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子小姐
保镖取出长条锦盒,一根深黄藤杖看着就吓人。
站在虞柔身侧的保镖,立刻按住她的胳膊,让她只能维持跪姿,动弹不得。
她看着那凶骇的打人玩意,脸色微白。
犹记得林宇说过,靳承川三年前为她挨过,被折腾了半条命,高烧三天。
她是畏惧那玩意的,“太太,你看不惯我,可以有千种办法收拾我,也可以把我和阿执赶去华国边界定居,不准我们再回京都,没必要用家法吧。”
“你如今也算靳家人,用靳家家法收拾你,合情合理,就算承川回来,也说不了半个不字。”
可她还不算正经的靳家人……
孙雅秋不再废话,一声令下,“打,打到她真心知错,以后看见承川就退避三舍。”
保镖绕到虞柔身后,执家法,高举起。
重重一记闷棍落在虞柔的后背上。
虞柔死咬着下唇,倔气的没有惨叫,纤柔的身板随着那一棍往前扑了一下,被保镖按得死死的,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后背像被滚油泼过,剧痛侵袭四肢百骸,哪里都泛疼,才挨第一下,她痛到冷汗直冒,牙关打颤。
秦觅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忍,“嫂子,小柔身子弱,您适当教训一下就算了吧,别真打出个好歹来。”
孙雅秋不说话,别开目光,显然还没消气。
第二棍、第三棍……
第四棍还没落下,阻止的声音先从门外响起。
“太太!打不得!”
管家推开祠堂的门,狂奔到孙雅秋跟前,“少爷马上就回来了,千万别为了五少奶奶的事,伤了您和少爷之间的母子情分啊!”
“靳家二房娶的媳妇,正主婆婆在这看着都不敢说什么,我要教训谁,轮不到他插手。”
孙雅秋越想越气,“我还就不信了,为了这个女人,他能跟老娘断绝关系,继续打。”
“谁敢打。”
男人低沉冷戾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靳承川跟靳玉执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拿着家法的保镖战战兢兢,连连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桎梏着虞柔的保镖也赶紧松开她,站到两边去。
没了支撑,虞柔跪坐下去,脱力得往旁边倒。
“阿柔!”靳玉执眼疾手快地跑上前扶住她,缓缓落跪在她身侧,让她可以靠在自己怀里。
碍于两位长辈在,靳承川缓缓收回伸到半途的手,不动声色地揣进裤兜,厉声问:“这又是闹什么?”
他像是在看一场闹剧,散漫的眼神略显不耐,孙雅秋突然就好像不占理了。
她重重一哼,生靳承川的气似的,目光瞥向靳玉执,指着地上那些偷拍照:
“看看你找的好媳妇,不守妇道,朝秦暮楚,我只是打她一顿家法,已经很客气了。”
靳玉执看了看那些照片,眉心微微蹙了下,仍是选择站在虞柔这边。
“我相信阿柔,大伯母应该是误会了,这些照片可能是合成的,故意诬陷阿柔跟三哥。”
孙雅秋正要辩驳,靳承川先一步接话:“这些照片,拍得挺好,都是真的。”
“三哥?!”
靳玉执微惊,不明白靳承川什么意思,他这是要虞柔从此在靳家抬不起头吗?
第176章 靳爷想当见不得光的
秦觅和孙雅秋互看一眼,都没说话。
祠堂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就听靳承川继续说:“不过,不是虞柔缠着我,是我缠着她,她不屑跟我有纠葛,是我用强权压迫她。”
孙雅秋差点没背过气去,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你简直是疯了,这个女人已经是靳玉执的老婆!”
靳承川没有当众戳破他们试婚的事,只是轻飘飘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孙雅秋真的气得要死,“京都那么多名媛千金,哪一个不比她好?”
靳承川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不检点的是我,勾引她的是我,错都在我,不在她,该罚的是我。”
他修长指骨解开西装金扣,混着深色衬衣一把扯下,褪到半臂间,露出光滑冷白的脊背,背肌线条明朗精致。
他左膝下沉,单膝而跪,脸色矜冷,语气桀骜薄怒,“来,打。”
“……”
祠堂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
拿着家法的保镖,恨不得扔了这烫手山芋。
靳承川如今已是靳家掌权人,哪怕是孙雅秋这个当妈的,都不敢对他动手,传到靳家那些思想顽固古板的老长辈耳里,孙雅秋得被骂的。
谁敢打他啊。
“最后问一次,打还是不打?”
