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上树
夏弥啊了声,“为什么?戒烟很难的。”
说戒烟就做到,那根燃了一半的烟被他掐灭扔进烟灰缸里。
“没有为什么。”
那晚是个无解的命题,但自那天开始,陆鹤野真的说到做到,再没买过一盒烟。
烟瘾犯了的时候就嚼个口香糖,很简单地读过去。
出租屋租了一整个月,之后的那几天两人逛了逛这座小城,连带着市中心的网红景点都看了。
最后又在出租屋里呆了几天,原因是夏弥喜欢和陆鹤野住在那儿,给她一种两人是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但生活总得继续,自从地震过后,万物生就让她委托给许倾倾照料了,她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而且陆鹤野的觅夏也要等他回去正常运作。
回湘恩的飞机起飞后,夏弥瞥了眼隔壁的陆鹤野,之后又盯着窗外发呆。
陆鹤野凑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在想什么?”
夏弥闻声回头,“在想,如果我们能一直住在北境就好了。”
“喜欢那儿?”他问。
夏弥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陆鹤野挑眉,“你这是在对我发出同居申请吗?宝宝。”
夏弥愣住了,啊了声。
“那回湘恩之后,我搬去和你一起住?”
夏弥眨眨眼,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界面,“太……太快了吧。”
男人笑了,“快什么,之前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话毕,夏弥没再讲话,像是默认了这个“同居申请”。
陆鹤野的执行力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刚落地湘恩,便直接带着夏弥去了自己的住处。
联系搬家公司把要带过去的行李都搬了过去,根本没用多长时间。
那天晚上,夏弥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一旁的陆鹤野,还有些不习惯。
“睡不着?”陆鹤野眼都没睁开,像是猜到了她在盯着自己一样。
夏弥眨眨眼,“有点。”
“不习惯我在这里?”他偏头瞧她。
夏弥顿了顿,“也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
倏地,陆鹤野起身,反身覆在她上方,都把夏弥整懵了。
“那做一次?”
之后,那晚的阁楼里传来的声响不亚于一场交响乐。
-
十二月二十号那天,夏弥忽然收到了郝运打来的电话,声称她要在平安夜前一天举行婚礼,邀请她参加。
这消息属实是吓了她一大跳,要知道,郝运可是出了名的单身主义者,怎么会这么早且毫无征兆的结婚。
电话里的情况也不方便多说,所以夏弥干脆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准备去梧州待几天,酒店也提前订好了。
郝运是梧州本地人,她在梧州独居的时候,是郝运经常陪着她的。
之前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也是郝运带她走出来的。
所以这趟她是非去不可。
傍晚,万物生打烊之后,陆鹤野在觅夏忙了很晚才过来,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估计是应酬去了。
原本在京城发展的觅夏此刻把总部迁移到湘恩,少不了的要和当地的政.府还有各种老总打交道。
他毕竟不是招商过来的,而是自己带着资源过来的,和那种被邀请的投资商不一样。
这种算是上赶着过来的,毕竟人家湘恩各项发展都已经具备好了,各企业之间的平衡也维持得很好,他的路难免要艰难许多。
晚上十点,夏弥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便看到卧室里坐在沙发上的陆鹤野。
她愣了下,头发也没吹干,随意擦了擦,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你喝酒啦?”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刺鼻,她蹙眉问。
陆鹤野眼神还算清明,扭头看向她,出奇的安静。
夏弥只觉得心漏掉了一拍,“你今天怎么啦?”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苦橙清香味的沐浴露,而且身上散发着凉气。
陆鹤野盯着看了几眼之后,凑近她,下巴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宝宝,你身上好香。”
话语里的倦怠她都能听出来,也格外心疼,手抚上他的黑发,“陆鹤野,你今晚怎么了?”
陆鹤野很少和她讲工作上的事,今天却破了例,“今天去了趟京城,交了个朋友,和他资源互换了一下。”
夏弥愣了下,“谁啊?”
“陈砚泽,科斯资本的陈总。”
这个名字夏弥倒是不陌生,毕竟他妻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后虞笙,娱乐圈里一位特别的存在。
说实话,她还蛮喜欢看她的电影的。
“虞笙的老公吗?”夏弥问。
陆鹤野嗯了声,半个身子都靠在她那儿。
两人就这样呆了会儿,陆鹤野忽然说:“明天带你去趟京城?”
夏弥愣了下,“怎么了?”
“带你故地重游。”
夏弥啊了一声,紧接着他继续说:“之前在京城读书的时候,也没去过景点,最近什刹海可以滑冰了,一起去转转?”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不想去?那就不去了。”陆鹤野下巴脱离她肩膀,盯着她看了会儿,“明天你有事儿?”
夏弥顿了顿,才说:“我明天要去一趟梧州。”
毕竟这个决定是临时想出来的,她也没来得及和他说,有点莫名心虚。
而陆鹤野做什么都会和她报备,吃饭都会拍张照片发给她,免得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她却没按同等程度向他报备,所以有些心虚。
果不其然,陆鹤野蹙眉问,“梧州?”
夏弥点点头,他追问,“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下午。”
言罢,陆鹤野不吭声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格外复杂。
她一直垂着眼,也不敢和他对视。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一道声音:“嗯,反正你也从没和我报备过。”
“去吧,玩得开心。”
撂下这话,陆鹤野便起身走向浴室,只留下夏弥一个人在卧室待着。
那晚,陆鹤野洗完澡之后,也没主动和她开口说一个字。
第二天一早,夏弥醒了之后发现卧室里只有她自己。
而手机也是只进来几条工作消息。
她知道。
陆鹤野这是生气了。
第77章
那一整天, 陆鹤野都没再给她发过任何传达报备信号的消息,只是问了她登机了吗或者落地梧州了没有类似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夏弥的错觉,这些看似关心的话实则被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裹挟着。
也就是说, 表面上看似是陆鹤野关心她, 但其实两人的距离已经在拉远了。
而那时候两人刚刚和好不过半个月而已。
到达提前订好的酒店之后,夏弥给陆鹤野拍了张照片过去:【我到酒店了。】
那头几乎是秒回:【好。】
但也仅限制于一个字。
夏弥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感伤悲秋,郝运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弥弥,到酒店了吗?我去接你?”
夏弥看了眼时间, “有些晚了,你不会很忙吗?我直接过去吧?”
在和朋友相处的过程中, 她算是懂事的过分。
郝运那头各种声音都有,环境嘈杂, 音量很大:“好, 就是我之前给你发的地址,我现在在婚房这边, 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下去接你,小区的私密性太强了, 要刷脸进来。”
夏弥连连说好,挂断电话之后换了身衣服,十二月份的梧州二.三十度, 完全是夏天。
她换了件内搭吊带,外面随意套了件防晒外套,便出门打车了。
时隔几个月重新回答梧州, 眼前的建筑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但夏弥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自从毕业后, 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让她觉得过了几年那样长。
现在想想,学生时代的她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订的那家酒店和郝运发的定位跨了个区,出租开了半个小时才到,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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