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白桃
她哼出一声,不忿地别过头:“结婚搭子。”
他不满意,强行捏着下巴把她脸扳回来,扣着脖颈撬开唇齿,坏心眼的舌头把她呼吸搅得乱七八糟呜呜咽咽挣脱不了,最后噼里啪啦捶在他肩上才放手。
“答错了重说。我是你什么人?”
她腾地坐起来,被弄得眼冒泪花,愤愤地用手背擦嘴:“男朋友,男朋友行了吧!”
他笑露八颗牙,手臂松松地环着抚摸她脊背:“这还差不多,不知道你在别扭个什么。”
姜近像是厌烦地翻他白眼:“我怯场,怯场不行吗!”
“你睡觉打呼噜磨牙?睡个觉你怯个鸡毛场?”嚷嚷着话脱口而出,宋云开才觉出不对劲,收了一半声,心也虚了,“啊,你不会又以为、我要睡你吧?”
“啊?”姜近有点懵,“不睡吗?”
“能睡吗?”
“你不想?”姜近垮下脸。
“没想到这么快……家里没套。”他咽着喉咙,想到现实问题。
姜近放下心,又逮住他疏漏,起劲地讥讽:“天天粘着我又不敢动真格,是不是不行?”
“不行?”宋云开挑起眉,立刻把蓄势待发的东西掏出来,硬往她手里塞,“脑袋都要憋大了这叫不行?!”
姜近涨红了脸抽走手:“不用,快拿回去。谁让你憋了!”
“我哪知道啊!我以为我还在考验期呢,你一小时前还在躲我,天天端得像观音,亲你几下都不情不愿抖得像筛糠,谁敢哪!”
“我抖是因为我敏感!你没摸过女人?”
宋云开怔了半晌,才听明白,爆了句粗口。
姜近咬着唇许久不说话。
游戏室鸦雀无声,只见背景里全是爆。炸物的闪光。
宋云开忽觉得口干舌燥,想去拿刚才那罐啤酒,但姜近坐身上他起不来,注意力收回来,余光瞥见她脚趾勾着,很紧绷,惹人浮想。
他把她拉近到四目相对,清清嗓子:“你经验丰富么?”
“能不能闭嘴……”姜近别开脸,小小声骂。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烦他。
他懒得问了,把人往沙发一撂,翻身将她整个压在身下,健壮的胸膛悬在她脸面前,她慌张地伸手推,但没推动,肌肉绷紧后硬得像一堵墙。
他尽量温柔,动作却还是急躁。
三两下把她身上碍事的宽松居家服除掉,吊带是黑色基本款,薄薄一片,和底下是一套。
他不加掩饰地盯着看,凌乱的光影在她身体上摇晃,窄窄的胯骨旁有精悍的薄肌,紧张时线条更漂亮,很勾人。
她把膝盖蜷起来,顶开他,慌得支支吾吾:“你干什么……”
“放心,今天不做。”他拉住脚踝把她的腿推下去,用自己的腿压住,继续动作,那两片小布料比他想象得滑,一剥就掉。
“宋云开……”她不怎么信他的话,不安地坐起来,被他灼热的手掌抵着肩压下去。
黑暗中两人滚到一起,肉贴着肉,相持得像角力,近距离纯力量上的抗衡她到底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嚷嚷着警告虚张声势,无济于事。
他发狠地吻她,又吮又舔,恨不得咬,逐渐脱离她心理上可承受的区域,发出低低的一声呜咽。
“宋云开你混蛋……”
“口渴,讨点水喝怎么了。”他厚颜无耻地哑声说完,又埋头继续他我行我素的亲吻,让她更隐秘的部分感受到他唇的热度。
姜近快被他弄疯了,死死咬着唇,气得揪他头发,但他头发又硬又短,不仅使不上力反而磨痛了手心。
密室里一点不安静。
沙发垫窸窸窣窣声,喘息声,呻吟声,骂声,喧嚣从四面八方灌进耳道。
最后她受不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力气也没了,抬起胳膊挡在脸上,决定从此不再见人。
罪魁祸首哪能让她如愿,起身拉开胳膊,坏笑着摸她脸,拭掉那点生理性的泪水,回味似的舔舔嘴唇:“还行吗?”
