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 第99章

作者:遇淮 标签: 豪门世家 近水楼台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褚新霁挑眉:“你想跟他们交流什么?”

  “不敢不敢……”那人连忙摆手,蹩脚地说着带腔调的话。

  谁能想到这位漂亮至极的小姐,竟然是褚先生的妻子,要是提前知晓,就算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会轻易搭讪。

  等人灰溜溜地走了,褚新霁的视线才一寸寸扫过沈月灼的脸、修长的天鹅颈,以及锁骨之下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眉心轻折,占有性地用手掌盖住她后腰处的开衩,炙烫的体温传递至沈月灼的心底。

  沈月灼以为他要问她什么时候来的,谁知他将她一路带到休息室,大门落锁的瞬间,男人猛地俯身裹住她的唇,深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一吻结束后,她脊背那处暴露的皮肤已经被他摩挲地升温失火,他垂眼看她,指骨顺着礼服的开衩轻而易举地探至她的腰窝,低沉到沙哑的嗓音扑进她耳朵,“穿这么漂亮,故意惹别人觊觎?”

  不过才两天未见而已,沈月灼的身体分外敏感,经他这么一撩拨,酥了半边身子。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扬起下巴同他对视,长睫一掀,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你敢跟别人女人喝酒,还上了花边新闻,怎么就不允许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太查岗了?”

  褚新霁神情松动,唇边慢慢浮上一抹笑意,“所以,褚太太是吃醋了?”

  “吃醋是重点吗!”沈月灼别开脸,不让他碰,“重点是我要听你解释。”

  “八卦新闻阿泽发给我看了,这种传播不实消息的媒体自然会封杀,还有那位炒作的模特,以后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褚新霁摩挲着她腰窝处的细腻肌肤,冷沉寡淡的声音缓声道:“她来敬酒,我没有她。至于让人借位拍到这种照片,是我的问题。”

  今夜,整个港岛的名流都在外面等着他,而传闻中斯文矜落的掌权人却在休息间,温声细语地哄着吃醋的妻子。

  他牵着她的手落在心脏的位置,蓬勃跃动的节奏仿佛火焰燃烧。

  “月灼,你老公身心如一,今生唯你一人。”

  沈月灼当然明白,她只不过是找了个空降港岛的借口,以缓解分别的思念。她压下上扬的唇角,故作不满地反问,“口说无凭,你总得证明吧?”

  褚新霁指腹覆上她的唇,玩味道:“比如,这种证明方式?”

  沈月灼面色一红,骄矜地说:“不可以。”

  褚新霁摘下金丝框眼镜叠起来,将人往怀里贴得更紧了些,棕栗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轮廓。

  “既然如此,我只能选择——”

  他俯下身来,缱绻的目光同她平视,“让月灼亲自检查。六次,够证明我的清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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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点菜的宝:全甜

  不好意思来晚了,带崽崽会放最后一章,因为想多写小情侣的粘糊日常,大家还有想看的可以继续留言呀!暗示←

第73章 番外④

  ◎抖什么?不喜欢我这样吻你的话——◎

  握住腰际的那双手仿佛燃起了火, 沈月灼下意识伸出手抵在褚新霁的胸膛上,将他工整如新的衬衫揉出一丝褶皱,“谁知道你的极限是几次,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所以, 月灼是在怪我没有在你面前展现过极限?”

  别说极限了, 平日里她都有些难以招架。褚新霁平时有在做定期的力量训练,属于典型的西装暴徒,体力和精力都极其旺盛,也就是他总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冷淡性子, 才造成了外界以及她对他的误会。

  她不由得想起他从京市离开的前一晚,耳根微红,“木桶还看短板呢,我的承受能力有限,这种事情应该优先迁就我。”

  “也是。”褚新霁从善如流地说, “毕竟你这么娇气, 就算不进去,也能高——”

  吓得沈月灼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 生怕他把那个词说完整。他垂下眼睫, 深幽的目光笼住她, 并未有所动作。

  男人高挺的鼻梁两侧有淡淡的压痕,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近在咫尺, 即便他正一手虚搂着她的腰, 神情也依旧端持贵重,没有半分戏谑的意味。

  沈月灼不明白, 他是怎么做到, 一本正经地说出让她面红耳热的话。

  感受到掌心下的薄唇轻启, 轻含住她的指尖, 沈月灼的心也像是被狐狸尾巴挠了一下,痒酥酥的,她如同被烫到般收回手。

  “……不许说那次的事。”她凶巴巴地勒令,脸都快红成了熟透的虾。

  褚新霁倒也并不着急,眉心微蹙,状似冥想,故意问她:“哪次?”

