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第22章

作者:穗竹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温知禾习惯在脱掉衣服时嗅一下再扔进脏衣篓里,意识到这股味道是因何而起,她顿时觉得?应当改掉这坏习惯。

  脱掉衣服,冲洗过后坐在浴池里。

  温知禾闭眼一会儿,又忍不住抱头蜷缩。无法?否认的是,昨晚贺徵朝给她带来的体?验确实不错,即使?他没有进来,仅仅是用手指……

  温知禾从未想过他还有这种手段。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得?心应手?真的只是头一回?

  温知禾大脑一热,手伸到双腿之中,学?着?他的动作揉了揉。

  过了片刻,温知禾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

  洗浴中途,她匆匆去解手,发现自?己刚好来例假。

  望着?那抹鲜红,温知禾无语凝噎,可惜怎么不是昨夜来。

  洗净穿戴齐整,温知禾捂着?肚子?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儿,稀奇的是,她这次并没有痛经。

  大概是体?质差的缘故,从初潮开始,温知禾的每一次都会伴随着?疼痛。生理性的痛感暂时能忍受,无法?忍受的是,那些无知的羞赧,和无数次的疏忽。那时她十岁,刚巧温荷组建新家庭,她不再是温荷唯一的女儿,被疏忽似乎已成理所应当的事。

  捱到中午,温知禾吃了午饭,打算投入工作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冷静下来以后,再看?那篇被批斗得?一无是处的剧本,温知禾竟产生了和贺徵朝同样的想法?。

  ……真是太糟糕了,她怎么可以和他同流合污。

  其实温知禾也?心里清楚,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大学?期间?的三?年里,她也?曾不断给各大创投比赛、影视公司投稿过剧本,但毫无意外,皆是没有任何水花。

  她不服气过,义愤填膺过,认为是他们是慧眼不识珠,几番下来以后,温知禾彻底认清事实,被磨平了棱角,只能不断奔波在片场,寻找新的契机。该说不说,贺徵朝确实是她的伯乐,不过此伯乐非彼伯乐,完全就是……

  不行,她怎么又想起他了?

  温知禾摘下眼镜,吁口气,打算刷会儿手机换换心情。

  但她刚拿起手机,就看?见“贺老板”三?个大字。

  温知禾心一惊,立即把手机摔到床上。

  污秽!简直就是污秽!

  她暗暗呐喊,从衣帽间?假模假式地拿出一副手套,戴好,拾起来。

  贺徵朝的消息仍然在最顶端。

  贺老板:【这是恒川旗下燕北影视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他。】

  温知禾顿时瞪大眼睛。

  她本不打算找贺徵朝,没曾想他竟主动提及,虽然做的事微不足道。

  不回复又不太礼貌,但贺徵朝这人日理万机,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温知禾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让消息沉底。

  给负责人通了电话加上微信,温知禾立即换身行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

  在登门?拜访前?,温知禾还不忘买一提咖啡,扫码下单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跑腿小妹了,即使?两手空空去,负责人大概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约定地点是在公司内部待客室,温知禾习惯在工作期间切换免打扰模式,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小姑子?的连环call。

  倒是刚下飞机的贺徵朝看?见了。

  贺宝恣:【你老婆在忙什么,怎么不回我消息?】

  三?月底的泠州气候适宜,风都是暖的。贺徵朝坐在轿车里,低眉看?屏幕,在亮起的时候,他本能地以为,会是温知禾发来的消息。

  预料有误,他心里并无波澜,只是简单打发了下他这位总是虚张声势,一天到晚没个正型的小妹妹。

  被回怼以后,贺宝恣也?没好意思再发消息,沉寂得?像个人机一样。

  轿车从机场一路驰向海边,停靠在一处绿意盎然、环境优美的疗养院门?口。主要负责人已经恭候多时,在庭院里笑脸相迎。

  这里地界辽阔,建造的小洋房从外形来看?,和别墅并无区别,只是太过安静,唯有树木的婆娑声,海鸥飞掠过的啼鸣,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住在此地的,需要被看?护疗养的只有一人。

  “宁女士今天情绪还算平稳,一日三?餐都有在吃,饭后水果也?没剩多少。”护士抬手示意,令玻璃变得?透亮。

  这是一面庞大的单面镜,里头看?不见外面,外面能看?得?见里面。贺徵朝面色平静,眺望到最边缘,蜷缩于角落,抱着?绘画板写写涂涂的佝偻身影,呼吸短促地停了一息。

  她的头发已花白?了不少,即便戴着?保暖而漂亮的毡帽,也?能看?出发丝的稀疏,面容的憔悴苍老,纯白?棉衣里,袖口若隐若现的皮损疮口。

  贺徵朝目不偏斜,嗓音低沉:“今天的治疗还算配合?”

