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乔莺莺勾着唇角,在众多夸赞中摇着头作不好意思,实则心里得意的要翘尾巴。
她这个礼物,绝对是送在了薄爷爷的心坎上,谅沈烟也拿不出什么好玩意和她比!
第22章 给她撑腰
捧着礼物的管家都忍不住的出声说了句:“乔小姐,让你破费了。”
乔莺莺笑容灿烂:“没关系,薄爷爷喜欢最重要!”
盒中的白棋用的是和田玉中最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黑棋用的是珍贵稀有的墨玉。
总共三百六十一颗,得用多少料子暂且不说,光是纯手工打磨,就是件耗心神的事!
乔小姐这回是真下狠功夫了。
想着,管家看了眼薄敬安。
男人穿着中山服,手里跟身边老友一样拿着个拐杖,不同的是他脊背挺括,精神矍铄。
哪里像是六十八,说是五十八都有人信。
周围人都在夸赞乔莺莺,唯有薄敬安不发一言,对她送的礼物,没有任何动容。
他迟迟不发话,气氛不可不免得变的尴尬。
乔莺莺心情忐忑的拽了下身边的许莲,露出个委屈的表情。
许莲欠了乔莺莺两条命,对乔莺莺是一直当亲女儿疼。
哪里受的了她被冷落,立刻道:“爸,我和莺莺先扶着您入座吧。”
乔莺莺扬起个笑,想去挽薄敬安的胳膊,哪料薄敬安忽然抬手,拐杖重重在地面上敲了下。
乔莺莺和许莲吓了一跳,周围其他宾客也都是一激灵。
全场鸦雀无声。
乔莺莺花容失色的捂着胸口,呼吸都滞住了。
实在是不懂她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老爷子生气。
“薄爷爷。”
气氛紧绷时,沈烟不疾不徐的出声,走了过来。
薄敬安偏头,视线落在沈烟身上的刹那,身上的威压消散,满目慈和的往前迎了两步。
“烟烟!爷爷还以为你会不愿意过来了。”看着沈烟消瘦的面颊,薄敬安眼睛红了一圈,“是我薄家对不起你!”
沈烟浅笑:“都过去了。烟烟只记得从小,薄爷爷待我就如同我亲爷爷一般好。”
薄敬安想到沈烟如今的处境,心里就难受的很,抿着唇,眼中闪着泪光,欣慰的点了下头。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遇人不淑被他的混账孙子糟蹋了!
真是造孽!
沈烟原本看到乔莺莺的礼物,都有点不想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了。
此时见薄爷爷对她的态度,她心思一定,无惧其他人眼光的从托特包里掏出个长条盒子:“薄爷爷,祝您身体健康,万事顺心如意。”
“哈哈哈哈,好!好!”薄敬安朗笑着接过后便像是着急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拆礼物。
奈何手里的拐杖太碍事了,他试了两次没抠开,带着点恼的把拐杖往薄御白身上一扔:“小混蛋,数王八的啊一动不动!没点眼力见儿!”
薄御白是真冤枉。
因为他本来要上上手帮忙拆礼物,哪里料到老爷子直接发火。
他堪堪接住拐杖,鼻子还是不免被砸了一下——酸疼!
他揉着鼻子还没有缓过来劲儿,就听他爷爷夸张做作的“呀!”了声。
他抬眸,见着薄敬安笑逐颜开的把玩着沈烟送的扇坠,“烟烟,你这孩子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昨晚我刚画了个今年最满意的扇面,家里的坠子都不太满意,你这就送了我一个称心的。”
“哎呦,爷爷开心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来,坐爷爷身边,咱们边吃边聊。”
薄敬安另一只手边上坐着的是薄御白的父亲薄淮,按道理这只手边轮不到她坐,应该是薄家家族里和薄敬安同辈的长辈坐。
但家里薄敬安最大,他这么安排了,薄淮就不得不让座给长辈,往下顺着挪了一个位置。
偌大的圆桌,可以容纳十多个人。
大家谁也不敢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薄敬安和沈烟畅聊。
许莲心里不开心,暗暗在桌下踢了踢薄御白,使着眼色让他说几句话。
薄御白不做声,许莲就一直在桌子下面踢,最后没办法,他才开口:“爷爷,我也给您准备了礼物,等下饭后,我们一起去后院看。”
他没说是什么,引得薄敬安好奇看了过来,乔莺莺抓住机会道:“爷爷,御白他请了你最爱看的戏曲班子来表演!”
