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祖乐
面前站着的是在园区躲雨的梁代文,浑身湿透,面无表情地站着看她。
PS:该来的还是来了。最近章节可能都有点起伏,希望大家还爱张老师……总体应该不算太虐心,张老师尽量写得好玩点……推荐票也拜托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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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灵魂里那一盎司,掌管你所有情绪
“战友,我能不能问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永远这么平静的,但凡拿我当情敌,都不至于这么沉默。”
伞的边沿汇成了雨幕,顾逸轻轻地说,他大概没什么感觉。
的确如此。而许冠睿轻轻地笑了一声,似乎是不屑。两人走到梁代文面前,梁代文先开了口:“不和我见面,就是为了和他在一块吗。”
百口莫辩。许冠睿先笑了:“怎么,送女孩儿回家不是天经地义吗。”他轻轻地搂了一下顾逸:“我先走了,再有一次,我不会让他。”
他从梁代文身边走过,停了一步和他对视一眼,轻快地大步离开。
二号楼三号楼连成长长的一片雨达,顾逸走过去掏出手机,碎得一塌糊涂的屏幕摆在手心:“我手机摔碎了,跑去长宁演了场开放麦,因为对方约得太突然了,没办法跟你联系……不信你看好友申请,我用了实习生的微信加你好友,你一定是没看见……”
“不用跟我解释。”梁代文呼吸平静:“我感受不到。”
傻子都听出来是在生气。她还是跟在梁代文身后,看着湿透的后背裤脚和头发,背影那么可怜。梁代文宛如一堵墙,挡住他内心寂寥的世界。两个人一起路过开着空调的便利店,冷风吹得顾逸接连打喷嚏,还不忘跟在呆头鹅身后变身复读机:“真的是碰巧遇到,而且我的确在长宁讲脱口秀,不信可以问问那个负责人……”
“没必要和我说。本来就只是个工作伙伴开的展。我以为你心情不好,怕你寻短见,在路上出车祸,原来只是手机摔碎了。”
每句话都藏着让人心疼的思绪。顾逸捏着梁代文的手攥在手心:“许冠睿也是路上遇到的,他看到我淋雨,就送我回家再去吃夜宵,我到现在连饭都没吃,我保证……”
“我再说一次,我感受不到,你的愧疚我感受不到,我也没什么吃醋的情绪。”
“不是说之前都能收到吗,已经到了正常人的 20%……”
雨淋在身上都仿佛是热的。梁代文冷冰冰地说,在感情不太确定的情况下,先保住事业和爱好,毕竟感情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所以别再自责了。
这话把她激怒了。她能听出梁代文情绪的变化:在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多半可以讲出些笑话逗她,或者得意地噎两句,而每当控制不住情绪,对话就变得极其平稳,遮掩掉一切情绪,拒人千里之外。她有点生气,拉着梁代文的手:“你跟我走。”
园区已经熄了灯,两个人走到外楼梯三楼,雨还没停,顾逸站在楼梯上抹了把脸:“确定不会生气对吗?我做什么都不生气是吗?”
梁代文等着看她要怎么做。
“你别后悔。”顾逸抽出他裤兜里的手机松了手,手机和下午的一样,磕了几下追到一楼,如愿听到破碎的声音。她斗气地问:“生气吗?我扔了你的手机,生气吗?”
“疯子。”
“手机我会赔给你的,穷得讨饭我也赔,但我得让你知道,没了手机人就是失联的。没能赴约我道歉,但你不能误会我,我可以在你眼里是疯子,但不能是脚踏两条船的人。”
深吸了几口气,梁代文问:“有必要代价这么大吗。”
“我得让你感同身受。你送我一颗牙,我还给你新手机,我们扯平还不行?”
