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大小姐!”薛姨披头散发,在门外嚎叫着,“大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第99章 沈烟被绑架
说证据,证据就送上门来了。
服务员把菜放到桌子上,弯身请示:“女士,需要我叫保安上来吗?”
“不用,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沈烟缓步走到门口,和颜悦色的耐心询问道,“薛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薛姨在庭上还仪容整洁,眼下灰头土脸,身上的蓝色长款羽绒服衣更是剐蹭了几条刀子,露出了鹅绒。
活脱一副被洗劫一空的模样。
薄屹尧用胳膊肘碰了碰陈映南,歪头在他耳边说:“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陈映南从容不迫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点开录像功能,横屏对准了门口。
他的兄弟可以把爱情当饭吃,他是不行。薄屹尧拿起筷子,端着小碗,边吃,边观看着门口上演的真人真事小剧场。
薛姨痛哭着抓住沈烟的胳膊,双膝前屈,噗通——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先生和夫人。”
沈烟面上有所动容的双手托住薛姨,把人往起拉了拉,“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薛姨深陷的眼窝通红,执着的跪地不起,“大小姐,沈天鸣他把茹茹带走了!”
茹茹是薛姨的外孙女。
她女儿和老公在玥洲打工不方便带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了薛姨带,茹茹刚出生时她还抱过,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有六岁了。
沈烟像是吃了颗青涩的果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抿了下唇,温声道:“薛姨,这就是你今天为什么在庭上,帮沈天鸣作伪证的原因吗?”
薛姨眼里含着泪光,“沈天鸣给了我一套话让我说,我要是不照着说,他就让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茹茹。”
“大小姐我知道我不该有脸来找你,但沈天鸣他现在不肯把茹茹给我。刚才我和他保镖争执了一番,实在没法子了才过来……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姨双手捂面,眼泪顺着指缝淌到手背上。
沈烟蹲下身,把住薛姨的肩头,安抚道“你先起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下,该怎么救茹茹。”
薛姨随着沈烟站起身,她看了眼包间里的陈映南和薄屹尧,神色不自在的别开眼,小声请求:“大小姐,我还有点私密话想和你说,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下。”怕沈烟不同意,她补充,“就在走廊说。”
“好。”
沈烟回头跟陈映南和薄屹尧打了个下招呼,带着门,跟薛姨走到电梯口旁边。
“薛姨,你想和我说……呃!”
腹部遭到电击。
沈烟弓身抓住薛姨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看似可怜无辜,实则出手狠绝的人。
这就是人心吗?竟如此可怖。
薛姨脸色跟沈烟一样白的用力抽出手,几乎拿不稳手中的电击器,磕巴道:“大小姐,你别,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沈烟身体抽搐的倒在地上。
于此同时电梯门打开,出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把沈烟拖了进去。
沈烟坐靠在电梯里,唇瓣翕动,黑色的瞳仁死死的锁着外面的薛姨,她很想要发出声音说点什么,但她浑身僵硬,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最后在电梯合上的前一秒,她眼角无助又绝望的滑过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薛姨也是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的把电击器藏在了怀中,跑进安全通道,直下到负一楼上了一辆黑色的SUV。
“外婆!”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哭腔的扑到了薛姨怀中。
薛姨紧紧抱着她的外孙女,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对不起大小姐!
电击的滋味很不好受。
沈烟满额头,满脖颈的汗,瞪着眼睛,强撑着不晕过去。
她被塞到车里的时候,试探的活动了下手指,指尖还有残余的电流窜动的酥麻阵痛感。
她头抵着车门,手指拨开裤兜,摸索着伸进去连续按了五次电源键,呼叫了紧急联系人……
“嗡嗡嗡。”
薄御白在跟土地局局长谈重要事时手机响了,他看都没看的就挂断了,说:“陆局,蓬江这几年旅游产业一直是负增长,我在这里可以给你下保证,若薄家的度假村项目今年可以正常开工的话,三年内……”
“嗡嗡嗡”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薄御白抿了下唇,脸色不太好的翻过桌面的手机查看。
陆局喝了口茶,笑盈盈的道:“薄总,你有重要的事就先忙。我等下还约了赵总谈学校扩建的事,咱们可以改再日约。”
薄御白看着屏幕上跃动的“烟烟”二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五六秒钟后划向了旁边的拒接,说:“广告推销的而已,不用理会。”
话音落下,手机又在桌上震动了起来。
薄御白定睛,看到还是沈烟,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火。搞什么?她出狱后从未主动找过他一次,今天在他这么重要的饭局上反复骚扰他,存的是什么心?
