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靳爷亲手撕了她的白婚纱 第97章

作者:影子小姐 标签: 现代言情

  靳玉执被她大大咧咧的性子逗得直笑。

  虞柔垂着眉眼,什么都没说。

  顾苒苒要是知道她名下还有一套市值好几亿的海景别墅,靳承川买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执少,三年不见,一回来就把我家阿柔拐跑了,你不得请我吃顿大餐啊?”

  靳玉执笑得温文尔雅,“当然应该请客,晚上你们想吃什么?”

  顾苒苒很来劲,“我要吃全京都最贵的海鲜宴!”

  靳玉执手揣裤兜,默默摸了下瘪瘪的小钱包,为了买首创天禧这套房子,几乎花光了他这些年攒的积蓄,手头已经没剩多少。

  顾苒苒口中最贵的海鲜宴,单人的最低消费便是五位数。

  斟酌了下大概开销,靳玉执还是笑着点头,“好,那就去吃海鲜宴吧。”

  几人闲聊着,正往电梯里走,靳玉执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靳玉执就站在电梯门口,没有进去,脸色有些为难。

  虞柔猜到他又有正事,通情达理道:“阿执,要不然你先去忙吧,苒苒陪我上去收拾新家就行了,本来也没多少行李,晚上不用去吃什么海鲜宴,我们自己开开灶火。”

  靳玉执略微犹豫,“好吧,那海鲜宴就下次吧,反正婚礼前一定让顾小姐吃到。”

  “好说好说。”顾苒苒满脸通情达理,按了电梯楼层。

  等电梯门完全关上,靳玉执才再次打开手机,点出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的是——

  【执少爷,这孩子从昨晚开始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我什么法子都用了,他到现在还是没退烧,我能不能把孩子送去医院看看?】

  靳玉执熟练的删除短信,清空回收站,转身离开了首创天禧。

  叮——

  电梯到了。

  顾苒苒挽着虞柔走出电梯,找到对应门牌号。

  虞柔正要拿钥匙开门,对面的家门突然开了,两张熟悉面孔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

  四人的目光遥遥对上,同时僵在原地。

  顾苒苒顿时觉得首创天禧的房子不香了,瘪了瘪嘴,“尹星月,宋从筠,看见你们真是晦气啊,坏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

  尹星月和宋从筠的目光都落在虞柔脸上,好一阵惊愕,顾不得怼顾苒苒什么。

  “虞柔?!你居然还活着?”宋从筠迅速走上前,一把掐住虞柔的胳膊,恨红了眼,“你是故意诈死,故意害我儿子去坐牢?”

  虞柔一把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承认了身份,“就算我还活着,尹星牧手上也还有我妈和我夭折的孩子两条人命,他本就应该接受法律制裁。”

  宋从筠咬牙切齿,“虞琴的事,我儿子只能算过失杀人,至于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他自己命不好,才憋死在你肚子里,凭什么要怪到我儿子头上。”

  虞柔懒得废话。

  “这些你跟我说没用,再敢对我拉拉扯扯,我报警了。”她找出包包里的钥匙,开门,拉着顾苒苒进屋。

  关门前,她看了眼宋从筠母女居住的门牌号,嗤笑一声,“我记得那栋尹公馆花了尹明德几千万,尹太太怎么带着女儿住到首创天禧来了?”

  顾苒苒秒懂,跟她一唱一和,“阿柔还不知道啊,宋从筠现在不是尹太太了,她已经跟尹明德离婚,被扫地出门了,还能住首创天禧这么好的房子,八成是租来充面子的吧。”

  虞柔笑:“合理,尹太太最喜欢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

  嘲讽完,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宋从筠也没在门口久站,原本是想带女儿去逛逛街,居然撞见活生生的虞柔,还成了她们的邻居,所以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她要去上诉!要求重判尹星牧当年的案子!

  尹星月跟在她身后,满脸惨白,等进了电梯,尹星月才破防大喊:“妈妈,虞柔这个贱人居然没死,有她在,承川哥哥更不会要我了,我彻底没希望嫁进靳家了,我该怎么办啊?”

  宋从筠冷静且条理清晰,“她的事不急,我以后慢慢收拾她,先替你哥哥上诉,把他救出来。”

  ……

  京都某处民宅。

  靳玉执戴着医用口罩,坐在床边,熟练的替床上的小团子测量体温,扎针输液,又从药箱里取出几种药盒,分别写上疗程和用量。

  “这几种药你记得按时喂他,每隔两小时测量一次体温,等输完液,今天下午应该就能退烧,最近的辅食做清淡一些,不要做蒸蛋……”

  他一边摘手套,一边跟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女人交代着。

  正起身要走,一双细弱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小团子烧得迷迷糊糊,双眼紧闭,皱起的小眉头难掩虚弱病痛,低声喃喃:“呜,耙耙……”

  靳玉执听不懂他在喊什么,回头看了中年女人一眼。

  中年女人满脸尴尬,“小孩子生病难受的时候,总是格外黏人,他估计是把您当成爸爸了。”