  沈月灼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指家里的东西用完了,你不让我进去,只在外面磨那次?”

  褚新霁见她偏过头咬着唇不肯她,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与她轻抵着额头,缓声哄道:“那次不怪你,是我作弊。”

  小姑娘实在是太容易上当了,杏眸里闪过疑惑,不解地仰头望着他。褚新霁本就是俯身而立,居高而下的角度睨过去,一览无余,喉结难耐地轻滚,克制着没有吻下去。

  沈月灼手指勾着他,似是在将信将疑地等他解释。

  褚新霁在那一刻觉察出了自己罪恶,但在看到她懵懂纯澈的表情时,的确很难抑制住疯狂下坠的欲念,想更深更重地欺负她,或许欺负狠一点也不要紧。

  他捉住她作乱胡乱挠着他掌心的葱白指尖,尽管心里在想着浮浪的事,面上仍然坦然而温和。“或许当时你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我在揉它。”

  沈月灼登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旖旎的片段浮现在眼前,难怪他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还要盖住,她那时被撞得思绪涣散,哪有精力分心观察他粗粝的指腹究竟掠过了哪些地带。

  身体的仿佛在回味潮热的情潮,禁锢在后腰的温度仿佛沿着静脉缓慢流动。

  就因为他一句话。

  双腿不受控制般踩入虚空,险些让她崴到脚。

  沈月灼又羞又窘,怕他看出她腿软,又因他呼出来的气息而紊乱了心跳。她低埋着头,声音也变得不像自己,涨红着脸问他:“难道你平时就没有作弊吗?”

  “没有。”褚新霁眸色黯了黯,“你实在是太经不起折腾了,我担心你,所以平时都尽力避开它。最多。”

  他并非刻意停顿,而是说及此,声线不由自主地沾着浓稠的哑,“也就是碾顶着里面那朵花而已。”

  网上都说,女性的身体构造极为巧妙,能够绽放欢愉的花,一朵绽放在墙外,另一朵则深藏于暗处,极难探索。

  沈月灼忽然懊悔自己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科普,竟然能秒懂他指代的花。

  休息间的大门被礼貌扣响,内线的电话响起,褚新霁只淡淡回:“好。”

  他没打算再继续吻她,毕竟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他,让赵檐待为交涉,总归有些违背礼数。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非但没有聊慰相思的作用,反倒将躁意勾了出来。

  “不提这个了。”褚新霁转移话题,“还没问你,这套礼服,是你自己选的吗?”

  “是池心怡的,她衣柜里从来没穿过的晚礼服不多,只有这个比较适合我。”见他归于平静,沈月灼如释重负,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好看吗?”

  褚新霁撩起眼皮看向沈月灼,眸中含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暮山紫色调的鱼尾长裙,款式更偏向于法式浪漫,柔润的布料仿佛点缀着熠熠碎光,腰身下摆的不规则V型褶皱一路延伸至足踝,修长的双腿在迈动中若隐若现。

  加上蝴蝶骨和后腰处的点缀,窈窕动人的身形曲线展露无遗。

  难怪她刚才不过才踏入宴会厅几分钟,就吸引了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搭讪,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观望觊觎的肯定也不在少数。

  想到这里,褚新霁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漂亮。”他严谨地纠正程度词,从不吝啬评价,尽管私心并不期望她打扮得如此美丽,“雪紫色显白,很衬你。”

  尽管沈月灼对此早已预期,不过在听到他的夸赞时,心里仍旧甜滋滋的。“那当然,我天生丽质。”

  只见身前的人慢条斯地脱下西服,沾着余温的外套就这么披在了沈月灼的肩上,她仰起头觑他,正对上褚新霁充斥着掠夺性的眼神。

  视线交汇,褚新霁并未有丝毫被她窥破的慌乱。如玉般的指尖沿着她纤薄的肩胛骨逐渐下移,将垂落的袖管往她胸前拢了拢,“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那几位领导交涉一下。”

  他看了眼腕表显示的时间,“我会尽快结束。要跟我过去吗?”

  沈月灼本身就是来宣誓主权的,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她从不怯场,欣然答应,“好呀!”

