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三九
是觉得?今天?天?气好,心情好,想见他?,所以用文字表达思念的信。
两行字,在某种意义上,胜过她?写给周今川的无数封。
“看?完了。”陈祉慢条斯理地?将信收好,“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下吗。”
“就是字面意思啊。”
“字面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了。”
就等?这句。
听?到?就舒坦了,陈祉往后一仰,继续打量:“今天?写的吗?”
“昨天?也想写。”
昨天?天?气也很好。
天?气好想写,不好也想写。
“想我为什么不给点表示。”陈祉没皮没脸得?寸进尺了,“你这几?天?,早出?晚归,快把你老公憋死了。”
“那你想要什么表示。”南嘉语气轻扬,像是明知故问,“要亲一下吗。”
“随你。”陈祉话是这样说,指腹已经按了中控台的挡板控制。
前后座的挡板正在慢慢上升。
南嘉忍笑,这人嘴上说随便,手倒是勤快。
“那你想不想亲?”她?问。
“你为什么要问我。”陈祉英俊眉眼快压不住的耐性,“你不能强吻吗。”
“这不太好吧,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愿意,下次也愿意。”
她?屏息。
好吧。
这个人把下次的答案也告诉她?了。
她?只好凑过去,浅浅吻了下他?的唇际,没敢逗留太久,怕下一秒遭强吻的人是她?了。
南嘉瞳眸认真对视他?:“今天?的陈祉好乖。”
他?竟然没有提前看?信。
是她?完全出?乎意料的。
“乖吗。”听?她?夸两句,陈祉一把将人捞过来,放腿上坐着,狼尾巴得?意忘形快藏不住,“回去给你看?看?野的地?方?。”
“……”
“知道你穿这条裙子?的时候,我有多想做你吗。”
南嘉半靠在他?怀,泛红的面颊再升一个度,她?身上这条是最后一幕的裙子?,比普通芭蕾舞要长一些,设计轻盈翩然颜色偏于象牙白,像月光织作的纱裙,舞动时翩跹若仙,论魅惑度其实没有那条红色舞娘裙。
可他?就是喜欢这一条。
喜欢仙女被拉下凡,看?她?潋滟的娇憨。
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感觉到?炙热的体温,她?愈发有一种不好预感。
“上来吻我。”他?说,“慢慢练习,下次上来坐我。”
“……陈祉。”
他?没有催她?,给她?缓和心境的机会。
南嘉训练那么久,今天?的舞台演出?更消耗体能,她?都不敢想自己坐的话能坐多久,可能没几?分钟就动不了了,那他?肯定会笑她?。
她?红着脸,不让自己想太多,手心攥着他?的衣领,轻轻吻了过去,他?每次都给她?浅尝辄止的机会,看?她?笨手笨脚之后,再回她?更猛烈的亲吻。
这次时间?更短,没多久,他?手心箍着她?后脖颈,不讲道理又蛮横地?捧过她?的脸颊加深这个吻,侵袭她?唇齿间?的每一寸角落。
南嘉没能换气,声音不自觉呜咽,隐隐后悔给他?安了个好词,他?这人怎么可能是乖的,哪哪都透着坏,这才多久,那坏坏的就顶着了。
松开她?后,陈祉淡笑,面色从容,慢条斯理的,“怎么结婚这么久还不会换气。”
“明明是你亲得?太过分。”
“接吻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吗。”
“……是这样吗。”
他?笑,揉揉她?的发,“不知道,反正和你接吻我就是这样,改不了。”
慢慢吃的话做不来,不止是接吻,做也是,手里握着那把细腰,面对那迷离双眸,怎么可能慢点来。
“岔过来坐。”陈祉轻轻拍她?,“前面有人开车,放心,我不做什么。”
她?是从那边座位挪过来的,侧坐在西裤上,抱也是侧抱,乍然没理解他?说的岔过去是什么意思,等?他?来拨她?腿总算明白了。
背对着他?坐。
“不习惯。”南嘉抗拒。
“慢慢就习惯了,我想这样抱着你。”
她?没有动,陈祉便主动把她?挪过来坐着。
这一坐更不对劲,很明显感知到?异处。
南嘉这次抓的是他?的衣角,畏畏缩缩的,“你怎么现在就……”
“别害怕,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水,简单净过,“带你提前习惯下。”
这怎么习惯,南嘉有些难堪,看?裙摆被撩一旁后,更别扭地?低哼一声。
陈祉唇齿厮磨她?的耳骨,热意的笑传递,“手又没动叫什么?”
