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 第111章

作者:遇淮 标签: 豪门世家 近水楼台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第81章 倒计时

  ◎“真是败给你了。”◎

  沈月灼最近都在忙着准备线下活动的事, 身为主办方,自然会选择开后门给朋友留邀请函。

  为了满足池心怡和许夏的特殊要求,还专门联系了网上拍变装视频爆火的男网红, 昭月工作室没怎么宣发, 讨论度倒是非常高。

  [很好, 昭月严选的颜值就是顶]

  [羡慕在京市的姐妹,可以吃这么好呜呜呜]

  [好好好,这真是一场盛大的乙游见面会,老婆你真的太用心了, 我哭死]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沈老板会让她老公cos吗哈哈哈哈,不敢想象那位大佬这种360度无死角的高岭之花,会是什么样子啊啊啊啊]

  [救命,楼上你真的很冒昧(我也想看)]

  [大佬每次出席给我的感受都是, 生人勿进感超强, 我觉得还是别想了]

  沈月灼跟许夏几乎每天都在高强度上网冲浪,看到这些高赞评论, 许夏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接定制装设的联系方式, 一个劲地狂推:“你难道不好奇褚新霁COS是什么样子吗?正好趁着你俩刚结束婚礼, 怂恿他试试好了。”

  “……不行。”沈月灼抿了口椰奶,“之前我买了狐耳头饰。”

  本想控诉他不解风情, 话到嘴边, 沈月灼蓦然想起,某人似乎还是无奈地戴过一阵, 大概不到三十秒?折腾褚新霁确实很有意思, 尤其是打破他身上的禁欲反差, 但是, 这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想到后面被完全压制的事,沈月灼浑身涌上一股热意,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总之还是别想了。”

  许夏:“狐耳头饰?”

  连一直在低头刷短视频的孟安然也投来目光,“你竟然买这种东西?”

  两人惊讶的目光倒让沈月灼不好意思,欲盖弥彰地说:“狐耳怎么了?戴猫耳铃铛头饰的人那么多,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话拿来骗骗许夏还行,孟安然怎么会不懂,她看破不说破地笑着摇摇头。

  沈月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许夏紧接着追问:“那他最后陪着你胡闹了吗?”

  见沈月灼点头,许夏不免咂舌,“6啊,难怪斯文败类老狐狸能杀出重围,这么没底线,活该他有老婆。”

  “……”

  这听着怎么不像好话呢?

  沈月灼正准备为自己争辩一番,许夏和孟安然齐齐对视,连坐姿都变得谨慎不少,察觉到不对劲的沈月灼顺着她们的方向望过去。

  来人一袭酒红色西服,领口的纽扣抵着喉骨,条纹领带还是她早上亲手系的,与他周身严正到一丝不苟的气质稍显不符,嶙峋而充满力量感的手腕上戴着她送的表,眼神如霜雪般清冽,落向她时,明显柔和不少。

  他身上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早上迷迷糊糊被他牵住手腕,慢条斯地给他系领带、戴腕表时,沈月灼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最多就是她系的温莎结不太规整而已。

  直到此刻,他从灯影迷离中朝她步步靠近,英俊温和的眉眼落点仅在她身上,她的心跳像是有所感应般,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加快,她才意识到,原来这份恩爱秀得这么明显。

  “我来接月灼回家。”温磁的声音响起,许夏也没像以往一样挽留,轻推了一把沈月灼的背,褚新霁适时抬臂,轻拢住她的腰。

  铺面而来的雪松香气撞了满怀,沈月灼耳根微微发红,或许是心里在琢磨着撺掇他COS,沈月灼顺势同他十指相扣,向许夏跟孟安然道别。

  劳斯劳斯内,前排的杨叔笑得和蔼:“沈小姐。”

  沈月灼现在已经不会松开褚新霁的手了,礼貌地颔首,挽唇:“杨叔,你今天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杨叔一愣,旋即摸了摸脸颊,半开玩笑道:“烟瘾犯了,不敢抽。”

  “啊?为什么?”沈月灼联想到杨叔的年纪跟沈歧差不多,关怀道:“是医生的叮嘱吗?”