“流氓!”
就得流氓才吃得上,要是跟她废话拉扯,到现在还在玛卡巴卡,有时候不能太由着她。
宋云开有了心得,心满意足地笑着撩过胳膊把她揽进怀里:“天一亮我就去买套。”
“……谁要跟你做这些变态的事!”
“哪里变态了?”
“别人都不是这样做的,你就不能像别人那样正常点。”姜近神志还不够清醒,有点语无伦次。
宋云开本来就没经验,她还“别人”、“别人”地扯对比组,无异于火上浇油,听了当场就不高兴,拽过毯子一把将她包住打横抱起来,打断道:“走走走,上楼冲澡,身上都是汗。”
“你放我下来,你还我衣服。”姜近又有劲了,两条腿螺旋桨似的蹬。
宋云开心情一般,懒得回头:“衣服明天再找。”
。
姜近累狠了,睡眠质量奇高,也有他的床垫是定制级格外舒服的因素,一觉睡到天色大亮,睁眼看床头钟已经十点。
这时间叫人泄气,起床吃不上早饭也吃不上午饭。
她闭一闭眼,有了足够的直觉,身上传来异样感,**的状态是昨夜胡闹留下的尾声。
上楼后宋云开非要缠着她一起泡澡。
自然的,进了他的领地,他……………………
姜近既困又倦,全身像跑完万米长跑般松弛,没有精力和他辩论,唯一的反抗是背过身去。她不敢问不敢动不敢回头,怕一有反应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清醒一点,她才想起父母上门做客中,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宋云开不知所踪,她呆愣几秒,看清床尾凳上摆着几件叠好的衣物,她的内衣裤和她平时常穿的白T恤工装长裤。
内衣裤居然是昨晚扔在游戏室那套,摸上去却干爽温热。
外衣肯定是宋云开准备的,他怎样在她衣柜里翻找、思考她着装习惯去挑选,实在难以想象。
穿戴整齐进了主卫,她看见小型烘干机,伸手一抹,外壁还是热的,刚工作过不久,思路卡在这里,她才怔怔地赧了。
男欢女爱其实没什么。
洗漱时她频频往脸上泼凉水。
想想阿月和柳总,两个人外表都那么端方禁欲,遇到合拍的人约的频率也不低,现代社会,放得开够洒脱才好解压。
她怕的是宋云开认真,变身讨债鬼,控诉她抽身无情……啊,想想都要做噩梦了。
可他又是她从小喜欢的人,这诱惑怎么抵御?有种明知已到悬崖边就是狠不下心踩刹车的感觉。
尤其是他照顾她,偶尔的细心体贴,让她更加不自在。要是他粗鲁、不尊重人、麻木冷漠,反倒能让她心安理得。
姜近心虚的时候经常脑子不在家,外在表现就是不自觉走路顺拐,到了楼下才缓释过来,家里空无一人,没人理她。
她恢复了手脚协调性,在大厅里四下转悠,一无所获。
想上楼去翻找手机打电话时,终于让管家看见。
管家引她到餐厅用餐,告诉她宋总领着岳父岳母去东城公园了。东城公园离滨江半岛很近的位置,从阳台往下能看见,是著名天然氧吧。
姜近安心吃饭,大约只清净了十分钟,管家又来汇报:“瑞廉的李经理在楼下,想上来见你。”
她一边囫囵吞枣往嘴里塞面包一边起身:“让她上来。”
休息日,李和铃上门感觉不像有好消息。
姜近走到玄关去迎,电梯刚好到达顶层,李和铃顾不上废话,一见面就问:“他在家吗?”
