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96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徐白很久没听到如此真切的话,点点头。

  滕禹离开,萧珩也结束了通话,回到座位上。

  侍者端上他的咖啡。

  “想见你一面,比登天都难。”他抿了口咖啡,如此说。

  语调冷漠,像是反讽。

  徐白:“每次见你,都很不愉快。”

  “是。我身边总有糟心事,每每与你相处,他们都会来捣乱。不过,一件件都可以解决。”他答。

  又道,“滕明明犯了军纪,与她的副官长畏罪潜逃,你听说不曾?”

  徐白:“大家都在谈此事,我当然听说过。”

  “你看,这件事就解决了。”萧珩道。

  徐白心头一震。

  她端起咖啡杯。

  粉白指甲因用力捏住杯子,微微发白。

  “……端阳节我想去你家做客,可惜没进去。你的电话号我有了,但不是你给我的,我没贸然打。”他又道。

  徐白:“再说吧。”

  “可以与你通电话吗?”他问。

  徐白:“西西在准备考学,最近很忙,我没时间与你闲谈。如果是很紧急的事,你可以打给我。”

  萧珩颔首。

  两人闲谈几句,萧珩一杯咖啡喝完,邀请她改日去看望他母亲。

  他送徐白回家。

  他仍是亲自开车。

  “……我上次给你准备的汽车,为何不要?”他问。

  徐白:“我有汽车用。”

  “它放在我的车马房,跟放在你家,是一样的。”萧珩说,“我送你的宅子,你不住,却住旁人的宅子、用他的副官与汽车。”

  这句话,他也是面无表情说的。

  徐白:“雨花巷不是普通宅子,它是我家。我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要是其他宅子,我一样不要的。”

  “汽车与副官呢?”

  “这些配置,是因为我教萧珠念书。我带着你的汽车、你的人去同阳路上工,合适吗?尊重我的长官了吗?他给我发薪水。”徐白说。

  萧珩:“你想妥了所有的理由。我还以为,你与我才是一伙。”

  “我没有背叛过你。”徐白道。

  萧珩点头:“我相信。”

  车子快到雨花巷的时候,萧珩突然问她,“岁岁,你小时候喜欢过我,是不是?”

  徐白没动,心口却狠狠一窒。

  这些话今天拿出来讲,格外残忍。

  可她没发火。

  “我们,来日方长。”他道,“我还很年轻,你也很年轻。我们才是同龄人,才走同一条路。”

  他暗贬萧令烜年长。

  其实,萧令烜也才比萧珩大五岁,年纪上不算上一辈。

  徐白没说什么。

  车子停下,她径直下车回家。

  萧珩停靠汽车,慢腾腾抽了一根烟。

  他想起端阳节发生的一点事。

  他有个部下,垂头丧气,只因他未婚妻的表兄借住在家里,要考南城的教会大学。

  “他们比我更亲厚,我可能要戴绿帽子了。”那人如此说。

  萧珩听了,便问:“她同她表兄在一起,开心吗?”

  “就是开心,我才会恼火。她都不知避嫌。”

  萧珩很不理解这句话:“那是她家,她怎么避嫌?不回家?她与你尚未成亲,你们才应该避嫌。”

  那人被长官挤兑,有点哑口无言,非常憋屈。

  萧珩还问:“她高兴,你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我恨不能把他们俩都杀了。”

  萧珩看着他的咬牙切齿,听着那些话,有点不能理解。

  而后他与宋擎聊起此事。

  宋擎便说:“喜欢一个人,便想要独占她。她对旁人笑,都是无法忍受的。”

  又问他,“徐小姐在萧令烜那里上工,与他亲厚,你没有煎熬吗?”

  萧珩没有。

  他并不介意徐白与谁亲近。

  如果她高兴,那她可以尝点甜头。萧珩一直觉得,人生是黯淡无光的,没什么东西值得快乐。

  哪怕一点点的开心,也是好事。

  他没有气急败坏想要关住徐白,也不是很介意她与萧令烜现在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他瞧见了滕禹,就会很不爽。

  萧珩不明白这中间到底为什么。

  有什么差别?

  他倚靠车门,静静吸了一根烟。他想要杀了萧令烜,仅仅是因为他阻拦萧珩靠近徐白。

第97章 我只是学习他

  徐白回家,心情低落。

  母亲煮宵夜,特意来和她说话。

  “……滕禹要走了,他来去匆匆。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思路。”徐白对母亲说。

  “什么思路?”

  “我们可以全部都走。”徐白说,“包括阿宝。”

  母亲:“去哪里?”

  “很多地方。”徐白说,“我的语言很好,可以带你们去各种地方。只要能走。”

  “是因为萧珩吗?”母亲问她。

  徐白没做声。

  婚姻是媒妁之言。

  当年定下婚姻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可萧家和徐家还有长辈。

  萧珩的母亲、徐白的祖母和母亲。

  如果萧珩执意不肯退婚,他也许会从这些人身上着手。

  不仅徐白要逃,母亲和祖母也得逃。

  可徐白没有能力拖家带口。

  这条路唯一可行的,是萧令烜愿意让阿宝跟着走。

  他要是觉得国内形势不好,又考虑萧珠的前途,为她开阔眼界,他说不定愿意派人送萧珠出国。

  徐白一定是第一陪护的人选。

  她一人得道,母亲、妹妹和祖母都可以受益。

  “姆妈,萧珩今晚问我,小时候是否喜欢他。”徐白低垂着视线吃面。

  声音凄凉。

  “订婚后那段日子,你很开心。”母亲说。

  徐白的眼泪,很快沾湿了眼睫。

  她那么轻盈而快乐,可萧珩一把将她搡开,在国外又避而不见。

  这些冷漠,似一把把无形的刀,把一个少女怀着柔情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他还要揭开她的旧伤疤。

  “……你还愿意喜欢他吗?”母亲递了个巾帕给她。

  徐白接过来,盖住眼睛,声音嗡嗡的:“不是不愿,而是没能力了。那根情丝,被他亲手折断了。”

  “他不想放手。”母亲担忧。

  “由不得他。”徐白道,“只要四爷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他寻不到我们。”

  “我不反对。只要你和西西好。”徐白说,“阿皓在四爷的教官营,咱们也管不上他。”

  徐白点头。放下巾帕,继续吃宵夜。

  她没直接和萧令烜提。

  萧珠年纪太小,萧令烜是否放心她出去,徐白还需要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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