一报还一报的急脾气只在极少情况下出现,是妈妈遗传给她的坏脾气。急火攻心,想要澄清或者留住什么时,她就总是忍不住像报复一样抓住对方。梁代文只安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在雨中总有和往常的神色,仿佛冷淡的东西被泡进水里,多了一层氤氲的不安。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突然出现的紧张和恐惧,以至于她必须要做点什么让梁代文感受到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她依旧隐隐担心这是一种破裂的开始,就像她挂在晾衣绳上飘忽的感觉一样。
“这么怕我误会你吗。”
“怕。这来之不易的 20%如果归零,我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第二天晚上,两台一模一样的崭新手机摆在 genius bar 传输数据,顾逸看着刷爆的银行卡,对着梁代文翻白眼,面无表情的梁代文回瞪过去,顾逸自觉理亏,只撇了撇嘴。梁代文毒舌了一句:“想和我用情侣手机就直说,绕这么大弯子。”
“你想得美。”
工作人员没说话。顾逸看着屏幕里梁代文的信息,最后一条是章清雅:“今晚必须给我个答复,否则后果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那条信息当然没回成。梁代文只随意点开下面一排图标中的一个,盖过电脑端微信,app store 打开,滚动的游戏页面吸引了顾逸的目光,梁代文指了指顾逸的手机:“我都恢复好了,你有什么要下载的吗?”
“我段子还在就放心了。”顾逸说,倒是有个游戏数据都没了,有点可惜。
“什么游戏。”
“叫《纪念碑谷》,是个益智解谜游戏。是一位叫艾达的公主把藏在帽子里的神圣几何还回去,解救族群的故事,更像是一段寻求宽恕的旅程。她一个人在神奇的建筑迷阵里探险,会有隐藏小路和视力错觉,也有乌鸦阻拦。唯一的朋友图腾陪同她,被水淹没又毁灭自己,把她送到终点去。我很喜欢这个游戏,通关了也舍不得删除。一个戴帽子的小女孩在孤独的场景里寻找路线,到达过高空,也越过海洋,还在宝石盒般的迷宫中穿梭时空,还为逝去的亲人送花……有点像我们每个人。”顾逸顿了顿:“也很像你的内心——你玩游戏吗?要不要试试。”
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梁代文安静地给戴帽子的小人找路。从第一关一口气通到第五关,几何迷阵切换形状犹如催眠,顾逸靠在车座上,嘟嘟囔囔地说:“最近的好多事情,都很有趣。”
“比如?”
“ounce 倒闭了,你莫名地有了生气的情绪,像是蝴蝶效应一样。你还记得‘盎司’的含义吗?你灵魂里的一盎司,掌管着身体里所有的情绪——它指的是大脑的杏仁核,控制着人的喜怒哀乐,如果普通人的情绪靠感知而来,那你也许都是动荡所激发的,所以我有大起大落,对你可能是件好事……”
说完这些顾逸睡着了。梁代文点开微信,两夜不开机算好事一桩,效果也很明显,除去一些辱骂的信息,他被几个高奢设计师联盟移出了群,章清雅最后一条微信显示上午十点,语气伤心:“认识这么多年,最后一次合作是最不愉快的。没想到你连我的电话都拒接,看来友谊也到此为止了。”
梁代文在屏幕里回复:“抄了就是抄了,没什么可辩驳的。”
“连名声都不要了吗?完全没有必要。”
“我想把时间花在自己身上,合同到期了,你没有权利直接续签。”
“用这种方法远离我,梁代文,你真是铁石心肠。这么多年我对你有多欣赏,你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在跟那个女孩动真格的?不值得……”
