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米子
不过出声时，语气却平静到没有丝毫的起伏，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再看看吧，也不是我想跟慕衍合作，她就会答应的。”
他这么说着，心里不断思索着可行的对策。
心想温楠需要这份合作，给公司带来新的转机。
那他大可以先找慕衍谈一谈，把她给定下来，等到温楠那边完成朗逸珠宝的合作了，再让慕衍来帮他设计新品。
这样既不会影响温楠，也不会对他的计划带来改变，简直是一举两得。
想到了对策，顾衍紧拢的眉心明显舒展了很多。
陆琅没注意到顾衍心里的纠结，还在极力催促着顾衍去排队。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答应？你管理的顾氏财阀在国际内占据的地位不小，还是A市的首富，你有很大的优势，慕衍肯定会选择你的。”
顾衍点了点头，“嗯，等一找到机会，我就上去跟她谈一谈。”
台上，温楠足足坐在那里签名了半个小时，才把所有粉丝的签名安排妥当。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朝她递名片，想要挖她跳槽的各大公司负责人。
“慕衍大神，我们公司愿意出一年一亿的高薪，让你到我们公司合作。”
“那我们公司出两个亿！请慕衍大神务必到我们公司就职！”
“我们公司更高，四个亿！慕衍大神别答应他们！”
“五个亿，六个亿，七个亿……”
听着他们把数字说得越来越离谱，温楠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多谢各位的好意，我目前还没有跳槽的打算，不好意思。”
她心想，说是目前还没有跳槽的打算，算是委婉的拒绝。
毕竟她是楠枫设计公司的老板，肯定是打着带自家公司走进辉煌的主意，怎么会跳槽去其他公司，成就其他公司呢？
何况她自己家里就有很多公司，有的也不比眼前这些公司差，她何必要去别家公司打工，那不是纯纯的搞笑吗？
陆琅和顾衍刚一站起来，就看到温楠身边围了很多人。
像是蜜蜂一样，围了一层又一层，他们根本就没有突破的机会。
看着这样的画面，陆琅止不住拍了拍大腿。
“哎！我说什么来着？如果你刚刚拉下面子，到粉丝那队去排队，哪里还有这些公司什么事？现在好了吧？我们连挤都挤不进去，还怎么找慕衍谈合作。”
说完，他踮起脚尖往中心的位置看了看。
“在那边抢跟慕衍合作机会的，还有几个我认识的公司负责人，之前我去找他们合作，他们一个个高傲得不行，对我公司提交上去的方案鸡蛋里挑骨头，硬生生让我公司改了很多次，才终于通过了审核，没想到现在到慕衍面前，一个个竟然舔得跟狗似的，真是要气死人！”
顾衍也没想到，像抢跟慕衍合作机会的公司竟然那么多，不禁拢了拢长眉说道：“只能再等等了。”
第684章 开始作死了
陆琅看着却比他还要着急。
“哎呦顾少！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再等下去，合作的机会都被别人给抢走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啊！”
顾衍望着被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慕衍，不由得回头望向陆琅。
“可是现在的情况，你要我怎么过去谈合作？要不你先上去帮我冲锋陷阵？”
陆琅刚想答应，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人，顿时就萎了。
“那个顾少……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慕衍也不一定会答应他们。”
顾衍摇了摇头，从他身上收回眼神，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白念纯走到顾衍面前，主动请缨道：“顾衍，要不我去替你试试吧？我就谎称我是慕衍大神的粉丝，刚刚没来得及要签名，这样的话，慕衍大神肯定会为她的粉丝开绿灯，我要签名的同时，还能为你提合作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顾衍拢了拢长眉，还没来得及拒绝，陆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诶？你这个主意很不错，那就由你去吧，你赶紧去帮顾衍抢得优先合作的机会。”
白念纯得到了一次在顾衍面前表现的机会，瞬间高兴得乐不可支。
“那顾衍，我先去了啊？”
顾思缈生怕她哥说出拒绝的话，连忙拉着白念纯往前冲。
“哎呀念纯姐，这样对我哥有利的事情，我哥肯定会答应的，你就别问她了。”
白念纯勾了勾嘴角，笑着应下来。
“好。”
陆琅看着她们上台的背影，不禁出声说道：“顾少，这个白念纯看着真不错，处处为你考虑，要不你考虑考虑人家呗。”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顾衍以前也是那么认为的，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对白念纯刷新了认知。
白念纯是自私的，之所以急于在他面前表现，不过是为了她的资源而已，跟他本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然，从始至终，他都把白念纯当成救命恩人看待，所以才会觉得她是单纯善良的。
但那也只是他以前天真的想法，不代表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表象？这是什么意思？”陆琅满脸的不解。
“不懂就算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顾衍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上，谈自己的私事。