第142章 只要你把虞柔还给我

  靳玉执被小团子攥紧的食指,温度灼烫得惊人,透过四肢百骸,直达心尖,使他的心口仿佛也被烫了一下。

  银丝眼镜下,他眸色温柔,想拍拍小团子的胸口,哄一哄,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

  这次是林宇发来的短信。

  【玉执少爷,请半个小时之内到财团,靳爷有事问您。】

  看到这条短信,他深褐色瞳仁轻敛,恢复疏离感,食指从小团子的手心里抽出来,拿上床头柜的手机。

  “照顾好他。”吩咐完中年女人,他毫不迟疑地离开。

  靳氏财团。

  靳玉执对这栋大楼并不熟悉,小时候来过几次,自从出国留学,已经好多年没进过财团大楼。

  前台得知他的身份,恭恭敬敬的指引他去到顶楼,那一整层楼都是靳承川的总裁办。

  沈莲被辞退后,新的秘书长是个男人,叫田聪,领着靳玉执进了靳承川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靳玉执不解,“三哥呢?”

  “靳总还在开会,可能要劳烦执少在办公室里静候二十分钟。”

  靳玉执理解,温文有礼的点头,“好的。”

  约莫半个小时,靳承川才开完会议,前几天在夜阑珊宿醉,使他囤了好多公务代办,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先处理好财团的要紧事。

  “这两个项目,林宇最近跟进一下,企划案尽快定好,半年内执行三个点,做不到全部滚蛋。”

  他语气冷厉,纤长的睫羽微垂,盖住眸底的红血丝以及连日来失眠不振的疲惫感,随手将文件扔给林宇,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视线立刻注意到办公桌前站定的那抹欣长身影。

  靳玉执低着头,像被罚站似的腰背挺直,正垂眸看着手中的书,看得很入神,并没有注意到侧面有人进来。

  靳承川走过去,等走近了,才注意到他拿的是书架上的书,一本金融学。

  “等多久了?”

  靳玉执骤然回神,合上书,清俊的脸庞朝靳承川笑了笑,“也没多久,三哥忙完了?”

  “嗯。”靳承川淡淡应了声,走到办公椅坐下,随手点了根烟,又问:“怎么不坐着等?”

  “三哥没让我坐。”

  他的语气分明乖乖顺顺的,但靳承川就是不太爽,眉头拧起,“我也没喊你站着。”

  “……”

  靳玉执垂下头,不说话了。

  他越是表现得恭敬得体,靳承川越是看他不爽,忍了又忍才淡声:“坐。”

  兄弟俩隔着办公桌,对立而坐。

  那本金融书被放到桌上,靳承川冷瞥了那书一眼,“医学才子也会喜欢金融经商?”

  靳玉执笑了笑:“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充满探索和求知的欲望。”

  靳承川心下了然,淡淡吐纳烟雾,“既然喜欢,我这里的金融书你都可以搬走。”

  “谢谢三哥。”靳玉执并未在这个不重要的话题停留太久,“三哥特意叫我来,不是闲聊,是有正事吧?”

  靳承川掐灭烟头,双手交叠轻搁在桌上,眸色认真而严肃。

  “我允许你向我提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虞柔还给我。”

  靳玉执微怔,不解:“什么都可以?哪怕我想要整个靳氏财团,三哥也会拱手送给我?”

  “可以。”

  他说得很果断,仿佛财团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靳玉执轻嗤,“三哥真会跟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

  靳玉执看着他俊冷的脸庞,跟着正色起来。

  “抱歉三哥,我什么都不要,虞柔也不是我们可以让来送去的物品,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她若不愿跟三哥在一起,谁也强迫不了,我们都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靳承川修长指骨掐紧,凤眸戾意弥漫,“三年前,我拿着骨灰去找你,你问我是不是爱她,我回答了,你却在明知道我爱她的情况下,非但不把她活着的行踪告诉我,还把她悄悄带去国外三年,靳玉执,你敢说从头到尾都尊重她的选择,没有藏私心?”

  靳玉执一向温润,被他控诉得也来了火气。

  “三哥为了独占她,把我弄到国外,多年来一直不让我回京都,才致使我跟她错过这么多年,难道三哥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靳承川冷戾眯眸,重重拍桌,“虞柔当年是认错了你,但你从来没有认错她,你若是心里有她,就该主动去找她,你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找她,而不是被我弄去国外读大学读研了,才来怪我不让你见到她。”

  靳玉执怼不过他,黯淡垂下眼眸,态度很诚恳,“三哥说的,我都承认,我确实是在跟她相处的这三年里,才渐渐爱上她。”

  “但是三哥,我不是故意要把她留在国外,身边的亲人遭遇不测,一个个离她而去,她产后身体虚弱,日日悲痛,走不出阴霾,她患上重度抑郁症了。”

  靳承川眉心一凝,整片胸腔都揪紧了,“抑郁症?”

  靳玉执点了点头,提起这件事,眸底浮现出一丝心疼,“她这三年过得并不好,重度抑郁症患者生不如死,多少次自残自杀,她一直很痛苦,跟病魔和心魔做斗争……”

  “三哥,”靳玉执红了眼圈,“你娇养她三年,给过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我也陪她对抗抑郁症三年,给了她重获新生的机会,我的付出并不比你少,”

  “我知道你爱她,但不管你是有意无意,你同样也伤害过她。这一次,只要她坚定选择我,我绝不放手。”

  靳承川攥紧指骨,压抑得手背青筋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