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鸩离
他说着,举起手,给王松阳一巴掌。
王松阳哇的一下哭出来,“我才不是坏分子,我妈也不是坏分子,你欺负人!”
“纪非武,你讨打!”自己的小弟被欺负,陈天佑哪还能忍,上前一脚踹到纪非武的肚子,把他整个人踹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照着他的肚子一阵猛锤,“我忍你很久了,叫你处处跟我作对,叫你妈处处针对我妈,我今天不揍死你,我不姓陈!”
“我就针对你怎么滴,谁叫你跟你妈一样下贱,你敢对我动手,我打死你个王八蛋!”纪非武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被陈天佑压着动弹不得,抬头一口咬到陈天佑的手腕上,拼了全力往死里咬得那种。
陈天佑的手顿时被他咬的皮开肉绽,鲜血涌出,痛嚎不止,不得不放弃打他的肚子,去掰他的嘴。
“松口,纪非武你给松口,你是狗变的啊!”
纪非武就不松口,双目含着仇恨的目光,死死咬着陈天佑的手背不放。
眼见陈天佑被纪非武咬的血越流越多,跟他要好的王松阳跟李大蛋都急了,纷纷上前去掰纪非武的手。
他们一动,纪非武后面几个高壮的孩子也动了。
好家伙,几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急得李三妮儿不停地喊:“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想被老师处分吗!”
可是打在兴头上的几个男孩子,谁也不肯服输,越打越有劲儿。
最后是王松月看不下去,赶紧跑去办公室找老师,几个老师出来阻止,才把事情平息。
当杨秋瑾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里,人还没有歇一口气,就被赵二凤急急忙忙跑来,拉着她往学校里走,“快快快,你家孩子,还有我家几个皮孩儿,跟石芳芳的儿子打起来了,黎老师托人叫我们去学校开家长会呢。”
“啥?这小子又打架了?”杨秋瑾跟着赵二凤往学校里走,一看路上还有隔壁梁雪晴,军需处副处长的家属,还有其他几个军嫂一同前往学校,得知都是一起参与打架的,顿时觉得脑袋突突作响,血压在高升。
到了学校,是陈天佑的班主任,也就是黎曼黎老师接待她们的。
几个参与打架的孩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被黎曼教训着站在教室后面一排。
一众家长进到教室以后,别的孩子看到家长来了,都撇着一张嘴嗷嗷哭,就陈天佑害怕杨秋瑾揍她,缩着肩膀,偷偷看她。
杨秋瑾忍下想质问他的冲动,询问黎曼:“黎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曼道:“我已经向孩子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这件事情主要是你家陈天佑引起得,他在学校里到处宣扬他即将去旅游,纪非武听不过去,跟他蹭了几句话,他先动手打纪非武,纪非武情急之下还了手,李大蛋和王松阳几个则是帮忙拉架,结果都打了起来,这才请你们家长过来,处理此事。”
她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陈天佑家长,不是我说,你家孩子平时在学校就很淘气,惹过不少事情,现在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好几个孩子因为他打架受伤,这件事情,你得好好的向其他家长赔礼道歉。”
站在纪非武旁边的石芳芳一听这话,立马横眉怒眼道:“我不接受道歉,她家王八犊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不当众赔礼道歉,不陪我儿子医药费,不把她儿子赶出部队学校去,我决不罢休。”
军需处副处长的家属,邓刚子的母亲接话说:“就是,咱们部队子弟学校,那是教书育人,创造人民子弟的地方。陈营长家属的儿子成天打架惹事生非,把好好的一个班级学校弄得乌烟瘴气,这种祸害还留在学校干嘛,早就该赶出去了。”
杨秋瑾脸色难看,正要发话,陈天佑急忙道:“妈妈,她们乱说,明明是纪非武先挑事,先打王松阳,我才跟他打起来的!”
“对,杨姨,她们乱讲。”李大蛋几个孩子也急忙佐证:“是纪非武他们先动手的,纪非武把陈天佑的手咬得都出血了,我们不得已还手而已。”
杨秋瑾目光落在陈天佑的身上,见他左手果然有很深的牙齿印,即便学校给他做了消毒止血处理,还是能看见那牙齿咬的深入见骨。
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才让一个孩子往死里咬一个人啊,反观纪非武,只有一点轻微的皮外伤。
杨秋瑾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压下心中的火气,冷冷看着石芳芳跟邓刚子的母亲发难道:“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如果不是你们两个的儿子带头犯贱,他是绝不可能动手。我也相信孩子们说的话,是纪非武先动手打王松阳,我儿子是正义帮忙,怎么到你们嘴里,成了我儿子先动手了?”
