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子小姐
一声殷勤的嫂子,和金越痞笑中带着讨好的语调,让虞柔蹙起秀眉。
她不怎么喜欢这个风流的金三公子,但陪靳承川在度假区出差时,金越和他的小女朋友在她被靳承川刁难时,出言解围过。
想起那茬事,虞柔对金越的态度,比对林宇好一些,“金三公子有事吗?”
“倒是没什么大事,”金越默了默,措词,“我今晚在夜阑珊办了个小型派对,嫂子一起来玩呗,我让我的司机去接你。”
又是夜阑珊……
虞柔对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好感,而且她总感觉金越没憋什么好屁。
“我去不了,已经睡下了。”
“起床,穿件衣服,不就可以出门了?”
“……”他是不是一点都听不懂好赖话?
虞柔索性跟他坦白:“金三公子,云山风情度假区那次,我只是靳承川花钱请来扮演他未婚妻的,我不是你真正的嫂子,你还是给尹星月打电话吧。”
“啊?”
金越似乎很震惊,又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会不是呢,承川哥当年书本里夹的女孩照片,不就是你吗?”
听他这样说,虞柔面无表情,“那是尹星月,你若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哎别啊!嫂子……”
虞柔懒得听他胡扯,直接就挂了,手机直接调成飞行模式。
她怕冷,最讨厌冬天,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将她拽出被窝。
夜阑珊,豪华包房。
隔着门,里头打砸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着就令人心惊。
林宇悄悄敞开一条门缝,就看到屋内满地狼藉,全是些婴儿用品,他家爷正拿着铁锤,疯狂砸烂那张精致小巧的木质婴儿床,砸累了,又拿起拨浪鼓把玩一会,恢复体力了,又继续砸……
“唉。”
林宇一晚上不知道叹了多少气,揪心得很。
半下午的时候,他家爷醉酒后的情绪还蛮稳定的,谁知道母婴店打电话来要送货地址,他家爷就让送到夜阑珊来,成山的婴儿用品堆了满屋,他家爷突然就开始发癫了……
林宇又一次叹气,默默掩上门,问走廊上的金越:“怎么样?她肯来了吗?”
金越一脸古怪的反问:“承川哥莫非找了两个嫂子?哪个是大老婆,哪个是小老婆啊?”
“……”林宇嘴角抽了抽,“瞧您说的,我家靳爷可不像您从前那样玩得花,一直都只有一个。”
“那刚才电话里这个,和上次我打过去自称是尹星月的,到底哪个才是真嫂子?”
“……”
林宇陷入沉思,半晌才说:“您还是等我家靳爷酒醒了,亲自问他吧。”
“他要是肯告诉我,才有鬼了。”
金越不信邪,又给虞柔打电话,这次直接打不通了,他又翻出之前跟尹星月的通话记录,给尹星月打……
尹星月可比虞柔积极多了,接到电话后,不到二十分钟就跑来了。
但是,一推开包房的门,看到满地都是些婴儿用品,尹星月差点没当场气吐血。
靳承川还没碰过她,她肚子里没货,傻子也知道是给某个野种准备的。
不过靳承川既然全砸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支走林宇和金越,掩上门,独自朝靳承川走去。
靳承川正坐在沙发上,俊脸醺红,长睫微阖,发泄了几个小时,好像累了。
他右手轻搭在膝盖上,修长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发颤,虎口红肿,指关节透着血迹。
尹星月缓缓坐到他身侧,取出湿巾替他清理伤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掀起一阵刺痛,靳承川缓缓掀开眸,看到是女人那张熟悉的脸时,眼尾泛红,有些幽怨,却闷着不说话。
尹星月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这样动情的眼神看自己,心里一喜,主动凑近些,解他的衬衫纽扣——
“承川哥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心里不痛快,但是,请让我做你的解语花吧~”
靳承川垂眸,视线落在她解自己纽扣的指尖上,怔怔失神。
扣子解了两颗,他因醉酒而泛起嫣红的精致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男色蛊人。
尹星月手上没停,将脑袋凑过去,想吻他菲薄的唇——
沁人的香水味窜入鼻腔,靳承川像被那股浓烈又不熟悉的气味熏到一般,眉心蹙起,下意识推开对方。
“承川哥哥?”索吻无果的尹星月一脸无辜。
靳承川沉默,再次抬眼打量对方,彻底看清对方那张脸后,他晦暗的凤眸逐渐恢复往日的冷淡。
“谁让你来的?”
