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上树
冯老爷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刚要开口,便被周哲予抢先,“冯老,我们能留在这儿,说明这件事还是可以静下来谈谈的,但如果冯家依旧这个态度,可不是用嘴皮子谈就能解决的。”
顿了顿,继续:“况且现在夏弥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小野的脾气你也清楚,到时候若是他给你冯家使绊子的话,那……”
这话不言而喻,在场人心知肚明。像他们这种豪门,家族内的秘辛多得是。
冯老爷子冷哼,但到底是纵横商界这么多年的人物,也没轻易被吓住,“陆鹤野?就凭他?”
倏地,别墅双开门走进一个高大身影,身上还带着寒气。
“怎么,冯叔是觉得我没那个本事搞垮你们冯家?”
陆鹤野一步步走进客厅,和方才不同的是,他右手多了个加。粗合金的棒球棒,黑色棍体无一不在展示棒球棒的威力。
他边走近众人,边颠了颠手中的棒球棒,目光投向安稳坐在沙发上的冯泰和井士铭,带有寒光。
冯泰从小就对陆鹤野发怵,此刻看到他那模样,吓得双肩直抖,他是见识过陆鹤野这人整人的手段的,所以有了点心理阴影。
井士铭虽然知道陆鹤野的名号,高中和他相识过一段时间,但也不会把他脑补得怎样厉害。
冯泰起身就要走,却被迎面走来的陆鹤野挡住身影,“话没讲完呢,你走哪儿去?”
陆鹤野顺势揪住他脖领,当着冯老爷子的面就把棒球棒戳向他腹部,“冯泰,从国外呆了段日子,胆子也小了?”
冯老爷子拍桌而起,震怒:“陆鹤野!你敢!”
陆鹤野嘲讽一笑,连头都没回,也没给冯老爷子一个眼神,不屑道:“我有什么不敢?”
冯泰被吓得站不直,他紧忙双手扣住陆鹤野的手,额上的细汗一个劲儿地往下淌着,留到眼中酸涩无比,“我错了,陆鹤野,你先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当时是昏了头——”
“昏了头?我看你是吸。毒吸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陆鹤野毫不留情地撕开这层遮羞布,让冯老爷子和冯书禾当场变了脸色。
冯书禾蹙眉,也坐不住了,“冯泰!”
冯老爷子被气得坐回沙发上,身子晃了又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教训过你多少次了!冯泰!你还是不长记性!”
陆鹤野手上使了力道,手臂凸起青筋,把他提到相反方向的空地上,也是亏了冯家面积大,直接把他甩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砰得一声,冯泰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砸了出来。
“冯泰!”冯书禾窥见冯泰惨状,喊声中带了些哭腔,“陆鹤野!你不要太过分!”
陆鹤野嘴角扯了扯:“我过分?冯泰给夏弥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对夏弥过分?就连冯灵智都被下了不少药量,现在还在医院洗胃,冯老爷子,你说冯泰该不该打?”
又是砰得一声巨响,棒球棒狠狠地冲着冯泰的腹部挥了过去,打得冯泰下意识蜷缩起身子,吐沫星子伴着血丝一起出来,吐到了地板上,触目惊心。
俞彭烈和周哲予也没拦他,任由他先出了这口气。而井士铭在一旁看着,也被吓得不轻,但面上比冯泰镇定多了。
陆鹤野也没想着把冯泰打成什么样儿,他偏头,目光隔着几米和井士铭对上。
他对井士铭的印象全无,只当他是冯泰帮凶,冯泰的狐朋狗友多得很,估计也就是这位给冯泰提供了药和毒。品。
井士铭后退几步,呼吸已经乱了。
“陆鹤野,你先等等,夏弥不过是一个女人,你确定——”
话还没讲完,一棒子便挥了过来,直接朝着他后背砸去。
这一下不轻,让他跌倒在地。
周哲予脸色一变,“小野。”
俞彭烈没看出来什么,没打算喊他,但收到周哲予眼神,也开了口:“小野,夏弥还在医院。”
陆鹤野完全听不进去,走上去就准备继续来一记。
正当棒球棒挥到半空中的那一瞬间,尤瓷忽然冲进客厅内,喊停他:“夏弥醒了!”
那一记最后还是没挥下去。
第51章
医院的消毒水味弥漫, 静谧走廊也时不时有来来往往的人走动,电子钟上显示的数字发着红光,已经深夜十点。
滴答滴答的声音蔓延开, 听觉率先开始工作, 大脑却晕晕沉沉,像是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倒在神经末梢处,眼皮沉重地起了又落。
夏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耳边传来许倾倾激动的喊声:“弥弥?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随后是各种机器摆弄自己的声音, 做完一切检查后,医生表示夏弥安然无恙后,许倾倾这才松了口气。
夏弥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眼便是一片白色天花板, 眼球上下转了几毫, 嗓子一片干涩, “我这是在哪儿?”
