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涵仙
庄少洲心里一口气不顺,冷淡睥睨她,低声嘲道:“勾没勾引,你?自?己心里有数。”
陈薇奇:“??”
庄少洲还想再说?什么,转为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深吻进去,舌尖很有技巧地撬开她的唇齿,要吮吸她的舌。一场吻来?得汹涌如?潮,陈薇奇都还没弄明白,就被他一顿揉弄,承接不了他随时随地的索取。
陈薇奇吃到了红酒的气息,强劲而浓郁,几乎要微醺在他的吻里。
“以后都这样穿,陈薇奇,想怎样穿就怎样穿。”他的嗓音都沉在吻里,宛如?红酒般醇厚。
陈薇奇浑身酥软,推他,被抓住了手,被他吃着,又听?见他很无奈地,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还不如?让她穿他的衬衫,现在,游戏难度成?倍增长。
陈薇奇舌尖都麻了,好不容易离开了如?同潮闷沼泽的地带,她乱着呼吸说?,“我?先和你?约法三章,庄少洲。”
庄少洲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绯红的脸,绯红的耳,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管我?穿成?什么样,你?不能在我?不想要的时候强迫我?……或者?……”陈薇奇恼恨地瞥一眼他衣领下健壮的身体,“强行挑逗我?。”
庄少洲无可奈何地笑了声,松开手臂,流露出?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傲慢,“这种事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你?都说?了不会勾引我?,我?也犯不着挑逗你?。”
陈薇奇深深睨他一眼,暂且信任他,“今晚你?答应了不闹我?。”
庄生好风度,很优雅地对她颔首:“你?可以放心。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夜深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鱼缸前的纱帘自?动合上,挡住了蓝色幽光。床垫很舒适,枕头很舒适,连布草的香气都是陈薇奇喜欢的,可是她别扭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完全没有入睡的想法。
好奇怪,身边躺着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她怎么睡?
昨晚其实也是这样睡的,不止,庄少洲把她抱在怀里过了一整夜,可那是她累到管不了太多的状态。此时,她清醒得如?同白日打?高尔夫。
陈薇奇翻了身,侧躺,把自?己蜷起来?,打?算用熟悉的姿势入睡,隔了几分钟,旁边的男人也翻了身,丝质被褥被弄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一根鹅毛在耳廓上磨来?磨去。
他是朝着她这面侧着,距离并不远,呼吸会若有似无地飘到她的后颈,陈薇奇难受地拿手蹭了蹭。
“没睡?”
庄少洲开口。
陈薇奇闭着眼睛,忽略笼罩在后方的热度,平声:“睡了。”
“嗯。睡了。”庄少洲闭上眼,保持这个姿势睡下。
均匀的呼吸就这样不间?断地喷洒在陈薇奇的后颈和耳朵,弄得她好痒,可一直拿手蹭,又会弄出?声音,显得她一直没睡,忍了忍又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蹑手蹑脚地去抓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薇奇干脆悄悄往前挪,再往前挪,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当她继续往前时,没注意已经到了床沿,差点就要翻身栽下去,是庄少洲伸出?手臂将她揽了过来?。
距离陡然成?为负数,两具身体紧紧依偎,热量交融,在这极静的夜晚。
“陈薇奇,能不能睡?”男人的声音有些?沉。
陈薇奇被他圈住,为自?己的愚蠢而尴尬,“真要睡了……你?先松开我?……”
庄少洲仍旧阖目,精壮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就这样睡。不然你?掉下去,又会吵到我?。”
陈薇奇:“……………”
这怎么睡!陈薇奇快要抓狂了,不安分地扭动,试图从他怀抱里钻出?来?,动着动着,庄少洲被她彻底弄火,翻身将她压在下方,两条有力的长腿弹压住她。
陈薇奇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身体紧绷,顿时老实巴交,这辈子都没这样老实过。
“你?故意的?”
“没有。”
“你?勾引我?。”
“没有。”
“那为什么不睡?”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谨慎地和他商量:“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不如?……你?去睡次卧?”
庄少洲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双长眸在漆黑的空间?里幽深着:“我?为什么要睡次卧。”他面无表情,语气平和。
“那我?去睡次卧。”陈薇奇顺水推舟,双腿试图挣开他的桎梏。
庄少洲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沉默片刻,他说?:“陈薇奇,你?是不是找擀?”
“…………”
陈薇奇惊得心脏一跳,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庄少洲在她心里至少是个有风度的君子,伪君子也是君子,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更何况他长相气质都如?此高贵,简直就………
陈薇奇冷着脸:“你?下次再敢说?这种流氓话,就不要再碰我?。”
“是吗。”庄少洲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那你?为什么很兴奋。”
手指迅速而灵活地切中要害,陈薇奇都来?不及反应,他不算温柔但也不粗暴地剐了下,得到了满手的晶莹。
他来?抚摸她浮起一层热意的脸,声音喑哑着:“Tanya,撒谎不是好孩子。”
陈薇奇说?不出?半个字,失神着,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他剐蹭过的地方,那瞬间?,她几乎要呻出?来?。
庄少洲喜欢她现在这样,乖得没力气,能由他为所欲为。
他亲了亲她发烫的脸,嗓音缱绻低柔:“你?听?话,我?就让你?舒服,然后你?乖乖睡觉,不要再吵我?,成?交吗?”
