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子小姐
“能不能劝得动爷爷,要看你的本事,真挨骂也是你自找的。”
虞柔直接坐到他旁边,动作比在自己家还自然。
风水轮流转,出差前还是他死缠烂打求着一起睡,没想到三个月不见,现在变成虞柔不肯分房睡了。
靳承川有些无奈的叹息:“我睡眠质量很差,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虞柔理解他如今只有15岁前的记忆,对他来说,一回来就要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同床共枕,不适应也很正常。
“那你睡床吧,我打个地铺。”
靳承川眉头一皱,虞柔预判了他要反驳,先一步说:“这可不算同床共枕了,你再唧唧歪歪的,就自己去跟靳爷爷解释。”
她进了衣帽间吹干头发,靳承川没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她打地铺。
在她打地铺的时候,靳承川更是翻身背对,冷淡得不像话。
两人明明同一间房,却心思各异,谁都没再说话。
待到半夜,窗户虽然紧闭着,隐隐还能听见夜晚的虫鸣声。
房间里开着空调和一盏台灯,虞柔背着光,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用薄被把自己裹成粽子。
靳承川缓缓睁开眼帘,轻了脚步下床,将她小心翼翼抱到床上睡。
他就坐在床头,将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没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软唇……
情不自禁地亲了好一会,他才自己去睡地上。
等隔天虞柔睡醒的时候,靳承川早就起床,去了餐厅吃早餐。
地铺都被收拾干净了,她俨然忘了昨晚自己本来是睡地上,洗漱完也下楼去吃饭。
饭桌上,她问靳承川:“虽然你现在心智只有15岁,但你顶着这张成熟的脸,必然不可能回去读书,我今天约了金越在南天高尔夫球场谈项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金越跟靳承川打小就是朋友。
“谈项目?”靳承川有些稀奇的轻嗤一声,“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能谈成什么项目。”
虞柔:“你就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吧?”
对面正在给崽子喂饭的孙雅秋插话道:“当然要去,多见见熟人,说不定能尽快想起什么,不过下午记得早点回来,靳玉执帮约了非常权威的心理专家,就约在三点钟。”
“好的太太。”
……
在高尔夫球场见到活生生的靳承川时,金越差点没激动得哭出来。
“承川哥,我差点以为你真嘎了,还好还好,回来就好。”
靳承川僵直着脊背,任由他拥抱,打量他时,眉头古怪拧着,“你现在好老,穿得人模狗样,比以前正经多了。”
金越像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好气,龇牙咧嘴的:“我老?你早上出门没照镜子吗?我比你还小两岁,我能比你老?”
靳承川不理会金越的话,抬眼看到旁边的姜艳艳。
目光跟姜艳艳对上时,姜艳艳礼貌又温柔的冲他笑了笑,他却道:“你又换女朋友了?”
“呸呸呸!小爷我这几年可专一了,就艳艳一个女朋友。”
靳承川平静的语气放出一个大雷:“我记得你的小女友是白家那个……”
金越一把捂住他的嘴,气得要死:“承川哥,我拿你当哥们,你不能这样挑拨离间啊,姓白的那个女的,都是多少年前的破烂事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
看金越因为靳承川的反常,有些摸不着头脑,虞柔将他拉到一旁,跟他说了靳承川神经受损,导致只记得15岁之前的事。
“不可能!他八成是装的!”
金越压根不信。
他跟靳承川是打小的朋友,15岁的靳承川,说话不像现在老练,那个时候的靳承川比较高冷,但气场绝对不如现在久经商界的靳承川气场凌厉。
最可疑的一点,15岁的靳承川已然是校草级别的热门人物,不少小女生都爱慕他,但那个时候靳老爷子管他管得非常严,他自己对异性也像没兴趣似的,从不主动搭话。
面对意识里年纪大这么多的未婚妻虞柔,他居然很乐意订婚,这非常不对劲。
“嫂子你等着,看我去套他的话。”
球场的休息区雅座。
靳承川百无聊赖的坐了十分钟,金越走过去,啪地一下放了一张卷子到桌上。
“承川哥,你把这最后一道题做出来,我就相信你回到15岁的记忆。”
是数学。
靳承川高中时期是理科,金越是文科。
金越殷勤的找出笔,正要递过去,靳承川已经心算完答案,“X等于5,Y等于7。”
旁边,姜艳艳和虞柔都惊了一下,诧异靳承川的心算速度。
若是装的,时隔17年,还能有这么厉害的解题能力?
