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淮
冠冕也做了一套,正好可以和褚新霁送的那顶在婚礼上换着戴,不同造型对应不同的首饰,每一步都精心计划过,沉曼玲对此十分满意。
不出意外的话,沈月灼明天也得跟过去,趁着还有时间,不满意的可以随时提出来,让工匠再进行细微的调整。
褚新霁:“那就七点送你回去。”
“好啊。”沈月灼说,“不过我肯定起不来,要是我实在睁不开眼睛,你就掀我被子……”
“车上还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他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不用担心。”
沈月灼挽唇,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低眸吻她的唇瓣。
从唇瓣绵延至她光洁小巧的下巴,辗转掠过锁骨,舌尖勾饶,沈月灼闭上眼,沉迷其中,连睡裙什么时候散落在地都没发现。
温存了半晌,再度睁眼时,这个吻逐渐失控。
或许是觉得铺垫已然足够,他掀眸凝住她,眼神黯如幽潭,箍紧她的腰。
“太涨了……”
以往都会先留足时间让她适应,这次却没有,沈月灼整张脸都烧起来。
她早就见识过他疯狂的一面,身体的应对方式快过大脑,在那头不受控的猛兽面前,率先丢盔卸甲。
褚新霁心软,没再有所动作,极力忍耐着,“月灼自己来?”
沈月灼无比配合,半阖着眸同他对视,“你不可以反悔。”
褚新霁没说话,一瞬不瞬地睨着她,她总是犹犹豫豫,迂回婉转,目标近在眼前,却不敢直达目的地,吊得他不上不下。
“月灼。”
纵然不及灭顶,也足够她渐渐失了神,陡然听到他沙哑到底的嗓音唤自己的名字,她低垂着视线同他相撞。
褚新霁的眼神专注得可怕。
仿佛藏着足以吞噬她的黑洞。
“还有一段。”
他轻挑起一边眉梢,遒劲有力的手臂依旧横亘托在她的臀上,却暂时选择了按兵不动。
经他这么提醒,正舒服得神智餍迷的小姑娘低眸看了一眼彼此的结合处,蓦然惊呼一声。
刚才还飘忽到不着地的眼神一点点清澈,连耳垂都染上了糜艳的胭脂色。
寒潭深目般的视线暗沉沉罩住她,“要吞就该吞到底。”
“我不敢……”光是那样的尺寸就让她无措又害怕。
她只好攀着他的脖颈跟他磋磨,央求道:“就这样嘛。”
褚新霁没有回答她的话,“累不累?”
沈月灼很诚实地点头,“有点。”
下巴被他温柔地啄吻着,烙印似地落下来,绵延到了耳垂,很快也变得湿漉漉的,没了负隅顽抗的力气,听到他温声问,“换老公来,好不好?”
低到微不可闻的语气太具有迷惑性,轻易让人卸下防备,殊不知她迷蒙着眼做下的决定,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
一贯到底。
成功引得怀里的人从喉间溢出一声娇呼。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匝实的碰撞。
冰与火,暴烈燃烧,激颤出雾气迅速沸腾挥发的奇妙反应。
境地陡然翻转,沈月灼红着眼求饶,不忘控诉:“你、你、你这个骗子。”
“我什么风格,月灼应该很清楚。更何况,我没有说过,会像你刚才一样,留一段在外面。”他覆身揉按着她的腰窝,否认了她的指责。
“而且,我看月灼应该也很喜欢。”
“你听——”
沈月灼险些失声,扭过头不情不愿地咬紧牙关。她确实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在黑暗中注视着彼此不再清澈的眼,看着对方深陷沉沦。
听到她的话,褚新霁眉心蹙紧,手掌掐住她的脖颈,收了劲。
不过是虚握住而已,那种溺毙般的后怕再度浮上心头,知道她永远不会明白那种足以压垮一切的惊惧,满腔爱意滚杂着失而复得的沉重无处可诉,只能化作更重更狠的动作。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嗓喉压抑的喟叹:“灼宝儿。”
“永远别离开我。”
昔日清冷到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此刻为她染上近乎偏执般的爱意。
沈月灼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人,眼里涌上她看不懂的复杂和担忧,她的心脏也跟着抽紧,忍着涨意主动环紧他布满涔涔汗雾的脊背。
她认真望进那双晦暗的眸子,在内心深处许下誓言,“好呀,我们一起共赴白头。”
日照金山下游,总会延伸出无数寸草不生的崎岖沟壑,荒芜之地绵延未有尽头。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不是差一点到顶。
而这场濒临极致的雪山之巅,只能与她共同攀登。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人,已老实,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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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岑稚许从小离经叛道,休学回国专注文物修复那年,在朋友组的局中一眼望见他。
他散漫地靠坐着,眉骨凌厉,姿态慵懒,仿佛游离于射击场之外。
在京市这群浪荡的公子哥之间,显得孤傲又落拓。
岑稚许没见过他,以为是谁带过来的小角色,挽唇对他道:“要不你教教我?”
