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岁了 第58章

作者:旺旺兔兔 标签: 现代言情

  孙主任脸色微变:“怎么,你作为她的老公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吗?”

  薄御白并不想解释太多,具体怎么回事,他过后会让人查清楚。

  面色冷淡的问:“那她要修养多久才可以正常走路?”

  孙主任沉吟道:“恢复期正常是三个月,但她的情况要想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会很困难……你跟我来趟办公室,我和你细说。”

  薄御白跟着孙主任乘着电梯下楼,刚走到骨伤科的门口,身后传来一道怒吼。

  “薄御白!”

  熟悉的声音让薄御白驻足回头。

  还没看清来人,对方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薄御白的头偏向一侧,唇角破了道口子。他用舌尖舔去唇角的血渍,神情阴郁的接住了陈映南挥来的第二拳并蓄力回了一拳过去。

  用的力气不比陈映南小,陈映南眼角当场就青了,随后奋力冲上前,双手揪住薄御白的衣领,把男人掼在墙上。

  向来温和的眼眸锐利的像把刀子,刮着薄御白,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双方气场凌人。

  孙主任都看呆了,刚上前想要劝和,京九就带着保镖跑了过去,动手拉开了情绪失控的陈映南。

  “滚开!”陈映南用胳膊肘拐开京九,粗喘着气,对着薄御白恨恨的道:“我目前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认输的太早,没能在你们婚礼那天带走她。”

  “不然她不会嫁给你受那么冷眼和委屈,更不会入狱,在牢里面被人欺辱,失去了她最宝贵的腿!”

  “薄御白,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从现在开始就请远离她的生活!”

  薄御白面色凝重:“……你知道她腿受伤的事?”

  陈映南今天在停车场听沈烟说了那段话,心中实在困顿,便让人去查了缘由。

  这才知道她在牢里的那两年过的是那般艰辛!

  陈映南无法用言语把沈烟的遭遇全都复述给薄御白听,言简意赅的道:“她的腿是乔莺莺身边一个叫安昭然的朋友,收买了几个女犯人做的。”

  “当时,那几个女犯人压着她,把一根十多厘米的钢钉刺进了她膝盖骨……”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让薄御白脑海中浮出了沈烟当时被欺压的模样。

  他心痛到无法呼吸,怪不得她出来后一直说不想再跳舞,不是忘了初心,是无法再跳了。

  薄御白颤抖着启开唇,提了口气,强撑着道:“这件事,我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所遭受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陈映南目眦尽裂,握拳欲要再揍薄御白一顿。

  京九挡住陈映南,回头看了眼男人。

  薄御白下颌线紧收,声音冰冷的道:“就算如此,这也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而你不过是个外人。”

  陈映南怔忡了下,一腔怒火,终究被‘外人’俩字扑灭。

  “京九,送陈少离开。”薄御白留下这句话,就带着门进了孙主任的办公室。

  ——

  沈烟梦到了某一年暑假,她和爸妈还有弟弟去榆泽度假的景象。

  入住的酒店有个大泳池,中央有个玻璃道,上面漾着一层水光,她穿着浅蓝色的芭蕾舞短裙,在上面欢快的翩翩起舞。

  泳池里的爸妈和弟弟举着手机,笑着给她录像。

  可忽然地,爸妈和弟弟都消失了,她脚尖下清澈的水流汇聚成了血泊,她被吓的摔坐在地,再定睛一瞧,她失去了下半身,她爸妈还有弟弟的骸骨起起伏伏的飘荡在她周围。

  “啊!”

  沈烟尖叫着惊醒,猛地坐起身子,双眼失焦的去摸腰以下的部位。

  “烟烟!”薄御白从沙发处起身,快步过去,把她搂在了怀中,抚着她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你只是做了场噩梦。梦里都是假的,别怕。”

  沈烟浑身血液是冷的,迟迟回不过神的她表情木然的把下巴抵在男人肩头,泪一滴滴的从眼角滑落。

第73章 试着喜欢她

  感受到肩头的湿润,薄御白心口钝疼的收拢手臂搂紧沈烟,许诺道:“我会找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腿,尽全力让你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孙主任说沈烟的腿三个月后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需要拄拐两年,慢慢恢复。

  他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现已经联系了国内的骨科权威医生,过几天就会有新的治疗方案,让她可以尽早下地活动。

  沈烟内心毫无波澜的忽闪了下眼睫,能不能跳舞已经不重要了。

  他抱得太用力,沈烟呼吸到的空气逐渐稀薄,她退身同他拉开了距离,说:“只要你不逼我复婚,强迫我换律师,就可以了。”

  “你不怪我?”