第100章 帮帮我,帮我找到她
“呵呵呵,薄总,我看你要不还是接一下吧,别因为我误了你的佳人约,那我多罪过。”陆局叠了叠桌上的餐巾纸,身子向后靠,理着衣服。
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但肢体动作表达出来的是明显的不耐。
也是。
换你,对方诚意很足的约了你好几次,你在最后一次赴约了,结果见了面,话都没说几句,对方电话就一直响,任谁都会觉得对方并没有真正看重这次的谈话。
手心随着机身的震动,隐隐发麻。
薄御白眸色深沉的收拢五指,用力的似是要把机身捏碎。
接还是不接?
要是接了,他好不容易约来的人,组的饭局就白费了。
可不接,万一沈烟要是有急事呢?
不对。她今天跟沈天鸣打官司,这个时间点估摸是打完官司正和薄屹尧吃饭庆祝。
薄屹尧……
上次在申城,他因为沈烟的腿耽误了一个来月时间,才让他有机可乘。
这次,会不会也是薄屹尧在利用沈烟给他捣乱?
陆局见薄御白犹豫不定的样子,站起身,凉声道:“薄总,我看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聚吧。”
“陆局,留步。”薄御白长按电源键把手机关机揣在兜里,风度翩翩的起身拿了桌子上的红酒,“刚刚光顾着说话了,都还没有敬你一杯。来,感谢你今天愿意赴我的约。”
“哎呦,这是哪里话。”陆局赶紧的拿起红酒跟了一杯,摆了摆手,“坐下说坐下说。薄总你这个度假村,接下来是怎么规划的?”
……
沈烟的眼皮越来越沉,好几次闭上眼,都险些没睁开。
她没力气掏手机翻找联系人的求救,只能用仅剩的意识进行紧急呼叫,可男人始终不接电话。
沈烟眼前阵阵发黑,她挪动手指,隔着衣料捏了下自己的肉,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有人给她打了电话。
会是薄御白吗?
副驾驶的男人机敏的回头,探身过来翻找动静的源头。
沈烟呼吸急促的躺着没动,直等男人把手机拿走时,她眼神陡然变狠,坐起身用头顶了下他的胳膊!
“啪嗒——”
手机掉在了地上。
“草!”男人骂了句脏话,转身跪在副驾驶座椅上,伸手扯她的头发,“死娘们,你他妈的还有力气呢啊!”
沈烟滚落到前排车座和后车座中间的空隙中,她用膝盖把手机顶到身前,忍着头皮上的疼,费力的伸出手指点了下接听,又点了下视频。
“烟烟,烟烟你在哪儿?”
陈映南焦急的声音从话筒中流出。
副驾的男人反手掏出电击器,又给沈烟来了一击。
沈烟微张的嘴巴合上,身子瘫软倒地,彻底晕了过去。
“你悠着点,别他妈的给弄死了,”开车的男人听着耳边滋滋的电流声不放心的嘱咐:“齐哥想多玩她几天。”
“你可闭嘴吧你,这正通话着呢,”副驾驶的人扯着衣领掩住半张脸,俯身捡起手机扔出了车窗,气愤道,“她奶奶的,刚刚对面肯定看到我脸了!”
陈映南不仅看到了,他还眼疾手快的给截图了。
这时,去跟着服务员查完监控的薄屹尧回来道:“映南,酒楼里的监控被人清的很干净,我已经报警了。但得二十四小时后才能给我们立案,要不你和我先开车在附近转一转,找一找。”
陈映南正在给人打电话,没接话,薄屹尧好奇的凑过去,刚好电话被接通。
“喂,映南啊。”
“舅父,你认识夜城交通局局长吗?”
“啊……认识,怎么了,难道你去夜城谈生意喝酒喝多酒驾被抓了?不对啊,你从小乖的不行,这种违法乱纪……”
“舅父!”陈映南红着眼尾,沉声打断,“我朋友,她刚被人绑架了,我给你发张照片,你让人帮我找一下,求你了舅父,帮帮我,帮我找到她。”
他的手一直在抖,腿也在抖。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给人一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求?
这个字眼未免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