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71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祁平擅自做主,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萧令烜立马处置了他。

  这是一种表态:他身边的人,不是非谁不可。任何人都不可以越过他,替他做决定。

  哪怕能力再强、再优秀,用得再顺手,萧令烜都会毫不犹豫换掉。

  徐白之所以想这件事,因为她从中窥探到了一点“自由”。

  萧令烜不会纵容任何人。同样,他也不会拘束任何一个人。

  徐白真的站他这边,将来也可以脱身。不管是下属还是女人,没有谁可以在萧令烜的生命里成为唯一。

  这个晚上,徐白再次从噩梦中醒过来。

  梦里,萧珩的枪口,对准了她,也是那样利落放了一枪,叫她无法躲避。徐白又一身冷汗。

  她不知要面临什么。

  大帅已经出殡了,接下来呢?她会不会受审?

  军政府那些刑罚,她能扛得住吗?她不说实话,会被活活打死;她说实话,立马就会被灭口。

  徐白一直觉得生活好难。

  直到萧珩当着她的面弑父,徐白才知道,之前的艰难只是一个小小测试,真正的困难刚开始。

  大帅葬礼结束后,徐白没有被军政府传讯。

  萧令烜也没回家。

  徐白再次见到他,是三月中旬。

  整整一百日,他都在外面忙碌:操持军政府、压制嚣张的老将、巡查驻地。

  他回来时,那块剃掉的头发已经长好了,看不出缝针的痕迹,以至于徐白都忘记了三个月前他俩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

  “……阿爸,大伯的死查清楚了吗?找到凶手没有?”萧珠问。

  萧令烜:“找到了。”

  徐白不动声色。

  “谁?”

  “北方的刺客。”萧令烜道。

  萧珠:“是顶包的吗?”

  “管他是不是。”萧令烜语气冷淡。

  徐白没做声。

  萧珠:“你现在不想追究?”

  萧令烜点燃一根烟,没说什么。他看了眼徐白,似乎有话想跟她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衔着香烟上楼去了。

第72章 我比他年轻

  徐白想回家。

  高安弄再破旧,她的小房间也属于她,她可以放松。

  这次住萧令烜的公馆,和腊月陪萧珠的感受完全不同。

  上次似度假,这次似坐牢。

  “……四爷。”

  翌日,徐白看到萧令烜下楼,主动打招呼。

  三月了,脱了厚衣裳,萧令烜穿一件深灰色衬衫。他慢腾腾把袖子卷上去,准备下楼吃早饭。

  闻言抬头,眼眸黢黑,专注落在徐白脸上:“阿宝呢?”

  “她早上练腿,还没有结束。”徐白说。

  萧令烜:“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我等阿宝。”她道。

  萧令烜:“你先吃饭。”

  徐白有话跟他说,便坐到了餐桌旁边。

  萧令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徐白一惊。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他问。

  徐白穿一件中袖旗袍,外面罩了个披肩。

  “还好。”她抽回手。

  女佣端上早饭,萧令烜示意她动筷子。

  徐白拿着筷子却不下手,问他:“四爷,军政府那边怎么说?我需要受审吗?”

  萧令烜:“已经结案了。你不用受审。”

  徐白心中没有轻松,反而是心头疑云更重。

  结案?

  大帅被刺杀,这么恐怖的大事,凶手是随便拉出来顶包的,怎么如此快结案了?

  “我可以回家吗?”徐白问他。

  萧令烜:“可以。”

  “我今天下午就先回去了。”徐白说。

  萧令烜嗯了声,继续吃饭。

  徐白以为,他会问点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提。

  下午四点,徐白结束了今天的教学,和萧珠说妥了,就准备回家。

  萧珠舍不得她走,有点闹别扭。

  徐白承诺明早带好吃的点心给她,她才好转几分。

  “……坐我的车。”萧令烜下楼,对徐白说。

  徐白道谢。

  汽车上,萧令烜终于开了口,问她:“那天晚上,你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徐白:“我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诉我。”萧令烜说。

  徐白道是。

  “萧珩是凶手。”他说。

  徐白表情放空,没接这句话。

  萧令烜看她:“他亲自动手的,还是安排了人?”

  徐白:“四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汽车到了高安弄门口,萧珩居然到了。

  上次石锋说,萧珩在同阳路的界限上徘徊。估计是在附近安插了眼线,盯着萧令烜这边的一举一动。

  萧令烜先下了汽车,转到徐白这边,替她开了车门。

  三月的阳光,比寒冬温暖明媚,近乎炙热。

  她被暖阳晒得眼睛发晕。

  “四叔,你亲自送岁岁回家,辛苦了。”萧珩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

  他今日穿军装,高大精壮,比之前晒黑了一点,越发有了军官的气质。

  只是那双眸,依旧清冷,似霜雪般无情。

  徐白看一眼他。

  他回视时,徐白点点头。

  “岁岁,过来吧。”萧珩道。

  徐白刚要迈腿,萧令烜拉住了她手臂。

  她微愣,站在原地。

  萧令烜一言不发,不看她,目光只盯着萧珩,依旧拉住她的胳膊。

  “四叔,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关了岁岁三个多月。”萧珩说。

  萧令烜慢半拍才开了口:“萧珩,你要是个男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别拖她下水。”

  萧珩疏离冷淡的表情,微不可见抖了下。

  “四叔有证据,呈交法庭。”萧珩道。

  萧令烜松开徐白,往前走了几步,逼近萧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只管来。”萧珩寸步不让。

  “滚开,否则今天你走不出这条街。”萧令烜道。

  “这条街,又不属于你。你有本事先把南城占了,再放狠话。”萧珩淡淡说。

  徐白看着他们俩。

  她一直想要远离权力争夺的旋涡。她想避开罗家、滕家对她的陷害。

  可最后,她落入了更深的陷阱里。

  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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