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惯例 第32章

作者:别四为 标签: 现代言情

  “那……”徐如徽想问那为什么还和冬越闹成这样。

  张夏旬笑笑,根本不用等徐如徽说完,“那我总要待在鹿上嘛,他现在还不知道呢,我也不可能让他为了我留在鹿上,这不是耽误人家前程嘛,而且,我们俩根本问题不在异地上。”

  她说完几秒,又补了句,“算了吧。”

  徐如徽“哦”了一声。

  因为这个话题,车厢气氛一瞬沉下来。

  张夏旬主动跟赵酉识说:“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头回见面就让女婿听笑话。”

  张夏旬和冬越谈恋爱这事,不仅徐如徽知道,连他们班班主任都知道。

  所以时常和徐如徽走动的赵酉识也知道。

  赵酉识说:“嗯?没听出来,刚刚在看红绿灯。”

  张夏旬大笑两声,“学霸就是不一样。”

  赵酉识“嗯”一声,“这次听出来了。”

  张夏旬又笑。

  气氛一时间又好转起来。

  徐如徽坐在副驾后排,听着张夏旬和赵酉识一句一句地闲聊,不自知地弯唇笑了笑。

  她想她始终都要承认,赵酉识是对她极好的人。

  因为他会连同她的好朋友一起尊重袒护着。

  绕城大半圈,张夏旬的父亲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张夏旬挂了电话跟赵酉识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车子平缓行驶,临近张夏旬家目的地时,张夏旬忽然说句:“放首歌听听吧。”

  赵酉识问:“什么歌。”

  张夏旬蓦地一顿,然后问徐如徽:“什么歌来着?”

  徐如徽其实并不想在赵酉识车上放这首歌,但是考虑到张夏旬今日情绪特殊,她最终还是松了口,说:“我连你车上的蓝牙。”

  赵酉识说好。

  彼时车子停在张夏旬小区大门口。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到了。

  徐如徽打开手机,点出了张夏旬想听的那首歌。

  这首歌徐如徽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甚至已经被她挪出了收藏列表。

  然而前调响起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酸了鼻腔。

  张夏旬则是更加沉默。

  车厢里一瞬间只剩下男歌手低沉沙哑的声音。

  他只是刚唱几句,歌词到“一边在泪流,一边紧抱我,小声地说,多么爱我”的一瞬,张夏旬推开车门,匆匆跟徐如徽和赵酉识说句:“走了,下次见。”

  张夏旬没有回头。

  徐如徽不知道张夏旬有没有再次情绪崩溃。

  但她知道,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张夏旬一定是情绪平稳的。

  她看着张夏旬逐渐远去的背影,电子车门渐渐关上。

  车子驶离,车厢里歌声重复播唱了前调。

  冬日里,明明置身在开足了空调的车内,徐如徽却愈发觉得冷。

  直到途经一个红绿灯口时,耳边是一句很漫长的:“我不晓得,我不舍得。”

  最后一个字收音时,徐如徽切掉了音乐。

  耳边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徐如徽坐在后座,看向窗外,明明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她却觉得整个城市好像一瞬安静了下来。

  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

  徐如徽缓了几秒,将手放在车门按钮的一瞬,前座的赵酉识叫住了她。

  “徐如徽。”

  徐如徽没有看向赵酉识。

  她听见赵酉识问:“你都预想过哪些将来的难测?”

  顷刻间,过往听了数以万遍的那句歌词,骤然全部齐声响在徐如徽耳边:

  “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徐如徽听着,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说】

  《想自由》/林宥嘉

  莫要在歌曲评论区ky喔(///▽///)

第22章

  ◎我也不爱你◎

  徐如徽和张夏旬是不同的。

  张夏旬拥抱过冬越,大概也流过很多眼泪,冬越也一定说过很多句小声的大声的我爱你。

  所以她最感同身受的是那段被很多人熟知的副歌部分。

  徐如徽不是。

  徐如徽记住的只有一句。

  “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徐如徽从来没有告诉过赵酉识,她初次听这首歌,其实是跟赵酉识一起听的。

  也是那天,她和赵酉识断崖式结束。

  某种程度上,对赵酉识是不公平的。

  徐如徽都知道。

  徐如徽就是太知道了。

  她记得那天天气不错,她虽然被任素秋堵了一胸口的火,虽然斩钉截铁地跟赵酉识说了句:“随你,我今天没那个打算。”

  但最后赵酉识还是给了她一个椰子水的吻。

  午饭是在赵酉识家吃的。

  赵酉识穿得简单休闲,一看下午就是要出门的意思。

  祝提春在饭桌上问他什么打算,他招呼没打一声地说:“跟徐如徽去图书馆。”

  徐如徽拿筷子夹菜的动作一顿。

  祝提春看向徐如徽,笑着说:“好呀,天气那么好,是该出去转转,也不一定非去图书馆嘛,可以去公园什么的啊。”

  赵酉识说:“嗯,再说。”

  出门前,赵酉识的婶婶过来找祝提春玩。

  当时饭后徐如徽和赵酉识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一看婶婶过来,赵酉识亮着嗓子打了招呼,徐如徽也唤了声阿姨。

  没多久,赵酉识和徐如徽跟祝提春说再见。

  出门后,徐如徽总觉得手里空空,脸上表情也没太好。

  赵酉识看她一眼,问:“想什么呢?”

  徐如徽偏头看一眼赵酉识,目光扫过他湿润的唇瓣,意识到自己少拿了一瓶椰子水。

  她脚步停下来,跟赵酉识说:“我回去拿个东西。”

  赵酉识跟着停下来,问:“什么?”

  徐如徽没回答,她觉得她如果说拿椰子水,少不了赵酉识送过来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

  “你等着就好。”

  徐如徽在赵酉识面前就是这么拽。

  偏偏赵酉识还觉得新鲜,他哼笑一声,说:“拽死你得了。”

  嘴上这么说,实则很听话地站在原地等着。

  徐如徽折返回去,站在赵酉识家门口,发现门没关紧,她正要推门进去,听见婶婶在跟祝提春说:“酉时这孩子,事事都那么顺利,该不会是以后情感路坎坷不平吧。”

  祝提春笑着说:“说什么呢,小心他回来骂你。”

  婶婶也笑,“骂吧,骂吧,骂我我也得说,跟你家这位邻居处久了,真的会有点辛苦,你当妈的,也位儿子的以后考虑考虑,别老心疼他。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祝提春闻声喝了口茶,然后才说:“我可作不了他的主,他自己有想法得很。”

  赵酉识能有什么想法呢。

  徐如徽当时站在门口,难得想为赵酉识鸣不平。

  他可没什么想法,他做的这些混账事不都是她带着做的吗?

  他那么胆小。

  但是婶婶有一句话说得对。

  赵酉识事事都那么顺利,总不能在感情上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