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刚泡进?去,就听见玻璃的敲击声。
“睡衣放在外?面。”是?温呈礼的嗓音,与之前比,清朗很多,“如果需要拿进?去,叫我。”
“知道了。”
祝从唯沉入水里。
温呈礼回房开了灯,灯光一映,之前的痕迹清晰可见,不久前的春色再度浮现。
他记得她在他颈边轻喘的声音。
因他的动作而紧涩、动情?,那些湿润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拉丝,然后向外?流……
她是?舒服了。
轮到他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折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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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泡了个澡,心满意足,也不像之前那样无力,清清爽爽地回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人。
床铺的所有东西?都被换了,旧的不知道被温呈礼拿去了哪里,大?概是?次卧?
眼?不见心不烦。
祝从唯心安理得地躺到里面,估摸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想问问他是?怎么自我解决的。
他都知道她的事了,她也要知道他的。
然后就等到睡着了。
温呈礼回到主卧时,祝从唯窝在被子里,只露一张脸,恬静淡雅,和往常一样。
次日。
天还未亮,床头柜上的手机先有动静,不停地震动着发出“嗡嗡”声,吵醒了床外?侧的男人。
温呈礼眼眸未睁,却准确地摸到它,接通。
“喂?”
电话是?洪百泉打的,今天临时?有工作,往生者是?位女?性,所以他通知祝从唯和范竹一起。
但没?想过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小祝的新?婚丈夫?洪百泉开口:“你?是?小祝丈夫吗,麻烦你?转告她,最迟七点前要到馆里。”
温呈礼清醒许多,声音沉沉:“好。”
窗外?晨光熹微。
昨晚半夜才睡,现在才五点,他的生物钟都还差一点才到,她竟然要去工作。
他侧过脸,祝从唯不知道什么时?候翻的身,背对着他。
温呈礼悠悠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祝从唯咕哝了一声,没?有醒,但习惯性地用手去拂开,又被他捉住手腕。
他改玩起她的手。
祝从唯这下醒了,翻过身来,整个人清醒了大?半,“天都没?亮,你?……”
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她被吓到,扭头看温呈礼的表情?,她知道人的状态变化,他好像不是?熬夜的样子。
“你?同事让你?七点前去上班。”
“我同事?”祝从唯想了想,和他解释:“应该是?我师父吧。”
工作都是?洪百泉安排的,也只可能是?他第一个通知对方,不可能是?别人。
昨晚的事情?浮现眼?前,祝从唯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有点不能直视。
她抽回自己?的手,坐了起来。
先给洪百泉回电话。
洪百泉第一句话直接问:“之前接电话的是?你?老公?听声音还挺稳重的。”
一直没?见过本?人,初次印象没?想到是?听声辨人,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
祝从唯没?反驳,嗯了声,转回正题:“师父,今天的往生者是?什么情?况?”
洪百泉说:“重病不治的老人家,具体要等他们从医院接到馆里再说。”
重病过世对于?入殓师们来说是?比较简单的工作。
祝从唯挂断电话,长发顺着垂在背后,又看回床上的男人,“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睡着了。”温呈礼阖着眼?,嗓音慵懒。
“我一直没?等到你?。”她算了算时?间,犹豫了几秒,小声问:“你?要这么久吗?”
男人没?吱声。
祝从唯戳戳他,“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身上热量多,所以手臂放在被子外?,被子虚虚搭在腰上,她这次居高临下,正好可以戳他胸膛。
新?鲜,且有弹性。
与昨天截然不同的床上用品真真切切地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温呈礼才开口:“本?人回答会被认为是?炫耀。”
“……”
祝从唯觉得他这句才是?真的招摇轻狂,但她没?亲眼?见到,一律当做未经证实。
她从他身上跨过下了床,又向周嫂点餐。
想吃酒酿小圆子了。
祝从唯洗漱过后径直去了餐厅,整个温园还在寂静之中,树叶泛黄,是?独属于?秋天的气息。
带着淡淡酒香味的糯米圆子入口清甜有弹性,小小的一个,一口能吃好多个,从胃暖到周身。
吃完早餐,祝从唯回卧室取包。
温呈礼已?经起床,刚洗漱过,还没?有换下睡衣,在用刀片刮胡,表情?平静。
祝从唯走过去看了一会。
其实她平时?没?感觉他有胡须,而且他每天都有剃,但一夜过去,好像又真的会长。
昨晚亲她时?,好像确实有胡茬根蹭得她脸生痒。
温呈礼的动作不紧不慢,优雅地捏着刀片来回,手背青筋微微凸起,莫名让祝从唯看出性感。
而后用热毛巾擦净,冷水冲洗,还有专门?的护理水。
温呈礼慢条斯理问:“看了这么久,有什么观后感。”
祝从唯不想直说他剃须都很性感,只指出危险点:“万一失误,刀片就会划伤脸。”
温呈礼利落地收了刀片,轻描淡写道:“划伤就划伤,一点小伤口影响不到什么。”
他还没?有失误过。
祝从唯点头。
沉默了片刻,她才问:“你?今天早上的生理反应怎么解决的?”
温呈礼抬眸凝视她,有些意外?她这么直白地问,以为她今天会略过昨晚的相关话题。
“问这个做什么。”他不直接回答。
“嗯……我没?看过。”祝从唯第一次说话磕磕绊绊,“你?那、那个时?候的样子。”
他都见到她的了,怎么着也要让她看看。
温呈礼语调缓缓:“你?也没?让我看。”
这一样吗,他已?经亲手服务,祝从唯只是?想看而已?,这都不同意:“那关灯看你?。”
“关灯你?看得见?”他问。
“你?不要管我看不看得见。”祝从唯恶胆向边生,压过羞涩,“就算看不见,我也有手。”
场面是?要找回来的。
再不济,她还有耳朵,她不信他不出声,她昨晚就没?忍住一直闭嘴。
“……”
他想问,她知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什么。
温呈礼的鼻息沉了沉,眸色一深,却冷静开口:“所以你?是?要看还是?要摸?”
祝从唯面色一热。
她就是?随口一说……她哪儿确定,他非要问得这么明白,不能含糊过去吗。
看和摸哪个更好?
祝从唯不知道,但他这么问,她就真的会联想对比。
看她不出声,温呈礼声调悠悠,提醒:“其实不好看,你?可能会被吓到。”
祝从唯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不好看。”
话一出口就有点懊恼,他作为主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有劝她打消主意的想法,但他不知道,越拒绝越让她好奇有多不好看。
祝从唯突然变成小结巴:“那我……摸,摸一下?”
不对,她是?要看他发情?的样子,不是?要看他那里,她好像被他带歪思路了。
温呈礼忽然圈住她的手,擒着她细长白嫩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两下。
祝从唯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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