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上树
陆鹤野没回答这个问题, 把烟拿近自己,猛地吸了一口。
那抹猩红在夜空中闪了下。
“怎么醒了?”男人声音嘶哑的厉害。
夏弥乖乖回答, “我被渴醒了。”
男人闻言,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看着她喝完后,又问:“还喝吗?”
小姑娘慢腾腾地摇头,声音带着被水润之后的清甜,“不了。”
本来就是被渴醒的,现在喝完水之后,困境又上来了。
她头一颠一颠的,最后干脆靠在陆鹤野胳膊处,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朝着他那边塌陷。
但这样了,还没忘记问刚刚的问题,“你怎么醒了啊?”
陆鹤野无声地看向她,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细细盯着她。
直到她睡着之后,才开口:“睡不着,像做梦一样。”
你回到了我身边,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生怕自己闭上眼再睁开,就回到了分手的那五年。
-
次日。
夏弥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
而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半夜的事情她记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起床喝了杯水,之后便靠在陆鹤野身上睡着了。
后来是他又把自己抱回了房间吗?
偏头瞧了眼男人的睡颜,她不敢乱动,生怕吵到他休息。
但这个姿势长时间待着会累,她小心翼翼地准备翻身,背对着陆鹤野。
可刚转过身去,腰部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围住。
身后的男人微微一用力,她便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他,和刚刚的面对面不一样。
夏弥眨眨眼,这下再也不敢乱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人动了动,下巴朝着自己的方向挪动。
她抿抿唇,小声问:“你醒了吗?”
过了半分钟,身后才传到一道透着倦怠的沙哑男音,“嗯。”
夏弥慢腾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转回去,和他面对面。
但腰上的手臂像是生根发芽一样,动都不让她动一下的。
“动什么?”
这话一出,夏弥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因为隔着睡衣,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某样东西的存在。
像是察觉到她的僵硬,陆鹤野笑了声。
“不用这么害怕吧,宝宝。”
他声音透着舒畅,“放松,不弄你。”
即便是这声保证落地之后,夏弥也没放松半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以前也这样说过——”
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这个以前代表的是两人大学在一起的那几个月。
自从两人和好之后,各自像形成了一个系统一样,都不会触碰那个禁忌。
而那个禁忌便是之前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陆鹤野闭着眼,眼睫簌簌的,“以前?我有过吗?”
夏弥不吭声,安静地缩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
男人听不到回应,闷声笑了,“怎么不讲话?宝宝。”
被子里的手慢慢攀上某处,五指并拢,收缩再放松。
几个循环下来,夏弥顿时软了语调,也把那些禁忌抛掷脑后,求饶道:“我说,我说。”
老破小的隔音一般,隔着厚厚的窗帘和玻璃,外界的嘈杂声音也能钻进人耳朵里。
此刻正值早上,早饭小摊的叫卖声,电瓶车喇叭的滴滴声,火车过道的轰隆声,还有周边学校的上课铃声。
虽然杂乱声很多,但给了两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一对老夫老妻的错觉,那种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错觉。
陆鹤野顿了顿,松了力道,但小臂却搂紧了她,“说。”
言简意赅。
夏弥抿抿唇,脸颊爬上一抹粉红,“之前跨年夜,早上你不就……”
剩下的话没说完,很明显了。
但陆鹤野完全不给她任何退路,坐起身,后背靠着床头,手搭在小姑娘的长发上,一缕一缕慢腾腾地抚着,“早上我就怎么了?嗯?”
夏弥不吭声,装作没听到,脸慢慢埋进被子里。
“我当时做了什么?宝宝,你怎么不说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
陆鹤野扯了个笑,继续,“夏弥,谁教你的,话只说一半。”
夏弥再也忍不住,双手捏紧棉被一角,转身只露出一双眼睛,“你好烦啊陆鹤野!”
男人笑容愈发大了,毫不掩饰逗弄她的心思,“你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你不得满足一下吗?”
毫无特殊色彩的话从这混蛋的嘴里出来之后,莫名奇妙增添了一种调情的感觉。
夏弥干脆豁出去了,紧闭双眼,“那天我本来是早上七点醒的!但你硬生生把我拉回了卧室里!整整做了两个小时,我都出不了卧室!”
控诉一经出口,情绪愈发激动,“都是因为你!我走路都难受!”
“噗嗤”一声,男人再也忍不住,瞥见夏弥这可爱又恼怒的小表情后,干脆笑出了声。
他眼尾溢出笑,明知故问道:“这么严重啊?”
夏弥冷哼,“你说呢?”
陆鹤野做出一副反思状,“好,那我这次轻点?”
夏弥都懵了,“你刚刚不是说不弄我吗?”
话音刚落,眼前便被一片黑暗覆盖住,什么也看不见了。
“陆鹤野!你做什么!”
随后,夏弥便察觉到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掌将自己牢牢地控制住。
“你说呢,宝宝,你说我做什么。”男人低哑的嗓音出来。
夏弥憋着一口气,“你不是说不弄吗?你个骗人鬼!流氓!混蛋!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耳边传来一阵呼吸声,连带着他的声音,“宝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男人在床上说得话是不能信的。”
夏弥心扑通扑通跳,“可是你从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那现在你知道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此刻已经上午十点。
紧闭的窗帘把一切日光都兜出去,卧室内暗得和黑夜没什么区别。
窗外的杂音早已消失,夏弥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眼上蒙了一块布。
像暂时失明一般。
黑暗下,她心都提了起来,有些害怕。
“陆鹤野,你在哪儿?”
男人此刻站在床下,目光像匹饿狼一样,紧紧盯着夏弥。
他手上拿了个蓝牙音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打开手机蓝牙,连接音响。
拇指在屏幕上随意滑动,随机找了首节奏感很强的英文歌。
摁了播放键放在床尾的梳妆台上。
两秒后,极短的前奏铺满整间卧室,随后便是磁性的女音。
自那次在万物生的二楼之后,他发现做这种事的时候,旁边放着沉景的音乐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I know that you been waiting for it, I'm waiting too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我也是
In my imagination I be all up on you
在我的想象中全部是你
I know you got that fever for me,
我知道你为我狂热不止
And boy I know I feel the same my temperature's through the roof
可男孩,我的热度同你一样已冲上云霄。”
夏弥听到英文歌之后,脚踩了下棉被,白皙的脚在浅蓝色被子上更显白了。
看得陆鹤野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眼神愈发晦暗,喉咙有些发痒。
“陆鹤野,你在干嘛?”
小姑娘边说着话,身子边往后缩着,一副害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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