  护士眼观鼻鼻观心:“打了针点滴,但一直挣扎,不过今天的疗程已经顺利完成了。”

  贺徵朝应了一声,抬手以掌覆在玻璃上。

  护士默了默,询问:“贺先生,您要是想和宁女士谈心,我们这儿有专门?的……”

  “不用。”贺徵朝淡道,彬彬有礼得?疏离,“麻烦你们再照顾下去,有什么问题联系我助理。”

  护士哑言,说好的。

  见过这里的主治医师,要了份资料,贺徵朝回车上并未翻看?,而是将头枕在靠椅上,阖眼了片刻。

  车窗开了一半,闭目凝神?时,对外界的听感都变得?俱佳,这里春风和熙,绿荫婆娑,海鸥飞旋半空,就像曾经的小海岛。但多年以来,他似乎从未习惯过,静心享受过。许多看?似安宁的时光,在他眼里,同牢笼并无太大差异。

  而如今,他也?并非无法?以己度人,明白?这里也?是如此。可现在看?来,这处疗养院,似乎已经是他为宁棠,为生母,画下的最好的境地。

  车内静默了许久,久到助理上车时,贺徵朝都并未发觉。

  夏博易也?放缓了声息,没让司机兀自?驱车。作为从上司任职总裁一职之前?的助理,夏博易一直是贺徵朝身边,从事工作最久的助理。许多该知道的、不该知晓的事,他远比旁人要清楚得?多。

  上流社会,高门?大户的腌臜事不算鲜少,无非脱离不开权|色那点儿事,听多了不足为奇,但即便夏博易再怎么见多识广,也?不由在心底扼腕叹息。

  须臾后,贺徵朝睁眼,询问接下来的行程。

  夏博易即刻严阵以待,将平板递交给他。

  刚接过一瞬,手机铃声忽地响起。

  贺徵朝低眉去看?,瞥见来电联系人,停顿片刻,按了接听键。

  有前?车之鉴,贺徵朝不得?不怀疑,他这位小太太是又手滑。

  但他接听放到耳廓的那刻,只听见女孩着?急忙慌的声音:“老公!你可不可以把你旗下那个mulimuli的负责人电话也?发给我,我有重大急事!”

  有事老公贺老板,无事老头贺徵朝。

  贺徵朝脑海里没由来地浮现这么一句话,荒诞又可笑。

  他微不可查地扯了下唇,无需闭眼也?能想象到,她哀求时的模样。皱着?眉头的;唇齿轻张的;无意识攥悬的左手。

  “喂?听没听见我说话啊?”

  “喂喂喂……”

  “也?没误触闭麦啊,贺徵朝你耳朵烂掉了吧……”

  她小声嘟囔着?,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面孔。

  贺徵朝极轻地笑了下,并未收敛的声息,能透过细致的话麦听见。

  温知禾听到了。

  裹挟着?电流的这声笑,低低的,磁性的,还有点儿苏。

  温知禾当即挪远手机,望着?持续变动的通话时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真的宁愿是听错了。

  温知禾倒吸口气,却又不敢挂断,小心翼翼地放在耳畔,软下声调:“老公,是你吗老公?”

  “老公”这词,只有在第一次喊的时候倒胃口,随着?口号的越喊越久,温知禾值当是装模作样365天,换来财富的第一步。一想到距离达成1200万还有十一个月,温知禾对卧薪尝胆真是愈发有深刻的领悟。

  屏幕那端依旧不做声,但温知禾不难听见,接通后的细微嘈杂音。

  她并没有被抓包后的羞耻,反而愈发大胆:“贺徵朝,你是不是不爱听我喊这个啊……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喊。”

  “但你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忘记昨天晚上承诺过我的事吧……”

  温知禾闷声咕哝,假惺惺地带了些婉转的哭腔。

  轿车已经停驶,司机与助理皆下了车。贺徵朝微微闭眼,轻叹一息,嗓音不自?觉放缓:“我似乎承诺过你太多,你指哪件事儿?”

  他停了片刻,像是在替她考量,语调说不出的慢条斯理:

  “是不把你打肿,还是替你善后。”

第19章 我不想

  这?人说话?怎么总是不分场合!

  温知禾捂着手?机, 唇角下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到地铁的报站广播, 温知禾愣了下,看眼左上角的绿灯,忙不迭拎起包往外挤。

  顺利刷卡出站后,温知禾不由咕哝:“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害得我?差点儿?地铁坐过站……”

  “怎么不坐车。”

  电话?里是关心的询问,但腔调的淡然, 让温知禾颇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温知禾心里戚戚然,面上不表:“我?就想省点儿?钱。”

  贺徵朝似乎笑了下:“嗯, 没必要。这?点儿?钱你该花花, 我?又不是不能给你报销。”

  很中听的话?, 但对他来说,估计也只是九牛一毛的事?, 说得多深情。温知禾可不是那种能被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十根香肠就收买的女人,不过有羊毛她能薅就薅。

  “那我?一会儿?把今天的花销都发给您,一分一毫都不能少喔……不对,我?是要和你谈正事?!”

  温知禾找了辆出租车坐,拍脑门想起还有急事?,立即敦促:“我?是要mulimuli负责人的电话?, 你可不可以给我??”

  隔着屏幕,贺徵朝能听到她微喘的呼吸。和昨晚一样,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二?十年来都没怎么运动过,稍微做点需要耐久力的活, 就会呼喊得痛不欲生。他本以为温知禾会碍于昨夜的事?,对他躲闪、避如蛇蝎, 现在看来,还是低估她的胆量了。

  而他对自己的克制力,似乎也有些高估。温知禾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他握在掌心玩弄抚摸,熟悉了触感温度,总会爱不释手?,食髓知味。

  如果他再伸进一寸,她是否还会习惯?

  贺徵朝想起她的绞合力,手?指泡发的褶皱,忽觉有些燥热。他按了按领带结:“我?稍后会让人把你需要的联系人发给你。”

  他嗓音很低沉,还带了些难以察觉的喑哑,温知禾来不及深究,也无暇顾及,听他这?么说,唇角微掀:“好呀,那就麻烦啦。”

  “不会。”贺徵朝淡道,微卷的腔调稀松平常,“看不出来,你现在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行?动力不错。”

上一篇:妄想情深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