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淮
[何时能暴富:感觉好像有点婚前焦虑]
[霁: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对着手机屏幕大眼瞪小眼, 没多久, 他问要不要语音通话, 沈月灼想着或许聊天是缓解思念的办法,也就同意了。
夜里四周都静悄悄的,他的声音比往常听起来更醇厚,“需要我哄你吗?”
沈月灼本来还打算起来刷会手机的, 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感兴趣了,她将免提声调低,“霁哥你等我一下。”
“好。”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将卧室门阖紧, 整个人像松鼠似地窝进被子里, 确认不会影响到楼下后,才黏糊地启唇, “霁哥会讲故事吗?”
忙活这么一通, 褚新霁却显然不太领情, 温声道:“别把头埋在被子里,对呼吸道不好。”
沈月灼疑惑地掀开被子, 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 “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没少这么跟许夏聊个通宵吧?”
这都被他猜到?
她们三个煲电话直到天亮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第二天无精打采的模样铁定会被沉曼铃看出来, 因此她们也只敢挑暑假偶尔放纵一下, 孟安然比她俩大, 门禁早就自由了, 偶尔还会开视频带她俩见识。
之前孟安然去澳门赌场录了一段,险些被扣押在那,后来她们几个都老实不少,就算觉得再新奇,也得斟酌下场合。
沈月灼抿唇,故意揶揄他,“霁哥猜这么准,你上一份工作难道是间谍?”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笑,裹挟着凌晨的微醺,入骨似地撩拨着她。沈月灼愈发思念他,翻开日历瞟了几眼,“我明天有东西给你,你什么时候在集团啊?”
“月灼要来找我的话,我随时都在。”
听到他的话,沈月灼心底漾开甜意,掐着嗓音软软地喊了一声,“阿霁。”
他似有些许诧异,又或是暮色太沉,思绪混沌,足足静滞了数秒,才用那含着一丝慵懒气的哑音不确定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霁呀。”沈月灼没觉得有哪里值得他特意追问的,轻快地重复,那端传来他沉沉的吸气声,几近缠绵时在她耳边说的情话,她无言顷刻,耳根泛起绯色。
“继续。”
声线明显比刚才磁哑不少。
沈月灼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秀眉轻轻一蹙,稍微拔高些许音量,“霁哥,你在干嘛呢?”
“想再听你叫我阿霁。”他提出要求,音调听起来很苏,也很温柔。
让人很容易沉溺在这份绵密的缱绻里。
或许只是因为太晚了,又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亲昵依赖地唤她,呼吸才乱了些许。他之前就说过不喜欢自渎,怎么会在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做这种事,沈月灼为自己胡乱揣测他而感到羞窘。
她翻过身,手肘撑在穿上,抑制住让她沉迷其中的飘忽感,软声:“阿霁。”
“嗯。”褚新霁鼻息略重,“我在。宝宝继续叫我阿霁好不好?”
漫然似诱哄般的语调,酥得快要入骨,沈月灼感觉自己整个胸腔都在轻轻震动,明明他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却羞得捂住脸,也不知是为他现在随口就来的‘宝宝’而脸红,还是他纵溺到无底线的柔情。
沈月灼咬住唇,身体不由自主陷进床褥中,尾音闷闷的,“阿霁,阿霁,阿霁。”
她一连应他所求唤了好几声,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我困了。”她在床上滚了一圈,仰头看向挂着星点小夜灯的天花板,被惬意和雀跃的少女心事所取代,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褚新霁温声说:“把手机放远一点,我来挂就好,你先睡。晚安。”
沈月灼吐槽:“这种对话听起来好像恋爱中的大学生情侣呀,黏糊地谁也舍不得挂断电话。”
“我大学时没有这样的经历。”
听出话语中若有似无的醋意,沈月灼悻悻摸了摸鼻子,“好巧啊,我也没有。”
“阿霁。”她这么唤他,自己倒是先红了脸,他那声低吟的“嗯?”听得她心口微痒,沈月灼骄矜地吩咐:“你、你不许趁我睡着做坏事。”
回应她的是须臾的沉默。
沈月灼以为他没听懂她的话,正打算把这个话题搪塞揭过,静谧的空间里传来他兴味的低笑。
“这种坏事,月灼不在,我一个人没办法完成。”
她瞬间涨红了脸:“挂了!”