身边的顾逸睡得正酣,似乎有口水挂在嘴角。公交颠簸,顾逸的头在车窗一撞一撞,梁代文把手垫在她的额头,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周末,余都乐发来了照片,二楼窗台的“ounce”霓虹灯被拆除了,门也上了锁,一层连二层的门面房很快就会有新的主人。久不露面的陆铭在群里说:“我回来了,茸毛剧场空着,暂时来这儿讲脱口秀吧。”
顾逸带着新手机跑去了茸毛剧场。关醒心正在黑板上写小广告:“每周六 20:30,茸毛脱口秀开放麦。”许久不见的陆铭晒黑了,没有做潜水和滑雪教练,也不再去剧组,跑回老家老老实实做订单还债,比他散兵游勇地还债顺利得多。在大连的老同学给他牵了线,结识了做中俄贸易的小公司,做起了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的贸易订单。小公司总经理是个中年女人,俄语翻译出身,两人还去了几次俄罗斯拜访客户,带回一堆俄罗斯特产。
几周不见的陆铭颇有点顺心顺气的意思。余都乐认真地问他为什么这么顺利,陆铭认认真真地解释,这个翻译在对俄的贸易公司工作,因为大龄怀孕,公司有辞退她的念头,她居安思危地把客户都带了出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制造厂。我们一拍即合,合作得非常顺利,两个人五五分成,订单接得很顺,一年之内很可能把债还完。余都乐认真地说,自己有厂竟然跟翻译五五分,明显是亏了。岔开腿大喇喇坐着的陆铭笑得爽朗:“不要计较这些细节。在没有任何人伸手帮我的情况下遇到贵人,别说五五,我都愿意三七。人要逼迫自己才能成长,我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碰父母的厂子,继承了都很俗气,现在债都还了一半了。别人只能拿着订单去找不靠谱的厂家,我父母有厂,只要找订单就好了。滑雪、潜水、拍戏……这种“喜欢”的事情,连希望都换不来,渐渐地都不喜欢了;但务实地只想着赚钱之后,竟然比之前舒心多了。连我爸妈都觉得我靠谱了不少,我也悟了,‘实业’才能救得了我这种中年欠债人。”
这话当然没说到关键。顾逸擦了把汗:“陆叔,干嘛突然这么振作。”
“我想见到我女儿,不能再做社会闲散人士了。而且我也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不争不抢是得不到的。”
“是那个俄语翻译吗?”顾逸侧过头问。
“当然不是。”陆铭开朗地哈哈大笑:“人家也是有家庭的,能带客户出来的老牌翻译,现在儿女双全,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关醒心笑得舒展:“陆叔现在意气风发,已经是上海滩许文强的架势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余都乐不说话,只用湿巾一点点擦 ounce 的霓虹灯招牌。小写连笔的五个字母,点亮了是暖黄色,映得院子在夜里也极其温暖。关醒心给茸毛剧场带了很多新装饰,前一天特意去 NITORI 买来了挂毯壁画和台灯,陆铭回来她非常高兴。关醒心还在打趣说,ounce 虽然没了,但我们的小家庭还在,并且总觉得更加稳固了,她松了口气。接下来有三位脱口秀演员在剧场坐镇,说不定这里可以成为第二个 ounce。顾逸隐隐觉得余都乐那句话没说错,关醒心的确是习惯了有双份选择的生活,余都乐现在没了工作,陆铭简直回来得正是时候。顾逸问,这块 ounce 的招牌老板不要了吗?
“嗯。擦干净了我会带回家,毕竟是我待了两年的地方。”
“放在这儿吧。”
“不用,这儿叫茸毛剧场就挺好。”
说完四下安静。关醒心及时地换了话题:“你们看了最近的脱口秀网综吗?很红的。什么嘛,三个脱口秀演员谁都不关注热点吗?”
