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靳爷亲手撕了她的白婚纱 第192章

作者:影子小姐 标签: 现代言情

  “你没什么必要来找我,我也不想见你,往后日子,祝靳爷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靳承川听得眉头蹙了蹙。

  虞柔的态度,像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她真的有听到他说退婚是为了应付真清道观那老神棍的预言,将来再把她娶回来吗?

  “阿柔。”

  虞柔已经下了车,靳承川摇下副驾车窗喊她,见她没回头,立刻要跟着下车。

  视线骤然一黑,他的手还扶在门把手上,险些跌出车外。

  嘀——!!

  刺耳的车辆鸣笛声响起,是从旁边车道传来的,他开车门的动作,差点撞到旁边正常驶过的车。

  幸好另一辆车反应极快,及时调转方向盘,才避免了一场事故。

  那辆车摇下车窗,正要骂骂咧咧,没看到靳承川,却注意到他开的是顶级跑车,惹不起惹不起,一脚油门跑了。

  什么都看不见,靳承川完全是凭着直觉重新关上车门,定了定神,深深呼吸。

  “你在干什么?!你刚才下车差点让别的车把你撞了知道吗?”

  虞柔走回来,隔着洞开的副驾车窗凝视他,被他刚才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他扒拉着车门,背对着虞柔的方向,压抑着视线受阻带来的心理恐慌感,尽量平缓的声调回:

  “既然不想见我,也讨厌我来烦你,你管我刚才是在做什么。”

  虞柔被他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行,我就不该走回来多管闲事,再也不见。”

  “虞柔。”

  靳承川又喊了一声。

  “干嘛?”

  他欲言又止,几番措辞才说:“如你所愿,再也不见,你常常说我乌鸦嘴,那我就咒你,这辈子健康喜乐,长命百岁。”

  “这可不是什么恶毒的诅咒,你该说这辈子没男人要,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他才舍不得。

  他背对着虞柔的方向,嗤笑一声,没有多言:“你快回昭和公寓去吧。”

  虞柔没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这会怪怪的,似乎有哪里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想了想,她试探问:“靳承川,你为什么不敢转过来看我?”

  靳承川不说话,背对着她,扒着车门边纹丝不动。

  虞柔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弯腰往车里瞧,试图瞧他瞧得仔细一些,“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第277章 阿柔发现他眼睛出问题

  靳承川背对着,不理她。

  “你把车门开一下。”豪车上了内锁,她打不开门,只能敲半开的车窗玻璃。

  靳承川微微转身,单手抚着方向盘,长睫微垂着,遮盖了那双漆黑空洞的眸,只给虞柔看俊美的侧脸。

  “既然要彻底划清界限,你现在又这副死皮赖脸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舍不得我?”

  他薄唇微微挑起嘲弄的弧度,语气也凉幽幽的。

  他总是能精准的在虞柔雷区蹦哒,一句话,便把虞柔搞炸毛。

  “你以为我想管你,是我的包包忘在你车上了,你把车门解个锁,我自己拿。”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靳承川记忆力很好,清晰记得她刚才下车时拿了包的。

  “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就以为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虞柔无语极了,“你有病吧?随便什么话题都能往那方面扯,脑子里装的是黄色的屎吗?”

  靳承川轻嗤一声:“不太准确,满脑子都是黄色的你。”

  虞柔:“……”

  她噎了好一阵,靳承川似乎没兴趣跟她继续怼,侧颜冷冰冰的,始终没扭头看她一眼,淡漠地摇上了副驾车窗。

  “靳承川!”

  她用力敲车窗,本以为红色拉法会一脚油门驶出这片街区,跟以前一样,甩她一脸尾气。

  但靳承川并没有。

  拉法安安静静的停在路边,与周围朴实的街道格格不入。

  “靳承川?”

  敲了好几分钟,虞柔都敲累了,驾驶位的男人无动于衷。

  防窥的单向车玻璃,使她看不见车里的靳承川在干什么。

  “行,靳爷脾气大,我惹不起,我走就是。”

  怒气冲冲的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寓。

  车里。

  隔了起码五分钟,靳承川才悄悄开了一点车窗缝听动静,确定虞柔真的已经上楼离开。

  他用车载语音蓝牙给林宇打了个电话,“我在昭和公寓楼下,突然发病了,过来帮我开车。”

  林宇动作很快,不到十五分钟便打了个出租车赶过来。

  “靳爷,是我。”

  听见熟悉的男声,靳承川的指骨才摸索到车门边,摇下车窗,“公寓楼上能从窗边看到这辆车,你看看。”

  林宇抬头瞧了瞧,“窗户关死了,窗帘也拉着,您放心,虞小姐肯定不会撞见,我扶您坐副驾?”

