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涵仙
庄少洲迅速地握住陈薇奇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一言不发就去?吻她。陈薇奇没有想过他突然来?这一出,跌坐在他腿上,唇瓣被?他精准地衔住,反复含吮。
“喂……你刚睡醒,发什么疯。”陈薇奇被?他吻得声音都软了,她半小时之前补的妆!
庄少洲把额头抵在她颈窝,灼热的呼吸侵袭着她这处薄如白瓷的皮肤,他就这样静静地靠了一会?。
“梦见你后悔了。”
“嗯?”
“梦见你后悔了,陈薇奇。”
陈薇奇很少见到庄少洲这副模样,他展现出来?的形象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强大松弛,是进攻的豹子,而非此时此刻,在这昏暗的休息室里,额头抵着她,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声音闷,像沉沉的雾霭。
这一点示弱让陈薇奇心里软得乱七八糟,如同那份已经不再温热的黏在一起的奶油海鲜汤。空气温柔得像深海,静谧流动着,陈薇奇却隐隐很不安。
她感?觉庄少洲快把她吃到整个都不剩了,因为她现在居然,心疼他。
心疼男人,这是大忌。男人可?以宠可?以爱,但不能心软,不能心疼。
“你真是……”
陈薇奇无奈地舒出一息,她伸手环抱住庄少洲,掌心贴在他宽厚有力的背阔肌,她温柔地说:“庄少洲,我说了不会?后悔,又没有骗你。”
庄少洲勾起唇角,“是吗。”
“当然是。”
“这样,你喊我一声老公,说不定是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叫我,让我没有结婚的代?入感?,才会?做这种噩梦。”
陈薇奇眨了下眼睛,感?觉这逻辑很牵强,像是为她挖好的陷阱,但也意识到自己的确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那以后喊你Eric。”
“陈薇奇,我不是你保镖。”
“……………”
“喊老公。”
“……………”陈薇奇感?觉嘴巴打结了,很简单的两个字,她以前也喊过,但此时此刻就是有些羞赧,愣是好难吐出来?。
庄少洲漫不经心哄着,俯身?来?她面前,吻她的鼻尖:“
喊一句,宝贝,晚上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陈薇奇在一连串的吻中又开始发软。
庄少洲不说话,只是吻她,从鼻尖到唇角,再辗转来?到耳廓,温热的舌在她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舔着,一下又一下,很有技巧性地调情地舔舐,让她耳边全是那种黏湿的声音。
“好,我喊我喊——你别舔了——唔………老公……停!stop——庄少洲!”
陈薇奇受不了庄少洲每次都喜欢舔她,舔她的唇,舔她的耳朵,舔她的颈项,舔她的……想到这里,陈薇奇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箍紧了双腿,总有什么东西像涓涓细流般淌出来?。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亲密地接触了,即使是这样短暂地独处,也让气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庄少洲停下,微笑地望着她。昏暗中,他的眼睛也没有光,一片漆黑把情绪掩藏地很好,偶尔有她耳环反射的光折进他的眼瞳,点亮那深重的欲念。
他在想什么,是显而易见的,陈薇奇也酸软了,心里酥酥麻麻地,想着那种事。
窗外的晚霞暗下去?,时间?一步一步逼近夜晚,谁都知道?他们今晚要在那张被?掖得整整齐齐的喜床上同被?而眠。
陈薇奇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不说话,散发着沉热而有侵略性的气息,逼得她手脚发软。她最后狠狠拽了下庄少洲的领带,把他整个人都拽地震了下,在她面前低垂着头。
“庄少洲,你快点换衣服,party要开始了。”
陈薇奇脚步匆匆地出了休息室,唯恐庄少洲逮住她。出来?后她没有去?party现场,而是折返回房间?,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那条脏的,已经沁满了润泽,她看得羞耻,欲盖弥彰地拿水将?其打湿,再扔进脏衣篓。