掀眸睨她之际,身后响起一片抽气声。
他利落连中十环,惜字如金,“学吧。”
朋友吓得不轻,连忙扯住岑稚许的衣摆,“辞哥儿你都敢惹?”
岑稚许怔愣片刻,犹豫念出了传说中那位能让半个京城翻天覆地的谢家太子爷名字。
“谢辞序?”
2、
钟鼎鸣食的谢家,拢共也就一位独子。
年纪轻轻便掌权,谁见了都说是个狠戾的角色。
岑稚许懊恼自己看上了他,又唯恐以后难以脱身,编了个穷苦灰姑娘的故事哄骗他。
难得的是,谢辞序给了她名分,对她极尽所能地好。
临别前,岑稚许拿网上的句子送给他,眼底强行挤出两行清泪,“君卧高台,我栖春山。我都明白的道,辞哥应该也懂,往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阶级,再也不见。”
那天是她第一次从谢辞序的脸上看到震怒。
“岑稚,我哪里对你不够好?”他失控吻上她的唇,嗓音止不住地颤,“栖个屁的春山,你他妈要上高台,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扶上去。”
3、
三年后,岑稚许踏上这片土地,仍旧心有戚戚。
家里催婚,总给她介绍各种青年才俊,被她一一婉拒。
直到,谢辞序出现在她家,父母含笑朝她招手,“阿稚,快来见见谢先生。”
男人昔日淡漠的眸中布满阴霾,别有深意地勾起笑。
“少了一个字,还是让我找到你了。”
“这下,你打算怎么玩我?”
温馨提示:
1、5岁年龄差/双C
2、位高权重京城子弟×清醒独立不走心
3、男主身心非常洁,女主有过两段感情线,介意慎入
4、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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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婚礼(配角戏较多)
◎我爱你,永不落幕。◎
第二天, 褚新霁准时将她送回了沈宅。沈月灼起床气有点严重,在车上睡着了,褚新霁抱着她下了车, 让她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浅憩。
餐点依次摆上餐桌后, 沉曼玲和沈歧也下了楼, 见到褚新霁也在,以为他是早晨赶过来的,同他寒暄两句,才看到半靠在他肩上的沈月灼。
褚新霁一袭严正西服, 皮鞋锃亮,周身纤尘不染,礼数永远周全。甚至手中还握着一本经济杂志,似乎是不忍心吵醒她,特意用来打发时间的。
在外多么清冷肃穆的一个人, 竟然心甘情愿地当她的人形靠枕。
沉曼铃见到这一幕, 笑得合不拢嘴,对褚新霁道:“新霁这么早过来, 没吃饭吧?月灼这孩子黏人, 你别老惯着她。”
话虽这么说, 沉曼玲毕竟从小就宠爱女儿,声线放得很低, 嗔怪的语气里难掩纵溺。
褚新霁侧过眸, 掌心覆于沈月灼微凉的手背,俯首轻唤她的名字。
沈月灼半翕开一只眼, 或许是还没反应过来在哪里, 黏黏糊糊地伸臂要他抱, “几点了?”
“七点三十。”褚新霁顺势虚搂着她的腰。
“你怎么不提前叫我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