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情深 第55章

作者:竹茴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正剧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这些事在东南亚屡见不鲜,尤其是九三年的时候!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当地的政府都没?说什么,他倒好,直接不守规矩!

  易允冷笑:“你在跟我谈规矩和道理?我叫你爸一声坎叔,是给他面子,明?白吗?”

  话落的瞬间,赛卡带来的人已经端枪指着易允,两?拨人剑拔弩张。

  赛卡冷脸:“易允,你少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张祈夫的地盘出动私武,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这时,何扬接到监察员发来的无线对讲,闻言,他大步走过去,脸色严肃,对易允说:“允哥,张祈夫接到消息,这会已经派‘军队’过来。最多还有五分钟抵达。”

  九三年,张祈夫宣布在缅甸境内独立掸邦国,公?然?和缅甸政府作对,他手下那些给‘白面’保驾护航的私武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正统军,这人在圈起来的地盘称王称霸,当惯枭雄,断然?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妄为,更何况是易允这种?挑衅行为。

  易允当然?知道后面会很麻烦,“张祈夫想做什么,我随时奉陪,至于?你——”他皮笑肉不笑,眼神阴冷:“自求多福。”

  他带着蓝嘉登上直升机,赛卡脸色铁青,世?纪赌坊里其中一位负责人屁滚尿流地滚出来,跪在赛卡脚边不停地磕头:“卡哥,我,我也不知道二小姐会是——”

  “砰!”

  赛卡直接开枪毙了他,冷冷望着那些直升机离开。

  五分钟后,张祈夫派来的人抵达,但易允他们?已经离开。

  机舱内,专门从事进?攻建筑物而执行开路工作的破门手,此刻干起了最微不足道的事——负责拆开扣在蓝嘉四肢上的铁链。

  链子掉地的瞬间,男人皱着眉一脚踢开,蓝嘉躺在他怀里,手腕脚踝红肿成一圈,磨得皮都开了,渗出细细的血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也不翼而飞,手指肿得可怕。

  易允的眼神阴翳得吓人。

第36章 36慢点吃 待会就给你出气,怎么样?……

  蓝嘉失踪被拐不到半天?就被找到。

  一个小时后?, 曼德勒市区内,一架直升机停在一栋现代别墅的空中花园停机坪上,易允小心翼翼将人抱回卧室, 女佣们鱼贯而入, 拿舒适轻柔的睡衣、在浴缸里放好合适的温水,一切准备就绪后?, 男人将蓝嘉送进去。

  他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低头, 身上的衬衣已?经脏了?。这时,何扬带着女医生进来。

  易允点了?根烟,漆黑的眼?睛里流淌着寒意?,“去查,凡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人, 全?部抓回来。”

  何扬点头:“是。”

  浴室里有轻微的动静, 男人嘴里叼着烟, 望着紧闭的磨砂门,十几分钟过去,门打开, 氤氲的水雾涌出来,其中一个女佣走?过来, “先生, 夫人已?经洗好了?。”

  易允掐灭烟蒂,起身走?进浴室, 将晕靠在凳子上的女孩打横抱起, 被拐走?的这十来个小时里,那些人为了?瞒天?过海,把人塞进垃圾桶, 最后?用一层层劣质的黑色塑料打包运走?,一路颠簸,辗转到大边林世纪赌坊,被当作牲畜用链子锁住手脚,那个牢笼不知道有多脏,死了?多少人,随处可见乱窜的老鼠和长着触角恶心的蟑螂。