见夏弥终于能开口讲话,许倾倾没忍住哭出声, “冯泰那个混蛋,给你下了药, 还好你提前给我发了短信,我们赶到冯家的时候, 你已经没有意识了, 被送到了医院。”
她的哭腔让夏弥想起了没有意识之前的事情。
冯泰在橙汁里下得剂量不少, 药物对大脑有害,所以夏弥此刻一回想事情,脑子就一阵阵的疼。
“倾倾,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夏弥扯了扯嘴角, 唇色发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许倾倾绷不住了,她摁住病床开关,让夏弥坐得舒服些,“不只是我被吓到了,陆鹤野在救护车上陪着你到的医院,我是自己打车来的,我到医院的时候,他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坐着,脸色很差,估计是在自责吧。”
提到陆鹤野,夏弥手指微微动了动,这才发现手背上一片青紫,传来无法忍受的痛感。
许倾倾解释道:“不好找血管,所以才会这样。”
夏弥嗯了下,病房内只有许倾倾一个人,她顿了顿,“陆鹤野呢?”
还没等许倾倾回答,恰好此刻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的依次是汤葵,尤瓷,两人身后跟着周哲予和俞彭烈,不见陆鹤野的身影。
汤葵走上前,仔细查看夏弥的状态,呼出口气,“弥弥,还好你醒了。”
夏弥弯唇,安慰道:“吓到你了?”
汤葵点头,坐在一旁,“我们到冯家的时候,怎么喊你都没反应,身子往下坠,软绵绵的,那状态真的把我吓到了。”
这话把夏弥心里弄得暖暖的,她一直以为汤葵和尤瓷她们都是陆鹤野的朋友,对自己好也只是看在陆鹤野的面子上,但现在看来,她们都是真心实意地把自己当做朋友的。
俞彭烈瞥了眼手表,刚一抬眸,便和夏弥对视上,他愣了下,“陆鹤野马上到。”
夏弥抿抿唇,不知道说什么,轻微地点头。
几人在病房内呆了会儿,陆鹤野才到,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那条路发生了交通事故,路上堵车了。
陆鹤野到了,众人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纷纷找理由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人。这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小情侣肯定要有许多话说。
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后,只剩下陆鹤野的夏弥之后,夏弥才彻底放松下来,浑身像卸了力气一样。
她张开双臂,嘴角向下,委屈极了,“抱一下。”
陆鹤野盯着她,眼神晦涩难懂,藏着一些夏弥看不明的情绪在。
他两步走上前,俯身轻轻抱住她,但不敢用力,生怕碰到她哪里,把她弄疼。
夏弥脑子空白,想不到那处,她声音带了些哭腔,“陆鹤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鹤野一愣,不明白这姑娘的脑回路,“什么?”
她鼻头发酸,“你为什么不用力抱我。”
陆鹤野低叹气,“我害怕自己没轻没重的,伤到你。”
夏弥在他怀里摇头,感受着他的体温,“不会,不会伤到我,我身上又没有伤口,我想让你抱紧我。”
陆鹤野照做,双臂收缩,加重了这个抱抱。
夏弥此刻只觉得心脏像海绵泡在水里一样,中心部位塌陷了。
她鼻头一阵阵酸涩,“你能抱得再紧一点吗?”
声音被憋住,低沉又涩,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般。
两人在病房内相拥,陆鹤野站在病床旁,夏弥坐着,上半身倾向他那边,耳边是他阵阵有力的心跳声,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宽阔的胸膛。
四周安静,呼吸交缠,心跳同频共振。
此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夏弥在他怀里睡着了。
陆鹤野低眸,目光落在怀里人的小脸上。
一颗泪悬挂在她眼角处,脸颊上也带了些许的泪痕,但此刻她的睡颜却是无比的安静。
那滴泪珠随着眼角滑落至耳下,但在陆鹤野眼中,这滴泪珠分明是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
把夏弥安顿好之后,陆鹤野离开了医院,驱车前往京郊,两个小时后,汽车在京郊的一座院落房门前停下。
两声鸣笛后,双开黑漆门缓缓打开,陆鹤野干脆把车开了进去。
停好车后,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看起来岁数已过四十,她满脸堆着笑意,“小野怎么今天回来了?”
陆鹤野下了车,钥匙朝着空中抛了抛,叫了声张姨,“没什么,想回来了。”
张姨嗳了两声,笑容愈发大,和他一同进屋,一路上讲了不停的事情,几乎都是陆松康回国后做出来的笑事儿。
陆鹤野扯了个笑,“他人呢?”
他指得是陆松康。
张姨给他倒了杯水,回头瞧了两眼,“刚刚还在客厅打游戏呢,估计是见你回来了,进屋了吧,害怕你给他留作业吧。”
陆鹤野端起水杯,嗯了声,没像往常一样寒暄,“张姨,老爷子呢?”
话音刚落,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位拄着拐棍的老人,虽然头发白了一片,但身子骨看着格外硬朗。
“得,你外公成了糟老头了是吧?”
外公下了楼,拎起拐棍遥遥地戳了他几下,“小康刚刚还讲你来着。”
陆鹤野敲了个二郎腿儿,满不在乎地笑笑,“讲我什么?又和你告状来还差不多。”
外公被逗乐,坐在沙发上,喝了杯茶水,“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
陆鹤野瞧了眼张姨,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冯家那个私生子,您有印象吧?”
外公沉吟两秒,冯泰当年认祖归宗的场面不小,他自然也记得,“怎么了?那小子惹到你了?”
陆鹤野嘲讽地笑了两下,“差不多吧,我来就是给您打个预防针,冯家要不得了。”
外公蹙眉,他退休后便不再过问京城这几家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也是全权交给女儿,也就是陆鹤野母亲岳雅烨管理,所以对于冯泰对夏弥的做过事情不得而知。
上一篇:薄总别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岁了
下一篇:拆迁村暴富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