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上树
确实,在这样级别的地震面前,无论是谁都会被吓到。
想到这,陆鹤野低头在小姑娘的前额上落下一吻,语气轻柔,带了些淡淡的沙哑,“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很久之后,怀里的小人才发出一道细如蚊声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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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两人都是伤患,陆鹤野的伤很重,完全做不了志愿者。
他让顾熙以觅夏的名义给灾区捐款两千万,并且还捐了很多物资。
而陆鹤野则是去了省会城市的医院继续恢复。
住院的那段时间,夏弥干脆在医院附近租了套房子,每天照顾陆鹤野,没有请任何护工。
十二月中旬的某天,天空罕见的放了晴,气温回升了不少。
夏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陆鹤野刚输完液,病床的小桌板上摆了台笔记本电脑。
她拎着熬了很久的鸡汤走进病房,转身关了门。
因为横里小镇的地震,周边城市的医院资源都格外紧张,陆鹤野也没那么娇气,病房被分下来之后也没换。
是个二人间,隔壁床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陪床的是他儿子和女儿。
墙壁表皮有些脱落,病房内自带的卫生间也反味。
这间病房所在的楼层是十五层,窗外依稀能看到的最高层建筑也只是小区的居民楼。
医院刚好在省城最边缘的位置,相比较市中心的几个区,这里更应该叫做小县城。
夏弥早就提醒过陆鹤野不下三次,让他把工作往后放放,先好好养伤。
等回湘恩了再继续工作也可以。
但一进病房内,就看到陆鹤野在那盯着笔记本电脑看,电话还响个没完。
隔壁床的大爷不在病房里,此刻屋内只剩下夏弥和陆鹤野两个人。
夏弥拎着保温桶走近床边,什么话也没说,把保温桶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之后,就从包里拿出平板,连接电容笔开始画画,连个眼神都不给陆鹤野。
屋内的气氛有些怪怪的,陆鹤野当时正打着电话,瞧了夏弥一眼之后,对电话那边说:“行了,先按我说的做,之后等我回湘恩再开会。”
挂断电话后,房间内恢复一片安静,只剩下电容笔的笔尖摩擦在屏幕上的沙沙音。
陆鹤野注意到小桌上的保温桶,把笔记本收了,保温桶拎到小桌板上。
他轻咳一声,目光看向夏弥,“好香,这是什么?”
夏弥头都不抬,“你自己不会看吗?”
语气不阴不阳,怪腔怪调的。
陆鹤野抬眉,语气稀松平常,“生气了?”
话音刚落,沙沙音戛然而止,夏弥抬眸,继续那个语气,“我怎么敢,陆总您业务繁忙,我不敢生气。”
男人叹了口气,二话不说,认错的态度很端正,“宝宝,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你错哪了?”夏弥冷哼。
陆鹤野凑上前,牵着夏弥让她坐到病床上,“我待会儿就把电脑砸了。”
“噗嗤”一声,夏弥被他这态度逗乐,“你能不能认真点!”
男人把玩着夏弥的手,让她后背靠着自己,好有个着力点。
他低头,顺势在夏弥手背上轻啄两下,声音故意压得很低,“真错了我,弥弥,别气了,我不处理工作了。”
夏弥冷哼,“你说真的?”
陆鹤野举起右手,作发誓状,“真的,我好好养伤,明天就能出院,过两天陪你在北境玩几天,等房租到期再回湘恩。”
“明天出院?”夏弥蹙眉,“医生同意了吗?”
男人下巴顺势靠在她肩膀上,身子从后面整个地将她拢住,“和医生讲过了,我都是些皮外伤,早些出院也没问题。”
他都把决定做好了,夏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下巴朝着保温桶的方向努了努嘴,“先把鸡汤喝完。”
陆鹤野轻笑,“遵命,老婆熬的鸡汤,我肯定是得喝完。”
夏弥抿抿唇,“陆鹤野,你好贫啊。”
-
次日一早,办完陆鹤野的出院手续之后,夏弥租了辆车接他出院。
陆鹤野住院的时间不是很长,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包而已。
下楼的时候,夏弥站在陆鹤野身旁,作势要搀扶他。
起初她以为陆鹤野会拒绝,但没想到陆鹤野干脆把一整条胳膊都搭在她肩上,跟着她的步子,一点一点慢慢走。
夏弥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伤势严重到这种地步了,语气里的担心呼之欲出,“要不我们再住两天吧,你是不是都不能自己独立行走了?”
