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坛里的杉菜
远远的,还能听见程槿禾在楼上和赵惜文苍白解释的声音。
不用猜都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又给自己想了什么借口。
啧,不太满意,早知道刚才多困她一会了。
......
大一时的那个暑假,陆祈川和程槿禾一块回的榆城。
前一天晚上喝了酒撒了欢彻夜没睡,陆祈川的精神状态显得不太好,一上飞机便拉了帘子戴上眼罩休息。
男人大多喜欢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男子气概的一面,陆祈川不在乎,跟没骨头似的靠在程槿禾的肩膀上睡觉,她有时不舒服地活动下骨头,他还忒不满意,娇嚷道:“别乱动呀。”
他们这时候恋爱不算久,程槿禾宠他,也就真的不动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好。
程槿禾倒是不怎么困,看了两个小时的书。
下了飞机,陆祈川一人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没腾出手来牵,就让程槿禾挽着他走。
程槿禾也顺从,微微昂了头在他耳边低语道:“一会上了车,我们两就装不熟啊。”
他不满蹙眉:“为什么?”
“你想让爸妈他们知道啊?”
“想啊。”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们才刚恋爱没多久,不稳定,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程槿禾拒绝。
“那你得给我点好处。”
程槿禾没犹豫,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然后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她羞得面红耳赤,某人却是面色不改。
“怎么办?好处不够啊。”陆祈川没皮没脸地开口。
“那你要怎么样?”程槿禾声音越来越小。
飞机场的喇叭正在通知消息,人来人往都是挎着行李的人,只有他们不急不缓,站的位置也是靠边人最少的地方。
陆祈川眼眸悠悠朝别处看了看,开口:“我没让司机来接我们。”
程槿禾眉眼一跳,听到他说:“我跟爸妈说我们明天才到家。”
“所以......”
还没等她琢磨出男人话里的意思,耳边又传来了他平缓又低的声音:“让不让睡?”
第十五章 程家
程槿禾感觉心里有什么五彩斑斓的东西炸开了,一瞬间,兵荒马乱。
他眼里直白又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欲。
坏的直接。
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一分多钟,她咬了咬下嘴唇,低下眉眼不敢看他,小声又轻颤着回答道:“让。”
下午三点,他们进了一家榆城的星级酒店,离别苑很远很远。
因为早早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里忐忑得要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行李箱里拿的衣物,又是怎么进的浴室。
在她满是水汽的出来后,陆祈川大大咧咧地拽着自己的换洗内裤和浴袍进去了。
陆祈川出来时,程槿禾躺在床上,头发已经吹得很干,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在外面,连眼睛也不敢直视他。
陆祈川在大床的另一边躺下,人进了被窝,从身后慢慢环住她。
两人身上有着相同的沐浴露香味,气息相近。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轻轻开口道:“不睡也行,让我抱抱。”
程槿禾一瞬间瞪圆了眼看着他,像只委屈的小鹿:“你说不睡就不睡啊,我澡都洗了。”
“......”
接下来,干柴烈火。
陆祈川先吻的她,他那只揽在她腰上的手顺着就解了她衣服下摆的扣子,慢慢朝上,将她上身的衣服给扒开了。
这是第一次,手贴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吻她,吻得心跳越来越快,手上节奏渐渐快了起来。
又解开了她身后贴着皮肤的扣子,那扣子难解,他解得很不熟练。
两人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陆祈川一点也不舍得分开,紧贴着她,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当手触上那处软腻时,两人心里都跳得很快,呼吸越来越沉重。
当把她脱得精光时,他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手指竟然发颤,衣服纽扣都半天没解下来。
程槿禾忍不住催他,声音又轻又柔:“你快点。”
她害羞地把脸别到一旁,面对他的那半张脸已经红透了。
陆祈川手上动作一顿,真的快了不少。
他真正进入的时候,程槿禾顿时疼得屈了屈身子,那股意一直到了心上。
“疼......”她委屈地说,手紧紧傍着他的背。
陆祈川额间弥了一层汗,他也疼,速度放得更加缓慢,在等她适应:“放松,我温柔些就是了。”
一开口,声音就哑得不像话。
后来,忘记了是用的什么借口,他们一直到第三天才回得别苑。
*
第二日,陆祈川早早出了门。
临门前,在一楼客厅处喝咖啡的赵惜文瞧见他还疑惑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早上洗澡容易着凉的,你拎着一袋东西要去哪?”
陆祈川头发微湿的状态跟昨晚差不多,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去景楼。”
陆祈川本人有一套公寓就在景楼。
赵惜文蹙了蹙眉:“不吃早饭了?”
“不了。”陆祈川步履很快。
手上拎着的袋子里,装着他昨晚睡觉时穿的睡衣。
今天早上洗了个冷水澡,他才堪堪把心里的欲给压下去。
鬼知道昨晚怎么会突然做起那种梦。
不知情的某人现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
程槿禾收拾整理好下楼的时候,陆承舟和陆渊也早就离家一道去公司了。
她陪着三位长辈用了早餐,然后要去一趟程家。
程家的人基本都住在平顺,离榆城几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拿了车钥匙,自己开车去。
临走前,赵惜文给她提了好几袋礼品,非要她带过去不可。
程家今天很热闹,知道程槿禾要来,所以基本都聚到了老家。
车子顺利进入平顺市区的时候,程槿禾便给表弟程敬然打了电话,叫他十分钟后出门来帮她一块搬礼品。
程敬然对于她这个姐姐那是言听计从,一接到电话就游戏也不打了,高兴地蹦到了宅子外面去等。
程槿禾停下车望见朝自己大步跑过来的程敬然,笑着说了句:“还挺听话的嘛你。”
“那当然。”他略显骄傲。
“搬东西。”程槿禾拿着车钥匙指了指后备箱,顺带按了下,后备箱的门自动缓缓升起。
程敬然只看了一眼便表露失望:“陆家的人难道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年纪尚小的弟弟吗?”
送来的这都是什么啊?又是人参又是茶的,没一样他喜欢。
程槿禾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笑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快高考了?”
“对啊,就这个月。”
“这样,如果你考得好,你人生当中的第一辆车我送你。”
“真的?”程敬然眼睛都亮了亮。
对于他这种小天才来说,考得好那算什么难事,对赌约里的车简直势在必得。
程槿禾爽快地点点头。
他们俩一人拎了几袋东西,朝宅子里走去。
走到半路,屋里的其他人也闻声出来了。
老老小小,大约有四五个人左右。
程槿禾一一打了招呼。
她的伯伯程为禄过来帮她拎东西。
“我就说敬然那小子怎么一声不吭就往外走,原来是接了槿禾的电话啊。”程奶奶拄着拐杖被儿媳妇搀扶着走在最后头出来,另一边站着一个年轻清秀的面孔,那张脸和程敬然有六分相似,是他的姐姐程愿。
老人与她相对,又是一阵眼红。
程为禄算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一走近,程槿禾便注意到他头上半花白的头发,心里也是一阵酸意。
“回来了。”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无尽苍凉。
程为山和妻子出事的那年,程爷爷心脏病发也去世了。
那一年,程家的天塌了。
程为禄那时候也才二十多岁刚娶了妻,却和程奶奶交代自己愿意代大哥之责抚养程槿禾。
后来,也不知道陆家那边和程奶奶说了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把程槿禾养在了那。
但这些年,程为禄对她的关心始终像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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