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蔷薇 第50章

作者:芒厘 标签: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却是突然被握住手腕,带了过去。

  手腕上的力气冷硬,重得叫她毫无防备。

  她错愕抬眸,闯进那双熟悉至极的眼中,眸光忽然一颤。

  兴许是在反应,印象中在北城的人怎么会闪现到眼前。

  她握紧了拳,与手腕上的手较了下力气。

  纹丝不动。

  容隐低声道:“那个人是谁?”

  她回来应该也不过才几天。

  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回到了鼻尖,笼罩住了周围。

  舒清晚抿抿唇,回答得十分简单:“邻居。”

  他的眉梢轻挑。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神昭然若揭,还有腼腆的退避开对视。

  容隐淡淡勾了下唇角。

  外面的世界或是阒静,或有偶尔而起的一点声音。

  他们像是在隐秘的角落偷情。

  无人知晓。

  容隐的眸色太深,像是能困住她的沼泽。他没有再说话,在咫尺之距中,忽而低头吻住她。

  舒母感觉明明听见她回来的声音了,却一直没见人,好奇地走出来看了眼,唤着:“清晚?”

  接吻的动作随之中断。

  他拊着她后颈的动作微停。

  外面并不见人,舒母嘀咕着:“我好像听见声儿了啊。”

  以为是自己听错,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着舒嘉越:“宝儿,你有没有听见你姐回来的声音?”

  舒清晚抬眼看他,他也撩

  起眼,与她对视。

  这个男人不为所动。

  哪怕是就在要被发现的前一秒,他应该也是会如此镇定。

  她气息不太稳,垂下了长睫。

  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刚才那一吻很突兀,快到她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但又好像,是水到渠成,自然到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她偏开了头,似乎是想离这个气息远一点。

  但被他紧扣住腰。

  舒母去而复返,好像是要在门口拿点什么东西。

  恰巧,就是在这辆车的方向。

  她的脚步渐近。

  舒清晚长睫颤动,她看向他。

  而他与她回视着,动作依然不动。

  她咬了下唇内侧。

  下意识的不敢发出动静。

  不敢想象现在这个画面被舒母撞见的场面。

  心跳随着舒母脚步的接近而剧烈。

  声音可能大得他都有所耳闻。

  容隐若有所思地望进她的眼底,似乎在捕捉着她眼中的波澜。

  可他却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并无慌乱。

  舒清晚有些想咬牙。

  好在,舒母拿完东西后便进了屋,并没有发现到车后的异常。

  更没有发现女儿和他此刻的纠缠。

  但很险,只差那么一点,只差两步就会被发现。

  舒清晚闭了下眼。

  容隐紧凝着她的眉眼,忽然出声问她:“要带我去打个招呼吗?”

  她皱眉。

  看向他。

  回答的声音很清楚:

  “不要。”

第26章

  她回答得果断。

  而容隐似乎并不意外。

  “为什么不要?”

  他掀了下唇,深黯的眼眸紧锁着她,接着道:“之前避开和容眠过多认识,是不是就在想为了现在不麻烦?”

  或许很久之前,她就有在为现在的情况做着打算?

  所以,没有让她的朋友与他认识,那天,也避了下与容眠的深交。

  那天她的退避很微妙,但他当然不会看不出。

  她的唇瓣被亲得很红,像是初夏里安城盛开的花。

  他的眸光仿佛洞穿一切。

  而她坦然迎视:“早就知道没有结果的,何必麻烦呢?”

  容隐微眯起眼。

  果然。

  她清醒又冷静,早就在克制地保持距离,也早就想好了结局。

  他的下颌微紧,可见线条轮廓的冷硬。嗓音低沉道:“你怎知没有结果?”

  舒清晚看着他。

  视线纠缠着,两方像是在较劲僵持。

  她家里的声音隐隐传来,是舒母扬声在叫舒嘉越。

  容隐敛眸,问她:“你妈妈都叫你名字?”

  僵持的冷硬微缓。

  她嗯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以往她都是自己回来,从没有带他来过。

  自然,也不可能带他认识她的家人。

  容隐:“那她在喊的小名又是谁?”

  那不是普通话的“宝儿”,而是安城这边本地唤孩子的方言,听起来很柔,注满了对家中小孩的爱意。

  舒父舒母一直都是比较内敛、日常不会去表达爱意的那一类人。小时候舒清晚在姑姑家听见姑姑这样喊表弟,回来后就缠着他们也让他们这么喊自己。

  舒母被她为难着叫了几声,舒父则是笑她。觉得太别扭尴尬,他到最后也没喊。

  后来,舒清晚也忘在了脑后。平时舒母也不会继续这么喊她。

  但后来弟弟长大,舒母在唤他时“宝儿”却成了日常口语。

  在后来的某一天,听见舒母叫着舒嘉越,舒清晚突然想起来幼时撒娇闹着让妈妈叫自己“宝儿”的场景,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住了很久。

  而一转头,舒母叫她,“清晚,把那些

  吃完。”

  她眨了下眼,佯装无事。

  舒嘉越不用闹着让爸妈喊,也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

  而他们已经会充满宠溺地那样唤他。

  她明明想要过,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得到。

  舒清晚回答他:“我弟。”

  其实爱与不爱,向来都是一眼分明。

  被爱的人从来不用找寻证据,只有不被爱的人,才会一遍一遍地翻找蛛丝马迹证明那一点点的爱。

  她,舒嘉越,跟舒父舒母就是如此。

  容隐已有所觉。

  他的视线扫过她的眉眼,嗓音微哑:“跟我回北城?”

  她平时并不经常回来。除了过年回来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生活在北城。

  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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