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99章

作者:王三九 标签: 都市情缘 轻松 现代言情

  但是还?想留着。

  他们连合照都没有。

  登记处的证书只是一张纸,拍照环节被他们跳过了。

  婚礼也不知什么时候。

  一开始陈祉答应她不公?开,现在问她婚礼,忙于舞团的她,大概率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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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将近,南嘉不敢怠慢,回舞团继续练舞,陈祉没劝她,他自己也有工作要做。

  两人忙得晚餐都是分开吃的。

  晚八点?多差不多忙完,芭蕾舞剧没有台词,可表情动作耐人寻味,南嘉把前辈们的视频一遍又一遍地翻着。

  陈祉带医院给开的药膏过来。

  她盯笔电屏幕太入迷,没注意?他到来。

  他拿起她的手腕,用消毒棉签细致地抹上去。

  “你的手不能碰水的话,那待会洗澡怎么办?”

  南嘉从屏幕前抬眸,困惑,“我又没残废,用左手呗。”

  他干脆把她一条胳膊都拿过来,“你就不能求求我,让我帮你洗。”

  “好啊,那你求我。”

  “谁求谁?”

  “你求我。”南嘉继续看屏幕,一点?都不掉入陷阱,“不求我就自己洗。”

  “周嘉礼。”

  “我数三秒。”她没看他,实则主?权拿捏得死死的,“三,二,一。”

  “好,我求你。”陈祉把药膏随手一扔,英眉蹙着无?可奈何,“还?是你厉害。”

  她得意?洋洋地抿着唇角,合上笔电,张开双臂,“那抱我过去。”

  陈祉俯身搂过她的腰际,娇娇软软的一个人轻得很?,单手就拎起来,往怀里靠拢,另一只腾出的手不轻不重打?了下她的臀,“真有你的。”

  南嘉小脸黑线:“陈祉!”

  在她发火之前,陈祉已经?将人抱进盥洗室,椭圆形浴池蓄满温水,浇了精油和新鲜的蔷薇花瓣,起泡器吹了一层的白沫泡泡,腾腾热气上升浮空。

  南嘉的鞋落外面,人就在他怀里,不一会儿,地板上就落了一层衣物,现在剥她越来越熟稔,比她还?要快。

  把人放进去后,陈祉有意?抬起她的手,不让碰到水。

  “干嘛那么矫情,碰一下也没关系,我以前经?常……”南嘉满不在乎,这边说着,就想把手没过池中。

  陈祉及时抓住她的腕,眉间染着犀利,“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不一样吗?”

  “不一样了。”他说,“现在有人在乎。”

  “以前也有啊。”她笑呵呵应一句后,气氛莫名其?妙冷下去。

  似是想到什么,她轻咳一声后,乖乖闭上嘴,手也不乱动,人也不扑腾,老老实实靠着池边。

  “怎么不说了。”陈祉平静如止水,“以前谁在乎啊。”

  “……没谁。”

  “说。”

  “陈祉……”她越来越心?虚,“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说。”陈祉饶有兴致地捏了捏她下巴,“没关系,说谁都是你的自由。”

  “真的吗。”

  “嗯,都是过去的事了。”

  南嘉斟酌一下,她要是不说的话他会不依不饶,只好把本来要说的名字换个称呼:“我哥啊。”

  即使如此,陈祉太阳穴仍然突兀地跳动,额前漆黑碎发沾着些雾气,唇际漾起弧度,和压着阴鸷的下耷眉眼南辕北辙。

  扣子松大半,衣角被池水和泡沫沾湿,白衬衫勾勒着精壮臂膀动作间的线条,他给袖口折起来,冷白腕部没过池间,浮起时几片粉白蔷薇花覆盖手背,接触水温的钢戒吸热,继续向他的无?名指传递偏热的温感。

  无?声无?息的。

  南嘉不明所以,是他让说的,不说逼着说,说了又不乐意?。

  “陈祉?”她小心?翼翼靠过去,手刚要撑过池边,被反应更快的他挡住了。

  陈祉平静淡漠,“说了手不要碰水。”

  “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吧,你一直不说话我有点?别扭。”

  “困了。”

  “哦……”她若有所思点?头?,简单洗了下,“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好。”

  陈祉看她从池中出来,她习以为?常,没有遮遮掩掩,通体莲白柔滑,软腰长?腿曲线有致,天生就有狐媚的底气。

  他慢条斯理扣住了,没让她继续走,熟悉的动作让南嘉后知后觉,“你刚才不是说困了吗?这几天你都没睡好,应该很?累吧。”

