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蔷薇 第92章

作者:芒厘 标签: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从未想过他会出现在苏城,所以这一幕更加像是在梦里。

  容隐紧拧着眉,垂眸扫过她的眉眼,嗓音染着点沙哑:

  “醒了就不要我?”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在上面握出红痕。

  她的指尖蜷起。

  今晚喝得太多,她确实发晕。刚才以为已经清明,现在又开始怀疑。

  更辨认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容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从前她对他的认知是,追到安城,就已经是失控。

  他的眉间冷色尤甚,俯首咬住她唇角。

  像是伺机而入。

  拉着她坠进这场梦境深渊。

  攻势太强,她怀疑自己要被咬出血,推着他。

  手腕却被他扣住。

  容隐离开她寸许。他想起什么,盯着她的眼睛道:

  “定做的那件旗袍,我取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来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爱拉扯,斯哈斯哈

  注:歌词出自[如果爱忘了]

第51章

  话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指尖碰上白玉盘扣,眸色幽深。

  太久以前的事情,乍然被提起——

  她抬眼看向他,眸中泛起涟漪,不知他是何意。

  而容隐的目光始终锁着她。那双凤眼太深邃,她竟然都不敢直视。

  舒清晚很快垂下目光,心口泛起的波动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平静。

  他将她所有的若有所思都收进眼底。

  她刚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曾经想过结婚是吗?”

  她倏然抬眸。

  望进他眼睛后,才意识到自己动作太突然。但已经来不及再在他面前掩藏。

  他是容隐,他的敏锐度不可小觑。

  这就已经足以让他得到答案。他的眼眸眯起,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件被收起来的正红色秀禾。华丽繁复,精致隆重。

  也是这时,里面的饭局好像要结束了,动静传到了外面。

  容隐附在她耳畔,气息也近,好心提醒:“要不要报备一声?”

  舒清晚蹙紧眉,她早就想从与他的争执中脱身,可是手腕被他握得更紧。

  黑色西装裤下长腿笔直,动作间都带着强硬。

  她的高跟与他的皮鞋僵持着不动。

  男人黑眸幽深。

  她没想接受他的建议。

  跟他们报备自己先走了,那岂不是要在这里与他一直僵持?

  里面也传来了有人往外走出的声音:“诶?舒老师呢?怎么出去醒酒醒了这么久?”

  他们好像是要出来找人。

  脚步声渐近。

  而她与他互不相让。

  黛眉紧蹙,她的呼吸微急。

  与他对视上,视线碰撞着,谁也没有让。

  里面的人就要走出来,眼看只隔那么几步。

  是舒清晚先顶不住。

  她闭了下眼,拿出手机给一个负责人发微信。说自己不胜酒力,走着走着已经走回了酒店。

  她编辑信息时,他就垂眼看着。

  舒清晚咬牙。

  消息发出时,就连微信的消息提示音都已经近在咫尺,只隔了一堵白墙,清晰可闻。

  “哦,不用找了,舒老师醉了,先回去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

  嘛,今晚这个酒舒老师没少喝啊。回头她要走的时候给她带点回去。”

  “回头我去寄。飞机上不好带。”

  “行。我们也散了呗。”

  她整个人的行动被他抵住,清楚听着里面所有的对话。

  危机解除,舒清晚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

  和着月色,他又俯首咬住她的唇。

  在青瓦白墙间,背着所有的人。

  舒清晚用力咬下去,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

  可他只是拧眉,动作半点未退。

  不顾被她咬出血,还在往里探入。控着她的手腕,前所未有的偏执。

  过了许久。

  里面散场的动静起了又静了。

  四周归于安静。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得有些乱,但她没有顾着去整理。

  只是仰目望他。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执着于某个话题,舒清晚的眼眸直直地与他对视,提醒他:“容总,当初是你说的,我们只谈恋爱。我也同意了。”

  她想没想过跟他结婚,是不是要跟别人结婚,又如何?

  容隐的下颌很紧,嗓音低冷:

  “舒清晚。”

  他只要一段时间,现在那段时间也已经过去。可她当初都没有等完,就已经利落离开。

  而现在他说出的那句话,也成了回旋镖。

  她甩开他的手,并没有要与他共度一夜的打算。当年短暂的沉沦,早就结束了。

  …

  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没几步就能到。

  夜风一吹,感觉酒劲全冲了上来,醉得更厉害。

  今天回来的时间很晚,加上有点醉了,舒清晚忘记了给覃漪发信息。

  覃漪等了又等,发的微信她也没回,还是不放心地打来电话。

  舒清晚刚躺进床上,喝了酒助眠,睡意和醉意已经将她淹没,比刚才更不清醒。

  手机响起,她拿过来看,来电显示是“妈妈”。

  她没有多想地接通。

  “妈。”

  覃漪微顿。

  很罕见舒清晚用这种语气叫她。

  是那种很平常、很随意,也很慵懒的感觉。

  她们好像很熟悉。

  她心中一软。

  舒清晚垂下眼,乌睫遮住了琉璃眸中的光彩,叫光芒微黯,“我有点想你了。”

  虽然吵架吵得厉害,也曾赌气说要很多年都不再见。但是真的太久没见,也很难不想。

  覃漪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笑了一下。才两天不见呢,就想了么?

  刚要开口,却听见她继续道:“过两天我回去看你好不好?”

  覃漪怔然。她很突然地反应过来,舒清晚是在和舒母对话。

  孩子应该喝醉了,将她认成了舒母的来电。

  喉咙一下子被堵住。

  她的嘴角嗫嚅了下。原来孩子一直还记着养父母。

  情绪复杂地翻涌,覃漪咬住唇,不知该说什么。泪意在往上涌,看着她对舒母的感情太深,虽然知道是人之常情,但还是忍不住难过。也或许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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