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第27章

作者:穗竹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她听到头顶很轻的叹息, 紧接着贺徵朝便俯身, 越过她的手摘下一颗。纽扣解到最后, 衣领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温知禾低头看着自?己?外露的半片浑圆,原本就红的耳根更烫。

  “发?烧不好洗澡,你又擦不到后背,怎么自?己?处理,去一趟港城又是发?烧又是感冒。”

  “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身体素质不行?”

  贺徵朝低下头, 入侵她的视野里,嗓音温温沉沉的, 不夹责问的意味,倒像是关心。

  温知禾怔忪地望着他, 眼睫一瞬也?忘了眨,鼻子莫名酸酸的:“……不知道。”

  棉衣从肩上脱落, 堆叠在腰旁,温知禾下意识抱臂捂着。

  贺徵朝没拦,而是从她的下巴脖颈处,拿毛巾一寸寸地擦拭,他的动作很轻柔缓慢,为?配合他,温知禾不得已抬起下巴。

  视线不可避免地交汇,看他黑眸不带任何狎昵的意味,温知禾也?慢慢放松双手,直至贺徵朝用腕骨抵住她的手臂,彻底露出?胸膛,温知禾的心才重新?吊起。

  他擦拭得相当仔细,由一侧再到另一侧,温知禾浑身战栗,半抬不放的手忍不住去掎他的小臂。

  在剜到那里时,温知禾倒吸口?气,立即掣住他的小臂:“你在干嘛……”

  贺徵朝淡问:“疼?”

  不待温知禾回应,贺徵朝垂眉看见慢慢肿起的点,自?行做了判断,语气难辨:“这么敏感。”

  温知禾知道他在说什么,再度抱臂捂住,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个含羞草。

  贺徵朝唇角轻牵,绕到后背,又是从肩处开始擦拭。

  擦汗的时间漫长又煎熬,温知禾感觉过了得有?一个世纪。

  她不明白贺徵朝为?什么要这么做,问题堵在心口?难受,所以她问了:“你不觉得帮我擦汗很掉价吗?”

  贺徵朝随手把?毛巾投进盥洗台里,挑起扳手:“不觉得。”

  他说着,又回身轻揉她的头顶:“你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要我怎么不管你。”

  “就算是小猫小狗,主人也?应当关心。”贺徵朝扣着后脑勺令她抬头,双眸漆黑如墨,嗓音放缓:“何况我们?是夫妻。”

  他扣住发?丝间的五指上,并没有?一枚婚戒,但在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好话哄骗,真是个骗子。

  温知禾抿了抿双唇,不作答。

  贺徵朝也?没作过多解释,轻拍肩边,再度下令:“裤子也?脱了。”

  在这方面,他总是喜欢一步又一步地引导她到难捱的分界线,上次是,这次也?是。但恕温知禾难以从命,毕竟这太羞耻了。

  “我来月经了,自?己?洗就好……”

  她小声询问,觉得这是不错的借口?,即使已经到了没剩多少血迹的末期,但她愿意试险。

  温知禾不觉得这是什么污秽,可对于?男人而言,应该会避如蛇蝎。

  “不用。”贺徵朝狭长的双眼微垂,嗓音极其平淡温和:“你就在这儿,我帮你冲。”

  温知禾愣怔得说不出?一个字,赧然地望着他,一双葡萄眼水汽缭绕。

  贺徵朝得承认,他是带了点私心,想看这位小太太无所适从的模样——作为?惩罚。

  可她总是可怜楚楚,懵懂得像个受惊的雀儿,反倒令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相顾无言的几秒后,温知禾忽地伸手,牵了牵他的衣领,小声咕哝:“那你冲完之后,就不要再罚我了吧……”

  “把?零花钱恢复,行吗?”她抬起头,似是退让。

  贺徵朝沉默了片刻,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很压了压气息,握住她的手,轻哂:“怎么不行,小财迷。”

  “再给你多些,你自?己?乖乖翘起来?”

  贺徵朝温和的语气半是哄,让人琢磨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温知禾听得出?话音里的揶揄,就好像笃定她会点头答应。

  她不吭声了,贺徵朝拿起盥洗台旁的花洒,稍微抬了抬:“行了,洗完澡去睡觉,别胡思?乱想。”

  “我不会克扣你一分一毫,明白吗?”

  温知禾大?脑涨涨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应,但最终还是由贺徵朝替她清理,全程都很安静。

  她太累了,一沾床就睡。

  贺徵朝身上半湿,还要自?己?再去清理,折腾到后半夜才回主卧。

  看到床上呼吸不太均匀,面颊依旧酡红的女孩,他静默了许久,心口?像是有?一根绵密的细微的针,正渗透进心脏,微不可查地牵动。

  不偏不倚地注视许久,他的双眼渐渐黑沉。

  平时这小姑娘还张牙舞爪,装腔作势,一旦病了就乖得跟猫似的,说话都细声细语,挠不到人。

  他是存了要罚的心思?,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

  温知禾这一觉又睡到中午才醒,看窗外温暖和熙的阳光,她本想再翻身眯一会儿,但干渴的喉咙迫使她不得已起身找水源。

  卧室的小客厅有?饮水机,但水桶里的水所剩无几,勉强只能接半杯。

  温知禾一饮而尽,舔了舔唇瓣,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门?外传来秦姨的声音:“醒了吗?楼下已经烧好饭了。”

  温知禾“欸”了声:“醒了阿姨。”

  又渴又饿,温知禾索性歇了继续睡的心,跟阿姨一同下楼。

  餐桌上的汤菜徐徐飘着热香气,主座上的男人穿了深灰马甲白衬,两臂还分别扣袖箍,令健壮的臂膀更显形。

  方框镜片下,他的面庞更斯文儒雅,漆黑的目光投来,嗓音清润低醇:“昨晚洗漱后睡得还好?”