Afterparty在酒店周围的海滩上,团队将?现场布置得很温馨,紫色、粉色的蝴蝶兰,还有芦苇草扎成的花束,被?海风吹得层层叠叠,像秋天时,风滚过黄金麦浪的景象,四周挂满了暖色小灯,长长短短地垂掉下来?,像发光的紫藤花。
长桌铺着洁白桌布,摆着蜡烛、花束、水晶杯,细长的用来?喝香槟,大肚宽口的用来?喝霞多丽。烛光摇曳,把纤尘不染的水晶杯照得流光溢彩。
陈薇奇亲手开了一支香槟,倒入香槟塔,一群俊男靓女们在海边享用晚餐,音乐都选了流行歌曲,气氛很热闹,很快就有看对眼的男女在沙滩上跳起舞。
“跳舞吗?”庄少洲走到陈薇奇身?边,绅士地微微欠身?,把手递给她。
他今晚换了一套更舒适的卡其色西装,鸢尾花纹紫色领带,没有婚宴上那身?塔士多礼服正式,但精良的剪裁还是把他衬得面如冠玉。
周围人都起哄,要看新娘新郎跳舞。陈薇奇喝了好几杯霞多丽,脸颊泛出霞色般的红晕,倒也不忸怩,青葱似的指尖优雅地点在庄少洲的掌心,随后被?他握住。
她被?这道?温柔又强势的力道?牵起来?,来?到沙滩的空旷处,海浪就在身?边翻涌着,音乐换成了一首经典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海上的月色总是很美,今晚尤其,像这首曲子。月光白濛濛,比轻薄白纱更柔软,静谧地笼着这座海岛,也笼着这对新婚夫妻。
陈薇奇就在这样美好的月光下翩翩起舞,蓝色的裙摆旋转着,像一朵开在海浪上的花。庄少洲眉眼温柔,跟着陈薇奇的节奏,衬托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陈薇奇跳舞,虽然是简单的华尔兹,她也跳得比别人更优雅,脸庞被?月色染得甚是清艳,笑容动人,很快乐的样子。
“好美……姐姐姐夫真的好般配……我听说在月光下跳华尔兹的情人会?一辈子在一起……”陈珊宜看呆了,都忘记了拍视频。
但这支舞还是被?朋友被?摄像机记录下来?,陈薇奇回看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白莹莹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她在外维持淑女仪态,一向笑不露齿。
在一个拉近的动作?中,两人靠在一起,庄少洲扶着她的腰,低声道?:“陈薇奇,有没有人说过,你跳舞很美。”
其实有,但陈薇奇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庄少洲笑了声,说实话,被?她哄到了,气息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Tanya,你很会?哄男人。”
不止会?哄男人,也很会?骑,不过只骑过他一个。
他们两个跳舞的时候还要说悄悄话。陈薇奇不忘舒展着手臂,一个旋转,落进他怀里,腰肢向后弯折下去?,仰面来?看他,“你不喜欢被?我哄,那我不哄了。”
庄少洲顺势搂住她的腰,跳过舞,两人体温都身?高了,他的怀抱也越发热,“喜欢,但前提是你只哄我一个人。”
陈薇奇对庄少洲强烈的占有欲感?到无奈,他在她这里桩桩件件都要争高低,拔头筹,要第一,也要唯一。
总有一天,他会?放肆到把她连骨带皮吞下去?。
“那不行,我还要哄好多人。”
“比如?”
“珊宜?宝宝?易思龄?你妈妈?还有我的那些富婆客户?”陈薇奇思索着。
庄少洲哂笑,在乐曲结束的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陈薇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三秒后,听到“砰”的声音。
又是“砰”,但这不是枪声。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拿开,陈薇奇看见海上升起无数朵蓝色的烟花,满天的星河,瀑布般地坠落,把整片深蓝夜色都划亮了。
这场烟花不是表演性的烟花秀,没有任何所谓的节奏,也没有节目性质,就是很纯粹地,铺天盖地地燃放,各种烟花争先恐后扑上天空,绽放,留在陈薇奇的眼中,再为她坠落,数不清。
“有烟花!快看!”
“我靠,二哥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孔雀开屏了!”
“蓝色烟花好美啊!”
