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三九
可嵌入骨血再久,也抵不?过这些年的分离。
还是三?分之一浅浅地给她送过去,只不?过现在是让她坐在台子?上,南嘉不?得不?往前倾,不?自觉低头咬他的肩膀,同时?指甲下意识扣上后背,他的身形是练得好处的薄肌型,可每一处肌理都厚重坚实,她那点力抓他像是羽毛轻挠。
所幸他是会顾着她的感受,或者有了经验后没有那么莽,南嘉像坐上跳楼机,上下快慢不?定,感官被无限拉大,忘却过去的一切不?愉快。
噩梦之后,她变得很脆弱,禁不?住刺激,为了她的感受所以做的比较慢,但总功率不?变,时?间变得漫长。
“以后不?会了。”他说?。
“……不?会什么?”
他没说?。
是自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和她争锋相对?,还是不?会容忍旁人的欺凌。
罪魁祸首是周今川他们,就该堕入地狱,痛不?欲生。
偏他答应过她,不?可以伤害,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报复周今川,甚至连问都不?敢问过对?方,为什么要把她送去那样一个地方。
周今川救过她两次命,所以就是免死金牌了。
陈祉情绪不?得不?克制,轻捞着人,也轻问:“可以再进?一点吗。”
她倒感觉刚好,单手搭着他的心口?,摇头小声:“不?行。”
“一点点。”
“不?行。”她受不?住,“我……我没适应你。”
到底是这边位置也不?好,他没有非进?不?可,送她到了之后,低头慢慢吻她。
南嘉一心想去盥洗室,避开,“好了。”
“再来?”
“不?行,出去。”
她不?乐意想要踢走他。
挺没良心的。
自己到了就不?管他了。
但他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没良心。
临走前依依不?舍磨了会。
“陈祉。”南嘉低低哼着,“好了。”
“我不?好。”
“不?,不?要了。”
“你把老子?当闹钟吗。”他玩着一只足,“让停就停。”
她就这样靠着他的肩,也不?说?话,光点头,陈祉无可奈何,把人从台子?上抱去盥洗室,何止是闹钟,都当男佣了,伺候完了得洗澡。
但他并?没有饱,饿得厉害,没有强怼,只拿起她的手,“宝贝帮个忙。”
她也不?知是被他突然的昵称弄得迷糊了,还是没能挣开那股力,和刚开始一样,被迫抓一团火,错觉吗,总感觉火烧得原来越旺,一只手拿不?住。
一开始他是提醒她如?何握酒杯,循序渐进?地去学?习,一只手勉勉强强学?会怎么去握酒杯,但不?是所有的酒杯都是同一个直径。
因为刚才开过一次,所以这次酒杯较之更甚。
“你太……”她踉踉跄跄,“有点拿不?住。”
“那两只手。”陈祉淡声提醒,“辛苦宝宝。”
……辛苦?
她吗。
南嘉深呼吸,“……你能不?能闭嘴。”
她真的觉得在这时?候说?这样的正?经话非常地不?合时?宜,至少让她分心。
也许是上次小试牛刀,所以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仿若完成一个巨大的使命,双手齐上阵,末了酸得不?是一般的厉害,而那人也非常地懂礼貌,沉哑的嗓音游于她耳旁。
“唔该嘉礼BB。”
谢完她后又来吻她。
有个人在旁边还是不?一样的,后半夜安然无梦。
清晨起来也无事发生,没有沉重的压抑感,晨曦透过月纱帘幕,撒下的光不?烈,她睁开眼睛,和以往一样别过去,发现熟悉的侧脸后猛然惊起。
“陈祉,你……”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早就走了吗,仿若每晚完成任务就拍拍走人。
他只说?:“今天休息。”
“哦。”她似懂非懂,之前哪怕休息也没在早晨见?到他,难不?成是昨晚熬的太久了,她两只手给他累着了。
和他共处一室反倒非常地不?习惯,真是稀了奇,她似乎更习惯于和他不?知白昼黑夜你我的做,而不?是像普通夫妻这样,彼此看着彼此的脸和眼睛,温和地聊着家常。
她很静默,去洗漱,回来更衣,陈祉似乎早就醒了,也拾掇完,一丝不?苟的衬衫长裤,往哪儿一站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他视线跟着她走,看她一边扎长发一边去拿衣服。
早晨赶时?间,第二天的衣服都会提前备好放一旁,不?用?多?走个几十步去更衣室,他不?在时?南嘉泰然自若,屋子?里多?了个人,她动作缓慢,知道他会看,背过身去穿内衣。
因为不?自在,后排扣怎么都扣不?上,好容易扣着了,又上下不?正?,她正?要褪了重新来,蝴蝶骨多?了只温热的手,陈祉学?得快,解过,自然就会扣了,三?两下给她扣好。
“谢谢。”南嘉说?。
像他昨晚谢她一样客气。
明明已经是夫妻,还这么见?外,像是扮演某种COSER,彼此间反而多?了一种集聚吸引力的偷感。
“下次买扣子?在前面?的。”陈祉说?,“上次见?妈咪穿的那种,好系。”
“……被你一口?咬开的那种?”