  乍一听像新?婚丈夫对妻子的关切,但联想昨夜发?生?的事,温知禾总觉有?别的深意。可他都装模作样,她哪有?兀自?挑明的道理。

  坐在餐桌前,喝下秦姨亲手泡的养生?茶,温知禾现在清醒了很多,大?脑也?活泛。

  她很轻地“嗯”了声,回答得讨巧:“托您的照顾,我睡得非常好。”

  “不过您怎么还在这儿,不上班吗?”

  温知禾放下茶杯,双臂曲放在桌上,上半身微微歪斜向他,佯似关心:“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不会,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一年到头病不了几回。”贺徵朝拿过她手边的碗,拾起勺子舀汤,盛了一碗放到她手边。

  “我也?不是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上班,总会有?休息的时间,况且你现在病了,没理由不留下来陪你。”

  他说得不紧不慢,还颇有?那么回事。

  汤面是鸽子枸杞,和昨晚不同,但同样的行为?,温知禾难以避免地想起浴室里,他按着毛巾一遍遍在她胸口?擦拭;手持花洒往她花苞上冲洗,以指挑拨、顺捋。

  还是这个男人,还是这只手。

  这里明明没有?摄像机,也?没有?旁人,秦姨不会说三?道四,偏偏他还要演。

  温知禾决心不动这碗汤,气鼓鼓地低头扒饭。

  贺徵朝深谙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并未再继续逗趣她。他吃饭很斯文,哪怕吃的是中餐,也?鲜少摄入碳水,难怪身材好。

  其实即使经历过晴事,他这人也?总喜欢把?她弄乱,自?己?穿得齐整,但温知禾看得出?来,他的胸肌很发?达,是那种一埋能窒息的程度;肩宽臀窄,腰身是精瘦的;还有?他的杏器……一定是庞大?的。

  温知禾不知在哪里看来的说法?,据说男人的杏器颜色,其实和自?己?的唇色是一样的。

  而贺徵朝……

  温知禾抬眸往去,能看见他的唇是偏浅的,很普通的颜色。

  “我好像忘了和你说。”

  贺徵朝忽地开口?,漆黑的双眸攫着她的目光:“从今天起,我会住在这儿。”

  因心虚,温知禾没敢收回视线,就这么直溜溜地望着他,瞳孔一点点变大?。

  住这里?

  “可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温知禾抑着呼吸,没忍住问出?声。

  话说完,眼望贺徵朝渐渐外洇的深意,温知禾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微微抿住唇,绞尽脑汁打圆场:“……我还以为?我们?有?婚房的。”

  “你在哪儿,哪里就是我们?的婚房。”贺徵朝说得稀松平常,将纸捻成团,扔置在骨碟里,对她微微一笑,“如果你不喜欢住这儿,也?可以住我常住的公?寓。”

  “只不过那里没这儿宽敞,有?且只有?一间主卧。”

  这是多么善意的提醒,住惯了这里自?带浴室、小客厅、阳台的主卧,温知禾怎么可能甘心再睡小蜗居。她唇角微微下撇:“一起住就一起住,就不能……”

  “你住在你家,我住在我家吗?”

  话音甫落,听她这轻巧的话,贺徵朝双眼慢慢变深,胸腔微不可查地轻颤,倒也?配合:“恐怕不能,亲爱的。”

  “我们?是夫妻,我希望你明白,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

  他说时,起身单手抄进裤袋,又以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俯身颔首,卷翘的腔调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像哄逗小孩似的。

  观他松散领口?下方的锁骨,温知禾硌着牙齿,很想上去咬一口?。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温知禾微微沉气,拧住裙摆绵软的布料,白嫩的小手连指骨都用力地挺翘。

  贺徵朝看她乌黑的发?旋,再观她领口?前的丰盈、那两只捉拽裙摆的手,难以避免地想起女孩浑圆间的一颗痣,以及锋利指尖滑过他手臂的一道血痕。

  他不难看出?温知禾的小动作小隐忍,他喜闻乐见,觉得有?趣。

  一步又一步靠近,一次又一次试探底线,昨日是帮着擦身,今日便是同居同住——

  她怎么不会习惯。

  贺徵朝仿若视若无睹她的用力,捉了只腕骨,放在手心把?玩,嗓音清凌凌:“体检报告在卧室的客厅茶几上,今早你起来时要是没注意到,可以回去翻看。”

  “还有?。”

  “如果你没准备好用具,我会亲自?为?你挑选适合你的。”

  贺徵朝平静道,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他漆黑的眼犹如深渊,正一丝一缕地攫取她的灵魂。

  温知禾呼吸微窒,双眸抬起:“可是我……”

  “嗯,当然需要等你身体完全恢复。”贺徵朝一言堵了她的话,唇角微微勾起,说得慢条斯理,“我不会让你受伤,这点儿你可以放心。”

  正如贺徵朝所说,他会给她恢复期,所以晚间还是自?己?独享卧室。

  温知禾虽然退烧得快,但浑身还是乏力,本来她今天就该去公?司开会聊剧本,这下不得不推延。

  她晚上早早地躺在床上,想起什么,立即起身去小客厅里搜找——

上一篇:妄想情深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