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鸩离
她一揉,本就饱满的大白兔,更加的呼之欲出。
陈胜青看得喉咙一紧,声线干涩道:“边防部的军犬大多都是公犬,母犬很少,很少生崽,你要想要好的看守养殖场的犬种,我可以去游牧民族的家里给你买一只。通常只能买到幼犬,成年的犬认主,主人也不会卖成年犬。”
杨秋瑾皱眉:“幼犬要长到能看家,得好几个月呢。”
陈胜青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伸手替她揉着发痛的胸脯:“不着急,我们边防部有一只军犬年纪大了,也该到退休的年纪,过几天我把它带回来,你带去你们养殖场看一段时间。”
他主动帮她揉,揉得挺舒服的,杨秋瑾舒服的眯着眼睛,“退役军犬?你们部队不养吗?”
陈胜青道:“一般来说,军犬退役下来,由部队愿意养它的军人或者其他爱惜狗类的家庭来养。我说的军犬,名叫闪电,早在前几年,我就已经跟军犬训练营明确过,它要退役了,由我来养。闪电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十分通人性,它虽然年纪挺大了,但让它来带只幼犬,不是问题。我把它带回来,放你们农场的养殖场一段时间,等幼犬长大,你再带闪电回咱们家里。”
明白了,陈胜青不是把闪电卖给他们养殖场,而是借用。
对于救过自己丈夫性命的军犬,还拥有闪电这样帅气的名字,杨秋瑾对闪电颇为好奇,同时也感觉到男人揉的位置越来越不对劲,她媚眼如丝的抬头看男人一眼:“你干嘛,往哪揉呢。”
声音说不出来的娇媚动人,听得陈胜青骨头酥了一半,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们......”
“不行,我妹跟天佑在隔壁呢。”杨秋瑾软绵绵地推他,“要让他们听见动静,我得羞死。”
她那点力气,不像推,更像欲擒故纵,陈胜青握住她的双手,压着声音说:“没事儿,我轻点,尽量不让你喊出来。”
......
半夜,陈天佑被尿憋醒,起床准备撒尿,忽然听到隔壁一阵啪啪啪,类似于拍掌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吚吚呜呜,啊啊哦哦的叫哭声音,不由大惊,伸手去推睡着了的杨秋月,“小姨,小姨,快醒醒。”
“怎么了天佑?”杨秋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妈妈好像被我爸爸打了。”小家伙急得不行,“你听,我妈在哭呢。”
杨秋月一下清醒过来,果然听到了一些声音,再仔细一听,得,这哪是打架的哭声啊,明明就是.....
她心里哭笑不得,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隔壁孩子醒了,伸手在黑夜之中摸了摸天佑的小脑袋瓜子,“你妈没被你爸打,她估计是做噩梦吓哭了,没事儿啊,你爸在她身边呢。你不是要尿尿,快去尿吧。”
“原来妈妈做噩梦了。”陈天佑将信将疑,膀胱一紧,也顾不得细想,拿上床头的小电筒,穿上拖鞋,噼噼啪啪往院外的茅房里跑。
隔壁屋子估计听到了动静,声音一下变得微不可闻,杨秋月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把炕床上放得薄被子拉过来,盖在肚子上。
边疆的夏季夜晚可真冷,要不盖被子,她该着凉了。
这年头的夫妻大多孩子多,晚上要办事儿,得趁孩子们睡着才能办,许多夫妻住得屋子不大,办那事儿的时候,女人要是太激动叫出来,把孩子给吵醒了,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主卧里,杨秋瑾脸红心跳,胸脯起起伏伏的一把推开男人,叫喊过度变得嘶哑的嗓子,埋怨道:“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非要接着来,现在被我妹和天佑听见了,羞死人了.....”
“听见就听见吧,咱们夫妻办正常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在她身边,满足的喘着气。
杨秋瑾又气又好笑,“你是无所谓,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明天孩子问怎么回事,你来回答。”
她盖上被子,蒙头睡觉。
男人摸了摸鼻子,哑着声音嘟囔:“我说就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起床号一响,向来喜欢赖床的陈天佑破天荒的早起,来敲他们的门,敲得呯呯作响。
“妈妈,开门啊!”
杨秋瑾昨晚被折磨大半宿,浑身酸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想动:“胜青,你去开门。”
陈胜青麻溜的穿上衣服,在腰间系着皮带去开门,“敲什么敲,大清早有啥事儿?”
陈天佑小脑袋往屋里一探,看见他妈好好的躺在炕床上,鼻翼间闻到一股奇怪的腥气,不由皱着鼻子,收回脑袋,看着陈胜青说:“爸,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还听见拍巴掌的声音,你是不是打我妈妈了?”
小家伙捏着拳头,眼神带着几分凶狠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是,下一秒就要揍他一样。
“我怎么会打你妈,你妈是做噩梦了。”陈胜青挑着眉头,面无表情的撒谎。
“真的吗?”陈天佑狐疑的看一眼,往房里冲,“妈妈,你做什么噩梦了?”
