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若云
“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男人菲薄的唇瓣勾出森冷的笑意,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他阴恻恻地在她耳边道,“但大小姐我怎么看你这个样子就是欠草了!”
话音落下,他大手就轻车熟路地探进她的裤子里。
“周砚……”川字还未出口,景熙嫣红的唇瓣就被堵了个结实。
他的手指更是疯了似的开始作乱。
对于现在的战景熙来说,他每这样要她一次,就等于是侮辱她一次,今晚回家见了战建东和方沁蓉心情不好的关系,她更是不想跟他做。
愤愤的抬手要推开他越来越贴近的身体,男女力量本就悬殊过大不说,他又那么强壮,根本就推不动。
反而是这样挣扎着更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兽欲。
周砚川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占领了她,视线扫向战景熙皱成一团的小脸,他眸底划过一抹病态的满足,胸腔里那股从在战家客厅起就不停滋长的不爽也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
疼。
这是战景熙一整晚惟一的感受。
从门口到沙发,再到卧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她只知道一切结束后,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身体明明已经很累了,可她就是睡不着,就蜷缩在大床的一角,怔怔地望着落地窗的方向发呆。
最后究竟怎么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
许也是折腾的太厉害了,第二天下午她醒来时就觉得全身都没力气的紧,喉咙也很疼。
正想着叫琴姐给她倒杯水来,琴姐就慌里慌张地过来告诉她说,她母亲在老家突然得了急病,她想请假几天。
战景熙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下来,末了还不忘在她微信里转了些钱。
琴姐感激地对她谢了又谢,临走后,又不放心地问她道,“太太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要不我找我的姐妹帮忙过来几天?她人也很好的,活做得也不错,不会……”
“不用了。”战景熙摇摇头拒绝,“我这么大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琴姐也知她现在的处境,就没再多说什么,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她去厨房倒了杯水给她才离开。
她一走,一整个白天公寓里就只剩战景熙一人了。
她不舒服的紧,吃了点东西后就又补眠。
再次醒来她是被冻醒的,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没盖被子,睁眼才发现被子牢牢地被她裹在身上,暖气也足足的,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的温度,冰凉的有些不正常,头也晕乎乎的。
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公寓里黑黑的,战景熙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上,无意识就朝门口的方向喊道,“周保镖,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你带我……”
话到一半,猛然想到什么地,呆呆地望着门口好一会儿,她垂头苦涩地笑了下。
她忘了呢。
忘了,他不再是她的周保镖了。
片刻,她掀开被子拖着头重脚轻的身体下床,本来是想换身衣服去医院的,可一想到她如果去医院会被爸爸妈妈还有苏暖暖知道,就又算了。
之前她脚伤时,她记得自己有从医药箱里看到过退烧药,就找出来吃了一片。
头昏的厉害,她吃下后就又躺回去睡了。
周砚川回来时是晚上十一点,整个公寓里就只有卧室亮了盏小夜灯。
他走过去,战景熙背着他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沉静地盯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看了几秒,他薄唇抿着走近。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她小脸显得有几分苍白,漂亮的眉头也皱着。
默不作声地盯着她脸蛋看了片刻,他没忍住地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睡得正沉的女孩随即被打扰了的摇了摇头,小嘴里不满地咕哝着什么,周砚川以为她会醒过来,薄唇动着刚要说什么,就发现她又已经睡着了。
他眸色当即就暗了一个度,有那么累?
退烧药的关系,战景熙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也是许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她醒来时整个人都懵懵的,人也还是有些昏觉。
摸摸额头,还是不正常,而且喉咙好像更疼了。
找来体温计一测,三十八度六。
她自小身体就不太好,早几年每到这个季节都会病一次,但自从周砚川到她身边后,她体质好了很多,这次……
那时在门边还有沙发地毯上的激烈纠缠浮现在眼前,战景熙难受地闭了闭眼。
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
不然她知道的,就她这体质,至少还要一个礼拜她这烧才能退下去。
怕被战建东和方沁蓉知道,她特意找了个偏远的又从未去过的医院。
验血过又问过她症状后,医生便直接让输液。
流感高发的季节,输液大厅满满的都是人,一眼望过去,好像就只有她是一个人来的。
战景熙望着那一大瓶的液体,突然就觉得心里好难受。
很想在这无人认识她的地方放纵地大哭一场,可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末了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悠悠从她面前走过。
战景熙看着她高耸的腹部,蓦地想起什么。
那晚,周砚川几次都没有采取措施!