“唔……在附近公园,应该很快就回来。出了什么事?”
“你们俩怎么都不接电话不看手机?”
李和铃进门换鞋,顺手把显示简报的ipad递到她手里,“‘云视’放出了一个深度访谈,陈秋红又开始乱咬,指控宋云开诱拐未成年。不过这次节目她放出了母女合照,照片上彤彤打了码但能看出是初中生。她还展示了彤彤的出生证明。我们必须严肃对待,马上做出官方回应。”
“云视?”姜近从ipad上抬头,拧眉思索,印象中还是颇具公信力的一个媒体,以做深度采访正经新闻为人熟知,“他们这样帮着造谣不怕被告吗?”
“必然是有人撑腰赔得起。”李和铃言简意赅,“云视目前只放出了采访上集,并预告明天放出采访下集。第一轮公关稿我们已经准备好,难点是做好明天的应对,Henry在等我消息随时过来。你要不先给宋云开打个电话吧,我怕他自己先看见消息贸然回应。”
姜近上楼去翻找手机,昨夜没充电,目前电量只有7%。
她顺便拿了充电线一起下楼,就着残存电量拨通了宋云开的手机。
“是近近,”他接听后先对身边人解释,听语气应该是对姜近父母说话,估计公园行程还没结束。
“近近起床了?我带爸妈玩一会儿就回去。”说话如春风化雨不像他。
姜近直言快语:“出了点事,别上网惹事快点回来开会。”
宋云开听出严重性,爽快答应就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当他们回到家时,宋云开已经抽空刷手机了解了大概,没认真听访谈内容,但知道是陈秋红在作妖。
姜近父母倒不知情,考虑到他们回去还是能听见风声,姜近第一时间备好了解释,只说陈佳彤是宋云开同父异母的妹妹,生母嗜酒好赌。为了让彤彤好好受教育,宋云开找了迂回办法争得她的监护权,却三番五次遭其生母勒索,眼下是又一场诽谤攻击。
王女士不疑有他,自然和女儿女婿统一战线,感慨“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恶毒的父母”。
姜近顺便也把彤彤收养在自己名下的事给父母打好了预防针,同样得到理解。
宋云开全程窝在一旁沙发仰望,时而崇拜姜近的表达能力,时而羡慕她父母的通情达理。
姜近看得见他落寞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这真是残忍的对比。自己父母在这里询问能帮上什么忙,单纯善良地提出“要不要把彤彤接去让他们照顾”。
而宋云开的父母一个缺席一个背刺——今天陈秋红敢闹这场不可能没有他父亲的支持。想到这层,她回望他的眼神免不了柔软下来。
就在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刻,瑞廉的媒介经理Henry带了一组人像消防队员一样上门了。
稍后,靳律师也带着姜近与陈佳彤的领养文件匆匆赶到。
第一轮公关反击是以律所名义发布正式声明,除了领养文件,姜近与宋云开婚前协议中关于陈佳彤监护权归属的约定也一并公开。
公关通稿构造了一个“女孩生母严重失职、志愿者解救”的故事,预埋的公关账号集体联动,姜近摇身一变成为长期救助苦难儿童的义工,同时还有许多“共事过”的义工朋友在自媒体上为她站台发声,其中不乏知名爱心大V。
舆论焦点很快从宋云开的争议转移到社会儿童保护体系的讨论上,进入瑞廉可控的方向,危机暂告一段落。
李和铃从包里掏出一瓶香槟:“我提议,我们先喝上一杯吧,到目前为止做好的准备都用上了。”
不得不说,她作为客户经理工作做得很出色,客户经理主要工作是为客户提供情绪价值、让客户不跑单、快掏钱。
但是Henry在这个时刻不可能放松警惕,他没有说不喝,接过酒杯后只是用手指拨弄着杯脚,脸上的神色显示心中依然思绪万千。