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靳爷亲手撕了她的白婚纱 第26章

作者:影子小姐 标签: 现代言情

  小护士愣了愣,摸不着头脑,将两人来回打量。

  看见虞柔给她使眼色,她问仲嘉泽:“这位先生,你跟这位患者是什么关系?”

  仲嘉泽张了张唇,虞柔抢先一步回答:“是同事。”

  猜到虞柔估计是不想告知同事怀孕的事,小护士顺着她的话道:“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惊虑过度,输完液就没事了。”

  说着,小护士盯着仲嘉泽瞧,隐隐激动又不敢确定。

  “你……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仲嘉泽啊!”

  仲嘉泽回以微笑:“是吗,很多都说我长得像他,但他真人应该比我帅。”

  小护士歪着头一直瞧:“你确定不是仲嘉泽本人吗?”

  “我如果是仲嘉泽,医院外头应该粉丝扎堆了吧?”

  也对。

  小护士又嘱咐了虞柔几句,让她注意稳定情绪,就去配输液的药了。

  等人走了,虞柔才说:“泽少,我没什么大碍,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怕你再待一会,这些小护士就把你认出来了,明天的微博得炸。”

  “你一个人,能行?”

  “输液罢了,完事就能走,我会让苒苒来接我。”

  听她这样说,仲嘉泽没再坚持,他逗留太久被人认出来,只会给虞柔造成困扰,“那好吧。”

  仲嘉泽刚走十分钟,小护士端着医疗托盘进来,见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才敢说实话。

  “你今晚都见红了,是先兆流产的征兆,要是再晚点来医院,说不定真出事了。你的身体情况本就保胎不易,以后千万记得控制情绪,尽量保持心情愉悦。”

  虞柔偏头瞥着窗外,双眼无神,语气无力,“保不住,便不保了。”

  小护士看她那双眼里满是悲情,没忍住问:“今晚为什么是你同事送你来医院啊?你的……另一半呢?”

  “死了。”

  小护士一惊,“抱歉,您节哀。”

  她走到床头,替虞柔扎针,就听虞柔说:“这个宝宝,我不想要了,麻烦你替我问一下医生,我想尽快预约人流。”

  “啊?”小护士不理解,“你这是……突然为什么啊?你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那种手术你是不能做的,你还这么年轻,难道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要儿女承欢膝下了吗?”

  “老公没了可以再找,孩子就这一个,唉,你再好好想想吧。”

  小护士扎完针就出去了。

  虞柔蒙进被子里,因小护士刚才那番话而心绪万千。

  *

  隔天。

  仲嘉泽正在赶通告拍杂志,就被家里人紧急叫回,说是来了贵客。

  等仲嘉泽忙完回到家,才发现贵客是靳承川。

  茶几上已经是第二盅茶了,显然回来之前,仲爷爷已经跟靳承川聊了好一会,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仲嘉泽面色不虞的走过去,“靳总,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起去了仲家庄园的台球室。

  嘭——

  一杆将桌球轰得四散,仲嘉泽缓缓道:“虞柔还没出院,要输液三天,医生说是惊虑过度,加上她本来体弱,才会惊厥晕过去。”

  靳承川捏着台球杆,语气冷漠疏离:“我没问她。”

  “靳总难道不是为了虞柔的事,才特意到仲家来的?”

  靳承川薄唇抿着,沉默。

  仲嘉泽手执台球杆,弯腰瞄准,闲聊似的:

  “昨晚回来,我仔细想过,仲家跟靳家的商业合作几乎密不可分,两家的长辈也是有些交情的,靳总没理由用虞柔针对仲家,那就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直起腰,回身凝视靳承川,条理清晰道:“靳总喜欢虞柔,怕被我夺爱,所以刻意刁难她,让她出丑,想让我因此放弃追求她,”

  “靳总昨晚的行为,是在吃醋,对吗?”

第36章 我懂,渣男都这么说

  “吃醋?”靳承川低眸,眸底沉如死寂,“凭她,也配。”

  他拾起巧克粉,淡定擦拭杆头,举手投足矜贵优雅,脸上不杂多余情绪,“还有第三种可能,与仲家无关,没有喜欢,只是憎恶这种金钱至上的拜金女。”

  仲嘉泽正在观察他的神色,“看来,是我猜错了?”

  靳承川还在擦拭杆头,语气淡淡的,“就算我有意刁难,她若不物质虚荣,也不会任我折辱,这种没有骨气的东西,你觉得我喜欢她哪一点?她又有哪一点,胜过我的未婚妻?”