石芳芳道:“不是你儿子先动手,难道是我儿子动手?我儿子学习成绩那么好,你儿子学习成绩那么差,谁好谁坏,一眼就看出来,你狡辩也没用。”
“我需要狡辩?”杨秋瑾站在陈天佑的身边道:“我儿子是成绩不好,但不代表品行差,放眼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我儿子是个热心人,平时有啥好吃好喝的都乐于分享给孩子们,有孩子被欺负,他也乐于帮忙,学校里谁的卫生没打扫好,他也愿意帮忙。你儿子成绩好,可跟你一样品德败坏,没少欺负班里的女同学,还伙同着邓刚子几个臭不脸的东西,敲诈勒索年纪小的孩子们钱票糖果,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瞎咧咧什么!我家刚子可是老好人,他啥时候敲咋勒索学校里的孩子了。”邓刚子的母亲指着杨秋瑾的鼻子问。
杨秋瑾冷笑:“你也不要急着否认,你儿子有没有做过敲诈勒索的事情,我们叫来全校的孩子对证即可。你别以为你老公是军需处的副处长,别人家怕你,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我杨秋瑾天不怕地不怕,我连天山农场的干部都能弄下马枪毙,我就不信你丈夫在军中真正做到两袖清风,清正廉明,没有贪污一点军饷。在人人都面黄肌瘦,吃穿不饱的年代,就你跟你儿子吃的肥头大耳的模样,想也知道你们夫妻平时没少捞油水。你信不信,我写一封举报信到军部的纪委办,你的丈夫要不了多久就会落马。”
邓刚子母亲吃瘪,内心心虚,面上强硬着说他们没做过,到底知道这个杨秋瑾不是个善茬,嘟囔了两句,跟黎曼说他们大度,既往不咎,领着自己的儿子走了。
她一走,石芳芳还想狡辩,杨秋瑾抢先道:“黎老师,我是尊重你,才叫你一声‘老师’,你是孩子的班主任,按理来说,你整个学期都跟孩子们相处,孩子们的性格,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你该比谁都清楚才是。然而我们一来,你就先入为主相信石芳芳的儿子,不相信我的儿子,话里话外都在怪我没教好孩子,没给你创造一个学习优异的学生,我想请问你,成绩不好的孩子都是坏孩子吗?还是说你们当老师的,眼里只有学习好的孩子,无论那孩子做了什么错事,你们都无条件的相信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她的话,直接让黎曼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她站在讲台的位置,过了好一会儿,才垂着眼帘说:“
陈天佑家长,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现在就去好好的了解事情经过,给你一个交代好吗?”
“黎老师,我有两个要求,一,我儿子手被咬出血,伤口深入见骨,我要求去部队医院验伤,看看咬人者有没有狂犬病,才会下如此狠的口。二,事情了解清楚后,如果不是我儿子的过错,请你按照纪非武家长的要求,让过错者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最后再把那种祸害赶出部队学校,以免再祸害别人。”杨秋瑾神情冷冽道。
黎曼跟石芳芳都楞了,前者没料到她态度那么强硬,后者看她这么强硬,心里已经不确定自己儿子是不是对的了。
杨秋瑾从赵二凤的嘴里知道黎曼如今跟石芳芳走得近,并不相信黎曼的为人,说完那话以后,她直接走进部队学校校长办公室,请校长处理这件事。
部队学校的校长是个女校长,名叫孔钰,是个头发半白,五十多岁的才女,她一听杨秋瑾的话,没有一丝耽搁,先让校医把几个孩子送去部队医院验伤,疗伤,再把当时在场的孩子们都找来,一个个的询问,查验当时的情况。
很快,水落石出,孔校长带着黎曼、石芳芳等人,到部队医院门诊部,向杨秋瑾母子道歉:“杨同志,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黎老师冤枉了陈天佑同学,这件事情是我们老师的疏忽,你看......”
彼时陈天佑手已经用酒精消过毒,用纱布进行了简单包扎,杨秋瑾心疼的不行,把他抱在怀里,手里剥着一颗水煮鸡蛋,喂给他吃。
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道:“孔校长,我还是那句话,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该走人的走人,您不会希望我替我孩子原谅施害者吧?”
“绝不原谅!”陈天佑嘴里含着鸡蛋,瞪着躲在石芳芳身后的纪非武说:“他总是跟邓刚子他们一起欺负我,私底下打了我很多次,要不是我爸教我学习格斗术,李大蛋他们经常帮我,我早被他们摁死在天山河里了。”
“还有这种事儿?”杨秋瑾震惊了,“你咋不跟妈说。”
“我这不是怕你骂我嘛。”陈天佑委委屈屈,“就前两个月,我不是去天山河边捡鸭蛋嘛,结果碰上纪非武他们也捡鸭蛋,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把我推进河里,纪非武还摁着我的头,让我呛水,想把我溺死,要不是李大蛋听到声音跑来救我,我早没了。”
“真有这种事情?”随行的赵二凤也吃惊不已,转头问李大蛋:“大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大蛋点头,“我本来想回来跟你和杨姨说的,是陈天佑说会被她妈骂,骂他总是打架惹祸,是个惹事精,让我们不要乱说,我们就没说。”
旁边的王松阳、李三妮几个孩子,也表示真有此事。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竟然伙同着其他孩子,想杀我儿子。”杨秋瑾把陈天佑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冲到石芳芳的面前,伸手狠狠掐住石芳芳的脖子,双目愤恨道:“我掐死你个毒妇,让你教的好儿子带人害我儿子,你以为我儿子好欺负,没人护着他是不是!你是什么东西,让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敢害人!”