几个人凑在一起看手机,屏幕里脱口秀大会已经出了好几期,由两个业内知名的脱口秀演员领队,带着两队脱口秀演员比赛。内容有好有坏,明星出场赚足了话题,也有顾逸熟知的演员——今晚八零后的老面孔,初出茅庐从其他行业涌入的新人,她一直很喜欢的女脱口秀演员……都在节目上出现了。顾逸心里升起的情绪很复杂,羡慕、嫉妒、略微排斥能力差的演员讲尴尬的内容,又隐隐觉得脱口秀也能有这样的节目,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 ounce 还能坚持两个月就好了,脱口秀真的火了,也不至于倒闭……她看了看余都乐,心情最复杂的一定是他——曾经做电视节目出身,熬了几年都没有留在这个行业,前同事来邀请他剪片,他坚持要做脱口秀,守着的酒吧却没了……
“算了,先别想了。”陆铭在包里拿出厚厚一摞剧本:“我写了新的剧本,还邀请了梁代文和许冠睿,他们一会儿过来。”
修罗场真是没完没了。顾逸拉过关醒心:“那个沈医生的联系方式,能给我吗?”
“怎么了?”
“我前两天好像把梁代文惹生气了——不是什么大事,但可能他有很明显的情绪变化了,我想问问原因。”
关醒心拿出手机:“那就是沈医生赌输了呀。”
“什么赌?”
急忙捂住嘴的关醒心脸白了一秒:“算了,不就是个赌注。梁代文在沈医生那接受治疗时,试了好多种办法都没有明显的情绪感知,读书,看电影,看话剧,女团演出……都没有什么效果。出国前沈医生说,实在不行就试试谈恋爱吧,挑中一个可能喜欢的人,随机试试,如果有变化,他就输 1000 块给梁代文,回国也会每周做公益讲座。梁代文说,恋爱也不是没谈过,都失败了;让一个判死刑的人在行刑前尝试点燃希望,实在没什么价值,这事儿不可能。沈医生说不见得,述情障碍不可能完全治愈,但只要有百分之五十,就完全有资格去追求幸福。沈医生可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也绝对不会有兴趣做公益,人俗得要命。现在如果你找过去,沈医生会吓呆吧……”
刚说完这句话,梁代文和许冠睿同时推门进来,顾逸和梁代文四目相对,身边 ounce 的牌子被通了电,光闪在梁代文身上,像是个了不起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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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不能接受自己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能回茸毛剧场一起演戏,陆铭显然心情不错:“难得直接凑满了六个人,我这次可是做了个很有趣的剧本,还做了个简易的 App。”
六个人分发到的剧本,开篇背景为 80 年代住在破败筒子楼里的六个少年少女,目击和牵扯进了一件凶杀案,因此有了不同的性格变化,接下来开始的人生故事。类似沙盒游戏,每个人的行为都能够改变或影响故事的走向。陆铭说,像是模拟人生,初始会有美貌、金钱和能力三项技能,每个人可以选择一项特长,也可以三项平均。
“我明白了,app 是用来为后面计数的,在故事里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你的结局。”
“没错。”
关醒心笑着说:“陆叔还说去厂里做订单,对戏也没少钻研嘛。”
“与时俱进。这种线下沙盒游戏可比卖话剧剧本贵多了。不过你们愿意陪我来试剧本,也是非常感激。”
每个人都因为不同的理由聚在这里,唯一共通的目的也许是……为了不寂寞。顾逸此刻心情复杂,看了看梁代文,和他们待在一起,的确算得上是一种治疗。摊在面前的剧本让她暂时打起精神,至少不要破坏一起游戏的快乐。