陆鹤野没解释,“不用。”
“那你怎么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了?”
陆鹤野嘴角噙着笑,“老婆都亲自扶着我了,我不得好好享受享受?”
又是这种欠欠儿的语气。
夏弥翻了个白眼,手摸上他的腰,干脆利落地一拧,“陆鹤野!”
她这下用的力气不小,惹得陆鹤野倒吸一口凉气,“宝宝,轻点。”
夏弥偏过头去,“那是你活该。”
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陆鹤野舌尖轻抵右腮,“成,先让你嚣张一会儿,待会儿到家再说。”
这威胁对夏弥根本没有威慑力,在她这儿,一个病号,能怎样嚣张?
等到了她租的房子之后,瞬间后悔了。
密码锁刚被解开,陆鹤野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内。
夏弥转身,刚要开口,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一个张合,便把身上的黑色卫衣给脱了,露出规整排列的腹肌。
她都懵了,“你干嘛?”
陆鹤野扯了个笑,“你说呢?宝宝。”
第74章
夏弥租的这个房子是个一室一厅, 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郊区,位置很偏,但紧挨着火车轨道。
租它的原因是离医院近, 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医院的住院部。
此刻正值上午, 阳光最充足的时刻,屋内的窗帘却通通拉上,严丝密合,整个不大的客厅不见一点亮光。
夏弥进家下意识摁亮玄关过道的一连排小灯,暖黄色的光照得屋内也不是很清楚。
她脚上踩着拖鞋, 偏过头,不敢看站在门口的陆鹤野, “你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
屋内的地暖温度不高, 和京城那种屋内热气腾腾的地暖不同, 这里并不适合穿着短袖。
相反,夏弥身上的厚大衣还没脱下来。
陆鹤野都没弯腰, 脱了鞋, 手搭在皮带的位置上,“我不冷, 弥弥,你很冷?”
夏弥不理他,转身走去卧室, 想打开卧室空调的制热模式。
滴的一声,空调开始运作。
陆鹤野跟在她身后进了屋,站在她身后方, 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空调,摁亮了辅热键。
夏弥扭头, 疑惑的目光对上了他的双眼。
“这样屋内暖和得快。”他解释道。
过了两秒,他紧随其后:“不过一会儿也不会冻着你。”
这话意有所指,夏弥瞬间读懂他的意思。
她沉默两秒,“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没事,不耽误。”陆鹤野毫不在意地回。
卧室的窗帘倒是敞开着,阳光照亮了室内的布局。
床单被褥都是夏弥提前从网上订购的,简单的布置了一番卧室。
床摆在正中央,床头罩似乎也是新买的,毕竟这房子有点年头了,床头已经不能看了。
四件套都是配套的浅蓝色,被子是提前晒过的,不会潮湿,整齐地铺好。
床头两侧分别放上了简易版的床头柜,各自摆着一个小台灯。
右边还放了个投影仪,是夏弥之前在横里小镇的民宿的时候用过的。
陆鹤野低眸盯着她,灼人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你先去洗?”
夏弥被他搞得脖子向后缩,但自己后腰处不知何时被一只大掌禁锢住,自己也紧紧地贴在他胸膛前。
她心跳如擂鼓,“还是你先吧。”
陆鹤野挑眉,“成,但你得帮我。”
夏弥猛地抬头,一脸茫然,“啊?”
男人笑了笑,言简意赅,“啊什么啊,我够不到后背。”
撂下这话,陆鹤野转身进了浴室,给她留着门。
夏弥在卧室里站了很久,最后一闭眼,一咬牙,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汽蒸腾,到处都是白雾,镜子上像是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膜。
花洒的热水兜头而落,浴室的面积很小,还不是干湿分离的那种,墙壁上的瓷砖白的反光,美缝脱落了不少,印着绿色的苔藓。
说是帮陆鹤野这个刚出院的人洗后背,但站在水下的一直是夏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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