金越却一拍桌板,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我就说你是装的吧!你15岁的时候才刚上高一,这是高三最难的一套模拟!你学都没学过,不可能解得出来!”
虞柔震惊,怔愣住。
姜艳艳更是狐疑:“你从哪儿掏出这套卷子的?”
金越挑着下巴很自豪,刚才找场馆老板借的,他儿子今年正好高三。
这下,几人的目光全落在靳承川的身上,想看他怎么解释。
第237章 虞柔也怀疑他了?
靳承川抬眸睨金越,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或心虚,宛如看着一个智障。
“爷爷早就给我开始安排了高三的习题和家教,我解不出题才奇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知道泡妹泡吧,是个白痴二百五?”
虞柔也叹气说:“金三公子,我记得靳承川85岁那年是京都的理科状元,他高一会做高三的题,好像很正常,做不出来才有问题。”
她的思路跟金越是相反的。
高考过后,靳承川选了北戏表演系,消息一出就爆红网络,之后就一边拍电影,一边熟悉靳氏财团,跟数学这些课程打交道的时间少了很多。
时隔这么多年,如果他的心智没问题,是装的,应该早就忘记那些知识点才对吧。
金越气得龇牙咧嘴的,“你就装吧,我今儿就死盯你,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对付他这种学渣的办法,对靳承川这种学霸不管用。
他气呼呼转身,挑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去了球场。
其他几人跟着转移阵地。
上次去未来天启项目施工地考察,虞柔对承包方的建筑材料不是很满意,所以今天金越约了另外几家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在球场上谈项目。
……
中午的时候,靳玉执被自家父亲叫回老宅,一起用午饭。
靳云阳上学去了,只有秦觅和靳储绪,三人在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
“玉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多吃点。”
秦觅主动给他夹菜。
“谢谢二妈。”他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接受了秦觅的示好。
虽然拿着财团85%的大股份,但靳玉执还是一如往常的谦逊温润,半点没摆谱,靳储绪放心不少。
这个儿子还是能让他拿捏的。
饭后,父子俩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靳储绪坐在办公椅上抽烟,故意不喊靳玉执坐,想用父亲和长辈的身份压他一头。
靳玉执站得笔直,扶了下银丝镜框,“爸专门把我叫回来,应该不只是想一起吃午饭,爸想说什么?”
“靳承川回来了,虽然他暂时还不能重新执掌财团,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恢复心智,他就是个隐患,你之前承诺我会拿到财团执行权,你必须尽快想办法上位。”
靳玉执低着头,手垂在身侧,脸色淡淡的,“不急。”
“你不急老子急,那8%的股份不是白给你的。”
靳玉执轻笑:“我知道爸是担心靳云阳,觉得股份给了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我可以跟爸签一个协议。”
靳储绪狐疑的抬眼看他,“什么协议?”
“一个月之内,我会得到财团执行权文书,成为财团首席执行官和靳家掌权人,那个时候,我会将手上所有股份偷偷转给靳云阳,并承诺等靳云阳成年后,立刻让他进财团历练,不管我将来有没有儿女,财团继承人都是靳云阳,以此立为协议。”
靳储绪都听懵了,有点动心,又不可置信。
“你真愿意把辛苦筹谋才得到的一切,都给云阳?”
“立下书面字据,一诺千金。”
靳储绪微微眯眸审视他,他的懂事,使靳储绪莫名觉得这些年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苛刻冷漠。
但愧疚感也只有一瞬间,毕竟人都是会偏心的,靳储绪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好,现在就写协议,手书。”他找出笔和纸,放到桌上。
靳玉执纹丝不动,又说:“刚才说的这些,我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拿到我母亲当年的尸检报告和所有住院病历单。”
啪的一下,靳储绪猛拍桌,“你妈是病危死的,又不是意外身亡,哪来什么尸检报告,只有医院的死亡证明,至于住院病历单,这都多少年了,我去哪儿给你找出来?”
靳玉执冷笑:“到底是病危,还是蓄意谋杀,父亲心里应该很清楚。”
“什么意思?你怀疑老子杀了她?”
靳玉执不回答,坚决又泛起一丝冷意的眼神直直盯着靳储绪。
靳储绪被这个眼神激怒了,起身走到他面前,扬手就狠狠扇了他一下。
“逆子!”
清脆的巴掌声在脸上炸响,他偏了偏脑袋,又淡定扶正眼镜,“爸越是生气,越像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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