  杨叔笑眯眯地看了褚新霁一眼,“褚老爷子说,您跟褚总过段时间可能会备孕,他不怎么爱催年轻人,也没过问你们的想法,不过免不了会发生意外嘛,能多注意的事,肯定得放心上。”

  沈月灼险些被噎到,打着哈哈说杨叔有心了,看向坐在身侧的褚新霁。

  褚新霁反应倒是平平,温声说:“这样也好。”

  等挡板升起来,沈月灼压低了声音问,“爷爷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在打避孕针的事啊?”

  “嗯。”

  挡板升起后,褚新霁并不担心会被撞破一些尴尬的场景,将沈月灼抱在了腿上,摩挲着她柔滑的肌肤,“听到这些话,你要是觉得有压力的话,我会给长辈们做思想工作。你现在年纪还小,生育的事,可以等几年、十年再提。”

  褚新霁很尊重沈月灼,微微停顿后,注视着她的眸子,“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们也可以选择丁克,一切都以你为主。”

  身边的家庭大多小有积蓄,没有太多经济上的压力,除却年轻一辈里有些不婚主义者,大部分人还是渴望美满幸福,更何况是比较传统的家庭。陡然从褚新霁这里听到丁克一词,沈月灼仍有些意外。

  按照褚老爷子对重孙辈的渴望程度,褚新霁的想法肯定会骂。

  她们之前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沈月灼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像他不清楚她的态度一样。

  “其实我挺喜欢小孩子的。”沈月灼的由很简单,“反正我又不用操太多心,加上育婴师团队带,我还能继续做自己的事。不过这两年肯定不行,我的事业还没有完全稳定。”

  褚新霁:“月灼,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而不是为了我妥协。”

  “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闻言,褚新霁轻轻叹息,将她往怀里带,声线含着一丝颤意,“没记错的话,小年那天,你紧张到要吃紧急避孕药。”

  提及荒唐的那一晚,沈月灼低垂着眸子,脸颊一点点攀红,捂住他的嘴,“那次太突然了,都没有准备,肯定不一样啊。”

  见他似乎不太相信,沈月灼掰开他的手掌,“等我二十七岁的时候,再要宝宝就很合适。”

  褚新霁只好将掌心松开,方便她东摸细看。自从知道她是手控,而他的手又刚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后,褚新霁已经习惯了配合,毕竟她对他的手感兴趣,总比对网上那些只敢露手的男人好奇要好太多。

  “二十七岁,会不会太小了?”

  毕竟沈月灼玩心大,年纪太小,自己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就担起身为母亲的责任,他担心她会后悔。

  “不对。”沈月灼眉心忽地蹙起,“等我二十七岁的时候,霁哥都三十四岁了,可能……质量不太好,万一没办法要宝宝——”

  她囫囵略过了那两个字,正欲规划新的时间,却察觉到褚新霁的脸色越来越黑。

  “什么质量不太好?”

  “咳咳咳——”沈月灼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雷点,不过从医学上来说,她的担忧也不无道,“就是男性过了三十岁以后,那方面的功能会开始走下坡路,很正常的。”

  “沈月灼。”

  近乎咬声的语气,让沈月灼莫名哆嗦一下,无辜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很明显,她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生气,但她仍旧肆无忌惮地在雷区上四处活跃。

  褚新霁抽回手,转而箍紧她的臀,用力地往下压,周身溢出丝丝浓郁的危险气息。

  “我今年已经三十了。”

  “我知道啊。”沈月灼不怕死地往枪口上撞。

  “要不要试试,正在走下坡路的老、男、人,到底行不行?”

  他刻意咬重了那三个字,灼热的呼吸卷过她敏感的耳垂,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躯体将她包裹其中,没有任何过火的行为和动作,苏醒的地方却异常明显,仿佛是在力证她刚才的话,究竟有多天真。

  沈月灼一瞬间从脖颈红到脸颊,“昨天才做过,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所以。”褚新霁冷笑,“月灼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实力,才刻意限制每周亲密的次数?”