靳承川阴鸷的目光扫向众人,秦觅和几个保镖纷纷低下头。
孙雅秋也扬了扬手,示意保镖将家法收起来。
靳承川起身,慢条斯理的重新系扣,俊美脸庞严肃冷骇。
“靳家如今是谁做主,你们的工资和奖金指望着谁,都睁大狗眼认清楚,谁再敢越过我,擅自动靳家家法,哪只手碰的,我废了他那只手。”
刚才打了虞柔三下的保镖,此刻后背一凉,战战兢兢。
孙雅秋很气:“你用不着对老娘阴阳怪气,是我让他们动手,你难道要为了这个女人,连亲妈都不认?”
“母亲是长辈,我不至于大逆不道。”
孙雅秋高傲一哼,又听他说:“京都的夏天太热,母亲和二叔母恐怕受不了这个罪,我做主,明天就送两位长辈去三亚避暑。”
孙雅秋快气炸了,“靳!承!川!”
秦觅也脸色一白,“承川啊,好贤侄,这不关我的事啊……”
靳承川不理,径直走到靳玉执身前,从靳玉执怀里强势夺过虞柔,稳稳抱到自己怀里。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吩咐管家:“严查这段时间所有乱嚼舌根的佣人,全部开除,其他人引以为戒。”
“明白。”
他抱着虞柔,头也不回地离开,浑然不理其他人的目光。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孙雅秋又气又伤心,刚不过靳承川,只剩一言不发的靳玉执。
她只能把矛头指向靳玉执,“你非要把她带回来,搞得我靳家家宅不宁,错误源头都在你!”
靳玉执低眉顺眼的跪坐着,没有半点脾气的听着训斥。
……
靳承川一路从老宅出来,直接去了车库,将虞柔抱进车里。
正想解开她后背的连衣裙拉链,帮她看看伤,就被她一把拍开手,“离我远点。”
“别生气。”
他像是没一点脾气,又缠上去,“错在我,你实在委屈,不如也抽我一顿?”
虞柔侧目,红着眼圈,凶凶地瞪他,“像靳爷这种变态狂,我怕把你给抽爽。”
“……”
他被怼得没话说。
若是虞柔抽他,确实有这个可能。
她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先不说这些,我看看你的伤,严重的话去医院,不严重的话车里有药箱。”
虞柔再次拍开他的手,“不用了,靳爷以后别再招惹我,就是在帮我。”
她想从另一边的车门下车,却被男人从后面一把抱住,磁性嗓音在她耳边低低问着。
“你跟靳玉执还不是正经夫妻,上次在财团,你说没领,是没领证的意思,对不对?”
虞柔僵住,“谁告诉你的?”
靳承川冷哼,有些傲娇,“我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最近才细查罢了。”
他从后面圈紧了虞柔的腰,下巴轻轻杵在她的肩头上,继续问:“阿柔,你是因为爱靳玉执,还是因为他陪伴你度过三年痛苦的抑郁期,你很感动他的付出,所以要跟他在一起?”
虞柔怔了怔,沉默。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跟靳玉执待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很舒心也安心,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刺激和激情,但日子就本就该过得平淡简单不是吗?
她并不完全信任靳承川,总是控制不住怼他,有时候看他哪怕一根头发丝,都会觉得不爽。
但她百分百信任靳玉执,也从未看靳玉执不顺眼。
与从前爱靳承川那种滚烫热烈的感觉不同,她若跟靳玉执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何尝不是另一种爱情?
几番斟酌后,她答:“或许,两个原因都有。”
环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松了力道,她趁势拿开靳承川的胳膊,保持一点距离。
“我跟阿执确实还没领证,但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他,我们不算夫妻,也算试婚情侣,我……”
靳承川打断她的话,“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她秀眉微蹙,“靳爷什么意思?”
“你爱他,你们可以做明面上的夫妻,我可以…可以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不同于上次喝醉酒不清醒的虞柔,今天的虞柔很清醒,高傲如靳承川,实在说不出最后那两个羞耻的字。
但虞柔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介意,我不愿做小三,也讨厌小三,这是原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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