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风球 第45章

作者:小涵仙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婚恋 甜文 现代言情

  庄少洲低低闷哼一声?,薄如蝉翼的保护壳融开来,像是小丑鱼钻进了柔软细密的海葵,无?数类似于触手的小圆嘴温柔吸附。

  他喟叹,去尝她落的泪,胡乱吻,拨开她粘在额头和侧脸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夸赞,“老婆,你?好厉害,已经?三分之二了。”

  三分之二……他坏透了。

  陈薇奇的巴掌落在他背上,其实她更想?扇他的脸。

  ……

  山顶别墅的白日与夜晚是完全不同的风光。

  清晨山顶的温度很?适宜,没有?炎炎夏日的灼烈,碎金般的光线也?仿若水晶,和煦而温柔地笼罩这栋恢宏的建筑群,这里独占一小片山头,周围环绕着私人山道?,避免了外?车随意进入。

  庄少洲很?少睡过头,直到九点?才迟迟出现在餐厅,厨师为此?重做

  了一份牛排。往常工作时,他一般会六点?半起床,游泳健身?各半个?钟,洗澡穿戴过后,七点?五十?准时用早餐。别墅里每一位佣人都严格遵循这套生物钟,很?少出乱子。

  其实当庄少洲醒来的那一瞬间,阳光刺入他的眼瞳,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空白过后,他看见躺在他身?侧的陈薇奇,她裸在被窝外?的皮肤印着点?点?红痕,很?香艳,也?很?情涩。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俯身?亲了一下她从被窝里冒出来的香肩,又替她掖紧了被褥,不再看那些罪证。

  她睡觉的姿势很?具有?自我保护性,侧着身?体,弓着背脊,腿并拢弯曲,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像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环抱住自己。

  庄少洲发现她很?喜欢这样环抱住自己。见过很?多次了。这种姿势其实是一种非常具有?防御性的姿势,潜意识里充斥着对外?界的不信任,对建立亲密关系的畏缩。

  庄少洲眯了眯眼,大?学里夜以继日背过的心理学知识冒了出来。是他昨晚太过分了?把她弄得?太狠?搞出了她心底的防御机制?

  其实也?还好,才三次而已,而且也?很?少到底,都是到了三分之二就收敛着,怕弄坏她。虽然,但是,第二次长达一个?钟。他久久不肯身?寸,陈薇奇一边咬一边哭一边骂他混蛋。

  庄少洲无?奈地揉了揉鼻梁骨,最后又亲了下陈薇奇的耳朵,惹得?她缩了一下,把自己蜷得?更紧。

  对于这种环抱自己的姿势背后到底蕴藏着什么,他还需要更多更大?量的观察。也?可能就是这样舒服,也?可能是一种内心的投射,是一种病。

  庄少洲偏向于舒服,毕竟陈薇奇从小千娇百宠长大?,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心理障碍。

  庄少洲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过后径直去了餐厅。昨晚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高朝让他获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同时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现在非常需要进食,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

  不过即使饿,他吃东西还是很?矜贵,刀叉不会碰撞餐盘而发出难听的杂音,像一部优雅默片。

  辉叔难得?在九点?看见自家少爷,有?些稀奇地打量,又联想?到昨晚少爷的一系列诡异的指令,譬如——所有?人都不得?出来,以及在卧室里多备几盒套……

  发生了什么,傻子也?能知道?。

  他笑呵呵地说:“真好!”

  庄少洲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辉叔又说:“幸好我一大?早让厨房里炖了松茸乌鸡参汤,需要端一碗去卧室吗?”

  庄少洲:“别去打扰她。”

  辉叔点?头,忽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又说:“明天是登记的日子,少爷,您可别忘了。”

  庄少洲怔了片刻,没想?到明天就是登记的日子。日子是大?师根据他和陈薇奇的八字算出来的,然后提前派人去登记处预定了这天,当时他看过一眼日子,但那张红纸上写的都是农历。

  庄少洲吃着汁水丰厚的牛排,心里别扭地闪过一个?念头。昨晚把她擀到手脚发抖,她不会醒来后和他闹脾气,明天不肯去登记吧?