她和余都乐为了过瘾,都选择了金钱,梁代文点满了能力,关醒心点满了美貌,许冠睿和陆铭三项平均。陆铭笑着说,像是冥冥中的人生偏好,我拿了个反串本,一会儿谁和我演,可不要出戏了。
故事中的三男三女的爱情都很不一样。梁代文是个少年时期隐忍安静的男孩,因为家中做厨师,对刀的使用很在行,但看起来生性怯懦;许冠睿是个小混混,家里很穷,因为行侠仗义经常挂彩,但一直很关照顾逸;关醒心是个单纯又质朴的姐姐,暗恋余都乐很久,而余都乐喜欢的是故事中的陆铭……目睹了命案后谁都没有报警,几个人开始了各自的选择。
顾逸经常在梦中惊醒,因为有钱也会有很多人来骚扰,门庭若市;关醒心因为漂亮,爱慕对象不少,但由于目击了凶手,脑海里一直有模糊的影子而体弱多病……梁代文因为有能力,很快做得家业有成,对过去只字不提。每次每个人遇到的事件都是一样的,选择不同,得到的结局就不同。关醒心读着读着就笑了:“好奇怪,我只要拿剧本,肯定会拿到主角之外的角色,但这故事简直像是给顾逸用来修罗场的。”
一时无话。
剧情到了九八年,戏中的梁代文第一次为了顾逸出手打架,和小混混首领的许冠睿成了情敌。两个男孩喜欢同一个女孩,有了两三句台词过招。
“她是我的。”
“同台竞技,你我都有资格。”
“那就看谁能走到她心里了。你那么弱,现在才学会打架,她怎么喜欢你?表白能传达到对方心里有了回响才算胜利,你那么喜欢隐忍,她不可能知道。”
仿佛对现实的影射。梁代文明显僵了,抬头看着许冠睿,又扭过头看了看周围拿着剧本的人。许冠睿笑着挑眉,示意他读下一句。顾逸隐隐地心酸,同时出现在感情的天平两端,许冠睿的灵魂的质感明显比梁代文更优越,仿佛珠宝和璞玉。打磨尚未完成的璞玉不停地被拿出来作比较,自尊捉襟见肘。
故事进行到 2010 年,六个人都获得了一次资产保守翻倍和加倍冒险的机会,三个男人都选了冒险。但选择的方式不同,余都乐选择了做贸易,梁代文选择炒股,许冠睿选择去地下钱庄借钱去赌场搏命。许冠睿看着投影的屏幕:“贸易和炒股都是看得见的东西,有什么意思,赌运气看未知数才过瘾。”
陆铭拿出骰子对余都乐说:“2010 年的贸易是赔本的,摇骰子决定你可以赔多少,不过没关系,你钱多。梁代文因为点满了能力,本金可以翻五倍;许冠睿不是要赌吗?扑克递给我,接下来看你赌运了。”
充满乐趣的游戏模式。许冠睿撸起袖子:“我爱情运不太好,但其他方面一直都可以。三栏都很平均,如果不搏命就没有翻盘机会了。”
三个回合下来许冠睿赚了十倍。他得意地出了口气:“人生就是要攻其不备。沙盒这种不就在于用平庸的人设做奇妙的选择,颠簸才有乐趣。”
浪漫写在骨头里的许冠睿,玩游戏也出其不意;梁代文似乎越来越严肃,渐渐地不再看她了。从前会在每个细节里都争风吃醋的男人,被如鱼得水的情敌正面挑战,逐渐状态游移。偶尔和梁代文四目相对,顾逸都恨不得暂停游戏让梁代文输得不那么惨。
凶杀案真相露出水面,顾逸当年失手杀害了想要强奸自己的男人,一直提心吊胆地生活。剧本中两个喜欢她的男人将要做出选择——正好是梁代文和许冠睿。两个人有顶罪的机会,如果做假口供就可以让顾逸活下去,代价是失去目前的一切进监狱。陆铭看了看剧本,笑得有些微妙:“这里情节有些牵强,但是个游戏本,不要太当真,来做出选择吧。”
顾逸看了看许冠睿又看了看梁代文,两个男人握着剧本沉思,一个温柔地微笑着,像是轻易得出了结果,另外一个在仔细审读剧情,仿佛做着什么不可逆转的抉择。
余都乐笑了:“还真是经久不衰的——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这没什么可多想的,当然救人了。我喜欢的女人,怎么可以看她受伤。”说话的是许冠睿,目光在顾逸身上点了一秒。
顾逸僵直地扭过头盯着梁代文,拜托,这是个游戏,违心的也没关系,可以多在乎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