“没什么,记不得做什么梦了。天佑,你去刷牙,等吃完早饭,妈妈带你去县里玩。”杨秋瑾拿薄毛毯子把裸着的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要是让天佑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他不得跟他爸拼命。
“好哎!”一听要去县里玩,陈天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刷牙。
杨秋瑾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满是欣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护着我了,哎呀,我这心里可比吃了糖还甜。”
一向调皮捣蛋,惹祸不断地孩子忽然成长懂事起来,这对于一个劳心劳力的母亲来说,跟吃了蜜一样甜。
早饭是陈胜青熬得红薯粥,配上杨秋月从老家带来的麻辣萝卜干,另外又煮了几个同样是从老家带来的咸蛋,对半切开,再凉拌一盘蒜蓉黄瓜,一家子吃得稀里哗啦。
吃完早饭,杨秋月想洗碗,陈胜青抢着收碗去灶房,“我来。”
“让你姐夫去洗。”杨秋瑾拍了一下杨秋月的手背,“在姐的家里不用这么勤快表现,姐又不缺你一口吃的,你在姐的家里,就当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跟姐客气。”
她这个妹妹,自小性格就跟她是两个极端,脾气太过温和,也太过懂事,打小就会察颜阅色,主动干活表明自己很有用,不给人添加负担,她都看着眼里,对这个妹妹很心疼。
杨秋月明白她在说什么,眼圈一下红了,哽咽着点头:“好。”
杨秋瑾拍了拍她的手,进屋从她藏钱的箱子里,掏出一叠钱票出来,装进随身背得军绿色斜布背包里,出门跟陈胜青打招呼:“胜青,我们去县里啦,你一会儿出门记得锁好屋子。”
陈胜嗯了一声,出门送她们,叮嘱杨秋瑾一路小心:“到了县里,该买的都买,别舍不得钱,要是合适,你给自己,还有妹妹、天佑买身新衣穿吧。”
“巧了不是,我真有此意。”杨秋瑾载着杨秋月、陈天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朝他挥手:“我们走啦,你记得给我找幼犬啊!”
“驾~!”
杨秋瑾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向东行进。
离边防部最近的一个县,骑马大概要两个多小时,路途还挺远的。
杨秋月第一次骑马,感觉十分新奇,一路东张西望,看到沿途种着成片金黄的麦子,正在被人收割,不由问道:“姐,这里的麦子怎么成熟的这么早,不用所有人都去抢收吗?”
杨秋瑾道:“这里的气候跟我们那边不一样,我们那里冬季下雪的少,两季麦子什么时候都能种。这里冬季时间下雪的时候多,春季麦子种得晚,收割的早,冬麦得熬过大雪到来年四五月份才能收,而且边疆气候干燥的时候多,下雨的时候少,不像我们那里随时担心下大雨,雨水冲走麦子,要进行抢收。”
话是这么说,到了麦子收割的季节,比如天山农场,大家伙儿都得上阵去割麦子,连干部也不例外。
杨秋瑾是在这当头开起了养殖场,她和四个工人忙养殖场的事都忙不过,要不然也会被翟书记拉去割麦子。
沿着土路骑两个多小时,一路上除了大片的田野,就是无边的荒芜戈壁滩。
然而这些戈壁滩,不是杨秋月坐火车刚入边疆之时,看到的那种寸草不生的荒凉,这里的戈壁滩长着低低矮矮的杂草,一些不大不小的胡杨树、白桦树,一群群牛羊在戈壁滩吃着杂草,旁边是骑着马的牧民,还有四处奔欢撒腿看羊的各种牧羊犬。
火红太阳照射下,杨秋月所看到每一幕画面,都被阳光镀上一层光芒,边疆荒漠处处充满生机的美景,给她心中留下许多震撼,再也没有初入边疆之时,看到光秃秃的戈壁滩,想要逃离这里的感觉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县里,这里的县城明显不如川省的县城,到处是破旧的土屋和低矮的房子,街道上牛羊马车四处奔跑,还有载人载货的骆驼队伍,成串的从街道上经过,驼铃叮叮当当响。
街上行人大多都带着帽子或纱巾,长得高鼻子碧绿眼睛,一副异域风情的街头样貌。
同时街上四处还充斥着,一股牲畜粪便难闻味道。
马一停在百货商品店前,陈天佑从马背上下来,捏着鼻子道:“妈妈,好臭啊。”
“假精灵。”杨秋瑾伸手敲一下他的脑袋,“你的便便可比牛羊马的粪便臭多了,你小时候拉臭臭妈妈都没嫌弃过你,你现在嫌弃这些干啥。”
“那不一样。”陈天佑瘪嘴,捂着脑袋说:“我拉的没牛羊马拉的臭。”
杨秋瑾懒得理他,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带着他跟杨秋月进到百货商店里。
百货商店前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看牲畜,不用担心有人偷马。
商店只有两层,但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杨秋月跟陈天佑两人都好奇的四处张望,杨秋瑾一手一个牵着他们,直奔一楼卖布料的柜台。
柜台前排着挺长的队伍,都等买布料,杨秋瑾一听今天有特价布,也不打算顶着太阳排队买布了,这年头的特价布是有数量的,卖完就没了,也难怪排这么多人。
她从布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军属证,朝柜台前的售货员喊:“同志,我有军属证,能优先吗?”