  现在,脏兮兮的蓝嘉被洗干净,褪去黑漆漆的肮脏,那张脸白得吓人。

  易允抱着她,就跟一团轻飘飘的棉花。

  她好像越来越轻了?,那种明明在怀里的感觉逐渐削弱,快要无法掌控,男人抿着唇,心里突然慌了?下。

  蓝嘉躺进柔软的被子,医生开始给她做全?身检查,卧室里仅剩的男性只有易允一人。

  可他没?有回避的念头,大咧咧站在床尾,面?无表情地看着蓝嘉。

  女佣们给她穿好的睡裙被轻轻剥下,细胳膊细腿,瞧不出多余的肉,许是常年生病,让她的整副身体趋于?透明的白,那些细细的蜿蜒经络流淌在血液里。

  医生从?头到脚开始检查,脑袋没?有明显创伤,发囊里没?有潜在伤痕,接着是眼?睛,医生撑开,仔细观察,瞳孔并无变化——这是‘白面?’泛滥的国家?,四年前的产量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凡沾了?这些东西,按种类不同,瞳孔会放大或像针尖样缩小,滥用的情况下还会出现红眼?或眼?结膜炎,当然,这只是初步观察。

  眼?睛没?事,口鼻无恙,颈部等位置的骨头也没?有出现骨折,这里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所以一枪毙命反倒是恩赐。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抽了?一管血和毛发一起做检测。

  医生一面?仔细小心,一面?轻轻抬起蓝嘉的手臂,两只手腕有明显的淤痕,她轻轻一碰,昏迷中的蓝嘉便疼得有了?轻微的反应。易允看着她的手,英俊的面?容越发阴沉。医生扭头对自己的助理说了?几句,后?者负责记录。

  除了?手腕,还有左手无名指。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医生这次更轻柔了?,然而,蓝嘉没?有反应,但这比手腕上的伤更严重,不应该会这样,于?是她又碰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易允皱起眉头。

  医生小心翼翼看了?眼?站在床位一言不发的男人,对助理实话实说:“保守估计暂时失去知觉。”

  至于?伤到什么程度,还要做详细的检查。

  室内的空气似乎有所凝滞。

  易允捏了?捏眉心,心中的郁气和怒火已?经抵达临界值。

  等表面?的基础检查结束后?,医生涂抹酒精消毒,接着戴上无菌手套,轻轻手分手开,哪怕正?对着男人,所有的风光一览无遗,易允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他承认他像疯子一样渴求蓝嘉,她的爱,她的笑容,她的依赖和不排斥,可这些都建立在相安无事上。

  眼?下他的妻子情况并不乐观。

  易允冷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医生拨开,轻轻地试探,在从?医人员眼?里,男女构造是他们最熟悉的课题。

  她心里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居然没?有……

  她的余光瞥了?眼?易允,男人什么特性,当医生的很?清楚。

  毫无例外都是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越有权势金钱的男人,他们对性更是说一不二?,处于?绝对地位,不喜欢可能就不会碰,毕竟换一个合心意?的女人太简单了?,再者看他的样子,不像不喜欢床上这个女孩。

  易允察觉到医生的视线,冷声道:“怎么样?”

  女医生毕恭毕敬:“易太没有被侵害。”

  截止目前来看,只有四肢和左手无名指的伤。

  “嗯。”他淡淡应下,看见旁边的护士帮忙给蓝嘉穿好睡裙。

  过会,女佣端着托盘进来,“先生,夫人的药煎好了?。”

  失踪的这半天?里,时间听着不算长,但也有十二?个小时,横亘一个晚上和早晨,蓝嘉就是药罐子,这个时间段喝这种药,另一个时间段吃另一种药。

  易允端起托盘里的发烫的药碗,黑黝黝的药汁煎得冒白气,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他记得蓝嘉身上有常年不散的苦药味,但沐浴露、润肤霜等闻着清甜的东西抹上,恰好中和许多。

  男人坐在床边,给她喂了?药,又待了?会,这才让人守着,自己去冲了?澡,换了?身衣服。等他出来,没?多久,医生送来调配的药膏,点明一日三次。

  易允坐在床上,轻轻捉起蓝嘉的手指,纤细的腕骨向上凸起微弱的弧度,衬得那截受伤的手腕愈发红肿可怜。

  他抿着唇,温柔地给蓝嘉涂上。

  冰凉的药膏有活血化瘀的功效,透明色,碰到皮肤没?几分钟就融散了?。

  做完这些,易允放在旁边,躺下,将妻子抱入怀中。

  …

  蓝嘉醒来时,视野一团模糊,周遭的光线很?低,能视度仅有近在咫尺的一管菱尖喉结,熟悉的男性气息在鼻翼间萦绕,清冽锋锐。脑袋下有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腰上也有,上下一扣,顺势将她缠进宽阔温热的怀抱。