  “嗯,刚出差回来,很?累。”他点?头?,揉皱衬衫垫下去,“不过再累也能满足宝宝的胃口。”

  昨天基本一点?没睡。

  上午陪她去疗养院,下午回总部。

  更别说在外忙碌的这段时间,东奔西跑的,行?程都排满了。

  青筋凸浮的臂膀比她小腿还?粗,最上方浮着一层纹身,之前光线昏暗,她不大注意?,这次看清晰了。

  没有规律章法?的纹身,像杂草丛生的荆棘。

  力量感十足,看得人退缩。

  陈祉把人抱到盥洗台上,没有任何动作。

  他透过镜子看着那对皙白对称的蝴蝶骨,柔腰,还?有若隐若现的侧面,舞蹈演员的比例比黄金比更夸张。

  港舞的选拔标准是按照俄派系的,她这样的首席要求更严格,他指骨覆着她的后背,垂眸去吻她的天鹅颈。

  知道对血管不好,以前从来不会刻意?留。

  可现在很?想留。

  最终还?是没有吮了痕,牙齿不中不重地咬出表面痕迹,南嘉明显不自在,推了他一下,“陈祉。”

  他嗓音寡淡:“扶我进来。”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表情,明明是相抱相依,却感觉距离远在天边。

  她没动静,陈祉自己扩完进去了,合一块后把人从盥洗台上抱离,跌入蚕丝被褥,光线大亮,她可以清晰看他眼里的百味杂陈,遍布原始欲和阴霾,以及沉郁,阴天一样笼罩,可其?他地方持续发烧,重的要把人消融。

  他进来后一下子满满当当给她堵住了,南嘉推走他,效果甚微,只好低声呜咽,委屈巴巴,“陈祉,太多了,出去一点?。”

  他很?清楚,并没有离开,“那你求我。”

  “你怎么这样。”每次都这样。

  “一直都是,你不清楚吗。”

  “嗯……我求你……”

  陈祉利落分明的五官背着光难辨神色,不为?所动。

  她更委屈,“我不是已经?求你了吗,为?什么还?不撤走一点?。”

  “我又没说你求我就放过你了。”他好像是在笑,实际又极具惩罚性没轻没重,“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但在无?意?中点?出周今川之后就怂唧唧了。

  陈祉宁愿她坦荡而不是现在的心?虚,眼睛都不敢看他,他垂眸一遍遍沉重吻她,不放过任何角落,前所未有地,或多或少落痕,像是记上他来过的证明,到最后他虎口卡过她的后颈,让她睁开眼睛好好看收尾,看清楚是谁在发疯占据腹地,跪在那双晶莹眼底的又是谁。

  要她看他,只看他,要她臣服,归属,要听她低软叫他的名字。可为?什么,距离是负的,却感觉她离他那么触不可及。

  天蒙蒙亮,南嘉感觉命好像落这里了,死在他阴影笼罩下。

  半拉的帘幕不全是不见底的墨黑,是蓝灰的凌晨,静止如一副墨画,她没看时间,只知道很?久很?久,被抱去洗完后又折回继续,来去几次,她低估他,或者高估他,以为?说乏了会很?快的,以为?最多两回,以为?他会看在她手受伤的份上说话算数,结局她差点?想要报警。

  但陈祉确实没有伤到她的手,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十指相扣,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那张熟悉面孔无?波无?澜,全程几乎没有说话,连闷哼都没有,好像面无?表情地做了。

  南嘉蜷起,刚歇一会儿,陈祉从侧面卡住她的腰际,捧过她的面颊,“刚才我们宝宝吹了。”

  “……陈祉。”她一下打?起精神,两颊和眼尾分不清哪个红。

  是前所未有的事。

  听说好像很?难达到。

  但她有了。

  “这么想我吗。”他凝视她哑口无?言的小模样,终于淡笑了下,“也就一个多月不见,看把你给——”

  她抽不出手来,直接拿脚踹他。

  不意?外,足心?被他反握住,他的手湿漉漉的,像刚从温池中取出,钢戒上也沾着润意?,顶上的光亮已经?被她适应,从头?到尾没有排斥过光亮,他也把过程看得清楚。

  “你骗我。”南嘉委屈巴巴找个枕头?把自己埋住。

  “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说舍不得,但是你刚才明明那么凶,我很?难受……”她从头?至尾很?难受,乏得要命。

  果真就不该信他的话。

  “我的。”陈祉沉默一会儿,指腹刮她微润的眼窝,“我看看那里是不是伤到了。”

  不出意?外又挨她一踹。

  他这次没躲开,踹就踹了,没什么分量,南嘉并足,蜷起来,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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