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几个小护士将聚集在走廊的人全都疏散走。
“LIK家的最新款运动服,还有星空紫的限量款运动鞋,嘶——”
有个眼尖的小护士,把方才薄御白扔进垃圾桶的几个购物袋捡了出来。
感慨道:“二十来万说扔就扔,有钱人真是哈,任性!”
另一个护士凑过来:“见者有份哦。限量版归你,这个运动服给我呗?”
陈映南耳朵微动。
LIK?
沈烟从前最喜欢穿的运动品牌。
薄御白不是不喜欢沈烟,怎么会记得?凑巧买的吗?
……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
三个小时后,停在了薄家老宅。
家丁看是薄御白的车子,从里面迎出来。
尚未来得及说话,他眼见着他家大少爷昂首阔步的绕过车头,把刚下车的沈烟公主抱了起来。
她见了鬼的问:“你干嘛?”
薄御白理所应当,声线清冷的道:“抱你。不够明显吗?”
沈烟气结的挣扎要下去,但男人精壮的手臂把她桎梏的很紧。
她的手心隔着层衬衫布料,清晰感受到他凸起的三角肌,硬邦邦的,是不用脱了看也可以察觉的野性。
气息翻涌,她大口呼吸着,磨牙道:“薄御白,你是不是贱!”
她爱他时,他置之不理。
她不爱他时,他又死缠烂打。
什么玩意儿啊!
“对。我就是贱,犯贱。”
薄御白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了?”
沈烟:“……”那她没什么可说的了。
家丁:“?”
大少爷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吗?
已是傍晚。
薄家大宅里的路两边灯全都亮着。
上午在悦居山庄吃饭的客人,大多移步过来。
众人在宽敞的院落,闲逛,聊天,自主用着点心。
薄御白抱着沈烟,径自往东院走,看到的人皆是神色各异。
“看来沈烟是要二嫁薄家的架势了。”
“呵,那沈烟二叔一家可惨喽。”
“可不!沈董留的那些财产都被沈烟二叔收入了囊中,并且我听说,最近他一直有意把自己女儿往薄少身边送,这下是彻底没戏了。”
“异想天开。就算没沈烟,还有个乔莺莺,哪里轮的到他家那个女儿。”
“未必哦,薄老爷子对沈家是有旧情的,对乔莺莺,则是真心看不上。”
“噗,想想都好笑,乔莺莺用了个把月,拿上好的玉料打磨出的一套棋子,竟不如沈烟随便送的一个米黄玉的扇坠。”
“啥米黄玉,不就大理石吗?”
“哈哈哈哈哈对,哈哈哈对对!对!”
……
乔莺莺听着周遭的议论,面目狰狞的把手中的香槟摔到了花圃里,转身离开。
从餐饮区拿完点心回来的安昭然莫名的道:“欸,莺莺,你去哪儿啊?”
彼时。
在水榭中跟老友闲谈的薄敬安,注意到薄御白和沈烟身影后就不住的蹭坐在了栏杆边。
一直等望不到了俩孩子身影,他才回头,眉飞色舞的问管家:“看见没,多般配,嘿,你有没有磕到?”
管家实心眼的道:“沈小姐一直在抓大少爷的头发,看着不是很愿意。”
薄敬安垮下脸,兴致全无的挥了下手:“滚开滚开,你懂个屁啊!”
管家:“……”
——
薄御白不知道沈烟从哪里学来的薅头发招数。
他一路隐忍,好不容易到了卧房,便迫不及待的扬手要把她扔到床上——卸货。
沈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害怕极了,抱着要死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的心理,死活揪着他不肯放,导致薄御白重心不稳,最后俩人双双倒到了大床上。
她下,他上。
床垫弹动间,彼此身体相贴,呼吸交融。
第30章 包养她
太近了。
沈烟呼吸滞缓了两秒,鼻尖擦着薄御白的鼻尖把头偏向一侧。
薄御白双手撑在沈烟脑袋两边,拿视线描摹着女人的眉眼。
从前眉宇间的傲慢高贵已荡然无存,只剩淡淡的忧愁和几分易碎感。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食指轻划过她的眉心,眼睫抖动了两下,俯首寻着她的唇压了下去。
沈烟抗拒的歪头躲开。
抓紧身下的被子,故作平静的道:“起开。”
薄御白嗓音低哑:“不让我碰?”
“不让。”
“那你想让谁碰,”他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按着她的唇,阴恻恻的说:“陈映南吗?”
这个姿势让沈烟非常没有安全感。
于是她选择隐忍负重,没作应答。
薄御白被激起了很强的掠夺欲望。
很想问问她,现在和陈映南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上过……床?
沈烟木着脸装死,任由男人手指在她唇边摸索着。
片刻,薄御白似乎是觉得她像个木头一样没劲儿,终于肯从她身上离开了。
沈烟连忙坐起身,劫后重生的捂住胸口。
她心跳的很快,好像只要启唇,就能从喉咙中蹦出来。
薄御白单手扯开领带,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继而从裤兜掏出钱夹,把一张全球通用的黑卡扔到了沈烟的腿上。
“里面的钱,随便你花。”
这张卡,全世界只发行了十张。
但据她所知,薄御白一个人就有两张。
另一张,在乔莺莺那。
没想到,她有朝一日,还能跟乔莺莺享有同样的待遇。
沈烟捏着黑卡,迎着他欲念尚未全部褪去的眼睛,轻嘲道:“什么意思,想包养我?”
薄御白被她一句话点着了火气:“就你现在这副残破样,你觉得你值得这么高的价?”
听着他刻薄的语气,沈烟不觉得羞恼,反而笑了。
“是不值得。所以,”她站起身,把卡拍在他胸口,“还是不劳你破费了。”
“沈烟!”
薄御白怒不可遏。
她缺钱,他白给她钱花她还不要!
她什么意思?非要去陈映南那卖吗?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乔莺莺站在外面,脸贴着雕花的木门往里面看,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她沉不住气的拔高声音:“御白,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
说着,已经推门而入。
刚走到客厅,她便看到沈烟从薄御白的卧房方向走了出来。
乔莺莺停下脚,危机感十足的看着沈烟,哪料到沈烟理都没理她,目中无人的反手甩上房门,扬长而去。
“找我有事?”
冷冰冰的声音让乔莺莺心下一颤。
“我是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看你。”男人的目光太摄人,乔莺莺有些招架不住,“御白,要不你先休息,我晚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