这通电话也不知打了有多久,第二天早上手机都没电关机了。沈月灼下午抵达新悦大厦时,他正在小会议室里开会,隔着玻璃门,她的视线也被他牢牢吸引。
沈月灼发现他们开会很少用PPT,屏幕上只有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各种预测数据,光是瞟一眼都觉得眼睛难受,追求极致的高效率,平时压力一定非常大。
别人都是坐着,褚新霁站在屏幕前,单手斜插入西裤兜里,身形落拓而冷峻,高挺的鼻梁间夹着冷调的金丝框眼镜,来自身高的压迫感极强,周遭噤若寒蝉。
赵檐步入会议室中,朝他颔首,“褚总,沈小姐到了。”
褚新霁转过身来,神情从冷冽一瞬松弛,交待几句话话,便离开了会议室,如此利落果断的转变让高层纷纷好奇地往门外看。
今日参会的员工是游戏研发组,年龄层不高,等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赵檐回身去拿笔记本电脑,八卦的讨论声响起。
“卧槽!刚才那个就是褚太太吗?看起来好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皮肤好白好嫩!美得像仙女呜呜!”
“褚总刚才的眼神好温柔救命!”
“好想跳槽去昭月工作室,这样就可以天天磕cp了。”
“真夫妻就是好磕,你们看到刚才褚总迫不及待追过去的样子了吗?这也太甜了吧啊啊啊!”
话题中心的两人前脚刚踏入办公室,沈月灼还没来得及把礼品袋放下,就被褚新霁摁在门边深吻,掌心箍紧她的腰,以免她因缺氧而跌倒。
犹如久旱逢甘霖,两人都分外意动,却又知晓这里并非亲密的地方。
因此唇瓣相离的那刻,沈月灼推开褚新霁,他也没有太过阻拦。
“给你买的新婚礼物。”沈月灼唇瓣翕动,声音里还带着糯意,兀自捉住他的手腕,认真地帮他戴上她新买的帕玛强尼机械腕表,三百多万的价格自然比不上他那块百达翡丽,却是沈月灼现阶段能够负担的顶级奢侈品了。
“之前听成屹哥说过你喜欢这款,不过它已经停产了,我还是几近波折才从一位手表收藏家那买到的。”沈月灼一边观察着走针,一边说:“知道你有洁癖,这枚是全新的,所以霁哥不用担心。”
褚新霁的手腕很好看,骨感分明,青筋隐约可见,戴上复杂的高精密机械表,更显得气质不凡,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感。
他心疼地牵住她,摩挲着小姑娘的掌心,见她仰头巴巴地望着自己,眉峰挑起浅淡的弧度。
沈月灼长睫眨了眨,“你不喜欢?”
“喜欢。”褚新霁说。
“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开心。”沈月灼腹诽,这可是她亲自挑的新婚礼物,“霁哥就算不喜欢,也应该装一装。”
“我比较担心。”褚新霁稍瞬一顿,见她抽回手不肯让他碰,狐狸尾巴都快炸毛,无奈地将人强势地搂入怀中圈住,“这样的礼物会不会让你倾家荡产。”
他的体温比她高,如同一座火山似的,靠近时,热浪裹挟着雪松气息席卷而来,轻易就将她罩住,再也无法逃脱。
沈月灼本来就是故意同他闹,这会倒是乖乖不动了,同他戴着腕表的那只手十指交握,“还行啦,我会努力赚钱的。我给我爸也买了一枚,江诗丹顿的,他念叨好久了,一直舍不得。他以前老说我是吞金兽,现在知道了,吞金兽也会爆金币。”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表情灵动,褚新霁疲惫的情绪都被这份明媚感染,又不免担心小姑娘委屈,“力所能及就好,也别太为难自己。”
沈月灼抿唇:“实在没办法的话,我还可以争取啃啃霁哥。”
她说的啃,也包括字面意思,沈月灼眼瞳里转动着狡黠的光,蓦然凑近他,在他饱满锋利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印子。
褚新霁喉结滚动,倒也配合她的动作,只不过眼底的幽暗更甚,宛若暴风雨前的海面般压住她。
沈月灼心中警铃大作,正要逃跑,腰臀却被他用力按住,彼此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穿着依旧体面,隽冷的五官轮廓似乎还带着点冷峻的味道,同身下苏醒的猛兽形成强烈的反差。
偏偏他今天还带着那副金丝框眼镜,镜片折射出蓝调碎光。
“怎么不继续啃了?不敢?”