  蓝嘉怔愣,随后?反应过来,已?经没?事了?。

  可她还是不习惯离易允这么近,近到他们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近到仿佛她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吻上他的喉结。

  蓝嘉想把他推开,但是手腕一动,尖锐的刺痛感袭来,让她下意?识吃痛。

  黑暗里,易允因为她的一丁点动静醒了?,他不像蓝嘉那样高近视,清晰地看见女孩拧着眉,小脸皱起。

  “又疼了??”

  他没?有开灯,精准地捉住蓝嘉的手,蓝嘉身体一僵,还是不习惯,手指往后?一缩,没?能挣开,反倒有微凉的风拂在热胀的腕上。

  易允温柔得不像话,蓝嘉惴惴不安。

  “已?经好多了?。”她战战兢兢地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推开易允,从?他怀里出去。

  男人薄唇抿直,盯着她深暗里单薄的肩膀背脊,还是老样子,一直在躲避他。

  易允从?后?面?抱上去,滚烫紧实的胸膛覆在背上,蓝嘉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左肩上落下脑袋,男人侧脸,嘴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蓝嘉。”

  女孩控制不住发抖,耳膜发痒。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他在警告她。

  [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我要你?乖乖地接受我对你?做的事,哪怕你?心里再不愿意?,也得给我忍着]

  他抱自己的妻子,合情合理。

  她不能躲避,不能害怕。

  蓝嘉当然不会忘,但让她一直像这样,也是一种煎熬。

  她咽了?咽,嗓音发抖:“我,我只是饿了?,想去——”

  “是该饿了?。”易允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没?有戳破,左手落在蓝嘉的小腹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轻轻摩挲,“你?哪都不用去,待会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过来。”

  女孩浑身紧绷,感受到他手指上的婚戒轻轻硌着自己。易允的抚摸和触碰,带着浓烈的亲昵色彩。

  她阖上颤巍巍的眼?皮:“……好。”

  易允顺势亲了?下她的脸颊。

  下一秒身上的力道消失,背后?的男人去开灯,蓝嘉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

  很?快,女佣推着餐车进来,她们在床边支起一张长桌,一一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

  蓝嘉拿起筷子,端碗的时候,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落在碗底,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无名指没?有知觉……

  “哐当——”

  装盛米饭的碗掉在地上,碎片混着米粒洒了?一地,易允正?在窗边接电话,听见动静,连忙回头,看见蓝嘉又要哭了?,冷声对那边的人说:“把人带去地下室。”

  说完,他挂断,大步走?过去,佣人在收拾狼藉,易允坐在床边,把人揽进怀里,“怎么了??”

  看见蓝嘉盯着自己的指节,易允什么都明白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亲了?亲发顶,安抚道:“没?事,医生说只是局部血液循环差可能导致的神经受损,暂时的,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转。”

  蓝嘉吸着鼻子,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她还记得那枚发紧的婚戒是怎样被夺走?的——被拐走?后?不知道过去几个小时,她在有些颠簸的环境里醒来,好像是一个货仓,周围还有托运的行?李箱,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两个男人正?在给她戴铁链,其中一个她恰好认识,就是当时在北城大广场附近发宣传单时遇到的那个小孩子,用小孩形容不贴切,更像是患有侏儒症的大人。

  对方见她醒了?,笑着咧出一口白牙:“你?还记得我吗?”

  成熟的、显得粗糙的男音。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她就被盯上了?。

  蓝嘉瞪大双眼?,刚要出声,就被另一个男人用黑色胶条封住嘴。

  他们看见她手上戴着一枚价值连城的戒指,切割的鸽血红在晦暗的环境里灼灼生辉,这令他们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