她速度太快,愤怒之下的她失去理智,直掐得石芳芳两眼翻白。
纪非武被她吓住,伸手去打她,嘴里喊着:“你个下贱的娼妇,你放开我妈妈,你放开她!”
“滚开!”杨秋瑾一脚把他踹飞,“我先收拾你妈,再来收拾你!”
“杨同志,请你冷静!”孔校长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她拉开,劝说她道:“杨同志消消气,动手不能解决问题,你放心,要陈天佑同学说得都是真的,纪非武这种害群之马,我们绝不会再留到部队学校。”
第55章
当纪明辰听到自家儿子跟杨秋瑾的儿子打架, 曾经还想害死杨秋瑾儿子的时候,纪明辰心中震惊之余,急急忙忙赶到了门诊处。
此刻石芳芳正拉着孔钰的手, 又哭又闹, “孔校长,非武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哪里有不犯错的, 别的不说, 就说咱们部队里的孩子,哪个没跟其他孩子吵过嘴,打过架, 不小心把对方弄伤的,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 为啥她杨秋瑾就抓着我儿子犯得那点错不放啊!”
“石同志, 那可不是小错。”孔钰皱着眉头道:“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想害死同年级的孩子, 其心太过恶毒,我们部队学校万不可留害群之马。”
石芳芳还想说什么, 忽然看见走廊里的纪明辰, 自以为有人帮自己了, 跑到纪明辰的面前哭诉:“明辰,你可算来了,你看看咱们非武被杨秋瑾的儿子给打得……杨秋瑾还不分青红皂白, 要把咱们非武赶出学校去......”
此时陈胜青也从军营里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到医院里。
知道来龙去脉的他,听到石芳芳这番话, 抬眸看了纪明辰一眼,眼里的嘲讽是遮都遮不住。
纪明辰觉得丢脸, 脸色十分难看,他狠狠瞪石芳芳一眼,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闭嘴吧你。”
转头向陈胜青赔罪:“陈营长,是我教子不严,我在这里,向你跟孩子郑重道歉。对不起,你们想要什么赔偿,我会尽数赔偿。”
“一句对不起,一句赔偿就了事?”陈胜青扯了扯嘴角,眼眸中满是戾气,“我要是杀了你的儿子,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赔你一点钱,你也能原谅我?”
他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军人,此刻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带着军帽,说这话的时候周身弥漫煞气,英俊的五官在走廊背光之处显得无比阴鸷。
石芳芳跟纪非武被他那副模样吓到,纷纷往纪明辰的身后躲。
纪明辰眼皮一跳,“胜青,我知道我孩子犯下大错,我这个当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我说了不算。”陈胜青走到杨秋瑾母子身边,伸手摸了摸陈天佑的脑袋,“你们说怎么办?”
陈天佑恨恨道:“把纪非武赶出部队学校,不然他天天都想办法欺负我,我要天天防着他,好累的。”
“他天天欺负你?”陈胜青脸色沉下来,杀气腾腾的看着纪非武,“他对你做了什么,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跟爸爸讲?”
“我这不是怕你跟妈妈骂我嘛,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妈妈总骂我,质问我为什么总手欠跟人家打架,总给我收拾烂摊子,她都快烦死了,说我以后怎么打别人的,她就怎么打我,我怕你们打我啊。”
陈天佑十分委屈,“纪非武每天不是在我上学的路上挖虚空陷阱,害我摔跤崴脚,就是故意往我桌上洒水,打湿我的书本卷子,要么往我带得饭盒水杯里吐口水,还会往我的书包里放蛇鼠虫子。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害怕的叫出来,黎老师又骂我,说我鬼叫连篇,不好好读书,搞各种动静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类似这些的事情多了,我就不敢说了,只能私底下跟纪非武对打。”
陈胜青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半蹲在陈天佑的面前,仰头看着他,“天佑,委屈你了,是爸爸妈妈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信任感,才让你遇到这么多的事情,都由你自己扛。爸爸向你保证,以后在你没有犯大错的情况下,爸爸绝不会骂你打你,你遇上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跟爸爸妈妈说好吗?你要记住,你身后有爸爸妈妈在给你撑腰,无论你说什么,爸爸妈妈都无条件相信你。以后你再遇到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扛,说出来,说给爸爸妈妈听,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杨秋瑾也听得十分心酸,反思道:“天佑,从前是妈妈错了,不该概以偏全,不相信你,妈妈自我检讨,以后你受了委屈,受了欺负,要第一时间
告诉妈妈,妈妈给替你出头行吗?”
