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幺
章思南手里捏着一张七,刚要扔出去,瞥见那张十,又顿住。
侧头看着初词,轻声说道:“初词妹妹,牌这么好的吗?”
屋里暖气很足,温度几乎在二十六摄氏度左右。
初词脱了外面那件风衣,就穿着她的小兔子睡衣。
睡衣款式很简单,长袖长裤,上衣是连帽款式,下面缀着两个兔耳朵,颜色通体是粉白色。
她抿着唇笑了一下,露出颊边两侧的酒窝。
贺景祈在桌子下面踢了章思南一脚:“你快点出牌。”
章思南不情不愿地扔了一张A。
地主秦岁:“……”
她只是扔了一张三,为何最后牌这么大了?
她报复性地喝了一口可乐:“一张2。”
贺景祈面不改色出了小王。
初词犹豫两秒,选择把大王继续留着:“不要。”
章思南最大的牌就是A。
他绿着一张脸:“不要。”
秦岁倒是能接这牌。
她有一张大王一张小王。
分开肯定没有合在一起威力大。
先暂且忍着,她默默安慰自已,然后说:“过。”
贺景祈慢慢悠悠甩出了一张三。
初词只剩最后一张单牌J。
她跟着出了。
“不是。”章思南撑着下巴,一言难尽地看着贺景祈,“你上来就甩了张小王,就为了出张三?”
贺景祈气定神闲,“你有意见?”
“不敢。”他翻了个白眼。
秦岁又出了一张2。
贺景祈没要,初词思考了下扔了张大王。
章思南不可思议地看着初词:“初词妹妹,刚才贺狗出小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要?”
初词被问住了。
“我觉得太早了。”
章思南:“过。”
秦岁咬牙,“不要。”
贺景祈笑着摇头:“我也不要。”
初词直接出了六张牌:“连顺。”
连顺是六张顺序相连的牌。
章思南面无表情:“过。”
秦岁唇角抽搐了下:“炸弹。”
她准备留着的两张王牌只能提前现世。
这两张牌,在座没人要得起。
秦岁:“三个十带一张五。”
贺景祈:“三张二带一张六。”
初词没要。
章思南面无表情,直接敲了敲秦岁面前的桌子。
秦岁:“不要!”
贺景祈慢慢悠悠甩出一对五。
章思南简直没眼看。
这喂牌喂的,也太明显了。
他攥着那副臭牌,到最后也没再出一张。
初词的牌最先出完。
这把结束后,章思南嚷嚷着,“换期期来,姓贺的你给我下去。”
宋以期原本看戏看得正乐呵,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惊喜,“我真的可以吗?”
章思南严肃地点头:“是的,你可以。”
宋以期矜持道:“贺影帝,你该让位了。”
“我稀罕这位置?”贺景祈冷哼了声,起身去厨房洗水果。
初词一开始还不明白宋以期为什么那么惊喜。
直到轮了几局,她才发现,宋以期打牌非常暴力无脑。
只要有能出的牌,一定会出。
就算是有炸弹,也会分成单牌或者对子。
在他这里,永远没有“不要”这两个字。
初词叹为观止。
由衷钦佩宋以期。
真是个天才。
四人打得正上头,贺景祈端着一盘水果出来,“吃水果吗?”
没人理他。
他自顾自捏了个草莓吃,站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
直到初词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他。
女生脖颈修长白皙,戴着一个玉观音,她眼睛澄澈分明:“甜吗?”
贺景祈:“挺甜的。”
初词大着胆子:“我也想吃。”
贺景祈伸手从水果盘捏了个草莓,“喏。”
初词伸手接过,“谢谢。”
章思南催促:“初词妹妹,该你出牌了。”
初词连忙应道:“好。”
贺景祈挑了下眉,把果盘放在小推车上,“想吃你们自已拿。”
宋以期一直抱着薯片啃,秦岁刚从家里吃了年夜饭,章思南啃了一块西瓜。
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初词吃了。
她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自已平时想不起来吃水果,但是如果有人洗过了,也处理好了,该削皮的削皮,该切块的切块。
她会一直吃。
打牌打到了凌晨三点,秦岁翻出来一个面膜,一边敷一边找电影。
宋以期泡了杯咖啡,章思南坐在地上打王者。
初词揉了揉眼睛,贺景祈坐在她旁边,问:“困了?”
初词点点头;“有点。”
打牌的时候,她还挺上头的,也没觉得困。
这一打完,困意跟着涌了上来。
明天还要回初家,初词想了想,说:“我明天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贺景祈起身说:“我送你。”
他们两人一站起来,宋以期扭过头:“怎么了?”
贺景祈:“送我们初老师回家。”
初词抬起手摇了摇:“拜拜。”
宋以期:“拜拜。”
秦岁诧异:“这就走了?”
贺景祈说:“她困了。”
两人出门后,秦岁啧了声,“原来你们福团里,最居家的好男人竟然是贺影帝。”
宋以期:“夸人就夸人,你怎么还拉踩上了?”
章思南附和道:“就是就是。”
-
出了门,初词才发现外面竟然下了雪。
路上踩雪声咯吱咯吱的响着,初词步伐很慢,贺景祈走得也慢。
小区里一片白色,路灯模糊。
初词裹了裹衣服,刚想找点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