  他蹙眉,飞快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按下去。

  不可能,她明明也?舒服到了,第二次她可是野到骑在他身?上。

  今天周末,股市休市,因为要筹备订婚,人情应酬方面也?推了两三天。简而言之,他今天很?闲,难得?这么闲。

  这样的清闲正好匹配他愉悦又满足的心情,等待陈薇奇醒来的时间里,他让佣人准备鱼食,换上潜水服,亲自去喂那些被黎女?士称为“丑东西”的鳐鱼和魔鬼鱼。

  哪里丑。

  明明很?乖。

  有?些美丽的东西,可不见得?很?乖,也?不见得?能让他为所欲为。

  这座高八米,长十?一米的私人鱼缸无?疑是“浪费资源”,从建造到如今,参观过它的客人也?不过几十?个?而已。鱼缸顶部入口处连着一方露台,庄少洲闲来无?事就会坐在这里逗鱼。

  “噗通”一声?,溅起水花,背着氧气罐的庄少洲一跃进入鱼缸,成群结队的倒吊鱼被冲散了队形。

  进入水中,迅速往鱼缸底部游去,挺拔修长的身?体被潜水服包裹,力量与俊美在水中交融。

  陈薇奇还在这间容纳了一座庞大?鱼缸的卧室里安睡,并不知此?时已经?十?点?了,她是从来不会睡过九点?的女?人。

  当然,她也?不知道?,鱼缸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水中专注地观察她。

  庄少洲游到和主?卧相连的那一面,透过厚厚的亚克力壁,望向还在恬静安睡的女?人。数不清地缤纷斑斓的热带鱼环绕着他,偶尔遮挡他的视线,又很?快摆尾而去。

  从这样的视角来看她,很?浪漫。

  明明在水里的是他,可总觉得?她才是那条人鱼公主?。

  庄少洲吸了一口氧气,在水中转身?,从食盒里捞出几只小鱼,魔鬼鱼一口一个?,迅速吸进嘴里。喂鱼是大?工程,十?几条魔鬼鱼鳐鱼都要喂饱,不然同事就会惨遭毒口。

  庄少洲心情很?好,偶尔抓一把它们细长的尾巴。

  陈薇奇打了个?哈欠,在一片灿烂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那座庞大?的海洋缸,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梦似幻。

  “???”

  这是哪?

  陈薇奇懵了下,一瞬间以为自己穿到了水族馆,她眨着发干的眼睛,在排山倒海的酸痛中逐渐回过神。

  这里是庄少洲的地盘。

  庄少洲!!陈薇奇迅速偏过头,身?侧空空如也?,没有?人,属于男人的热度也?因为离开了一段时间而温凉下去。

  陈薇奇分不清自己是想?看见他还是不想?看见,心里的情绪似乎是庆幸又伴着某种莫可名状的失落,好在这些情绪顷刻就散了,她吞咽着干燥的喉咙,缓慢地支起身?体,坐起来。

  床头柜摆着一杯水,悉心地放在恒温托上,保持着体贴的四十?度。

  陈薇奇如逢甘霖,也?顾不得?思索这水干不干净,当即喝了一大?口,水很?纯净,带着一丝丝甘甜。她对水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稍有?异味,她入口就有?要吐的生理反应,这是她当年被绑架后遗留的应激之一。

  身?体很?酸痛。

  陈薇奇尽量不去关注身?体的变化,但太难了,她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腿芯。似乎肿了,磨得?很?不舒服。

  想?到昨晚的场景,陈薇奇不由地抿了下唇,脸上泛起热。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那样……放肆。

  昨晚不是庄少洲全程单方面的掌控,等她渐入佳境后,她很?快就融入进去,甚至是和他一起狂欢。

  她…坐他身?上,似乎还用力地揉了他的胸大?肌…还…说好舒服…

  陈薇奇懊恼地捶着被窝,像小朋友一样撒气,把被窝胡乱踢开。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喂鱼的庄少洲很?快就发现了,视线朝她的方向调转——

  被窝从身?上滑下去,陈薇奇这才发现自己像初生婴儿一样干净,唯一的遮蔽是散下来的及腰长发,一览无?余雪白上红痕点?点?,宛如落梅。

  “…………”

  她懊恼地去抓被子,忽然发现鱼缸里似乎有?个?奇怪的大?东西,她定睛一看,那是什么鱼,明明是个?人!穿着潜水服,背着氧气罐。

  鱼缸里怎么会有?人?