薄御白从前没觉得乔莺莺烦,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经常觉得她聒噪,且没规没矩。
他斜眼过去,示意让她安静。
乔莺莺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还在说等下都有什么表演的曲目。
薄御白脸色变的难看,不得不沉声打断:“莺莺,够了。”全桌这么多长辈,若非是长辈问话,小辈叽叽喳喳个不停像是什么话!
薄敬安不怒自威的道:“咱家何时,连佣人的孩子都可以坐主桌吃饭了!”
声音不大,重在中气十足。
整个厅内的人都听见了,然后纷纷侧目。
乔莺莺脸色煞白,许莲见状握住她的手,给撑腰道:“爸,您忘了,莺莺早就被我认作当干女儿了。”
薄敬安啪的把筷子扣在桌面上,目光锁着许莲,威慑力十足的道:“既然是干女儿,怎么不喊哥。一口一个御白,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御白女朋友!”
第23章 挑衅
许莲噎了下,强颜欢笑的道:“爸,我拿莺莺当女儿疼是我的事,并不耽误御白和莺莺俩孩子两情相悦。”
薄敬安看向薄御白,目光沉沉的问话:“你妈说的,可属实?”
多好的摊牌机会,乔莺莺充满希冀的望向男人,她相信这么多人都在,他绝不会让她此时下不来台。
一直以来,薄御白确实是处处顾忌乔莺莺的感受,任何场所都给足她的面子。
不过这次……
他看了眼沈烟,并未像从前那般顾忌乔莺莺的感受给出模棱两可引人误会的话,而是选择坦言。
“爷爷,我只把莺莺当妹妹,私下从未有过逾越的地方,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捕风捉影。”
沈烟闻言,不禁错愕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下乔莺莺的面子!
搞什么。
吃错药了吗?
许莲恨铁不成钢,乔莺莺眼泪汪汪,使劲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没发作。
薄敬安满意的笑了:“自古结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御白,你未来要想接手家业,娶的妻子,首先得家世清白!”
这话相当于是指着乔莺莺鼻子羞辱。
在场谁人不知道乔莺莺是什么家世?
妈妈在来薄家当佣人前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拍过三级片,还在酒吧站过台。
爸爸做小生意赔了,之后一蹶不振,开始喝酒,赌博,放高利贷。
她的家世和清白全然挂不上钩,甚至可以说是个大染缸!
桌上暗流涌动。
沈烟默不作声的跟薄御白拉开了距离,怕他发火时殃及到她。
真不是她过度担心,实在有先例在。
结婚第一年,他们一大家子除夕吃团圆饭,桌上乔莺莺比她这个新妇更像是新妇,不断给薄御白夹菜,还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薄敬安看不下眼的怒斥了乔莺莺几句,薄御白当即维护。
爷孙俩吵了起来,她眼看着薄敬安把酒杯砸在了薄御白身上,心疼的护在他身前帮他说话,哪料到薄御白脾气比薄敬安还冲,抬手就掀了面前的一盘蛤蜊汤。
她被泼了个正着,薄御白却看也不看她的拽着乔莺莺离开了。
此等傻逼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做了!
沈烟警戒的掖着男人,随时做好,他暴走,她隐蔽的准备。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薄御白迟迟没发火,只是沉默半晌后低低地“嗯”了声。
沈烟:“?”
许是她吃惊的目光太明显,薄御白瞥向她,不温不火的道:“怎么?”
沈烟摇了下头,两手扣住椅子,无声搬离。俩人之间,足足空了可以容纳一个小孩子的位置。
薄御白:“?”
因为男人破天荒的在乔莺莺问题上的退让,整顿饭吃的还算融洽。
饭后。
众人移步到后院。
唱戏的角们在池中央的凉亭里开着嗓,池塘周围设置了半圈席位。
长辈们坐在第一排,其余往后坐。
怕有些年纪太小的孩子们不喜欢看戏,远处设置了个蹴鞠场地,有佣人带着孩子去玩,全然不需要家属的操心。
此外席位背面的长廊里设置了投壶游戏,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少爷千金都聚集在那边,发出阵阵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