陈薇奇整个人都被?映亮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这场烟花比拉斯维加斯的那两朵盛大太多,甚至比维港的新年烟花秀更震撼,陈薇奇第一次看见一场烟花是没有节奏的,也没有形态。
从绽放的第一刻开始,就已经铺满了天空,直到结束,很像庄少洲的风格,强烈又不留余地。
陈薇奇笑了起来?。
庄少洲从后面抱住陈薇奇,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完全地拢入自己的领地,像一只需要温存的大型猫科动物,埋首在她颈窝,“我和你不一样,陈薇奇,你要哄很多人,但我只哄你。”
陈薇奇笑出声,把目光从烟花上挪开,一只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偏过头来?,吻住他的唇。
因为这一场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按耐在彼此身?体里的东西蠢蠢欲动。
直到party结束,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回房间?,门打开,连灯都没有揿,陈薇奇就被?男人翻身?压在门上,吻得额汗淋漓。
她身?上的礼服难穿也难脱,和那件婚纱一样,都是系带的设计,但很显然,这个男人在她的亲手教导下,掌握了技巧,灵活的手指解得飞快。
陈薇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身?体一凉,是凉滑的软缎擦着她侧身?的线条滑下去?,很快身?体就被?炽热罩住,清晰地感?受着属于庄少洲的温度。
皮鞋、西装、高跟鞋、还有礼服,扔得到处都是。
“帮我解领带,宝贝。”庄少洲又来?吻她的耳朵。
陈薇奇的手指发软,解了好几次才解开,质地挺括的领带缠绕在手指尖,她喘着气,看着庄少洲把最后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衬衫扔在地上。
她的呼吸都快被?这种巨大的热量覆灭了。
“为什么要设计领夹。”庄少洲两手拖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掌心烫着那两瓣细腻的豚。
也像富有弹性的海豚肉似的,滑溜溜地,拍一下就回弹起来?,
浪花一阵一阵。
陈薇奇揪着这条领带,牢牢圈环住他的窄腰,不肯说话,只在心里骂易思龄是叛徒,绝对是这个小叛徒把她的事说出来?了。
庄少洲不放她下来?,就这样抱着,偶尔颠她一下,“领夹……”他低吟,咬上石榴籽,牙齿缓慢地磨。
他想到了陈薇奇对领带似乎有格外强烈的喜欢,她甚至会?偷偷拿他的领带。他忽然低笑出声,气息烫着石榴籽,簌簌颤抖,好似快要熟透了,充满着新鲜饱满的甜汁,等待被?汲取。
“原来?你的癖好这样与?众不同,宝贝。是我疏忽了。”
陈薇奇被?猜中了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羞耻爱好,又被?滚烫的蓄势待发的树根舂得面颊绯艳,好似涂了一层没有融化的胭脂油,很香也很腻。
“不准猜我,不准观察我!”她咬牙切齿,一只手圈住他的颈,一只手腾出来?,拍打他的肩膀。
庄少洲抱她抱得轻轻松松,脚步沉稳又慢条斯理,走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沿,他坐上去?,一瞬间?的力道?,那头几乎是笔直地撞上红冬青,带来?巨大的摩擦力,陈薇奇难耐地呜咽了一声。
床单上还洒了很多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干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有几颗红枣滚了下去?。
庄少洲温柔地看着她,“抱歉,老婆,是不是弄疼你了。”
陈薇奇咬着唇,受不了他这样明?着正经温柔,实则浮浪调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嗯,我知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庄少洲答非所问?。这样的坐姿,他无法顺利地把那最后的蕾丝剥下去?,只能丝毫不绅士地,两只手凶悍一绷,撕烂了。
男人手背的青筋贲张着,那可?怜的蕾丝好歹也是三千身?价,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不堪一击,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去?了。
“说了不准再撕我的裙子!”
“是裤子。”
“裤子也不行,袜子也不行,都不行!”
庄少洲还是更喜欢这种没有阻隔的接触,那蕾丝太粗糙了,比不上香滑带潮的粉,缝,他扶稳陈薇奇的腰,进的同时低声道?:“你也可?以剪烂我的领带,宝贝。”
他很温柔地邀请:“全部都是你的,你想剪,还是想帮我系,还是想绑,都随你。”
听到他说了绑,陈薇奇不可?避免地咬着唇。非常非常讨厌他观察她,猜测她,推理她,不需要询问?就能拼凑出整个完整的她,连这种隐秘的,不能对其他人说的小爱好,都看透。
陈薇奇干脆把手上的领带绕上他的脖子,飞快地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领结。
庄少洲没想到她还真敢,无奈地笑,干脆就这样百分之百地放了进去?,脖子被?她用领带拽住,这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像一匹马,陈薇奇的。
从来?在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哈腰点头,这是第一次,他彻底地完全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