售货员一听,马上道:“可以优先的。”
又对其他人客气的说:“同志们都让一让啊,让这位军嫂同志优先购买,咱们这儿是有优待军属政策的。”
其他人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这时代拥军护军的思想刻入骨子里,倒没有人说什么,纷纷让开,杨秋瑾便领着杨秋月两人走到柜台前。
今天的特价布有两种,一种是做蚊帐用的网眼蚊帐布,一种是的确良布料。
杨秋瑾没有穿过的确良的衣服,隔壁梁雪晴倒是爱穿,梁雪晴曾经跟她讲过,的确良做得衬衣、裙子穿在身上好看,面料板正不易起褶,比较修身,坏处就是这种面料是化纤面料,不透气、不吸汗。
杨秋瑾听她这么一说,倾向于买涤棉、纯棉、绒布等较为舒适透气的面料来做衣服,可杨秋月一到柜台,看到那白生生的的确良面料就挪不开眼。
得,一看就知道她喜欢的确良面料。
想也是,杨秋月才二十四岁,正是爱美的年纪,的确良面料在这年头很受年轻姑娘们的欢迎,能穿上一件的确良衣服,那是备受瞩目和让人羡慕的存在。
杨秋瑾当即道:“同志,给我扯七尺的确良面料。”
“咱们店里今天的确良面料有特价,一尺布原价四毛钱,现在一尺三毛八分钱,布票减半。”售货员道。
杨秋瑾不在乎价钱,一听布票减半,立马就掏钱票,“同志,钱票给你。”
售货员收到钱票,拿出一把长长的木尺子,用尺子在大块的的确良布料上量好尺寸,拿上剪刀,分毫不差的咔嚓咔嚓一阵剪,剪完叠好递给杨秋瑾:“同志好了。”
杨秋瑾转手给杨秋月,“给你。”
“姐,我都说了不要给我买。”杨秋月捧着布,不知所措,“布票多难得啊,你给我买了,你自己呢,天佑跟姐夫呢?”
这年头一个人一年最多发15寸布票,这一下给她花了七寸布票,杨秋月替她心疼。
“不用担心,他们有的是衣服穿。”杨秋瑾领着她跟天佑往二楼成衣店里走,指着一件男士的确良衬衣,对售货员说:“同志,我要那件衣服。”
又指着一件儿童款的军绿色涤棉料,带一根小腰带,有些像军装的衣服,一件女款蓝底白花的收腰碎花长裙:“同志,这两件麻烦你也一同拿了。”
“好的,的确良14块钱一件,儿童衣八块钱,裙子十二块钱,一共是三四十块,需要三张成衣票。”
价钱有点贵,好在陈胜青的津贴不低,杨秋瑾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还有以前攒得成衣票,倒不怎么心疼,麻溜把钱票拿给售货员。
杨秋月在旁边咂舌:“姐,这成衣也太贵了吧。”
“还好,我就买这一次,下次要买成衣的话,得到明年了。”杨秋瑾把售货员装在纸袋里得衣服拎着,带着她跟天佑往食品专柜走,给天佑买了一些饼干点心,又不顾杨秋月推辞,给她买了好几款护肤美白防晒的护肤品,这才到体育用品专柜面前。
柜台上摆放着各种体育用品,靠墙的地方则挂着各色枪支,售货员是位男性,看穿着打扮,还有剃得寸头,这售货员应该是退伍军人。
“同志,你们想买什么?”售货员一看有顾客,热情的问道。
“我想买气、枪,同志,你们这里有威力大点的枪吗?”杨秋瑾指着他背后的枪支道。
售货员上下打量她一眼,“恕我冒昧,您是汉人,不知道您买气、枪的用途是?”
杨秋瑾道:“我是天山农场新办养殖场的场长,我买气、枪是为了吓唬夜间的狼。”
“原来您在天山农场工作。”售货员转身从墙上拿下一支长长的气、枪,递给她看,“这是咱们边疆东风市兵工厂产的东风气、枪,做工好,有准星,后座力小,射程约一百米左右,适合你们女同志使用,这把枪,四十二块钱,买一把枪,送五盒铅弹,每盒有六十颗铅弹。”
气、枪的铅弹是一个头圆下粗的圆锥体,一盒要卖五毛钱,买一把枪送这么多铅弹,杨秋瑾虽然肉疼,还是觉得划算。
不过她不着急买这种气、枪,伸手指着其他造型不一样的枪支问:“同志,还有其他杀伤力较大的枪支售卖吗?”
“有是有,咱们店里杀伤力最大的伤是猎、枪,但这个猎、枪普通人不允许私自购买,需要公安局和游牧、林业局等单位的证明才能购买。而且买了之后,每年要接受公安部门同志的枪支检验,以及有没有犯罪记录才能继续使用。我个人建议,你就买我先前推荐的气、枪最好。”售货员耐心说道。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杨秋瑾叹气:“给我拿你说得气、枪吧,要两把。”
□□的钱是公账的,不是她私人掏腰包,再贵她也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