免得被人听到，回去大做文章。
“好吧，那等回去以后，我们再找个酒吧喝酒慢慢聊。”陆琅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再多问。
顾衍淡淡应了一声，“嗯。”
台上，白念纯和顾思缈已经手挽手来到温楠面前。
由于大家看到她们是女士，都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她们让路，所以她们一路来得很顺畅，没有人堵着。
白念纯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笔记本，递到温楠面前。
“慕衍大神，我是你的粉丝，还请你帮我签下名。”
她之前本想早点来的，但由于人太多，她担心挤得臭烘烘的就没有来。
再加上考虑到顾衍那边，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在顾衍面前表现的机会。
然而温楠先是看了看白念纯，再看看她手中拿着的笔记本，没有搭理，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第685章 让她丢人现眼
白念纯以为温楠没听见，再度叫了一声。
“慕衍大神，请问，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温楠依旧姿态悠闲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念纯维持着把笔记本递给温楠的姿势，不上不下的，看起来极其的尴尬。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低声议论了起来。
“慕衍大神这是没听见那位小姐的话？还是听到了，没有搭理人家啊？”
“怎么可能呢？慕衍大神对她的粉丝那么好，不可能明知道那是她的粉丝，还不搭理人家的，应该是有其他原因吧？”
“我觉得也是，以慕衍大神刚刚对她粉丝的态度来看，不可能故意忽略人家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衍大神不搭理那位小姐呢？”
众人不停地猜测，却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面对众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白念纯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站在台上也不是，走也不是，浑身都透着浓浓的窘迫和尴尬。
站在她身侧的顾思缈拧了拧眉，看向温楠提高音量叫道：“喂！慕衍大神！我们念纯姐叫了你那么多声，难道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温楠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顾思缈闻言，眉头瞬间拧得更深了几分，刚想说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应，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温楠继而又说道：“但我不想应。”
“什么？！”
顾思缈被这直白的拒绝震惊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替白念纯忿忿不平。
她冲到温楠面前，叉着腰怒声道：“虽然你是设计界的大神，也受到很多人的崇拜，但同样是粉丝，你之前对那些粉丝的态度那么好，怎么到我们念纯姐这里，你的态度就变得那么恶劣了？你这么区别对待，真的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针对我们念纯姐！”
白念纯配合的眼眶泛红，露出一副我见犹怜，又可怜兮兮的模样。
众人望着这一幕，看向温楠的目光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异样。
“这位小姐说得好像也没错，慕衍大神这样的举动，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对啊，而且慕衍大神自己还承认了，她就是不想应？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是啊，突然这么做，的确有点莫名其妙，总该有什么理由吧？”
“……”
顾思缈没听到温楠回应，心下对这慕衍大神的印象跌落谷底，随后朝着她逼近了一步。
“慕衍大神，你的区别对待表现得那么明显，难道你对此就没有任何解释吗？”
温楠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带着凛冽寒意的眸子直直射向顾思缈。
顾思缈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漏了一拍。
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背后倏然被吓出一层冷汗。
这，这慕衍大神的眼神好可怕……
不止如此，她的眼神，还给了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好像似曾相识，但具体在哪里看见过，她不记得了。
白念纯见状，用维护顾思缈的姿态走上前去，同时泛红的眼眶直勾勾盯着温楠。
“慕衍大神，还请你解释一下，不然我作为粉丝，面对你这样的行为，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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