陈薇奇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咬着唇,保持着残存的骄傲。
她认识到自?己对这事有一点上头。
庄少洲觉得好笑,她真是倔到了骨子里。
“手还是嘴。”
“……………”
几秒后,某倔强到死的女人闷闷吐出?一个字。一道低沉的笑声散在黑暗里,被窝很快拱了起来?,他亲着,顺势握住自?己的。
……
翌日,温度比昨日更炽烈些?,清晨的山顶散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朝阳升起后,雾气很快就散了。
陈薇奇睡了一场格外舒服的饱觉,身体机能恢复如?初,生物钟也恢复,醒来?时刚好七点整。她撑了个懒腰,掀开被窝去洗漱,听?见楼下有些?动静,披了一件衬衫后便走?到露台,倚着围栏往下探。
下面对着一方长形室外游泳池,几名佣人候在池边,辉叔也在,手里掐着表,似乎在计时。
泳池里,男人游得速度很快,宛如?一条凶悍虎鲨,
闪电般地从陈薇奇的眼底划过,紧致强劲的背阔肌在阳光下泛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力量感。
难怪他身材这么好,早上七点之前起床游泳,不好才怪。
陈薇奇一大早就被好风光给吸引,看他游了两个来?回,心想速度还挺快。是辉叔发现了她,对她招手示意,“早晨!夫人!您要一起游吗?”
游泳的男人停下,慢条斯理地摘了泳镜,仰头去看阳台上的女人。
“早晨。”他泡在水里向她道早安。
陈薇奇一看见他的身体就有些?燥,即使这是多么多么正经,甚至是健康活力,丝毫没有邪念的场景。
她回了他一句早安,正经问:“我?先去洗漱了。我?们几点出?门?”
“八点。”庄少洲看着她。
陈薇奇嗯了声,不理会他的目光,转身,只?留下一道高贵的背影。庄少洲耐人寻味地笑了声,继续游泳。
用完早饭,两人乘那台车牌简单却不低调的加长宾利去了登记处,两位证婚人也早早到了山顶别墅候着,都是选的八字旺这场婚姻的族中亲戚,陈庄两家各一位。
陈薇奇穿一身复古优雅的bar jacket白色小西装,同色伞裙,颈项上绕着一串精致的钻石项链,其中有一颗大克拉的红宝石,华贵之余又多多少少添了喜庆。
庄少洲和她宛若心有灵犀,袖扣用了红宝石,经典的伦敦式黑色西装,戗驳领上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
庄少洲下车后,绕到陈薇奇这边为她拉开车门,闻风而来?蹲点的新闻记者?蜂拥而上。在一片闪光灯中,陈薇奇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庄少洲的掌心,被他收束,握住。
在十?来?个保镖开路中,两人牵手朝登记处走?去,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庄少洲余光看见她舒展的神情,笑着问:“高兴了?”
陈薇奇:“我?高兴什么。”
以为庄少洲会说?,和我?领证难道不高兴,没想到他却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领个证都有媒体蹲你?,这样风光,不该高兴?”
车牌为“1”的宾利护送,保镖开道,动辄千万珠宝,走?到哪都有媒体蹲她拍她只?为抢得一个头条,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只?有名利场上最风光的那位,才撑得起这种排场。
换一个人,即使全套配齐,也不见得有她这样大方自?如?。
陈薇奇被他逗笑,昨晚在他嘴里喷得死去活来?的小尴尬都消失了。
“那是应该的。”
她翘起唇角,笑得明媚又动人。
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她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
签过婚姻证书,宣誓,交换对戒,两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妻,一切都没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总是尽在不言中。
庄少洲上午还要回集团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问陈薇奇中午有空没,他带她去吃饭,也算是庆祝领证,吃完过后再带她去黎女士置办的那套婚房看看。若是不满意,就得换。
陈薇奇思索片刻,“中午有事,晚上吃吧。”
庄少洲颔首,从善如?流道:“那送你?去公司。”
以为她是要回公司忙工作。
陈薇奇笑了笑,上车后却给了司机另外的地址,是一栋位于浅水湾附近的私人公馆,以前是私人住宅,现如?今被一位神秘东家盘下,花了大价钱装潢布置,包装成?高端会所,专门用来?接待宴请,也时常会举办一些?高规格的酒会、晚宴、沙龙。
这里入会资格极为严格,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大的名气,圈里的太太小姐对此趋之若鹜,时常以能在这里办聚会而夸耀。
“有聚会?”庄少洲知道这里,从前随朋友去过一两次。
陈薇奇慵懒地靠着座椅,手指搭在精致的手提包上,窗外风景澄明,漂亮,阳光照着她的脸。
“去找点小麻烦。”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庄少洲笑了笑,手伸过来?,握住她柔软的指尖。陈薇奇没有挣脱,现在的她已经逐渐熟悉了庄少洲的接触,只?觉得这已经是一件自?然的事了。
“有需要打?我?电话,老婆。”
陈薇奇无语于他又喊她老婆,又欣然笑纳了他为她撑腰托底的态度,语气中带着她那份独特的娇媚,“天塌下来?,我?当然会让你?顶。”
不然要老公干嘛,供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