  “不怪。”

  伤她的是安昭然,虽说要不是薄御白把她送进牢里,就不会让安昭然有可乘之机,但是真要追究源头,错还是在她执意要嫁给他而造成的一系列悲剧。

  她的不怪罪让薄御白炙热的心脏冷凝住,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清晰的认知到她对他是真的毫无爱意了。

  薄御白难受的五脏六腑都在痉挛,无法接受事实。

  沈烟倦色靠在床头,“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走吧。”

  她要理理思路,想一想,要先去找曾经跟在爸妈身边的哪个人了解沈天鸣向她父母借钱的过程更为合适。

  薄御白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顿了下,起身去拿了茶几上的保温饭盒回来,道:“先吃点东西吧。”

  沈烟心烦意乱的蹙起眉头,“我还不饿,你放床头,等下饿了我自己会吃。”

  她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刚才又睡了三个半小时,都快一小天没进食了,怎么可能不饿?

  薄御白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玉米虾仁粥,喂到她唇边,不容拒绝的道:“张嘴。”

  沈烟觉得自己像头困兽,而他就是把她关在笼子里的人。

  她被压制的无力争执,只好机械的张嘴吃下。

  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她就吃不下了,男人倒没为难她,收拾好餐具,贴心的问她:“要不要上厕所?”

  “不用。你走吧,我累了。”

  “累了就睡会儿。”

  沈烟声音干哑的道:“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薄御白握住她的手,倾身认真的道:“沈烟,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烟听了天大笑话的甩开他,“薄御白,你不是说过不会爱上我吗?”

  她嘲讽的意思太浓,薄御白自尊心所使无法坦白早在她喜欢他之前,他就已经喜欢上她的事。

  抿了下唇,平静道:“我可以从现在开始试着喜欢你。”

  曾经疯狂想得到的回应,此刻只让沈烟感到窒息。为什么她想要他喜欢的时候他不给,现在她不要了,又一股脑塞给她?

  沈烟眼前蒙了层水雾,喉咙中被酸涩溢满,好半晌都没说出话。

  “我处理些工作,你有事随时叫我。”

  薄御白去了沙发坐下,俯身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了办公。

  接下来,连着一周,男人都扎根在她的病房照顾着她的吃喝拉撒。

  沈烟在他全天二十四小时监管下变得极为不爱说话。

  情绪更是一天比一天低落,胃口也越来越不好。

  这天中午,薄御白从国外聘请过来的骨科专家过来给沈烟进行了番检查后确定了三天后进行第二次手术。

  在病房当着沈烟的面,弗兰克满脸笑容,说的都是激励人心的好话,直至出了病房,弗兰克才面色严肃的对薄御白说了真实情况。

  “薄先生,沈小姐的腿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这次的手术,我不确保效果会能跟预期一样好。”

  “那她要多久才能下地?我是说,不需要拄拐的情况,下地走路。”

  “术后坐轮椅三个月,之后做一年半的康复训练就可以了。”

  薄御白还算满意的点头。他把人送到电梯口,告别时,弗兰克忍不住的道:“方才我见沈小姐状态不佳,有些抑郁倾向。薄先生,你或许可以考虑给沈小姐请一位心理医生看看?”

  薄御白怔了下,说:“谢谢提醒,我会的。”

  弗兰克微笑着颔首进了电梯。

  薄御白行动能力很强,晚饭前请了心理医生给沈烟问诊,不料沈烟反应很大,捶着床激动的反复强调她没病。

  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薄御白不由想到了精神失常的乔莺莺,他赶紧把医生赶走,害怕的上前抱住了沈烟,不住的和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烟烟,你没病,是我大惊小怪。”薄御白亲着她的鬓角,温柔哄着:“好了好了,乖,不生气……”

  沈烟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中,回过神的她,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如此暴躁的茫然表情,刚刚她是怎么了?

第74章 薄御白闷声干大事

  翌日,沈烟睡醒后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沙发上整洁干净,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沈烟讶异的同时,心情也不由轻快了很多。

  护工准点过来给她送早饭,洗脸擦身体和上厕所的事这几日一直都是薄御白帮着她,今日男人不在也就都由护工代劳了。

  吃过饭,沈烟闲适的靠在床头,温声对着收拾垃圾的护工道:“帮我把窗户打开吧,有点闷。”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偏胖,圆脸,不笑,平日里说话时就会出现两个小酒窝,很喜庆且有朝气。

  “早上的风有点凉,沈小姐,我给你开个小缝。”

  “嗯。”

  清风拂进来,散去了病房里男人身上残留冷香味道。沈烟微微扬起头,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气。

  “沈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事你随时叫我。”护工提着垃圾袋,带着门离开。

  沈烟享受了下难得的宁静后手伸进枕头下拿出了手机,翻找着通讯录,点开名为“薛姨”的备注,编辑了条短信过去。

  ——【薛姨,我是沈烟,许久未联系,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如果还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的话,我想请你回来,工资还是按照从前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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