尹星月憋着闷,甜腻撒娇道:“我是跟你签了正式婚书的未婚妻啊,你喝醉了,我自然应该来关心你。”
靳承川醺红的俊脸格外沉,淡声纠正:“你是靳家的未婚妻。”
尹星月很不服气,“我是靳家的,也是你的,毕竟最终要跟我结婚的男人,是你。”
靳承川拾起桌上的红酒,斟了一杯,懒得跟她废话。
“出去。”
尹星月满脸涨红,快哭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追求她的男人不在少数,还是第一次被喜欢的男人无视冷落。
她一把拿走靳承川手上的红酒,砸到地上。
酒液散落,玻璃飞溅。
“靳承川,我堂堂尹家大小姐,娱乐圈顶流女星,不论家世学历,我样样都吊打她,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靳承川漫不经心的抬眼,薄唇低讽:“据我所知,当年若不是尹太太动了手段,你才是该被唾弃的私生女。”
尹星月瞬间白了脸,没了嚣张气焰,“你…你怎么会……”
第82章 她是祸害,肚子里是小祸害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证据,也被宋从筠处理得干干净净,靳承川怎么可能知道?
尹星月觉得靳承川是诈她的,理智回笼,她努力找回人设,“承川哥哥,我并没有看不起私生女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被坏女人骗,虞柔她根本就不爱你,你看她跟仲嘉泽……”
啪嚓——
一声巨响,打断了尹星月的话。
红酒瓶摔到墙角,玻璃四分五裂,暗红色酒液浸入墙布,像血似的,格外骇人。
靳承川满脸阴鸷,像是触及到某个禁区,眸底翻涌起猩红,杀气迸发。
尹星月被吓得缩了缩肩,不敢说话了。
林宇姗姗来迟,瞥见屋内紧张凝重的气氛。
他笑着说:“星月小姐别见怪,我家靳爷喝醉酒,是会撒酒疯的,还会打人呢,等明儿一早就不记得了,您身娇体贵的,磕着碰着了可不是小事,我让司机送您回家吧。”
五分钟,林宇打发了尹星月。
再次回到包房,就看见靳承川仰躺在沙发上,发泄过后,他情绪恹恹的,琥珀眸黯淡无神,酒精并没能缓解他心中的烦闷。
林宇小心翼翼走到他身侧,“您还在想虞小姐的事?”
他一记眼刀瞥过去,“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在惦记那个死女人?”
“……”
林宇待在他身边办事很多年了,算是他的心腹,也只有林宇,敢冒着被暴打的风险给他支招。
“靳爷,我觉得吧,虞小姐肯定是介意那天民政局的事,才会说那些难听的话,要不您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
靳承川喉间轻哼,“人家都说了不在乎,我还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
林宇并不认同,白天虞柔说自己根本不在意民政局的事,说了两三次,越是强调,不是恰恰说明她非常在意吗?
但林宇没谈过恋爱,没什么感情经验,只是单纯猜测,不敢乱说。
靳承川还在自顾自罗列某个死女人的罪证,“她收了钱,却说假话,牙尖嘴利,令人生厌。”
“被我调教三年,用我教的技巧去爬仲嘉泽的床,却反过来讽我千次不如仲嘉泽一次,水性杨花,无耻至极。”
林宇:“……”
他怎么瞧着,他家靳爷醉酒后的控诉,像极了一个惨被渣女抛弃的怨夫?
但他能理解的,毕竟没有男人能接受被女人说那方面能力不如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千次不如一次,嗯,太伤自尊,侮辱至极。
林宇:“您实在气不过,要不去找虞小姐理论一下?”
“凭什么要老子去找她。”
靳承川满身戾气,阴恻恻命令:“带人去昭和公寓,把她绑来,就按在我面前,腿打断。”
林宇听得龇牙咧嘴,“您来真的?虞小姐现在可是孕妇。”
靳承川语气残忍:“她就是个祸害,肚子里就是个小祸害,打死便打死,该心疼的是仲嘉泽。”
“……”
看他表情坚决,林宇领了命令,转身往外走。
五分钟后,林宇又回来了。
他当着靳承川的面,搓掉身上的雪,“窝草!外面太TM冷了!”
不飙句脏话,好像情绪不到位似的。
“我还没走到车上,就要被冻成雪人了,看来今晚不适合干坏事,靳爷,要不还是改天吧?”
靳承川冷瞥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顺着他给的台阶“嗯”了声,“去开瓶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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