  仲嘉泽有些惊讶他的回答,半晌,笑了。

  “看来真是我猜错了,幸好,靳总不喜欢她,靳总连她为什么如此在意那对珠宝,都不知道,确实不配喜欢她。”

  靳承川眉心一凝,“什么意思?”

  仲嘉泽上半身前倾,球杆对准桌上的白球,用力一推,一颗号码8的球精准进洞。

  “就算真是爱慕虚荣,也不至于为了珠宝,就搭上欠五个亿的债务。耳环摔坏,虞柔的反应那么强烈,甚至惊厥晕倒,靳总就没细想过?”

  靳承川拿着巧克粉的手一顿。

  仲嘉泽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哼笑一声。

  “也许靳总不是没想过,是害怕深究之后,会心虚?”

  靳承川面上淡定,依然疏离:“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

  仲嘉泽笑了笑,客套道:“行,靳总将来若是有兴趣了,可以随时去查查那对珠宝的来源。”

  靳承川放下球杆,凤眸低垂,点烟。

  台球室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仲嘉泽时不时用杆推球的声音。

  靳承川指尖呷烟,吞云吐雾好一会,才问:“你把我单独叫来台球室,就为了那个女人的事?”

  他似乎厌恶得连名字都不愿意提。

  仲嘉泽笑得更明朗,“是啊,经过昨晚的事,我更加坚定要追到虞柔,她身世凄苦,曾经辉煌的虞家,如今只剩她带着有严重心脏病的母亲生活,以后,由我来守护她。”

  靳承川一言不发,身姿挺拔,指骨间袅袅的烟雾升腾,朦胧了他的眸色。

  仲嘉泽:“靳总既然看不上虞柔,那就请靳总高抬贵手,哪怕是看在仲家的面子上,也请不要再为难虞柔。”

  “仲家的面子?”他冷嗤一声,将烟头掐灭进烟灰缸里,狠狠碾碎。

  虽未明说,但眼神里的漠视与不屑,显然是根本不把仲家放在眼里。

  掐完了烟,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靳总慢走。”

  仲嘉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失笑摇头。

  没两分钟,仲爷爷领着端果盘的女佣,进来台球室。

  见只有仲嘉泽一个人,老人家问:“承川那孩子呢?”

  “走了。”

  仲爷爷:“你们聊了些什么?他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仲嘉泽:“我还想问爷爷跟他聊了什么呢,他城府极深,诡谲难测,他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仲爷爷立刻就来劲了,“谁说的!人家承川是好心,担心你的婚事没着落,特意来给你介绍对象的,就靳家三房的那个小闺女,长得很水灵,改天见见?”

  仲嘉泽嘴角直抽,嘶了一声,扶额装头疼,“爷爷,我有点头晕,好像过量运动了,我去躺会,以后再说。”

  “臭小子!”

  仲嘉泽路过老爷子身旁时,被老爷子气愤地踹了一脚,“才打几杆子球啊,这就过量运动了?你是不是肾虚啊?”

  *

  医院。

  因为虞柔想做人流手术,医生们轮番来劝过几次了,直到虞柔说暂时不考虑,医生们才作罢。

  顾苒苒每天下班后就来陪着,但虞柔不让她晚上留宿医院,怕影响她睡眠,导致写作状态不好。

  深夜,医院住院部一片寂静。

  虞柔刚输完液睡下,睡到迷迷糊糊间,嘴里又干又苦涩。

  “水,想喝水……”

  她呢喃,长睫颤了颤,眉宇间凝着淡淡的愁绪,睡得并不安稳。

  一杯温水递过来,插上吸管送到她唇边,她双眼紧闭,下意识咬住吸管,猛喝了几口。

  “爷亲自倒的水,是不是很甜?”

  低醇磁性的声音半带调侃。

  这声线,虞柔太熟悉了,缓缓睁开眼。

  病房里没开灯,走廊的灯照进来,依稀能看清对方高大的身形轮廓,是靳承川。

  他今晚难得不是西装革履,一身宽松的黑色休闲衫,袖口微微卷起两节,露出金贵的名表和结实有力的小臂,像是夜跑后顺便过来。

  比平时添了几分平易近人,但八成是假象。

  虞柔支起身体坐起来,打开病床头的小灯,语气不怎么好,“靳总深夜前来,是来看我死没死的?”

  靳承川似笑非笑的挑唇,懒洋洋的顺着话回:“看你没死,有点失望。”

  虞柔小脸虚白,瞌睡未醒,别过脸看窗外,不理他。

  她这副样子落进靳承川眼里,像病恹恹的陶瓷娃娃,磕碰一下就会碎似的。

  靳承川掐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脸,“瞧瞧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就因为珠宝摔坏了,你也要跟着碎掉?你的心是玻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