是好系还是好解,他心里最清楚。
她每天的日常穿搭非常简单,颜色也很单一,真就仗着一张神颜走天下,无所畏惧,披麻袋都能透着凌乱的美感。
唯一的装饰品是常见?的蝴蝶结。
大部分裙身都会系一个。
今天穿的白雪纺衫配的短裙,腰际也有一个蝴蝶结装扮,她要抬手的时?候,离她近的陈祉顺带给系好了。
“你很喜欢蝴蝶结吗?”
“还好。”
“我上次看你腰间。”他一顿,“有一个蝴蝶纹身。”
以前他不?问,她不?说?,问了,她也未必说?,这次南嘉似乎有些释怀,耸了耸肩,“之前腰被树枝刺穿过,留了个很丑的疤痕,后来就纹个身遮挡。”
“树枝?”
“自己砍树砍的,当时?不?熟练。”她说?,“慢慢就学?会躲了,现在我砍树比村子?里那几个苏联老兵还要快。”
听着很可笑,他眉头骤深,喉骨微动,“你还很自豪。”
学?砍树,又有什么用?,那种粗活,根本就不?该由她去做,她就应该站在舞台上,抬起天鹅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本来就是很厉害。”她拿起一只白色直筒袜正?要穿时?,又被他拿走了。
陈祉蹲下来,握住她一只脚踝,搭在膝盖上,低头为她穿袜子?。
陈祉。
她无声地喊了句。
昨晚说?对?不?起已经是最难得,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也不?至于这般来弥补她。
或者说?,他无法?弥补,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她不?希望他来做。
知道她的眼神要说?什么,他不?疾不?徐将袜子?穿好,“你手帮我弄那么久,我总该礼尚往来,给你做点什么。”
“陈祉。”
“嗯。”
他抬头的时?候,人已经挨了她一窝心脚。
力气太小,他都没怎么动,自己站起来,将她堵在沙发上,指腹摸索着套着白袜的足踝,到小腿和膝盖,“大早上的,踹硬你负责吗。”
“走开。”
“这么怂还挑衅。”
南嘉没有再踹他,等他起身后,比了个中指,长发一甩走人。
好。
撩了他之后还朝他比中指。
这不?是欠收拾是什么。
南嘉今天一整套的穿搭都经过陈祉的手,尤其是袜子?,是他亲手给穿的,是直男少有的细心,上面?的镂空蕾丝都是对?称的。
看小夫妻俩一块儿下来用?早餐,Vera心里别提多?高兴,笑脸相迎。
相处起来还是老样子?,谁都不?爱鸟谁。
南嘉在女佣送来的晨饮中选了一杯红参汁,抬手端起的时?候,手腕乍然没使上力,杯底离开地面?不?到两厘米,砰地被放下。
太酸,手乍然没力气。
她没有再拿,只是瞪向?对?面?的罪魁祸首,亏得他出的好主意,让她两只手帮他录。
“太太,这边有吸管。”Vera立马贴心奉上。
南嘉接过来,松了松手腕后,还是端起杯子?喝。
一直被审视的陈祉开口?:“今天有空吗。”
“没有。”
她看过外婆了,所以没有其他事情值得她抽出空。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可以请假。”
“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