  超跑只有两个座位,主驾跟副驾有阻碍,再加上靳承川这会看不见,下车换位置是最方便的。

  哪怕虞柔大概率看不见,靳承川下车前还是先摸出了车里的墨镜戴上,让林宇扶着去坐副驾。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却被藏在公寓大门后的虞柔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红色拉法以离弦之箭的速度驶出这片街道,虞柔还怔在原地,久久思索。

  特意打电话让林宇大老远跑过来替他开车,还欲盖弥彰的戴墨镜……

  再结合靳承川刚刚种种反常的行为,虞柔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测。

  靳承川是看不见了吗?

  明明刚才还能亲自开车,怎么又会突然看不见,间歇性失明的症状?

  她了解靳承川的脾气,深知他自尊心有多强,所以才瞒着吗?

  真清道观的那位老先生说靳承川熬不过这个冬天,难不成他真的隐瞒了身体情况,得了什么绝症?

  虞柔有好多疑问,但靳承川显然什么都瞒着她,她也不是医生,不太了解这种病症是什么情况,恐怕得找机会问问靳玉执……

  一连两天,生活恢复平静和秩序。

  靳承川一般早上会去财团一趟,临近中午就会赶回老宅,一直待在书房,甚至不出来用午饭晚饭,直到第二天早上,书房的门才会打开。

  这天一早,靳承川正要出门,管家黄叔走到他身边,小声汇报。

  “少爷,执少爷昨晚深夜悄悄回二爷那边住了,听说被二爷拎去了书房,彻夜都没出来。”

  靳承川摸出烟盒,眸色清冷,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烟。

  对于靳玉执总算乖乖回了老宅的行为,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嗤笑了声,“让医院帮忙排了将近半个月的值夜班,招数都用尽了,不还是没躲过二叔,白折腾一场。”

  黄叔其实不太理解靳承川为什么这么想看靳玉执被靳储绪收拾,但他低着头,没发表任何言论。

  靳承川问:“二叔也在自己书房待了个通宵?”

  “没有,听佣人说,二爷凌晨三点回了卧室,睡到早上八点才又去了书房。”

  靳承川没再问什么,掐灭手中只抽了两口的烟,穿过两栋连排别墅之间的长廊,去了靳储绪的书房。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隔了老远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动。

  像是皮带撕破空气,凌风呼啸的声音,骇人得很。

  不少佣人胆战心惊,随着那打人的狠厉动静,浑身颤栗。

  靳承川淡定的从众人身边走过,一直走到书房门前,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靳储绪的怒骂声。

  “逆子,你倒是继续躲啊!你不是能耐得很吗,把老子耍得团团转,把眼看就能到手的靳氏财权拱手送回去!”

  “老子怎么能生出你这种畜牲,屁本事没有,就知道祸害全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你下次继续祸害老子!”

  每一个断句,就是一记狠厉呼啸,隔着紧闭的房门,都能隐隐听见靳玉执痛苦隐忍的哼吟。

  靳承川冷眸微眯,矜贵皮鞋抬起,一脚踹烂了书房的门。

  嘭地一声巨响,门打开,书房里的动静应声而停。

  靳储绪握着皮带金属扣,强悍有力的胳膊还高举着。

  靳玉执侧躺在地,蜷缩在桌角,脸色苍白浑身抽颤,手脚是被绑着的,嘴里也塞了一件卷成团的衬衫,额角、嘴角、颈侧……身上好几处透着血迹,看上去凄惨得很。

  靳承川手揣裤兜,面无表情的走进书房。

  靳储绪收敛满身暴戾,冷冷瞪他:“靳承川,你又想插手我教训儿子?”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半带调侃道:“现在九点半,二叔起床的火气这么大,打了靳玉执将近一个半小时,体力上吃得消?”

  靳储绪低喘着,明显是发泄累了的,但怒火还没消下去。

  靳承川继续:“不管怎么说,二叔要教训不听话的儿子无可厚非,但也不该是这种打法。”

  靳储绪怒瞪他:“你虽然是掌权人,但也是小辈,我想如何教训儿子,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他好整以暇的挑眉:“行,那二叔继续把他往死里打,最好真的打死他,那下次二叔就不是进看守所,而是直接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