  陈薇奇一时惊奇,都忘记了拿被子遮住身?体,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穿过层层叠叠的梦幻鱼群,迅速向她游来,姿势优美矜贵,宛如一条俊美的虎鲨。

  庄少洲抬手摘了面镜,拿开供给氧气的咬嘴,在水中游刃有?余地睁着眼,他贴在鱼缸壁上,身?体悬浮在水中,宽肩长腿在紧身?潜水服的包裹下,有?种充满了张力的性感。

  他对卧室里的陈薇奇挥手,比了比自己身?上,又指了指她。

  陈薇奇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只是被眼前这一幕的浪漫震撼住,一时间大?脑很?空。

  她咽了咽,恍惚地想?……

  他不该穿衣服。

  ……

第32章 睡衣 不被打扰的一天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的手势是想表达——她没穿衣服。也并没

  有反应过?来?,她在盯着庄少洲浮想翩翩时,对方也在盯着她,目不转睛。

  一丝不缕的酮体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经过?一整晚折腾的长发居然还保持着一种弧度,连凌乱都透着慵懒的漂亮,有几?缕垂到身前,挡住其中一颗石榴籽,是那?种尚未熟透的颜色,淡淡的红,晶莹的红,勾起食欲的红。

  这样隔远的角度,足够将她一览无余。

  和昨晚近距离吻她摸她不一样,这样安静地欣赏,不带任何情欲地欣赏,更震撼于她的身体有多么漂亮,不像是肉长的,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阳光也偏爱她,笼罩着她,让她看上去神性?而圣洁,发着光,可?雪白上残留的各种残红,又?如此靡艳,像一只?靠吸食精气为生的女妖。

  庄少洲一时看到入迷,都忘记了?自己在水里,秉着气息,深八米的鱼缸,不靠外界供氧就是死路一条,直到肺里已?经所剩无几?,他才仓促地戴上咬嘴,重新建立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氧。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陈薇奇,在鱼群中转身,两?条长腿摆动,矫健而迅猛地朝鱼缸顶部游去。

  不见了?。

  陈薇奇眨了?下眼,她怀疑自己在做梦,梦见庄少洲成了?一条……美男鱼?一缕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身上顿时凉飕飕,她回神,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被看光了?!

  陈薇奇骂了?一句混蛋,顾不得酸痛,把被窝捞到身上,整个埋进去。

  庄少洲游到顶部,双臂撑着扶手,从?水里一跃而出。辉叔和佣人都在露台上守着,见庄少洲上来?后,四五个人围过?去,伺候他卸下各种装备,递来?干净的毛巾。

  等他回到主卧时,身上淡淡的海水腥气早就冲干净了?,只?剩下清雅的沐浴露香气,柑橘木质调的。

  因为很急,他连头发都只?吹到半干,边走?边用毛巾擦弄,好在胡须倒是剃得非常干净,下颌光洁如新。

  上身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版型的绸质衬衫,懒散地罩着他,衣领敞着,只?潦草地扣了?两?粒扣子,衣摆没有束进裤腰,大步流星时带出风,将衬衫吹得紧紧贴住他,勾出清晰可?见的肌肉轮廓。

  陈薇奇在被窝里躲了?一会儿,感觉彻底安全?后,这才掀开被窝,准备去捡那?件被扔在几?步开外的衬衫。

  是庄少洲昨天的衬衫,肯定脏了?,或许还沾着他们昨天玩出来?的奇怪气味,她其实嫌弃得很,但放眼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用来?蔽体。

  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刚站起来?,双腿居然麻了?,麻得厉害,像是两?条废腿,动都动不了?,她又?狼狈跌坐回去。

  “……………”

  想把庄少洲揍一顿的念头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想揍他,只?想立刻见到她,一只?脚刚踏入卧室,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刚从?泡沫里幻化成形的维纳斯,纤细的腰丰盈的胸,屁、股还留着他昨晚揉出来?的红。

  比在鱼缸里远观她更直白更强烈,不带情欲是不可?能了?,看一眼她就很有感觉。

  庄少洲把燥动都咽下去,绅士地出声提醒:“Tanya,你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喑哑的嗓音暴露出他的身体在发生某种隐秘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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