  厚重的大门被侍者自两侧拉开,躬身为她们引路。

  褚新霁掌心朝上,沈月灼挽住他的手臂。而他伫立不动,就这么看着她,面容英俊出尘,沈月灼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可能需要你饮一点香槟。”

  沈月灼莞尔:“我酒量很好的。”

  褚新霁倾身贴近她,意有所指:“别喝太多。”

  宴会厅里的迷离光线从门边洒落进来,空气中漂浮的碎金随着舒缓的音乐跳跃,羊毛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有着明晰的交界线。沈月灼可以选择在休息室安静等他,但她也想同他并肩而立,如果他愿意依赖她,她也会不留余力地替他分担一部分风雨。

  尽管她知道,永远如一座高山般为她荡平前路的人,是他。

  万一,他也会有偶尔疲惫的时刻,她愿意做他的港湾。

  沈月灼笑着答:“放心好了。”

  跟在褚新霁身边,沈月灼全程昂首,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刚开始介绍时,还有人以为她是他带来历练的亲戚家妹妹,褚新霁眼底浮着清浅的笑意,用醇厚温磁的嗓音解释:“唔系妹妹,系我太太。(不是妹妹,是我太太。)”

  褚新霁说粤语时的音色也分外好听,男人宽肩窄腰,侧颜轮廓如锋利刀鞘,眼神却温柔地像是要将她溺毙。

  对方淡淡一笑,“褚总和沈小姐嘅感情真系羨煞旁人。”

  沈月灼用流利标准的英文回应,站在他身侧,并不逊色半分。池心怡遥隔着钢琴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到昔日冰冷到不近人情的男人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果然,没有人天生冷淡,只是没有遇到他肯为之而弯腰的那个人罢了。

  一整晚的交际下来,沈月灼的香槟饮得并不算多,有些微的微醺悬浮感,她靠在褚新霁肩上,看维多利亚港的纸醉金迷从车窗里晃过,对副驾位上的赵檐道:“赵特助,今晚辛苦你了。”

  赵檐还以为她已经醉了,受宠若惊道:“沈小姐,这是我分内的工作,您言重了。”

  她想起之前总是威胁赵檐给她褚新霁行程表的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说:“之前给你惹了不少麻烦,还没向你道歉……”

  搭在腰际的骨掌缓缓收紧,沈月灼肩侧的西服滑落,身体不受控地往褚新霁的方向倾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打断,下意识回眸。

  水面浮光掠影的斑斓光影在褚新霁幽暗的瞳孔里闪过,他沉吟片刻,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给赵特助惹了什么麻烦?”

  赵檐汗流浃背,一时间摸不准后座的两人,到底哪个醉了。

  沈月灼没意识到今晚的褚新霁醋劲格外大,毕竟她吃醋也就是短时间的事,误会解开后,很快就将它抛之脑后,殊不知,自她言笑晏晏成为人群的焦点时起,他就时刻警惕着周围的男人觊觎的视线。

  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低沉着气压,难以纾解。

  沈月灼:“很多啊,比如总是从他那里打探你的消息。”

  褚新霁低敛的眉心舒展开来,“是我嘱咐他给你的。你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赵檐也顺势撇清关系,“沈小姐,的确是这样。”

  沈月灼心头怦然一跳,懵然过后,后知后觉地翘起唇角,“你故意放饵食来勾我?”

  褚新霁并不避讳,眉骨微抬,轻嗤:“就你那怂气的性格,要钓也不好好钓,碰个壁就成了缩头乌龟,我不添把柴火,恐怕你现在还停留在原地,我们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没有血缘之亲的兄妹了。”

  沈月灼越想越觉得不解,究竟是谁中了谁的圈套啊?

  她抿住唇,一双手都被他虚拢在掌心,清幽沉冽的雪松香气逐步侵蚀着她的思绪,赵檐和司机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屏住呼吸,假装没听见两位的讨论。

  在她怔然思考的间隙,褚新霁侧过身,男人冷邃深刻的眉眼在光影中逐渐靠近,阿斯顿马丁驶入海底隧道的那瞬,温热的吻碾上她的唇瓣。

  动作极轻,是同他风格截然不同的柔缓。薄唇慢悠悠在她的唇珠上停留,吮吸挪动着,像在品味一道精致的餐前甜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翼,沈月灼睫羽轻掀,心跳倏地绷紧成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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