陈天佑含着眼泪点点头,“知道了,以后我遇到事情,会跟爸爸妈妈讲。”
杨秋瑾抬头看向纪明辰,神色冷漠道:“纪明辰,你听见了吧,你儿子这么欺负我儿子,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我不把他往死里揍一顿,我对不起我的儿子。但是今天你在,我给你一个面子,除了赔偿我儿子的医药精神费用,你的儿子必须离开部队学校,你赶紧带着你的老婆孩子滚蛋吧,我看见你们一家子就心烦。”
“对不起秋瑾,赔偿的钱,我明天就给你。”被心爱的人这么厌烦,纪明辰心里难受不已,他道完歉,气冲冲地拉着纪非武往家里走。
他一直以来都是脾气很好,时常挂笑脸的模样,现在他冷着一张脸,用力拽着纪非武往家里走,压根不管纪非武跟不跟得上,生拉硬拽。
纪非武被他的脸色吓得心肝乱颤,一边挣扎,一边喊:“爸,疼,你弄疼我了。”
纪明辰压根不理他,埋头往家里走。
石芳芳跟大女儿纪非文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的脸色,也不敢上前去阻拦。
等到一家人进了屋,纪明辰把拴上,一脚踢到纪非武的膝盖上,纪非武当即就跪在他的面前,他抬手扇纪非武一巴掌,“你告诉我,你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心思,竟然伙同邓刚子那几个小流氓,想溺死陈天佑!”
“我没有!”纪非武被他一巴掌扇得脑袋嗡嗡作响,昂着脑袋,死倔着不肯认错:“你为什么相信陈天佑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到底谁才是你儿子?还是说,你一直忘不了你的旧情人,自作多情的把人家儿子当成自己儿子。”
“你在说什么?!”纪明辰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六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气急,抬手又要去扇纪非武。
石芳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明辰,你别打孩子,会把孩子打坏的。”
“都是你这个当妈的心思不正,连带着孩子也带成了祸害!”怒急攻心的纪明辰,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到石芳芳的脸上,“你一天到晚,究竟在孩子面前说了些什么话,你听听那些话,是他一个六岁孩子该说的吗!”
他气愤之下,使出了十足的力气,这一巴掌直接把石芳芳扇得往旁边倒,脑袋正好撞在院门口一块石头上面,立马见血。
“妈妈,你没事吧。”纪非文一看石芳芳受伤,马上过去扶她。
石芳芳只觉得脸上、头上火辣辣的疼,可是身体上的疼,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疼。
她不敢相信一直温文尔雅的纪明辰会打她,她捂着流血的伤口,流着眼泪望着他吼:“你居然打我?!你究竟是谁的丈夫!你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的妻子儿子,那杨秋瑾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糊药,你连自己的孩子妻子都不信!”
“死不悔改,你还嘴硬,你自己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吗!”纪明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抬手又一巴掌扇到石芳芳的脸上,“杨秋瑾是什么人,你和我都很清楚,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反倒是你,屡屡犯错,屡屡不改,如今你还把孩子给带歪了,如果不是陈天佑那孩子命大,如果当时没有其他的孩子帮那孩子,陈天佑就已经被你儿子害死了!你儿子现在就是杀人犯!摆在你面前的事实,你还不承认,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爸爸,你别打妈妈。”纪非文挡在石芳芳的面前,哭着向纪明辰求饶,“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让你回家,她只想要你好好的对她,妈妈其实对我和弟弟都很好的,你不在家的日子,都是她想办法赚钱,给我们买好吃好喝的......”
纪明辰看着女儿哭得稀里哗啦,心里也跟着难受,他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什么想不通要担责,娶石芳芳回家,祸害着整个家庭都不得安宁,他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人生,却毁在了石芳芳的手里。
他现在对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厌恶,更多的是恨意,如果没有石芳芳当年设计毁他,他现在可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可是现在,他却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他厌恶的看着石芳芳:“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厌倦,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我们离婚吧,放过彼此。孩子我会把他们送回老家去,不能再让你这样心思恶毒的人,再把他们带坏了。”
石芳芳犹如五雷轰顶,神色狰狞起来,“纪明辰,你做梦!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离婚,我也不会把孩子送回老家!”
她当年算尽一切,才跟他结婚生子,到部队来随军,过上自己想要的好日子,如今他要跟她离婚,还要把孩子送回老家,一想到村里人知道这些事情后对她冷嘲热讽的模样,她哪怕是死,也不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