沈月灼放缓了呼吸,快要被那久违的热意烫化,昨晚那通暧昧缠绵的电话勾起的难耐仍旧历历在目,仿佛陷入那充斥着侵略性的视线中,双颊都跟着发烫升温。
“我、我要走了。”她不敢再耍小心思,毕竟她撩他的本事很大,真把人惹怒了,在办公室里做出什么也未必没有可能。
她依稀记得,之前她厚着脸皮让赵特助带她参观总裁办时,曾提过一句,墙边的柜子是道旋转门,推开后,里头做了个隔间,放着一张床,供褚新霁小憩用。
不过褚新霁没有午睡的习惯,因此那个房间长期闲置,不曾有人踏入。
沈月灼想到这里,愈发觉得危险。
褚新霁喉结滚动,勾住她的下巴,“再叫一声阿霁就放你走。”
“或者,吻我。你选一个。”
他这个人真的很坏,每次让她做的选择里,必然有一个是接吻。沈月灼脸蛋红扑扑的,在他怀里踟蹰半晌,才对上男人英俊的面容,嗓音如蚊呐般。
但他听清了。
一声娇嗲的,宛若撒娇般的低吟。
他恐怕要食言了,不想放她走。
想把她衣服扒干净,摁在昏暗的隔间里,在所有人午休的间隙,和她无声地黑暗中做.爱,要她欢愉到濒临极致时,也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失控绷紧,只在他怀中,被他尽数吞没。
这些下作的想法刚冒出来,褚新霁就开始感到罪恶。
沈月灼甜腻腻地叫完阿霁,主动踮起脚,将温软的唇压在他的唇上,本欲一触即分,却被他用力扣住后脑勺,占有般地攻城掠地。这个吻比先前还要凶,她很快沦陷,双腿发软,脸颊也染上一片霞色。
不过并未持续太久,褚新霁褚新霁亲自开车送她回沈宅,同沈歧和沉曼铃寒暄,又留在沈宅用了晚餐才离开。
她的手一直被他牵着不肯放,因此湿黏的内裤也没法换,又被他时不时用掌心拖住后腰,力道合适地揉按着,心猿意马到了极点,如坐针毡。
等他走后,置顶聊天框发来消息。
[霁:今晚记得给我打电话]
沈月灼羞愤不已:[你刚才绝对是故意的!!]
[霁:我怎么了?]
故意把她亲出感觉,在她身上撩拨,又不负责售后。
沈月灼气鼓鼓地发现,自己完全玩不过老狐狸。知道她不好意思跟他说,人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等的就是她主动。
她决定扳回一城,给他发消息:
[内裤黏了一下午,好难受(猫咪哭泣.jpg)]
正在开车返程的褚新霁看到这条消息,心念无可规避的乱了。
他找了个车位停稳,无奈之下,回她:
[下次给你赔罪]
沈月灼没有再打扰他,从赵檐每日发过来的行程表里仔细研究了一阵,瞅准褚新霁回集团加班的间隙,趁着父母入睡后,溜回了湖心馆。
夜里九点,沈歧和沉曼玲已经步入养生觉行列,而褚新霁这个时间点还在加班,刚好给了她机会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