“……有人。”
“看?不见。”
“你刚才说,前面有人,不做什么,让我放心。”
“你都说是刚才。”陈祉说,“我洗过手了,可以吗。”
甚至是用冰水洗的手。
南嘉疑惑地?噎了声,在他?听?来是默认。
冰冷的指尖一下子?就透过底裤传递进来,前所未有的感觉使得?南嘉脊背不由得?打挺,抵住前方?无法看?清的磨砂挡板玻璃。
侧面是车的单视向玻璃,绿化带正走?马观花地?掠过。
劳斯莱斯速度很快,手也是,指尖若有若无点着。
前面有司机和保镖,南嘉都不太敢喊出?声来,哪怕隔音好到?听?不见。
陈祉单条臂膀环抱住她?,另一条臂膀则穿过她?的膝盖窝。
今晚踩在地?板上跳舞的足尖此时被弯成另一种弧度,并受原始反应不自觉蜷住,甚至轻轻颤抖。
“宝宝喜欢食指还是中指。”陈祉单手肆搅,另一只卡住她?的下颚,像是一场刑事逼供,“还是说两根一起?”
她?声音被捏得?含糊不清,细弱如蚊,“不,不喜欢。”
“都不喜欢吗。”
“嗯……”
“是吗。”他?不急不慌,也不拆穿她?,拇指抵珍珠后听?她?惊呼,又笑,“你不是说前面有人会听?到?的吗。”
“你怎么这样……”她?快要哭了。
保镖听?见还不是要怪他?,否则她?怎么可能出?声。
“那你说喜欢哪一根。”他?倒是坏得?理直气壮,“不说的话就当你都不喜欢,只喜欢我这一个了。”
“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他?薄唇漾笑,自然而然给她?加了上去,“你确定?”
从一加到?二,中指骨节分明,修长均匀,这只适合签合同文件的手,此时正在急速威胁她?。
“陈……”她?这次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都不喜欢吗?”
“都,都喜欢……你快点拿走?。”
“都喜欢为什么要拿走??”他?整她?简直跟逗小孩似的。
男声比女声更低沉,分贝再压低的话,前面是听?不到?一点的,只有当事人能听?见,一清二楚直往耳孔里钻,不受控制愈深,和他?的手一样,从声音到?感官要无差别支配。
南嘉一句话都不想说,死死咬着唇,满是懊恼,怎么就往他?这边坐了,前面两个人都在,他?不要脸她?难道要跟着纵容吗。
抵达半岛别墅,车速停下来。
陈祉也停了,好笑地?看?着怀里软绵绵快昏迷的人,湿漉漉的指尖捏着她?的鼻子?,“到?家了。”
他?拿纸巾擦拭晶莹痕迹,“口是心非的小喷泉,又哭我一手。”
不止,向来斯文工整的长西裤也有一块,像是被小孩子?尿了痕迹。
幸在夜色昏暗,无人在意,陈家的打工人都是极有素质的,工作时两只眼睛放哨,耳朵站岗,这时候就当隐形人,送到?目的地?后,离开速度太快,南嘉都怀疑他?们是否在车上。
简单整理后,下来的两人都很工整,她?现在出?去,裙摆自然垂落,是看?不出?一点异常的,实际上内里不知道被手带到?了多少次。
南嘉往往要缓很久,他?先下车后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揉皱的芭蕾舞裙自然垂落。
陈祉:“有个问题。”
南嘉埋首:“……别问,不许说我。”
“不调戏你。”他?说,“问个正经的。”
“什么?”
“你喜欢孩子?吗。”
这个算正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