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榴火
……
吃过药之后,商曜昏昏沉沉地睡了。
他?现在体温飙升到39.4了,一个人在家发烧相当?危险,夏珠和沈以柏今晚得留在loft公寓里,如果?后半夜高?烧仍旧持续不退,就得送医院。
商曜睡死了过去,脸颊泛着红,看起来有点可怜。
夏珠坐在沙发边,在他?额头上搭了一块沾湿冷水小方?巾。
“你去睡吧。”沈以柏拧了另一条方?巾,走过来,“我守上半夜,你先去睡,明天早上我有早课,下半夜你来守。”
“嗯,好。”
他?对夏珠的课程表了如指掌,知道她明天全天没课。
她洗漱之后,听话地回了房间,关门前,看到沈以柏坐在沙发边,安安静静地看书?。
他?皮肤冷白,细碎的额发掩着他?挺阔的眉宇,眉眼狭长,眼窝深陷,右眼角有一颗淡淡的痣痕。
关上门,夏珠心里很愧疚。
她很愧疚,刚刚商曜忽然亲吻她那一下子?,应该是烧糊涂了。
但夏珠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她很清楚,那不是单方?面的强吻,是她放纵自己的欲望,默许了商曜行为…
现在,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其中一个义正言辞地叉腰对她说:“夏珠,你已?经?答应了沈以柏,怎么可以朝三暮四!”
另一个怯生生地说:“刚刚又不是你主动?的,是他?,是他?主动?!你根本挣脱不开。”
正义小人说:“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你清醒点好不好!别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
怯懦小人说:“可你喜欢他?不是吗。”
正义小人:“想想沈以柏,你想伤害他?吗?”
怯懦小人:“夏珠,你必须做出选择,到底喜欢谁?”
夏珠烦躁地躺到床上,将被子?卷到身上,裹得像只毛毛虫。
真想马上变成蝴蝶飞出去,逃避这一切啊。
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好像她做出的每个选择,都是错的。
都在逼她做选择,可是她根本不想选,她舍不得伤害沈以柏,又放不下商曜。
A or B一定要选,夏珠宁可选or。
她迷糊地睡了过去,朦胧夜色里,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他?的模样?渐渐清晰,清隽漂亮,是沈以柏。
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纱,她竭力想睁开眼,可是睁不开。
她看不清楚他?,只喃喃说:“星星。”
“是我。”
她感觉很热,于是掀开了被子。
但还是热,于是衣服也散开了。
嗓子?很干,很痒,很哑…
倏而,有液体灌入了嘴里,清甜,解渴,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于是张开了嘴,迎接了那清甜的来源…
不是液体,是温暖的,柔软的存在。
“沈…以柏,星星…”
她梦呓,下意识喊的是他?的名字。
“我在。”
随即,夏珠便感觉脊梁骨里窜起一阵激灵,直冲头顶…
眼前的迷雾如同轻烟般散去了,夏珠费劲睁开了眼,低头,她看到了沈以柏那双渴望的眸子?,埋在她雙退只见。
少年的纯拌上有诱人的晶莹,他?微笑着,看着她:“老婆,喜欢不喜欢?”
老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但奇怪的是,夏珠一点也不觉得陌生,恰恰相反,好像沈以柏这样?叫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夏珠感觉自己脑子?很重,甚至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问他?:“你在那里,干什么?”
“那不然我该在哪里,这是属于我的位置,只属于我一个人。”她听到他?这样?回答。
……
后半夜,夏珠也开始发烧了。
有一段时间清醒了过来,她看到沈以柏喂她吃了药片,喂了水。
不过,水是他?通过嘴递送过来的。
她想,刚刚梦中的清甜,是不是也是他?通过这样?的方?式?
这是梦吗,好像不是…
那刚刚那样?极致的快乐…也不是梦。
夏珠简直快要上瘾了,她攥着沈以柏的手,很用力:“星星…”
只听少年轻笑了一声:“不可以再要了,老婆,你现在发烧了。”
原来,她是发烧了。
原来不是真的。
倏而,却又听他?说:“等烧退了,我好好给你…”
最后那个字没听清。
她又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沈以柏一直在照顾她。
夏珠心里很愧疚,一个劲儿说对不起,还哭了。
但沈以柏擦掉了她的眼泪,只对她说:“我永远不会怪你,老婆,永远不会。”
……
夏珠和商曜病了两天,而沈以柏照顾了他?们两天。
期间,商曜退烧了,才?知道自己传染了夏珠,格外愧疚。
小姑娘躺在床上,烧得比他?更厉害些,几乎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
她身体肯定是没商曜好的。
商曜看了眼沈以柏。
这家伙…不眠不休了两天,稍有倦态,头发凌长长了点,青色的胡茬也没刮,有黑眼圈,但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
怎么就没把他?给传染了呢?
商曜悻悻地想。
照顾夏珠期间,沈以柏全程就像狮子?一样?守在她身边,不让商曜近身。
商曜倒也不着急,毕竟他?不算真的机器人,总有顶不住要睡觉的时候。
但他?低估沈以柏了。
这家伙居然真的可以不睡觉,就算休息,也是伏在她床边小憩,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会立刻醒过来。
防他?防得很死。
第三天,导师吴教授的电话打过来了,说有个十分?难得的前沿学术会议,他?要让沈以柏陪他?去新?加坡一趟。
沈以柏稍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他?不想离开夏珠,但不走不行。
必须安身立命,才?能实现他?承诺过的话,他?要给她一个体面的未来。
吴教授已?经?去机场了,沈以柏来不及回学校收拾行李,商曜找了个旧书?包,装了几件他?自己的衣服,扔给沈以柏。
沈以柏匆忙收拾了一些日用品,说道:“我晚些时候清算了转账给你。”
“不用,我的衣服没一件是你买得起的。”商曜心情愉悦,抛葡萄干吃,大方?地说,“送你了。”
沈以柏没多说什么,背着书?包走出去,临走前,他?望了望床边熟睡的夏珠。
“如果?你不想死,别碰她。”
商曜溜达着走过来,笑着说:“威胁我啊,别忘了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等你一走,我马上和她亲嘴。”
对沈以柏,他?也不装了。
这个三,他?当?得明明白白。
“如果?你敢动?她,我会带她走,并?且,我有本事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沈以柏的威胁,掷地有声。
商曜知道沈以柏不是空放大话的人,他?是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商曜抬起下颌,冷冷望着他?:“你在监视夏珠?你在她这儿做了手脚?手机,还是电脑?”
沈以柏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如果?让她知道你在监视她,她怎么想?”商曜沉声说,“她不是你的小猫小狗,要你给她带上脚环。”
沈以柏不甘示弱地回击:“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这样?做。”
“少他?妈赖我,老子?不是你发疯的借口。”
沈以柏看了看时间,不想和他?废话了:”商曜,我说到做到,你如果?不信邪,可以试试。”
他?走之后,商曜在夏珠身上找了半晌,检查她的手机,看看是不是装了什么病毒插件。
没发现端倪,又在自己家里找了半晌,看有没有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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