垂眸看了看自己平坦坦的腹部,输完液,她忙去妇产科让医生给开了温和些的避孕药吃。
孩子,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她也确实很喜欢。
只是,这辈子她应该是没机会了。
而比起未来有一天会流产,还是早早地就这样解决掉比较好。
第108章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大概是没有吃东西就直接将药生吞了下去,从医院出来后,战景熙就头晕的厉害,闭眼坐在车里休息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那股昡晕感才慢慢缓过劲来。
从和周砚川在一起到现在,她这是第二次吃避孕药,第一次吃时是他们刚在一起不久,那次太久没见了,当时两个人都很忘情,就弄里面了,她也没有经验,就随便去个药店买了药吃,结果吃完就又恶心又难受,在床上窝了两天才慢慢好转。
启动好引擎,她正想着去附近找个饭店吃点东西,手机就响了,是陆安打过来的电话。
“大小姐,我已经养好伤了,随时可以去您身边!”
战景熙点头嗯了一声问他道,“之前让你查的事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吗?”
陆安沉默几秒道,“大小姐您大概是不知道,赌场那地方,想要弄死一个人多的是办法,尤其拉斯维加斯那种顶级赌场,我猜张齐这么一直没消息,差不多就是人没了。”
张齐!
战景熙心力憔悴地叹息一声,“他肯定知道我爸爸什么事,不然我爸爸不会总给他钱,所以陆安你说,他失踪是不是周砚川一手策划的?”
“……或许。”陆安完全是肯定的口吻。
眼前闪过连日来的种种,战景熙疲累地捏了捏眉心,“陆安,现在我身边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我爸这件事上,我小叔和二叔他们明显是站周砚川这边的,而我这里,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到哪一天,所以,现在,趁我还有理智,我想拜托你帮我做一些事。”
“大小姐!”陆安急又不安地唤她一声,“您要做什么?”
“……”
和陆安将事情都说完后,战景熙突然心头一阵轻松,去市区平时她最喜欢的饭店吃饱喝足后,她才回枫林公寓。
冬日的晚上六点,外面已经都黑了下来,她怕黑,进门后下意识地就要开灯,手指还未触碰到开关,周砚川磁性的嗓音就从落地窗的方向传过来。
他在打电话,说的是公司里的事。
一如那次在平雨镇时的姿态和语调,只不过,战景熙却觉得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了。
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最后视线久久地定格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曾经,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让他背她了。
因为他的背真的好让她有安全感,在西班牙游玩参加当地的音乐节活动时,她因为个子矮总被遮住视线,就央求他让她骑大马,本来以为他这样高冷又自尊性极强的男人绝对不会同意的,没想到她随便那么一撒娇他便同意了。
那天她真的骑在他脖子上好久好久,事后,问他累不累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大小姐很轻。”
“真的?”
“嗯。”
“那我下次还要骑!”
“……”
“喂,周老大,干嘛不回答我?是不想让我再骑了吗?”
人来人往的异国街头,她奶凶奶凶的逼问着他,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强势地带入怀里,褪去一身西服的他显得年轻又充满活力,痞痞的对着她笑,“大小姐晚上给我骑吗?”
“……”
画面一转,是那天咖啡厅内他戾气满满的掐着她脖子恨不得就那么掐死她的场景。
她和周保镖,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而周砚川这时察觉到什么地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交汇。
战景熙没有躲开,就那么与他对视着,片刻,她抬脚缓步朝他走过去。
刚好周砚川这时也结束了通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过来。
下班时间点,天气又冷,楼下都是匆匆忙往公寓楼里赶的身影。
偶尔地也有几对小情侣亲昵地靠在一起不紧不慢地走着,十二层的位置也不算太高,可也看不清也听不见他们依偎在一起都说着什么,但从他们甜蜜的笑容上看,景熙猜测他们一起再说着很亲密的情话。
因为不久之前,她和她的周保镖也是这样的啊。
无尽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整个公寓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直到外面天色彻底暗下来,什么也都看不清看不到了,战景熙才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
“周砚川,”她垂着眼皮,大拇指反复地摩挲着输液针眼,“张齐在拉斯维加斯失踪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闻言,沉默了这半晌的男人侧目朝她看过去一眼,薄唇慢慢开启,“大小姐觉得是就是。”
“呵。”战景熙哀哀地笑了下,下一秒,她仰起头,晶亮的猫眼定定地看着他,“我猜他也活不成了,是不是?”
没等周砚川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你要报复我们家的那件事,张齐参与了对吧?还有那些被你赶出去的老股东,我要叫他们叔叔伯伯的那些人,他们其实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赶他们出公司也只是第一步,未来他们的下场将会是和张齐一样,因为他们都多多少少地也参与了对吗?”
她说着嘲弄地对他笑了笑,因为生病脸色比平日里看起来要白的多,只是她涂了口红,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反而是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更为她添了一抹小女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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