会发出怪叫后那些人才骂骂咧咧的回去。
关上门,沈烟回卧室,担忧的看着眼神涣散,屈膝抱头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弟弟。
想了想,拿手机打了个车。
决定还是带着他去医院看看为妥。
市中心医院。
沈烟前脚带着沈墨从出租车上下来,后脚的一辆迈巴赫就停在了急诊门口。
“薄总,刚好像是沈小姐和她的弟弟。”
林远回头道。
“在车上等我。”
“好的。”林远转手递了把伞过去。
薄御白撑伞,快步进了大堂。
这个点医院人也不少,他拿着滴着水的伞,扫了一圈没看到沈烟去缴费台问里面的护士。
“刚刚进来,穿着灰色T恤,牛仔裤,带着个弟弟的女人,你们有看到吗?”
“你是和他们一起的吗?”
“对。他们去哪儿了?”
他面色沉稳,但声音明显带着喘。像是急的。
“那个女人的弟弟好像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去了神经外科,上二楼,左拐直走,穿过个大长走廊后就能看到了。”
“好谢谢。”
薄御白往扶梯口走,还没等上去,兜里的手机响了。
接听后,乔莺莺在电话里哭道:“御白你还要多久到?”
薄御白捏了捏眉心,心里产生了股对乔莺莺从所未有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