  “……”

  她好像踢到铁板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概是知晓辩白无用,根本哄不好醋劲上头的男人,沈月灼扬起唇角,主动勾着他的脖颈吻他,褚新霁沉着脸,倒也不算主动,对她伸出舌尖勾他的行为无比纵容。后来这个吻逐渐失控,玩火终会自焚。

  幸好两人还未用晚餐,沈月灼临时报了个酒店名字,指名道姓要吃特色菜,才解救自己于水火。

  这家酒店的包间都需要提前半个月预定,已经没有位置,最后加了价,选择了靠窗的位置。

  中途碰到了褚新霁的合作伙伴,寒暄客套了几句,临行前,对方善意提醒:“褚总,您领带歪了。”

  先前褚新霁吻得太汹冽,将她所有的氧气掠夺般吞噬殆尽,她在这个吻中宛若溺水,指尖无意识抓着他的领带往下拽,或许领结被扯松了,两人光顾着平息身体的躁动了,没有注意到。

  沈月灼刚才还维持着身为褚太太的得体笑容,差点破功。

  褚新霁则面不改色,嗓音含着几分宠溺,“毕竟这是我太太第一次为我系领带,不熟练也不要紧。平常可哄不到她帮我做这些。”

  对方立即明白,恭笑着夸赞他们新婚燕尔,琴瑟和鸣。

  等人都离开了,褚新霁才坐下来,慢条斯地给沈月灼布菜,见她咬着勺子,他轻挑起眉梢,“怎么了?”

  沈月灼想到他斯文皮囊下的凶猛,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我在想,别人肯定不知道,霁哥的温润冷肃都是装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小姑娘这么说了,褚新霁似笑非笑,“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实的我?”

  “玩得很花。”

  沈月灼还在为刚才那个扰她心神的吻耿耿于怀,因此话语里的控诉更像是娇嗔,夹杂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埋怨。

  他就是玩得很花,比如上次的狐狸尾巴……

  这句话成功令素来从容自若的褚新霁皱眉,别的他可以不管,但这种事,还是需要纠正。“我并不是浮浪的人。”

  沈月灼:“你是。”

  “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刀叉轻落法式瓷盘中,坐在她对面的人一言一行都优雅似绅士。

  “月灼,根据我的体验。”

  在公共场合,谈及这种话题,尽管周遭并未有其他餐客,不会有谈话被窃听的风险,褚新霁的用词还是分外谨慎。

  “你总是嘴上骂我坏、说我是混蛋,但身体的反应却表示,你很喜欢。”

  褚新霁说到这里,思绪也被带入旖旎凌乱的片段中,喉结很重地滚动,“我们之间很多时刻都是在磨合,或许你没有注意到,我每次调整深度、着力点的依据,都来源于你的反应。”

  他的神情很温和,旁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说不定还以为在谈论什么股票、公司前景之类的正经话题。

  见他还有深入分析的意思,沈月灼红着脸打断,“停停停。食不言寝不语。”

  语罢,她更不敢看他,怕服务员发现她绯红的耳根。

  地方不太合适,褚新霁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他对于台阶一向给得很及时,起身给她倒花茶,让旁边正打算赶过来的服务员愣住,感觉又要被经训了,毕竟10%的服务费并不低,倘若连客人的茶杯空了都不知晓,的确不合。

  “生气了?”褚新霁顺势在她身侧坐下,“我以后不说这些,好吗?”

  同那双黑漆漆而又缱绻的眸子对视,沈月灼就是有再多的小别扭,都在这温柔乡中散得七七八八。

  她唇角弧度翘起来一点,面上仍然装作不开心的样子,骄矜道:“你总得做出一点表示吧,我才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你哄好的人。”

  她的微表情变化,哪里逃得过褚新霁这种深谙心战术的上位者,知道她这就算是哄好了,褚新霁仍旧佯装不知般,耐着性子陪她继续演,声线放低:“那小公主想让你老公怎么做,才肯原谅他?”

  他真的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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